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直升机的轰鸣声渐渐减弱,机身平稳地降落在停机坪上,起落架与地面接触时发出轻微的震动。
巴坤和沈耀几乎同时绷紧了身体,像蓄势待发的猛兽,只等舱门打开就冲进去。
舱门刚一滑开,凛冽的寒风就灌了进来,带着玫瑰庄园特有的冷香。
巴坤长腿一迈率先冲往休息室,沈耀紧随其后,两人在门口又差点撞在一起,互相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才勉强错开身。
“菀菀我来抱。”
“别动我的人!”
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伸手就要去抱床上的南溪。
就在他们的手即将触碰到毛毯的瞬间,季凌寒从身后快步上前,一把将两人隔开,自己则小心翼翼地弯下腰,将南溪连人带毛毯一起抱了起来。
“你们两个都别碰,省得又吵起来吓着她。”季凌寒的语气不容置疑,他稳稳地抱着南溪,动作轻柔得像抱着易碎的瓷器。
这个月份,缅甸的半山腰别墅非常寒冷,夜风卷着碎雪沫子打在脸上,怀里的南溪似乎感受到了寒意,小脑袋往季凌寒温暖的怀里瑟缩了一下,睫毛轻轻颤了颤,却没醒。
沈耀的目光掠过停机坪旁大片盛放的玫瑰花,又看向远处灯火通明的哥特式别墅,眉头瞬间拧成了死结,他对这个地方再熟悉不过,一年前南溪被绑架,最终的落脚点就是这座玫瑰庄园。
当时他被巴坤的手下蒙上眼睛来看过南溪,两人坐在凉亭下交谈了一会,沈耀就离开了。
他快步上前拉住季凌寒的胳膊,眼神凝重。
季凌寒对上他的目光,两人没有说话,却通过眼神完成了交流,沈耀眼底的警惕和担忧,季凌寒瞬间领会。
沈耀压低声音,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音量说道:“这里是巴坤的别墅,菀菀上次就是被他关在这里,我来过一次,这里的守卫比想象中严密。”
季凌寒的瞳孔猛地收缩,下意识地将怀里的南溪抱得更紧,警惕地扫了一眼四周。
停机坪周围站着不少黑衣士兵,目光锐利地盯着他们,空气中弥漫着无形的压迫感。
就在这时,沈耀的私人直升机也稳稳降落在旁边的停机坪上,机身的灯光亮起,算是给了他一丝底气。
“嘁,装模作样。”巴坤看着两人窃窃私语的模样,嗤笑一声,上前一把将南溪从季凌寒怀里抢了过来。
他的动作看似粗鲁,却刻意避开了南溪的头,用自己的衣服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不愿意来就赶紧滚,我的玫瑰庄园也不欢迎你们,更不想让你们碍眼。”
说罢,他抱着南溪大步走向停在一旁的黑色观光车,将她小心翼翼地放进后座,自己则坐在旁边,伸手拢了拢她身上的毛毯。
沈耀看着被抱走的南溪,眼神一沉,拉着季凌寒坐上另一辆刚开过来的观光车,对着司机冷声道:“跟上前面那辆。”
车子启动后,沈耀扭头对季凌寒说道:“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住下,他不敢对菀菀怎么样。这里是他的地盘,我们正好摸清情况,也好随时保护菀菀。”
他的手指紧紧攥着扶手,眼底满是坚定,这一次,他绝不会再让南溪从自己眼前消失。
两辆观光车一前一后行驶在铺满玫瑰花瓣的道路上,车灯照亮了两旁盛放的黑玫瑰,在夜色中泛着神秘的光泽。
前方别墅的灯火越来越近,一场关于南溪的守护与争夺,才刚刚拉开序幕。
黑色观光车顺着雕花铁艺围栏的车道行驶,车轮碾过被夜风扫落的玫瑰花瓣,留下两道浅痕。
巴坤抱着南溪坐在前车,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她露在毛毯外的手背,目光透过车窗,冷冷瞥着后视镜里紧追不舍的车辆,银眉拧成一道冷硬的弧度。
哥特式别墅的大门早已敞开,暖黄的灯光从雕花门廊倾泻而出,映亮了门前两座石狮子的轮廓。
巴坤抱着南溪率先下车,不等身后的沈耀和季凌寒靠近,就对守在门口的管家沉声道:“把二楼朝南的主卧收拾好,再让厨房温着姜汤,半小时后送到房间。”
“是,先生。”管家恭敬地应着,目光在沈耀和季凌寒身上短暂停留,便转身快步往里走,步伐间透着训练有素的严谨。
沈耀刚要迈步跟上,就被两名黑衣士兵拦住去路。
“轻慢,我家先生吩咐,为二位准备了客房,请随我来。”士兵的语气客气,却伸手挡住了他们通往二楼的方向,态度不容置喙。
“让开。”沈耀的声音冷得像冰,抬手就要推开士兵,“我要去看看菀菀的房间是否安全。”他绝不能让南溪再住到任何有风险的地方。
“沈先生不必担心。”巴坤的声音从楼梯口传来,他抱着南溪站在二楼转角,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耀,眼底满是桀骜的挑衅,“我这里的安保,绝对比你的私人别墅还安全。况且,我的女人,轮不到你他妈的来操心安全问题。”
季凌寒赶紧拉住沈耀,对着他轻轻摇头,用眼神示意他别冲动。
沈耀深吸一口气,压下胸腔的怒火,目光死死盯着巴坤怀里的南溪,沉声道:“我要确认菀菀的房间没有任何隐患,否则我今晚就守在她门口。”
巴坤嗤笑一声,没再反驳,他知道沈耀的执拗,真要是逼急了,这人能在走廊里站一整晚。
他转身抱着南溪往主卧走,沈耀和季凌寒紧随其后,两名士兵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没敢阻拦。
主卧的布置远超众人想象,并非巴坤一贯冷硬的风格。
淡粉色的墙纸贴着精致的蕾丝花边,巨大的落地窗挂着米白色真丝窗帘,窗边摆着一张铺着天鹅绒软垫的贵妃椅,角落里的水晶花瓶里插着新鲜的白玫瑰,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薰,那是南溪最喜欢的味道。
巴坤将南溪轻轻放在铺着真丝床单的大床上,动作轻柔地为她盖好被子,又弯腰脱掉她脚上的鞋子,将她的脚放进暖融融的羊毛毯里。
做完这一切,他才转过身,对上沈耀探究的目光,语气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得意:“她的喜好,我比你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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