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状元学府的时候，快8点了。
因为许相云在家，许蕾就说：“你等我下楼，我们到步行街，吃东西逛街，一起跨年。”
她想过二人世界，没毛病。许蕾上研究生了，许相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步行街人山人海。
解放西，黄兴路，五一广场，最少聚集了10万青年情侣，当然也有好友聚会，单身狗徘徊街头。
5个保镖，没错，许蕾的女助理周舒也在岗，围在许蕾和顾枫边上，生怕人太多出问题。
许蕾牵着顾枫的手，兴奋地说：“好热闹呀，我以前怎么没发现，12点会不会放焰火？”
会不会有焰火，顾枫不知道。
但是他知道，市府以接近成本价的价格，从洛神焰火采购了大批烟花，成为全国第一个节假日固定燃放烟花的城市。
蒋洛晗后来和顾枫说这事的时候，还不开心，说没赚钱。
人多，购物、吃小吃，就成了了奢望，每处地方都排着长长的队伍，找地方坐下休息也没可能。
仅仅1个小时，许蕾就兴趣索然：“老公，我们去锦鲤广场吧，那是我们自己的地盘，应该能吃到东西，还能休息。”
早就想撤了，只是不想扫许蕾的兴而已。
“嗯，晚上就在锦鲤酒店休息。”
顾枫搂着她的肩膀，在人群里找空隙，离开惯性向前的人群。
锦鲤广场。
人也很多，没解放西那么夸张，但也是人头攒动，摩肩接踵，和步行街隔相江而建，算是星城的第二地标。
“老公，那个叫化鸡好吃，但是我又怕长胖，怎么办？”
许蕾手放在肚子上，摸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有些难以决断。
这么好的身材，配上天使面容，有点凡尔赛了。
没有揭穿她，顾枫说：“你瑜伽是白练的么？吃一只半只鸡，肉长不到肚子去，再说我是欣赏你的灵魂，而不是肉体。”
说这话的时候，顾枫自己都不信，许蕾却听得咯咯笑。
清远叫化鸡的胖子老板，看见顾枫一行，远远地打招呼：“谢总，亲自来了，嘿嘿，就是没地方坐，今天生意太好了，只一张凳子了，你看......”
眼睛扫一下，果然摊位前20多人排队。
顾枫说：“我们没事，给我女朋友一张凳子坐会就行。”
许蕾身材高挑，气质高贵，美艳异常。胖子老板瞄了一眼，拿着凳子放在她脚下，还用袖子擦了擦。
“不用等太久，20分钟后就有得吃了，一有人走你们就占桌子。”
胖子老板看了看顾枫身后，人高马大的5个男女保镖，说话更客气了。
等着上菜的时间，顾枫拿出手机，浏览新闻。
杭州某办公楼。
灯火璀璨，一间大会客室内，两位大佬带着各自己的团队，相对正襟危坐，两边团队泾渭分明。
东道主杭城马口若悬河：“阿里的主营业务是b2b，虽然今年遇到了锦鲤的严重挑战，但我们的阿里国外用户有500万，掏吧国内用户2000万。”
“如果qq能对我们开放用户入口，双方的活跃用户口，必将互相转化，这是对我们双方有利的策略。”
“继高盛、软银、私募资本、雅虎注资后，我们共获得了12亿美刀的投资，明年将在港岛上市，实力和前景光明。”
客人鹏城马，淡定的笑。
他笑是因为去年公司在港岛上市了，而且02年就开始持续盈利，过完年还要收购银山游戏，他很自信。
“qq的注册用户3亿，日活跃用户1亿，游戏用户和收入都是庞大的数字，你马大师想乾坤大挪移，不花一毛钱，有点白嫖的味道。”
喝了口茶，推了推金丝眼镜，鹏城马继续开口：“我有一个想法，关系到我们两家，未来20年生死存亡。”
杭州马咽了口唾沫，笑嘻嘻地说：“愿闻马总高论。”
“两家的互相引流，必须建在市场规则下，qq用户可以直接访问掏宝、阿里，因此产生的利润总得分润分润吧。”
“当然阿里的用户，在qq空间qq游戏停留，我们也会付费。”
鹏程马说，“具体事物由下面的人磋商，按市场规矩，评估对方的获取用户成本，定一个合适的价格。我重点要说的是，未来。相信你也看出来了，未来的趋势，是移动终端，共享经济，万物互联，锦鲤那个小伙子的演讲，我很认同。”
鹏程马也是有备而来，除了谈互相开放接口，更多的重点放在两家如何追上移动互联这块大蛋糕上。
杭州马坐得笔直，面无表情，手托着下巴，听得很认真。
“除了主业战略合作，你搞你的b2b，网上购物；我搞我的社交即时通讯，网络游戏，我们再合资成立一个智能机公司。”
鹏城马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
“仿锦鲤冰智能机，2年时间足够了。你可能会说，核心技术都在人家手上，我们没有优势，也不会有利润。不谋全局者不足谋一域，不谋万世者不足谋一时。2年后，我们的智能机做出来，qq的所有产品，阿里的全部产品，不就有了平台么？”
“我们把智能机价格定低，抢占中低端市场，一方面遏制锦鲤的势头，一方面我们获得想要的庞大用户。用事实告诉锦鲤：不要想着吃独食，技术问题在我国，不是最核心的竞争力，价格和用户规模才是。”
“啪”、“啪”。
东道主杭城马大声鼓掌：“有道理，锦鲤动别人的蛋糕，他也得当心自己的一亩三分地。”
两个掌门人达成了共识，气氛就好多了。
大方向决定了，有了共同诉求，小经节就能很快达成交易。
“宵夜时间到了，请贵客见识一下杭州的夜景。”
杭城马心情很好，邀请客人撸串K歌。剩下的细节问题，各自团队明天继续商谈，老板不用参与。
二马会的策略会产生什么影响，不得而知，顾枫也不想知道。
除了可能有盘外招阴招外，一切都会在明天的媒体上窥知一二，大企业的大动作是瞒不住的。
星城河西锦鲤广场。
顾枫和许蕾在撸串，小龙虾，香辣螃蟹，铁板韭菜，烤茄子，烤鱼，叫花鸡......满满一桌子。
“等下就回去了，不开车的喝点。”
顾枫对隔壁桌子的5个保镖说，都是人，又是节日，没必要搞得太正规，一张一驰，文武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