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声闷响,叶远带着苏浅浅、赵铁柱和李大嘴重重摔在时光古河的水面上。
河水泛着粘稠的黑气,沾在身上像沥青似的黏腻,还带着股腐朽的腥臭味。
叶远捂着胸口咳嗽两声,刚才硬接墨尘那一掌的伤还在隐隐作痛,嘴角残留的血迹被河水泡得发暗。
“帮主!你没事吧?”赵铁柱扛着鼎踉跄着爬起来,鼎沿还挂着半串没吃完的灵果串——那是从十年前苏家带出来的,没想到跟着穿越了时空。
李大嘴更惨,烤炉翻倒在水里,火苗被浇灭,只冒着青烟,他趴在炉边哀嚎:“我的灵果串!我的烤炉!墨尘那龟孙赔我家当!”
苏浅浅没理会两人的喧闹,从储物戒里掏出瓷瓶,倒出枚金色的解毒丹塞进叶远嘴里,又拿出药膏仔细涂抹他胸口的伤口。
药膏刚碰到皮肤,就传来清凉的触感,叶远疼得倒抽口冷气:“浅浅,你这药膏是用‘冰蚕汁’做的吧?比赵铁柱的鼎砸在身上还凉!”
“知道疼就别硬抗。”苏浅浅白了他一眼,指尖泛起淡金色的微光,那是净化剑钥的力量,能中和黑气的侵蚀,“刚才在祠堂要是我慢一步,你就被大护法的虚无剑气洞穿丹田了。”
她瞥了眼远处河中央的黑色漩涡,漩涡里不断涌出黑气,墨尘的狂笑声还在隐约回荡,“他拿到第三块碎片了,肯定去封印核心重铸剑主令了。”
叶远握住苏浅浅的手,掌心的剑主令泛着淡淡的金光,三块碎片融合后,令身的剑纹更清晰了,还能隐约感应到墨尘的位置。
“别急,初代剑主说过,重铸剑主令需要三个时辰,我们还有时间。”他看向赵铁柱和李大嘴,“先找个地方休整,顺便想想怎么突破封印核心的防御。”
话音刚落,平静的河面突然泛起涟漪,一道古朴的木船从黑气中缓缓驶出。
船身刻满了流转的时光纹路,像活物似的在水面滑行,船头挂着盏青色的灯笼,灯笼上写着“时光杂货铺”五个歪歪扭扭的小字。
船尾站着个戴斗笠的老者,穿着件洗得发白的粗布长袍,手里摇着把蒲扇,一副闲云野鹤的模样。
“嘿!前面的客官,要不要买份情报啊?”老者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中,带着种奇异的穿透力,“未来的、过去的、藏宝库的、仇家的,只要你有时光沙,啥情报都能买!”
赵铁柱眼睛一亮,扛着鼎就往河边冲:“俺买!俺想知道俺啥时候能炼出鼎神境!”
老者瞥了眼他扛的鼎,蒲扇一指,鼎身瞬间浮现出一行字:“百年后,被人用剑劈碎鼎身,顿悟突破。”
赵铁柱脸一黑:“娘的!能不能换个吉利点的?”
李大嘴也凑过去,搓着手笑:“老先生,俺想知道啥灵果烤着最好吃,还有那个‘幽冥火’哪儿能弄到?”
老者从袖里摸出张泛黄的纸条,扔给他:“灵植界的‘火焰果’烤着自带焦香,幽冥火在幽冥界的忘川河畔多的是——不过提醒你,别用幽冥火烤串,会把食客的魂儿烤出来。”
叶远和苏浅浅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这老者能在布满黑气的时光古河自由航行,还能一眼看穿赵铁柱和李大嘴的心事,绝不是普通人。
叶远扶着苏浅浅站起来,缓步走向河边:“老先生,你说的时光沙,是什么东西?”
老者掀开斗笠的一角,露出双浑浊却闪烁着精光的眼睛:
“小哥是个懂行的,时光沙就是时光古河的精华,凝结了流逝的光阴,我这船上的灯笼、船板,都是用时光沙炼的。”
他指了指船舱里堆着的小罐子:“你看那罐‘昨日沙’,撒在东西上能恢复它前一天的模样;还有那罐‘明日沙’,能看到物品第二天的变化。”
苏浅浅突然想起什么,从储物戒里掏出个晶莹剔透的沙漏,沙漏里的沙子泛着淡淡的金光,正是之前从血影阁宝库抢来的。
“你看这个,是不是时光沙?”老者看到沙漏,眼睛瞬间亮了,蒲扇都停了摇:
“好家伙!这是‘千年时光沙’,比我船上所有沙子加起来都纯!小哥,你想用这个换啥情报?”
叶远接过沙漏,晃了晃里面的沙子:“我要知道血影阁覆灭的具体时间,还有墨尘现在的准确位置。”
老者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沉吟道:“血影阁覆灭的时间不难查,不过墨尘的位置是‘动态情报’,要加钱——哦不,加时光沙。”
他眼珠一转,“这样吧,千年时光沙换血影阁覆灭时间,再加一份反远盟的最新动向,怎么样?墨尘的位置我可以免费透露个大概,他在封印核心没错,但具体在哪个节点重铸剑主令,我还得算算。”
“反远盟?”叶远挑眉,这伙人之前被打残了,没想到还在搞事。
“他们有啥动向?要是情报没用,这沙漏我可不给。”老者连忙从船舱里拿出个卷轴,递给叶远:“客官请放心,我时光商人从不卖假情报。你看这个,反远盟找到条时光支流,想回到你刚觉醒剑冢的时候,趁你最弱的时候下杀手!”
叶远展开卷轴,上面画着条蜿蜒的支流,标注着“稚龙支流”,还有个红圈圈住的节点——正是他十二岁那年,在叶家村破庙觉醒剑冢的日子。
卷轴下方还写着反远盟的计划:用“断脉毒”污染剑冢,让他永远无法凝聚剑意。
叶远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要是真让他们得手,别说剑主令了,他早就成了废人。
“这情报值了。”叶远将沙漏递给老者,“血影阁的覆灭时间呢?”
老者接过沙漏,宝贝似的揣进怀里,从袖里摸出块刻着纹路的木牌,递给叶远:“这是‘时光木牌’,注入灵力就能看到血影阁覆灭的画面。”
“简单说,三个月后,你会亲自踏平血影阁总坛,用剑主令的力量净化他们的所有毒物,还顺便抢了他们的‘时光锚点符’,用来回到十年前。”
叶远注入灵力到木牌上,果然看到三个月后的画面:自己站在血影阁总坛的废墟上,剑主令泛着金光,将弥漫的毒雾净化干净,赵铁柱扛着鼎在搬宝库的灵石,李大嘴在烤灵果串,苏浅浅在收集毒草。
画面一闪而逝,木牌恢复了普通模样。
“那墨尘的大概位置呢?”苏浅浅问道。老者指了指河中央的黑色漩涡:
“就在漩涡下面的‘时光断层’里,那里是封印核心的入口,也是剑主令的诞生地。他要重铸剑主令,必须在断层里吸收足够的虚无之力,大概还有一个时辰才会开始,你们赶过去正好能赶上。”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不过我劝你们别现在去,断层里的虚无之力会侵蚀神魂,最好先找个地方稳固境界。”
李大嘴突然凑过来,指着船舱里的个小罐子:“老先生,那罐‘昨日沙’卖不卖?俺想把烤炉恢复成没被墨尘下毒的样子,刚才的灵果串还没吃完呢!”
老者笑着摆手:“不卖不卖,我这船上的东西只换情报,不换别的。不过看在小哥的面子上,我送你点‘昨日沙’,够你修烤炉的了。”
他抓起一把沙子,扔给李大嘴,沙子落在翻倒的烤炉上,烤炉瞬间恢复了原样,炉子里的灵果串还冒着热气,香味扑鼻。
赵铁柱看得眼馋,凑过去问:“老先生,俺想换个能让鼎变轻的情报,这鼎扛着太累了。”
老者瞥了眼他的鼎,笑道:“你这鼎是‘玄铁鼎’,本来就重,不过你要是能找到‘浮光石’,嵌在鼎底,就能让它变轻。浮光石在万剑界的矿脉里有,你以后会去那里的。”
赵铁柱连忙掏出个小本子,用炭笔记录下来:“万剑界,浮光石,嵌鼎底,记好了!”
就在这时,河面突然泛起黑色的浪花,三艘黑色的快船从黑气中冲了出来,船上的人穿着黑袍,正是反远盟的人。
为首的是个独眼龙,手里拿着把弯刀,看到木船上的叶远,怒吼道:“叶远!果然是你!快把时光商人交出来!”
老者看到反远盟的人,脸色一变,连忙对叶远说:“小哥,我先撤了,这些人追了我三天了,想抢我的‘时光罗盘’!”
他刚要划船,独眼龙就挥刀斩出一道黑气,劈向木船:“想走?留下罗盘再走!”
“敢动俺们的交易对象,活腻了?”赵铁柱扛着鼎冲上去,鼎身放大,挡住了黑气的攻击。
黑气撞在鼎上,发出“当”的一声脆响,鼎身只留下道淡淡的痕迹。
赵铁柱怒吼一声,将鼎砸向其中一艘快船,快船瞬间被砸成碎片,船上的人掉进河里,被黑气裹着尖叫起来。
李大嘴也推着烤炉冲上去,炉口喷出毒火,毒火裹着灵果的香气,烧向另一艘快船。船上的人想跳船,却被毒火粘住,瞬间被烧得嗷嗷叫。
“敢打扰俺吃烤串,让你们尝尝毒火烤人的滋味!”李大嘴得意地笑着,又往炉子里添了把灵果,毒火更旺了。
独眼龙看到手下被收拾,气得独眼都红了,挥刀冲向叶远:“叶远!我跟你拼了!”他的刀上泛着黑气,正是反远盟的“蚀魂刀”,能侵蚀人的神魂。
叶远冷笑一声,将剑主令的力量注入守护之剑,剑刃泛着金光:“就凭你?上次没把你打残,这次让你彻底躺下!”
两刀相交,金光和黑气碰撞在一起,发出滋滋的声响。
独眼龙被震得后退三步,虎口都裂了,他不敢置信地看着叶远:“你的实力怎么提升这么快?”
叶远没理他,剑罡横扫,劈向他的丹田。
独眼龙想要躲闪,却被苏浅浅撒出的金色毒粉缠住,毒粉落在他身上,发出滋滋的腐蚀声,让他动作一滞。
“趁现在!”苏浅浅喊道。叶远趁机一剑刺穿独眼龙的丹田,独眼龙惨叫一声,倒在船上,身体逐渐被黑气吞噬。
剩下的反远盟成员看到首领被杀,吓得掉头就跑,却被赵铁柱用鼎挡住了去路,李大嘴的毒火追着他们烧,没一会儿就全被收拾了。
老者站在船头,看得目瞪口呆:“小哥,你这实力可以啊!比我算出来的还强三分。”
他从船舱里拿出个罗盘,递给叶远:“这个‘时光罗盘’送你了,能定位时光节点,刚才反远盟就是冲着它来的。你要去截杀他们的人,用这个准没错。”
叶远接过罗盘,罗盘的指针泛着微光,正指着“稚龙支流”的方向。
“多谢老先生。”老者摆了摆手,划船就要走:“不用谢,我这也是结个善缘。以后要是还想买情报,就在时光古河喊三声‘时光商人’,我就会出现。”
他突然想起什么,回头喊道,“对了,墨尘重铸剑主令的时候,会有个破绽,就是他吸收虚无之力最旺盛的时候,那时他无法移动,是偷袭的好机会!”
木船逐渐消失在黑气中,只留下句“后会有期”。
叶远握着罗盘,看向苏浅浅:“反远盟想回过去杀我,我们不能让他们得逞。”
苏浅浅点点头,从储物戒里拿出瓶毒粉:“这是‘时光凝滞粉’,能让时光节点暂时凝固,他们要是敢去,就让他们永远困在过去。”
赵铁柱扛着鼎,摩拳擦掌:“帮主,俺们现在就去稚龙支流,把反远盟的人全砸扁!”
李大嘴也推着烤炉,兴奋地说:“俺烤点‘毒灵果串’,让他们吃了连神魂都烂掉!”
叶远看了眼河中央的黑色漩涡,又看了看罗盘的指针:“墨尘还有一个时辰才开始重铸剑主令,我们先去截杀反远盟,再去封印核心。正好试试这时光罗盘好不好用。”
众人登上赵铁柱的鼎,鼎身放大,像艘小船似的在水面滑行。
叶远转动罗盘,指针发出淡淡的金光,指引着方向。
时光古河的水面越来越浑浊,黑气也越来越浓,隐约能听到远处传来反远盟的说话声。
“快到了,他们在准备时光锚点符!”叶远压低声音,示意众人隐蔽。
前方的河面上,反远盟的人正在布置阵仗,五个黑袍人围着个血色的锚点符,正在注入灵力。
为首的是个白发老者,正是反远盟盟主的师尊,之前被叶远打跑的那个。
“都快点!等锚点符激活,我们就去叶家村,让那小子永世不得翻身!”白发老者怒吼道,语气里满是怨毒。
“老东西,上次没把你打死,这次还敢来?”叶远突然现身,剑罡横扫,将两个黑袍人劈飞。
白发老者看到叶远,脸色骤变:“叶远!你怎么会在这里?”
他刚要催动锚点符,苏浅浅就撒出一把金色的毒粉,毒粉落在锚点符上,符纸瞬间冒出黑烟,失去了光泽。
“你的对手是俺!”赵铁柱扛着鼎砸向白发老者,鼎身带着风声,吓得老者连忙挥剑抵挡。李大嘴推着烤炉冲上去,炉口喷出毒火,将剩下的黑袍人逼到了角落。
“敢去俺帮主的老家搞事,活腻了!”李大嘴怒吼着,毒火越来越旺,黑袍人被烧得惨叫连连。
叶远挥剑冲向白发老者,剑主令的力量让剑刃泛着金光,每一剑都带着碾压的气势。
白发老者的实力虽然不弱,但在融合了三块碎片的叶远面前,根本不够看。
没几个回合,叶远就一剑挑飞了他的剑,剑尖指着他的喉咙:“说!墨尘是不是跟你们勾结了?”
白发老者脸色惨白,却嘴硬道:“要杀就杀!我是不会说的!”
苏浅浅走过来,拿出瓶绿色的毒粉:“这是‘吐真粉’,撒在你身上,你会把所有秘密都说出来,包括你小时候偷邻居家鸡的事。”
白发老者吓得浑身发抖,连忙喊道:“我说!我说!墨尘给了我们时光支流的地图,让我们牵制你,他好安心重铸剑主令!他还说,等他打开封印,就给我们黑暗之力,让我们称霸大陆!”
叶远冷哼一声,一剑刺穿他的丹田:“这种谎言你也信?墨尘要是打开封印,第一个杀的就是你们这些棋子。”
白发老者倒在地上,身体逐渐冰冷。剩下的黑袍人看到首领被杀,吓得跪地求饶,却被赵铁柱一鼎砸扁:“俺帮主说了,对敌人不能手软!”
解决了反远盟的人,叶远捡起地上的锚点符,符纸已经被毒粉腐蚀得不成样子。
他看了眼罗盘,指针又指向了河中央的黑色漩涡:“墨尘的破绽要出现了,我们去封印核心!”众人登上鼎,朝着漩涡驶去。
就在这时,时光罗盘突然发出刺眼的光芒,指针疯狂转动,指向了漩涡深处的一个节点。
叶远的剑主令也跟着发出金光,与罗盘的光芒呼应。“怎么回事?”苏浅浅问道。
叶远握紧剑主令,感应到一股熟悉的气息——是初代剑主的残魂!
“是初代剑主!”叶远沉声道,“他说漩涡深处不仅有墨尘,还有剑主令的最后一道封印,要是墨尘重铸剑主令时破坏了封印,黑暗之力会提前爆发!”
他看向众人,眼神坚定:“我们必须在墨尘破坏封印前阻止他!”
鼎身越来越靠近漩涡,黑气像触手似的缠上来,被剑主令的金光挡开。
漩涡深处传来墨尘的狂笑声:“叶远!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你很久了!”狂笑声中,还夹杂着剑主令的嗡鸣,显然重铸已经开始了。
叶远拔出守护之剑,剑刃与剑主令的光芒融合,化作一道巨大的剑影:“墨尘!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他纵身跳下鼎,朝着漩涡深处冲去。
苏浅浅、赵铁柱和李大嘴也紧随其后,四人的身影消失在黑色的漩涡中。
就在他们进入漩涡的瞬间,时光商人的木船突然出现在漩涡边缘,老者望着漩涡深处,叹了口气:
“唉,还是卷进去了。希望那小子能撑住吧,毕竟他可是唯一能改变命运的人。”
他从怀里掏出个沙漏,沙漏里的沙子正在快速流逝,“时间不多了,黑暗源头要醒了……”
漩涡深处,一片混沌的空间里,墨尘悬浮在半空,三块剑主令碎片在他面前旋转,泛着黑色的光芒。
他看到叶远等人,冷笑一声:“来得正好!我就让你们亲眼看着,黑暗封印是怎么打开的!”
他双手结印,碎片的旋转速度越来越快,周围的空间开始扭曲,无数黑色的触须从地面伸出,朝着叶远等人席卷而来。
“小心!这些触须能吞噬剑意!”叶远挥剑斩向触须,剑罡与触须碰撞,发出滋滋的声响。
苏浅浅撒出金色的毒粉,毒粉落在触须上,发出腐蚀的声音,触须瞬间枯萎。
“快去找封印!我来挡住墨尘!”叶远喊道,剑影横扫,将墨尘的注意力吸引过来。
赵铁柱扛着鼎砸向触须,为苏浅浅和李大嘴开路。
李大嘴推着烤炉,喷出毒火,烧断了挡路的触须。
苏浅浅四处张望,终于在空间的中央看到了一个金色的封印,封印上刻着初代剑主的虚影,正在与墨尘的黑气对抗。
“封印在这里!墨尘的黑气正在侵蚀它!”苏浅浅大喊道,从储物戒里拿出净化剑钥,想要注入力量加固封印。
“休想!”墨尘怒吼一声,分出一道黑气,化作巨手拍向苏浅浅。
叶远脸色一变,想要阻拦却被墨尘缠住。
就在这时,时光罗盘突然从叶远的储物戒里飞出,落在封印上,罗盘的指针旋转起来,发出金色的光芒,竟然开始吸收墨尘的黑气!
“这是……时光罗盘的力量?”叶远惊讶地看着罗盘,没想到这东西还有净化的作用。
墨尘看到罗盘吸收黑气,气得发狂:“那是我的虚无之力!”他不顾一切地冲向封印,想要夺回黑气。
叶远抓住机会,将剑主令的力量全部注入剑中,一剑斩向墨尘的后背:“墨尘!你的死期到了!”
剑刃带着金光,刺穿了墨尘的护体黑气,直逼他的丹田。
墨尘惨叫一声,身体剧烈颤抖起来,三块剑主令碎片的旋转速度也慢了下来。
就在剑刃即将刺穿墨尘丹田的瞬间,墨尘突然转身,将一块碎片掷向封印:“我得不到的,谁也别想得到!”碎片带着黑气,砸向封印。
“不好!”叶远怒吼着,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
碎片砸在封印上,发出一声巨响,封印上的金光瞬间黯淡下去,无数黑色的裂缝蔓延开来。
空间开始剧烈摇晃,黑色的气息从裂缝中涌出,比之前的黑气更浓郁,更恐怖。
墨尘狂笑着,身体化作黑烟,想要逃离:“叶远!黑暗封印已经破了!你输了!”
叶远握紧剑主令,看向苏浅浅:“浅浅,用净化剑钥!我们还有机会!”
苏浅浅点点头,将净化剑钥按在封印上,金色的光芒与剑主令的光芒融合,朝着裂缝涌去。
裂缝的蔓延速度慢了下来,但还是在不断扩大。
叶远看向赵铁柱和李大嘴:“帮我挡住黑气!我要修复封印!”赵铁柱扛着鼎挡在前面,鼎身泛着金光,挡住了涌来的黑气。李大嘴喷出毒火,烧向黑气的源头。
叶远深吸一口气,将剑主令按在封印上,开始注入自己的剑意。
就在这时,封印深处传来初代剑主的声音:“叶远,单凭你的剑意不够!需要用时光之力修复!时光罗盘里有‘时光本源’,快用它!”
叶远看向悬浮在封印上的罗盘,罗盘的指针已经停止旋转,中心出现了一颗泛着金光的珠子,正是时光本源。
叶远拿起罗盘,将时光本源取出,按在封印的裂缝上。
本源的光芒与封印的金光融合,裂缝开始缓慢愈合。
墨尘的狂笑声从远处传来:“没用的!黑暗源头已经感应到封印的破裂,很快就会降临!”
叶远没理会他,继续注入剑意,心中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修复封印!
裂缝越来越小,终于在最后一丝黑气涌出时,彻底愈合了。
叶远松了口气,瘫坐在地上,剑意几乎耗尽。苏浅浅连忙走过来,给他喂了枚丹药。
赵铁柱和李大嘴也累得够呛,靠在鼎上喘气。
就在这时,时光罗盘突然发出一声轻响,化作一道金光,融入了剑主令中。
剑主令的光芒更盛,令身的剑纹也更清晰了,还多了些时光的纹路。
“剑主令进化了!”苏浅浅惊喜地喊道。叶远拿起剑主令,感应到一股新的力量——时光之力,他现在能自由操控短时间的时光了。
“太好了!”叶远站起身,看向墨尘逃离的方向,“墨尘跑不了!我们现在就去追他!”
众人刚要动身,空间突然再次摇晃,比之前更剧烈。
黑暗的气息从四面八方涌来,比刚才的黑气恐怖十倍。
叶远的脸色瞬间变了:“不好!不是封印破了,是黑暗源头真的醒了!”
他握紧剑主令,看向众人,眼神凝重:“这次,我们要面对的,是真正的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