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河和李云龙连忙扶住:“您好好歇着,千万别动。”
“真是太感谢你们了……救了我们全村人,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说到动情处,老人眼眶泛红,声音哽咽。
“哈哈哈,这都是咱们捌陆军该做的事。
成立这支队伍,就是为了把侵略者赶出去。”
“保护老百姓,本来就是我们的本分,您不用这么客气。”李云龙也笑着安慰。
话音刚落,肚子却不争气地“咕咕”叫了起来。
众人一愣,随即哄笑。
“哈哈哈,各位肯定饿坏了,我这就让人做饭去!”
村长立马喊来炊事员:
“快!准备几道像样的菜,今儿水生村必须好好款待这些救命恩人!”
“哎哟,村长使不得这么破费,嘿嘿嘿!”李云龙嘴上推辞,心里却乐开了花。
“这有什么使不得的?你们帮了这么大忙,一顿饭算得了什么!”
“等你们吃饱喝足,要是想走,随时都可以。”
“行,那我们就先出去,让您好好休息。”
大家陆续退出房间。
走廊上,刘玉祥目光落在李清河脸上——那副凝重的神情,显然心事未了。
“怎么了,李清河同志?仗都打赢了,怎么脸色还是不太轻松啊?”
刘玉祥正委关切地问道。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心里有点不踏实,怕曰军回头再打这儿的主意。”
李清河低声答道。
“你这么一说,倒提醒我了。”
刘玉祥眉头微皱,“那些曰军是怎么摸到这个地方来的?”
“通往绿都城的那条路,正好挨着水生村。”
李清河缓缓分析,“再加上井上这人向来诡计多端,做事又细致入微。”
“在动手之前,他肯定把这一带的情况摸了个七七八八。”
“而水生村本就偏僻隐蔽,寻常人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他大概觉得,这村子能为他将来的部署派上用场。”
“但他漏算了一点——他并不知道我们早就来过这儿。”
“要是他清楚这点,估计就不会轻易打这里的主意了。”
“这么说,井上的计划又要落空了?”刘玉祥轻笑一声,“好啊!上次他们绑架林素一的时候,他还放话要让我们尽快领教他的手段。”
“我当时还不明白他在说什么,现在可全明白了。”
正说着,一个人匆匆跑了过来。
“是刘正委吧?饭菜准备好了,就等您几位了!”
“嚯,动作还挺快。”
“行,先填饱肚子要紧。”
大家跟着村里的炊事员往饭堂走去。
不一会儿,碗筷齐备,众人动起手来。
“哎哟,这菜烧得真地道,手艺一点不比刘叔差!”
李云龙边吃边夸。
“那是自然,一样的食材,不同的人做出来,味道能差出十里地去。”
“喜欢就多吃点,锅里还多着呢!”炊事员在一旁笑着招呼。
一顿饭吃完,天色已近黄昏。
“这一顿吃得时间不短,天都快黑了。”
“咱们赶紧跟村长道个别,回狼山去吧。”刘玉祥站起身说道。
“行,听您的。”
几句寒暄后,刘玉祥与村长挥手作别。
“正委,以后有空常来坐坐啊!”
“一定来,放心!”
战士们随即整队出发,随刘玉祥一道返回狼山。
抵达营地时,夜幕早已降临。
大家简单洗漱一番,便各自休息去了。
只有李清河和李云龙还坐在村口那块大石头上,拎着酒壶对饮。
“来,再干一杯!”
“别别别,真不能再喝了!”
“哎呀,今儿高兴啊!咱们又一次搅了井上的局,痛快!”
李云龙满脸红光,语气兴奋。
“是啊,可接下来的路也不会太平。”
李清河望着远处山影,声音沉了几分,“那个井上,是真的想把我除掉。”
“哈哈哈,那也没办法,谁让你在他眼里是个难啃的硬骨头呢!”
“唉,李连长,你就在这儿幸灾乐祸吧!我要是哪天真没了,看你以后还坐不坐得上我的吉普车!”
“嘿嘿嘿,逗你玩呢!我哪舍得你出事?”
“真要有那天,我第一个冲上去护着你!”
“哦?真的假的?哈哈哈!”
两人相视一笑,又闷了两口酒,这才摇摇晃晃地回屋歇息。
第二天清晨,李清河照例在井边洗脸漱口。
刘玉祥正委走了过来。
“正委?您怎么这么早来了?”
“新任务下来了,你收拾完就来找我一趟。”
“对了,把李云龙也一起叫上。”
“好嘞!”
话音未落,刘玉祥便转身离去。
“一大早就有任务?”
李清河一边擦脸,一边纳闷,赶忙回身去找李云龙。
昨晚喝得太多,李云龙还在屋里呼呼大睡。
李清河扒着窗户一看,人还在炕上躺着,索性抬手“砰砰砰”猛敲房门。
“谁啊!一大早就扰人清梦!”
“是我!李清河!正委有急事找咱俩,赶紧起!”
“不是刚打完仗吗?怎么又来事儿?”
“这日子就没个消停时候……”
嘴上抱怨着,李云龙还是麻利地翻身下炕,套上衣服、胡乱抹了把脸。
“到底啥事啊?”他揉着眼睛问。
“我也还不清楚,刚洗漱时正委亲自交代的,让咱俩一块过去。”
两人并肩朝前走去,晨风拂过山岗,新的一天,已然拉开帷幕。
“走吧,咱们先过去打听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
话音刚落,李清河和李云龙便快步走向刘玉祥正委的办公室。
“正委,这么早把我们叫来,是不是又出状况了?”
“你们猜得没错。”刘玉祥神色凝重地点了点头,“一大早接到上级通报,平安街最近冒出个厉害角色——神偷。”
“好几户人家接连失窃,东西被搬空不说,现场一点痕迹都没留下。
到现在,人影都没摸到一个。”
“神偷?”李清河挑了挑眉,“我还真头一回听说这号人物。
以前也就听小石吹自己是飞檐走壁的探子,现在倒好,冒出个更邪乎的。”
“世道真是越来越奇了。”他摇摇头。
“所以这次我打算派你们俩去查一查,搞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正委接着说,“最好能联系上平安街的常先生,他那边消息灵通,有他在,你们也不用来回折腾。”
“要是能把这个‘神偷’给揪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行,我这就去把车开过来。”李清河转身就走。
“我也回去拿点家伙事儿。”李云龙紧随其后。
不多时,两人准备妥当,李清河发动车子,朝着平安街疾驰而去。
一路颠簸两个多小时,终于抵达目的地。
刚下车,就听见路边有人气愤地嚷嚷:“昨晚我家又被翻了个底朝天!连床底下那点私房钱都不放过!”
“看来受害的人不少啊。”李清河低声说道。
“先去找常先生问个明白,总得知道从哪儿下手。”李云龙附和。
两人径直来到常先生的办事处。
门还没关严,常先生一眼瞧见他们,立马迎了出来。
“可算等到你们了!再不来,我都快愁得睡不着觉了!”
“别急,坐下慢慢说。”李清河按着他肩膀让他坐定。
常先生深吸一口气,开始讲述:“最开始,只有一户人家来说丢东西。
我没太在意——平安街这些年治安一直不错,哪想到会出这种事?我就提醒他以后锁好门窗,贵重物品收好就算了。”
“结果没过几天,第二家、第三家……接二连三来报失。
我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派人去查。”
“可怪就怪在这儿——每家都丢了东西,门窗却完好无损,屋里也没打斗痕迹,就像……就像东西自己长腿跑了似的。”
“调查了好几轮,愣是没找出半点头绪。
来反映情况的老百姓越来越多,我实在扛不住,只好向上级求助。”
“难怪正委突然让我们出动。”李云龙恍然,“原来是这事闹大了。”
“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过意不去。”常先生叹了口气。
“别说这话,”李清河摆摆手,“既然来了,就得把事情理清楚。”
“那就有劳两位了!”常先生感激地点头。
“对了,”李云龙忽然想起什么,“常叶最近还好吧?”
“他挺好的,前两天还帮邻里修了水管,大家都念叨他勤快。”
“那就好,那咱们就不耽误了,现在就开始走访。”
“谢谢你们!真希望能尽快抓到这个人。”
“放心,只要他在平安街留下一丝蛛丝马迹,我们就不会空手而归。”
正要出门,常先生忽然喊住他们:“等等,我给你们准备了点东西。”
说完钻进里屋,不一会儿抱着两件衣服出来。
“这是……侦查服?”李清河接过一看,面料轻便,暗纹设计,胸口还有隐蔽口袋。
“专门给你们定制的,料到你们迟早得来。”常先生笑了笑。
“你这是未卜先知啊!”李云龙边换边笑。
穿上新衣,两人精神一振。
“合身吧?行动也方便。”常先生打量着。
“简直量身定做。”李清河活动了下手脚,“那我们这就出发了。”
这还是他们头一回以“侦探”的身份走在街头。
一路上,几乎每隔几步就能听见居民议论纷纷。
“你说咱们该从哪儿入手?”李云龙低声问。
“光听不行,得亲眼看看。
要么找受害者聊聊,要么去案发现场转转,说不定能找到点别人忽略的细节。”
正说着,前方巷口有两个中年男女站在门口说话,语气激动。
两人走上前,李清河道:“大叔、大姐,打扰一下,听你们在聊失窃的事,你们家也遭殃了?”
“可不是嘛!”那女人抹了把眼角,“这贼太狠了,白天踩点,晚上动手,一家接一家地扫。
现在整条街人心惶惶,谁都不敢安心睡觉。”
“常先生派了好几次人查,可每次都扑空。”她说着声音发颤,眼圈泛红,“我家老头子气得血压都高了……”
“阿姨您别担心,我们这次过来就是为了把那个凶手绳之以法。”
“不抓到人,我们绝不收队!”
“唉,说得轻巧,之前那么多人来查都没结果,就你们两个,真能行吗?”
这番话让李云龙心头一紧,有些按捺不住想反驳。
可他刚要开口,却被李清河轻轻拦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