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艳丽觉得陆胜德对林晓晴太谄媚,阴阳怪气道,“就怕某些人说一套做一套,再把东西偷偷昧下了~”
“政委夫人,你是在说我吗?”陆胜德直接盯着李艳丽问。
“我可没说你。”
她又没指名道姓。
“那就好。”陆胜德说,“我还以为你阴阳我呢,想来您是个体面人,不会这么刻薄,是我想多了。”
读书人果然是读书人,阴阳怪气都技高一筹。
李艳丽脸面面的,怎么回都不是。
落雪后,天寒地冻,到处都结了冰,却是收沙棘果最好的时候。
林晓晴带着药厂和采摘队的人去收沙棘。
红黄色的果实,密密麻麻挤在褐色的树枝上,看着诱人又喜庆。
这些沙棘树要么经过改良,要么被林晓晴浇过灵泉水,比野生的沙棘果品质好。
将塑料布铺在树下,用长木棒敲打沙棘树,上了冻的沙棘果便哗啦啦地掉在了塑料布上。
沙棘果冻得硬邦邦的,装在口袋里也不易损坏。
装好袋的沙棘果由马车运到药厂筛检、加工。
李艳丽搓着冻僵的手,手里拿着长棍敲树,她只有把沙棘树想象成林晓晴,才有干活的劲头。
从上次搞事后,她就成了重点监督的对象。
偷个懒,磨蹭一下,马爱花和李翠翠就拿眼睛觑她。
每天从厂里回来,她只想吃了饭躺着,根本没有精力搞坏事。
“李艳丽,你用点力,树上好多果子都没掉。”马爱花喊道。
“我都快累死了,要不你来敲!”李艳丽胳膊酸疼。
马爱花无语,“刚才是你说装沙棘果累要换的,你究竟想干哪个?”
她真是倒了八辈子霉,跟李艳丽一组。
天越来越冷,小泥鳅却往外跑的越来越勤快。
林晓晴觉得他最近饭量越来越大,有些奇怪,以为他乱囤东西,去窝里一检查,发现竟多了两个狼狗崽子。
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把自己的孩子给偷渡过来了。
小泥鳅见被发现了,又是扒拉腿,又是蹭裤脚的求林晓晴。
“没想到你还是个好爸爸,留下小的可以,但是不能把你媳妇带来,她是狼,会吓到别人的。”
林晓晴拿了两个碗给小狼狗当饭碗,又让秦谨行将狗窝给扩大一些。
到了十二月份,罕见的下了一场暴雪,地上的雪足有一尺厚,药厂没什么要紧的活,林晓晴通知药厂放了假。
营里组织了士兵清扫路上的雪,另外派了人去附近村子查看有没有灾情。
学校也因大雪放了假。
只有基地的林晓晴几人还在忙活。
他们需要在寒冷的环境中实验作物的耐寒性。
随着兵团人数的增多,王勇暖房种植的菜,根本不够吃,再加上暖房废柴火,需要砍伐的树木多,不利于生态,他便问林晓晴能不能培育出能秋冬在室外种植的蔬菜。
林晓晴选了比较耐寒的乌塌菜、雪里蕻,和菠菜进行改进。
在暖房中育苗后,移栽到室外,只需要在根部盖层塑料薄膜,加些草木灰,就能承受零下十几的低温。
“乌塌菜的表现最好,温度低,下了雪,反而味道更好。雪里蕻也不错,产量很高,至于菠菜,冬天就算了,更适合秋天种,初冬收。”
朱月将林晓晴说的话记录下来。“那我让王勇来取幼苗移栽?”
“让他过几天再来拿吧,今年冬天比较冷,再用药水灌溉几天。”
“好。”
朱月觉得这药水实在神奇,只是,这秘方,需要每年从京市拿原料,还需要林晓晴亲自调配,数量有限,不然大规模使用,全国都不缺粮食蔬菜吃了。
药厂停工,赵春桃也闲着了,跟周凯离婚的念头又浮了上来。
周凯这个鬼样子,她这辈子都别想当局长夫人了,跟着他,不知道哪天他发疯把自己掐死了。
还不如离婚。
“离婚?”周凯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当初是你算计我结婚的,现在想跑,没门!老子活着一天,就要给我留在这一天。”
他的人生毁了,别人也别想享福。
“我去找团长,告你家暴,他肯定会同意的。”赵春桃说。
“呵,他同意有个鸟用,你是我的女人,我不点头,你死都是周家的鬼。”
军婚,想离婚没那么容易。
赵春桃气结,去找赵春杏想办法。
“你都给他生了三个孩子了,还想离婚?有病吧。难道你要带着孩子改嫁?嫁得出去嘛。”
“可是,我真不想跟周凯过了。”赵春桃说。
周凯现在就不是个正常人,赵春桃总觉得他表情阴恻恻的,像憋着什么坏。
每天提心吊胆的,担心他害孩子,害自己,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会疯。
“我还不想跟朱大刚过了呢,”赵春杏说,“晚上不照样得跟他睡觉吗,再说了,你就算离了婚改嫁,能嫁个什么样的,你现在又老又丑,还生过三个娃,身材早走形了,皮子还粗糙,再嫁的话,肯定还不如周凯呢。”
赵春桃被赵春杏一顿打击,觉得她说的有道理,闷闷不乐的回了家,暂时打消了离婚的念头。
下雪冷,化雪更冷。
林晓晴从基地出来,便裹紧了围巾帽子,一步一个脚印往家走。
走到家属院路口的时候,看到一群孩子在围着两条狗砸雪球。
“你们在干什么,为什么砸它们。”
家属院生活好了,养狗养猫的人也多了。
有些顽皮的孩子,天天逗猫遛狗的。
“我们没有砸小狗,是在打那只狼。”
“对,是打狼。林婶,还是你家的狗带来的。”另一个小孩子说。
半大的男孩子,天不怕地不怕,看见狼只顾兴奋,都不带跑的。
林晓晴凑近一看,果然看到小泥鳅做贼心虚的狗脸。
他站在一匹干瘦的母狼前面,是他的狼媳妇,只是母狼明显不太健康。
小泥鳅朝林晓晴恳求的叫了两声。
林晓晴不懂狗语,但能看出,他想带媳妇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