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家的人，都看直眼了。
就连程浩都虎胆一震。
没想到这个妖姐，竟有如此潜力。
如今，身体的潜力一旦被发掘，被释放。
这又是一个，让他都有些畏惧的存在。
可唯独疯老头，没把她放在眼里。
“你瞅啥？”
“瞅你咋地？”
一听两人这对话，火药味就又上来了。
这两个家伙，还真不让人省心啊。
………………
程浩再好的性子，也被他们给惹火了。
“你们俩，都给我下来！”
这一嗓子嚎得，让云家三人体会到了，什么才是真的震耳欲聋。
好在，效果还是有的。
疯老头，滋溜一下，落到了程浩的跟前。
妖女，也扭着柔软的小腰，从半空中，跟个鲶鱼似的，晃了下来。
虽然，他现在依旧处于失忆状态。
对面前这两个一人一妖，也没有丝毫的印象。
不过，通过方才这一系列的事件。
他已经可以确定——
这两个家伙，跟他是真的有关系。
疯老头也并没认错人。
………………
程浩抬手一指疯老头。
“你是不是我徒弟？”
“师父，都到了这个时候，您还能问出这种话，就不怕伤了弟子的心。”
程浩哪管他伤不伤心，抬手又指向了妖女。
“你，是不是我姐？”
“你是不是脑子坏特了？”
妖女一脸的不悦：“我前脚刚跟你表明了你身份，你小子怎么一转眼，又给忘了。”
“我不是忘了！”
“你没忘，你还问我？”
妖女看他的眼神中，明显有了想抽他的意思。
这人的实力一见长，真是逮谁，都想揍啊。
“别跟我扯那些有的没的，你就说，你是不是我姐？”
“是！你满意了吧？”
程浩又把手指，分别朝着疯老头跟妖女，来回划拉了一圈。
“你是我的徒弟。”
“你呢，又是我姐。”
“你们俩怎么能干架呢？”
疯老头没说话，妖女却表现出了严重的不理解。
“我们俩为啥不能干架？”
程浩的嗓门，一下子又拉起来了。
“我且问你，我徒弟是你什么人？”
“你徒弟？”
虽然不是算数，可妖女还是习惯性地掰起了手指头。
“你徒弟叫你师父。我呢，又是你姐。按江湖规矩，你徒弟理当叫我师伯。那我呢，就应该反过来，称他为师侄。”
理清楚关系之后，直接满脸喜色地看向程浩。
“浩弟，你的徒弟，就是我的师侄。没错，就是师侄！”
程浩面无表情地抬手一指疯老头。
“你说，他是不是我徒弟？”
“算是吧。”
妖女的回答，略微有些犹豫。
说实话，一直以来，她还真没把，这两个家伙的师徒关系当回事。
“什么叫算是吧？”
“你自己心里没数？”
“你就说，是，还是不是？”
妖女还没回答，却被疯老头给抢答了。
“是！包的！”
他生怕程浩不认他这个徒弟。
程浩一听，也不管妖女咋想的，直接又抛了个问题给妖女。
“既然，他是我的徒弟，那是不是你的师侄？”
这逻辑，直接给整成闭合了。
妖女只得有些恍惚地点了点头。
“是吧。”
但是，接着便来了个大转折。
“不过，是又怎样？”
“他是你师侄啊。你身为师伯，动不动就要对师侄出手，属不属于长辈欺负晚辈？属不属于以大欺小？”
妖女一听，半晌说不出话来。
她跟龙女一样，智商不错。
可对这人情世故，人际关系啥的，的确有些懵懵懂懂。
正是因为不了解。
所以，才很容易，被程浩用话给套进去。
“你的意思，我身为他的长辈，不该对他出手？”
妖女硬生生地被拉进了，人类社会的道德体系。
这玩意对她来说，就是新知识。
她有个接受与消化的过程。
“当然了，你见过有哪家的长辈，动不动就对晚辈出手的？”
妖女只得摇了摇头。
她是真没见过。
再说了，她天天都待在程浩的丹田里，连人都没怎么见过。
又怎么可能，见过人类的长辈，动手揍晚辈？
不过，这点已经不重要了。
程浩为了彻底化解两人之间的冲突，又开始继续给她洗脑了。
“你虽然是妖，但是，你也是人。你不能一直搞妖风邪气，而是要遵循人类的道德标准。而人类一直倡导的，就是尊老爱幼。身为长辈，对我的这个徒弟，你要爱幼才对。”
这话一出，妖女的脑子，又转不过弯了。
她抬手一指疯老头：“就他，还幼？”
“这算他再老，在你的跟前，都是幼！”
程浩直接加重了语气。
妖女瞅着他，连着眨巴了三次眼睛。
她突然释然了、想开了。
“你扯了半天，不就是让我以后，不要对他动手吗。直说不就得了。”
“我直说有用吗？”
“你都没说过，又怎么知道没用？”
得，白扯了这么多。
程浩盯着妖女看了几眼。
想想也是。
对于她这种心思单纯的，其实直说就够了。
只有心思复杂的社会人，才需要一点点地去洗脑。
妖女跟龙女这种，还真的不用。
…………
罢了，他转头又看向了疯老头。
对于这个疯疯傻傻的徒弟，程浩知道，就更加没有讲道理的必要。
唯一能打的，就是师徒牌。
“你刚才也听到了，她是你师父的大姐，也就是你的师伯。如果你跟她发生冲突，为师我，会很不开心。”
疯老头看了眼妖女，便冲着程浩来了一句。
“她这个师伯，我是不认的。不过，为了不影响师父您的心情，我以后，不再跟她发生冲突就是了。”
好，一切搞定！
…………
程浩直接冲两人招了招手，把两人叫到了跟前。
接下来的，才是重点。
“我且问你们，咱们那儿，发生了什么？”
疯老头，摇了摇头。
妖女，也摇了摇头。
程浩觉得，可能自己问的问题，不够清晰。
便换个了问法。
“你们可知道，我是怎么失忆的？”
“你失忆了？”
妖女不但没给他回答，还大吃一惊地反问了一句。
而疯老头，更是看着他，一副不理解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