“好嘞!”
吴所畏立刻响亮应承,笑得见牙不见眼,以为警报解除。
然而,他高兴得太早了。只见池骋忽然转身,然后大步走到窗边,“唰”地一下将百叶窗严严实实地拉了下来,隔绝了外界所有可能投来的视线。
办公室内的光线顿时变得幽暗而私密,气氛也随之陡然一变。
吴所畏心里“咯噔”一下,看着池骋在昏暗光线中转身,一步步向自己走来,那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
他下意识地后退,背脊抵住了冰冷的办公桌沿,干笑道:
“池骋……别,别闹。我刚体检完,抽了好几管血呢,头晕,虚弱……待会儿晕过去怎么办?”
“体检?”
池骋脚步一顿,敏锐地抓住这个新信息,眉头再次蹙起,
“你好端端的做什么体检?哪里不舒服?”
关切瞬间压过了其他情绪。
吴所畏眼神飘忽了一下:
“就……我师父说,咱俩那什么……频率有点高,让我做个全面检查,图个安心……”
他的声音越说越小。
“姜小帅?”
池骋的眼神瞬间又变得危险起来,他一步步逼近,将吴所畏彻底困在自己与办公桌之间,
“所以,你今天不仅背着我,和别的男人共进午餐,还去做了个体检……让别的男人,或者女人,”
他的指尖轻轻划过吴所畏的衬衫前襟,声音低哑下去,
“把你从上到下,该摸的、该看的,都碰了一遍?嗯?”
“那是体检!正规流程!再说了……医生眼里没有性别!”
吴所畏试图用科学和职业精神反驳,但声音在池骋极具压迫感的注视下显得有些底气不足。
“是吗?”
池骋嗤笑一声,不再给他辩解的机会,猛地抬手捏住他的下颌,逼迫他抬头,随即带着惩罚和宣告意味的吻重重落下。
这个吻霸道至极,不容拒绝,辗转深入,直到吴所畏呼吸不畅,发出轻微的呜咽。
稍稍分开,池骋的唇几乎贴着他的,灼热的气息喷洒在他脸上,
“畏畏,告诉我,被别人摸的感觉……怎么样?嗯?”
“池骋!你丫是不是有病!脑子里整天就脑补这些变态情节!”
吴所畏又羞又恼,用力推他,却撼动不了分毫。
池骋不再多言,用实际行动表达了他的不满与独占欲。
他一把将吴所畏抱起,面对宽大的办公桌,随即俯身,将他牢牢禁锢。
温热的唇带着惩罚性的力道,烙在吴所畏的后颈和裸露的肩胛肌肤上,留下湿热的痕迹。
同时,一只手灵巧而迅速地探向他的腰间,“咔哒”一声轻响,皮带扣被解开。
吴所畏意识到他要来真的,在慌乱中抓住最后一丝理智:
“别……池骋!办公室……办公室里没有了!”
他指的是常备的某个必需品。
回应他的是池骋更用力的压制和贴在他耳畔、沙哑而决绝的低语:
“今天不用了!”
池骋的动作带着明显的惩罚,办公桌发出沉闷而的声响,在密闭的空间里回荡。
“畏畏,”
池骋的声音沙哑灼热,紧贴着他的耳廓,气息滚烫,
“说,被别人‘检查‘和被我‘检查‘….哪个更舒服?嗯?”
他的提问混着粗重的喘息,既是占有欲的宣泄,也是执拗的求证。
“池骋!你、你个死变态!”
吴所畏的咒骂化作难以自抑的喘息……
他指尖深深陷入池骋紧绷的手臂肌肉,试图寻找支点,却只是徒劳。
“回答我!”
池骋不依不饶,反而逼得更紧,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你....你!”吴所畏带着哭腔喊出他最想听的话。
“还跟不跟别的男人出去吃饭?嗯?”
“不…..不跟了…..再也不了….”
吴所畏几乎泣不成声,理智早已溃散,只能顺着他的话求饶。
就在这意乱情迷、几乎失去所有防备的时刻,被扔在一旁沙发上的手机,屏幕骤然亮起,伴随着固执的震动与铃声,打破了满室旖旎。
吴所畏迷离的眼神骤然聚焦了一瞬,如同抓到救命稻草,艰难地伸出手指向那个方向,
“电话.…..”
池骋不悦地蹙眉,给了他一丝喘息的空间。
吴所畏几乎是踉跄着过去够到手机,看也没看便按下接听,将手机贴在耳边,努力平复着紊乱的呼吸。
“喂?”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学弟,是我。”听筒里传来周予安温和清朗的嗓音,
“没打扰你吧?我想问问你点事情,现在方便吗?”
“学长,你说。”
吴所畏尽量让语调听起来正常。
他感觉到池骋从身后走了过来,手臂环住他的腰,听见那声“学长”后,危险的气息再次弥漫。
“是这样的,我想在医院附近租个房子,方便上下班。你对这片比较熟,有没有靠谱的小区或者中介可以推荐?”
周予安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清晰而平常。
“嗯……呃……”
吴所畏刚想组织语言,池骋再次开始了带着明显的惩戒……
吴所畏颤一下,几乎站不住,全靠池骋的手臂支撑。
他必须用尽全部意志力,才能勉强从齿缝间挤出不成句的话语:
“房、房子啊……我……我有……知道……”
他每试图说一个字,池骋就恶劣地加重……
让他根本无法连贯思考,更别提说话……
压抑的声音不受控制地泄露出来。
“学弟?”
周予安似乎察觉到了异样,关切地问,
“你……是不是不方便?”
“没……那个……学长……”
吴所畏的汗水沿着额角滑落,他猛地咬住下唇,飞快地说道,
“我回头…….啊………微信发你!”
最后一个音节几乎变调,他再也无法忍受,用尽最后一丝力气迅速挂断了电话,仿佛扔掉一个烫手山芋。
手机从汗湿的手中滑落,掉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一声闷响。
“池骋!你大爷的!”
吴所畏转过身,气的挥拳就要砸向身后的人。
池骋轻而易举地截住他的手腕,顺势将他整个人转了过来,面对面地一把抱起,放坐在宽大的办公桌边缘。
文件被扫落一旁,发出哗啦的声响。池骋双手撑在他身体两侧,将他完全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他深深地看着吴所畏布满情潮和恼意的眼睛,然后俯首,吻去他眼角的湿意,吻他的鼻尖,最后重重地烙印在他的唇上。
这个吻充满了不容置疑的占有和深入骨髓的偏执。
在呼吸交错的间隙,池骋抵着他的额头,声音低沉而沙哑,一字一句,如同最重的宣告:
“吴所畏!记住了,你从头到脚,都只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