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故事纯属虚构,请勿代入真人!如有雷同,纯属巧合!
————————————————
夜色已深,两人回到只属于她们的天地。刚放下东西,叶童的手机便轻轻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屏幕,嘴角不由自主地漾开一抹笑意,那笑容里带着点小得意,又藏着满满的甜。
阿芝正脱下外套,回头瞧见她这模样,不禁好奇:“什么好事呀?笑得眼睛都弯了。”
叶童放下手机,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带着那抹笑意从身后轻轻环抱住阿芝,下巴亲昵地搁在她肩窝,故意卖关子:“宝,你猜猜看?”
阿芝放松地靠进她怀里,当真想了想:“是你哪个好朋友从国外回来了?”
“不是哦。”叶童摇头,发丝蹭过阿芝的颈侧。
“那是……中彩票了?”阿芝笑着侧过脸看她,“可你昨天也没买呀。”
“呵呵,”叶童笑出声,收紧手臂,更密实地贴着阿芝,嘴唇几乎要碰到她通红的耳垂,气息温热地拂过,“我啊,就是中彩票了……中的还是头奖,奖品上写着‘奖励一个阿芝’,叫我去找赵雅芝女士领取。”她的声音压低,带着磨人的暧昧,“赵女士,你看……这奖,能兑吗?”
那热气呵在耳畔,阿芝的脸颊瞬间飞上红霞,身体微微发软,嗔道:“你别逗我啦……出门前才……你不累呀?”
“不累。”叶童的吻轻轻落在她耳后,声音柔得像融化的蜜,“跟我的阿芝在一起,怎么都不会累。”
阿芝心尖发颤,转过身来,双手捧住叶童的脸,望进她盛满笑意的眼睛:“好啦,快告诉我嘛,到底是什么事这么开心?”
叶童这才收起玩闹,但眼里的光彩依旧亮晶晶的:“也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笔酬劳到账了。数目还不错,明天我去银行,转到我们那个共同的账户里。那可是保障我们未来的小金库。”
阿芝听了,眉眼温柔下来,抬手理了理叶童的额发:“你自己也要多留一些,你应酬多,开销也大。”
“老婆,放心。”叶童握住她的手,十指相扣,“我给自己留足零花钱啦。我是想,明天我们正好都有空,出去逛逛街好不好?看看有没有我们阿芝穿上特别漂亮的衣服,或者闪闪动人的首饰……”她说着,眼睛越发亮起来,像是已经看到了那些美好的东西,“最好是能淘到点什么特别的,有花的,有叶子的,或者蝴蝶样式的……那种一看就象征我们的小物件。戴在身上,就像把咱们的小甜蜜也随时带着,多好。”
听着她充满期待的描述,阿芝的心也被烘得暖融融的,那些象征物仿佛都有了具体的、甜蜜的形状。她笑着点头,额头轻轻抵上叶童的额头:“好呀……那我们现在快点休息,养足精神,明天好好去逛街。”
第二天,两人都换上了最不起眼的装束——普通的帽衫、牛仔裤,头发随意挽起,脸上架着大大的黑框眼镜。对着镜子照了照,连她们自己都快认不出镜中人是谁,这才放心地牵着手出了门。
第一站是银行。在VIp室里,当柜员将那张代表着近期工作成果的单据递出来时,阿芝接过来,目光一行行扫过,最终落在末尾那串令人安心的数字上。她的指尖轻轻划过那几个新增长的“0”,唇角忍不住弯起一个柔和的弧度。那不是对金钱本身的迷恋,而是一种踏实而具体的喜悦——这是她们共同工作、共同规划的未来,正一点一滴被构筑得更坚固、更明亮。叶童在一旁看着她专注数数的侧脸和眼底的微光,只觉得比自己收到钱的那一刻还要开心百倍。
从银行出来,阳光正好,两人心情都像被洗过的天空一样明朗。她们挽着手,像最寻常的伴侣一样,流连于一家家精致的店铺。阿芝试穿了几件剪裁优雅的连衣裙,叶童就在一旁认真地看着,给出“这件衬你肤色”、“那件腰线特别好”的意见,目光里的欣赏纯粹而温暖。
在一家不起眼的手作饰品店角落里,她们同时被一点闪烁的微光吸引。那是一对蝴蝶造型的耳坠,并非昂贵的材质,但设计精巧,翅膀的纹路细腻,在灯光下流转着蓝紫交融的虹彩,灵动又别致。
“真好看。”阿芝轻声说,已经拿起了其中一只。
“像我们。”叶童笑着接上,拿起了另一只。有些话无需言明,蝴蝶于她们,早就是超越信物的、刻入生命的印记。
没有犹豫,她们当即请店员帮忙戴上。冰凉的耳针穿过耳洞,微小的重量垂落,却带来奇异的安心感。叶童戴在左耳,阿芝戴在右耳。她们在店里的镜子前相视一笑,两只蝴蝶在各自的耳畔轻轻颤动,仿佛下一秒就要比翼齐飞。
走在熙攘的街道上,无人向这对打扮朴素、却各自戴着一只独特耳坠的“普通”情侣投来多余的目光。这份无人识得的自由,让这份共享的秘密显得更加甜蜜。她们的手指在衣袖下悄悄交握,耳垂上的蝴蝶随着步伐轻轻摇曳,像是只有她们自己能听懂的、无声而欢愉的私语
……
星熠第一次被亲生父亲黄涵维领进那扇金碧辉煌的大门时,心脏狂跳得像要挣脱胸腔。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混合了香水、烟草和金钱的亢奋气味,轮盘转动与筹码碰撞的清脆声响,在他听来既危险又充满诱惑。
那时,他正因为自己的投资血本无归、亏空了整整一百万而日夜煎熬。每一个夜晚都变得无比漫长,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住心脏,越收越紧。他怕看到母亲失望的眼神——当初创业,后爸是明确反对的,是母亲力排众议,相信他,才将那笔沉甸甸的、带着全部信任的一百万创业基金交到他手上。他本想大展拳脚,证明自己,可现实的冷水却将他浇得透心凉。如今这局面,他不仅愧对母亲,更怕后爸那句“我早说过”会变成压垮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走投无路之下,他想到了那个爸爸。在这个亲生父亲面前,他卸下强撑的体面,将颓败和盘托出。父亲听完,没有说话,只是沉默地抽完了一支烟。灰白的烟雾盘旋上升,模糊了父亲的表情(这些年,自己靠着医生这份体面却不算丰厚的收入,勉强撑起这个家,维持着外人看来光鲜的门面。偶尔,真的只是偶尔,他也会去那些大场子,用自己钻研多年、绝不敢示人的“技巧”弄点钱回来贴补。那不是运气,是计算,是游走在危险边缘的隐秘技艺。但他深知,这绝不能成为常事,更不能被任何人察觉,否则,眼前这辛苦维系的一切,都将万劫不复。)
烟,一点点燃尽。父亲的目光透过烟雾,落在儿子灰败的脸上,那眼神里翻涌着失望、怒其不争,或许还有一丝同病相怜的复杂况味。最终,所有情绪都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沉重的叹息。
他将烟蒂用力摁灭在烟灰缸里,发出“嗞”的轻响,像是摁断了某种犹豫。
“走吧。”父亲站起身,动作显得有些迟滞,声音低沉沙哑,“爸……带你去个地方,试试手气,看能不能……”他停顿了一下,仿佛在权衡每个字的重量,“先把眼前这个坑,填上。”
他转过身,正对着儿子,语气陡然加重,每一个字都像从牙缝里挤出来,带着自知不妥却别无选择的矛盾与警示:“记住,只此一次!万万不可迷恋,那不是出路,是吃人的无底洞!”
临出门前,他的手已经搭在了门把上,却又猛地回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近乎严厉的肃穆神情,压低声音补充道,那声音里藏着不容置疑的警告与恳求:
“这件事,无论如何,千万不能告诉你妈。”
这句话,像是一道赦免与禁忌交织的咒语,为即将踏入的那个充满诱惑与危险的世界,拉开了序幕。
起初的每一把,他都吓得心惊胆战,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然而,命运仿佛在戏弄他——他竟真的赢了,而且赢得又快又轻松。当赢回的筹码足以覆盖那一百万的亏空时,一种劫后余生般的狂喜和扭曲的自信击中了他。他紧紧攥着筹码,心里对父亲充满感激,甚至滋生了一种可怕的认知:原来真有这样一条“捷径”,可以如此轻易地抹平错误。
从此,他便彻底着了魔。父亲那句沉重的“只此一次,万万不可迷恋”的警告,早已被轮盘的炫光和筹码的脆响碾碎,抛诸脑后。他并不知道父亲和自己赢回来的一百万背后是怎样的技巧或运气,他只坚信自己找到了一条致富的“捷径”。
他开始频繁出入那个散发着欲望与铜臭气息的场所,将自己浸入快速输赢制造的、虚假而强烈的刺激漩涡里。最初那份如履薄冰的谨慎,迅速被一种扭曲的自信取代。
然而,好运气就像用力攥在掌心的沙,流失时甚至难以察觉。他开始输,先是五十万,紧接着又是五十万。看着自己千辛万苦才“赢”回来、刚刚填平窟窿的血汗钱,竟如此轻易地再次蒸发,一股混杂着不甘与慌乱的邪火猛地窜上脑门,烧得他双眼发红、理智尽失。
“不可能一直输!风水轮流转,下一把,下一把肯定能全部翻盘!” 这个念头像一句恶毒的魔咒,在他脑海里疯狂盘旋,彻底攫取了他所有的思考能力。在一种近乎孤注一掷的癫狂状态中,他红着眼,签下了向赌场借款的第一张一百万的借据。他幻想着,这是毕其功于一役的“最终战役”。
当他把代表那一百万的沉重筹码,颤抖着推上赌桌的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停止了,世界只剩下骰盅的摇晃或轮盘的转动。然而,命运露出了最冷酷的背面——骰子点数、轮盘落点、派发的牌面,无一不在宣判他的彻底失败。那一百万,像阳光下的一滩水渍,顷刻间蒸发得无影无踪。
巨大的空白和更猛烈的恐慌尚未将他吞没,那个“下一把就能赢回来”的魔咒又以更强的力量攫住了他。濒临崩溃的神经已经无法承受“失去”这个结果,他几乎是麻木地、凭借着残存的本能,再次签下了另一张一百万的借据。仿佛那不是钱,只是另一堆可以推出去的、用来对抗命运的彩色塑料。
而结果,是早已写定的重复。这新的一百万,甚至比之前消失得更快,更像一个荒诞而短暂的幻觉。当最后一块筹码被收走,他站在原地,手脚冰凉,耳边嗡嗡作响,仿佛刚才那决定命运的几分钟被凭空抽走,只留下一个深不见底、名为“两百万债务”的漆黑空洞。
然而,真正的恐惧,此刻才像寒冬腊月的一桶冰水,将他从头到脚浇了个透心凉。他看着空荡荡的双手和脑海中那个庞大的债务数字,脸色惨白如纸。如何向温柔的母亲开口?如何踏进那个充满期待的家门?巨大的羞愧和恐慌几乎将他淹没。
他走投无路,跌跌撞撞地跑去找父亲,那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了。然而,换来的却是父亲前所未有的暴怒和更深的绝望。“蠢货!我跟你说过只此一次!” 父亲气得浑身发抖,眼神里是恨铁不成钢的痛心与彻底的无力,“那地方吃人不吐骨头,我们上次……这次我也无能为力了,你自己闯的祸,自己看着办!”
最后的生路被斩断,他孤零零地站在街头,觉得整个世界都向他关上了门。
然而,赌场的钱,是长着锋利牙齿的野兽。还款日冷酷地来临,他自然拿不出分文。几个面色阴沉的男人将他“请”到僻静无人的后巷,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有实实在在的拳脚,像沉重的沙袋,一下下砸在他的腹部、背部。他蜷缩在地,疼得眼前发黑,喉咙里只能发出痛苦的闷哼。
当暴行暂停,为首的男人蹲下来,用粗糙的手掌不轻不重地拍着他的脸颊,那触感比直接的殴打更令人胆寒。男人凑近他,声音压得很低,却像毒蛇一样钻进他的耳朵:“小子,规矩就是规矩。今天的,是利息。下次……可就不是这么简单能了结的了。”
那话语里的森冷意味,以及身体上尖锐的疼痛,终于将他最后一丝侥幸和浑噩彻底击碎,只剩下最原始的、深入骨髓的恐惧。他躺在地上,看着上方狭窄的、灰暗的天空,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什么叫魂飞魄散。
极致的恐惧压垮了他。他只想立刻从这噩梦中醒来。他偷偷溜回家,像贼一样翻遍了父母可能放钱的地方,最终在母亲的日常手包里找到了那张银行卡。
在Atm机前,他试遍了所有生日组合,直到鬼使神差地,将母亲和叶童的生日数字交织在一起——密码通过了。那一刻,他来不及细想这个组合背后深远而私密的意味,也无力去探究这究竟是母亲的卡还是她们共同的积蓄。他像抓住浮木的溺水者,迅速转走了足以覆盖那可怕债务的钱。
星熠完成了转账操作,看着屏幕上确认转出二百万的提示,整个人像被抽空了所有力气,只剩下虚脱般的后怕和茫然在血管里流淌。他以为这场噩梦到此总算能画上一个句号了。
然而,手机屏幕紧接着亮起,还是那个号码。对方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冰冷得不带一丝波澜:“数目不对。还差六十万。”
星熠愣住了,握着手机的指节瞬间绷紧:“什么六十万?不是都转过去了吗?!”
“那是本金。这六十万,是利息。”对方的语气理所当然,仿佛在陈述一条自然法则,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星熠彻底惊呆了。高利贷的狰狞面目,此刻才真正清晰地噬咬住他。他想争辩,想质问,可喉咙里像塞满了棉花,所有的话都被那份冰冷的恐惧和对方不容置疑的态度堵了回去。巨大的无力感淹没了他,他知道自己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好。”这个字从他牙缝里挤出来,带着屈辱和认命的颤抖。他重新操作机器,看着六十万从账户里被划走。屏幕上最终减少的那个总计二百六十万的骇人数字,像一道深深的疤痕,刻在了他的视网膜上。
以后,再也不要做这样的事了。 这个念头从未如此刻骨铭心。
做完这一切,他像个精疲力竭的逃犯,仔细核对了那串从此令他寝食难安的卡号,确保自己记牢。然后,他从口袋取出纸巾,近乎神经质地、一遍遍擦拭着那张银行卡,直到光亮的卡面映出他苍白失神的脸。最后,他小心翼翼地将卡放回母亲包中原本的位置,试图让一切恢复原状,仿佛这样就能抹去他今夜所有的罪愆与恐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