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雪王失去战斗能力！胜利者是来自关都地区的小茂！”
裁判的声音落下时，胡地和风速狗几乎同时栽倒在冰面上，混乱状态褪去，它们紧闭着眼，气息微弱，身上的冻伤和烧伤触目惊心。暴雪王的精灵球回到对手手中，他呆立在原地，脸上满是茫然和难以置信，喃喃自语：“怎么会……我明明快赢了……绝对零度怎么会没用……”
他看着小茂疯了一般冲向场地中央，小心翼翼地将风速狗抱进怀里，那副平日里桀骜不驯的模样荡然无存，只剩下焦灼与急切。对手摇了摇头，终究是无奈地叹了口气——他输得莫名其妙，却又不得不承认，自己是败给了那些宝可梦骨子里的骨气，败给了它们对训练家那份沉甸甸的执念。
“小茂，等等我们！”身后的七个女生立刻追了上来，穿牛仔短裤的女生递过毛巾，穿针织开衫的女生把备好的温水塞到他手里，戴墨镜的酷女孩已经叫好了前往宝可梦中心的车，“乔伊小姐那边我们已经联系过了，会做好准备的！”
小茂接过毛巾，却没心思擦自己身上的水，只是小心翼翼地护着怀里的精灵球和胡地，脚步急促得几乎要跑起来。女生们簇拥在他身边，有的帮他挡开围观的人群，有的低声安慰着他，有的已经开始给宝可梦中心发信息确认情况。
水之场地的欢呼声还在身后回荡，可小茂的眼里只有怀里的宝可梦。他能感受到精灵球里水箭龟微弱的能量波动，能触到胡地冰凉的皮毛，耳边仿佛还回响着风速狗倒下前那声带着决绝的呜咽。
“快一点，再快一点。”小茂在心里默念着，脚步从未如此急切。七八个女生紧紧跟着他，裙摆飞扬，发丝凌乱，却没人抱怨，只是用尽全身力气跟上他的步伐，眼神里满是担忧与心疼。
此刻，宝可梦中心的治疗室里，乔伊小姐正在给胡地和风速狗做检查。小茂站在玻璃窗外，看着胡地趴在诊疗台上，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风速狗的后腿裹着厚厚的绷带，却还是蹭了蹭乔伊小姐的手。
“别担心，”乔伊小姐摘下听诊器，语气温柔，“只是力竭和外伤，静养七天就能恢复——它们的意志很顽强，没有伤到根基。”
小茂的喉结滚了滚，没说话，只是抬手按了按玻璃——胡地像是察觉到了，艰难地抬起头，对着他眨了眨眼。
中午的阳光透过宝可梦中心的落地窗，给自助餐区镀了层暖光。明羽和小霞刚端着餐盘坐下，小霞就戳了戳他的胳膊：“你看那边——小茂怎么蔫了？”
明羽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小茂坐在靠窗的角落，面前的树果沙拉动都没动。他身边的三个女生都在小声劝他：“小茂，吃点东西吧。”“下一场比赛还有三天呢。”
小茂的叉子在盘子里划拉着，眼神却飘向了明羽这边——准确说，是飘向明羽肩头的多边兽。
【小茂的心思】
难道说明羽这家伙的多边兽，能的黑进联盟系统，会不会是他故意让我匹配到神奥的冰系训练家？毕竟我是他的劲敌，早点淘汰我，他就能少个对手……
可下一秒，他又想起小时候——明羽把自己的各种美食、玩具都会分成三份给他与小智，说“三个人一起现才有意思”；
“蠢货。”小茂低声骂了自己一句，叉子“叮”地戳在盘子上。
“他怎么回事啊？”小智端着满满一盘蛋炒饭凑过来，嘴里还嚼着饭团，“平时见了我，早过来嘲笑我‘饭桶’了。”
明羽刚想开口，小智已经端着餐盘窜到了小茂那桌，“砰”地把盘子放在小茂对面：“喂，小茂，你该不会是输了吧？”
小茂的眼神瞬间像淬了冰，抬眼扫了小智一眼：“赢了。倒是你——下午的64进32比赛，别第三轮比赛就被淘汰，我可不想有人丢了真新镇的脸。”
“你说什么？！”小智把嘴里的饭团咽下去，拍着桌子站起来，“我肯定能赢！巨钳蟹进化成巨钳蟹后超厉害的！”
“巨钳蟹？”小茂嗤笑一声，叉子挑起一片生菜，“宝可梦厉害，关你什么事情？别等下因为你的指挥被对手的小拳石锤得爬不起来。”
“可恶！”小智的脸涨成了番茄色，“我可是与超古代耿鬼战斗过的！”
“超古代耿鬼？”小茂放下叉子，身体往后靠在椅背上，语气里的嘲讽像冰锥，“那是爷爷解决的事情和你有什么关系？没有爷爷，你早被耿鬼给吞入异次元空间了吧。”
明羽刚夹了块烤肉，听到这话无奈地扶额。小霞却“噗嗤”笑出声，凑到明羽耳边：“他们俩吵架都像在说‘我很在意你’，好幼稚。”
明羽捏了捏她的脸颊，把烤肉喂到她嘴边：“吃你的，别管两个幼稚鬼。”
那边的争吵还在升级——
“你要是下午输了，就别说是真新镇的训练家！”小茂抱着胳膊，眼神倨傲。
“我要是赢了，你就承认我比你厉害！”小智攥着拳头，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
“赢了再说。”小茂嗤了一声，突然看向明羽，“对了，明羽——”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乔伊小姐的声音打断：“小茂训练家，胡地和风速狗已经安置好了，需要我带您去看它们吗？”
小茂站起身，临走前又瞥了小智一眼，声音冷得像冰：“别输得太难看，我在32强等你——前提是你能过来。”
小智气得跳脚，对着他的背影大喊：“你等着！我肯定能赢！”
小智对着小茂的背影喊得脸红脖子粗，一转头就看到明羽正支着下巴，指尖在多边兽的屏幕上划来划去。小霞刚端了盘裹着蜂蜜的树果串回来，顺手递了一颗到明羽嘴边：“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明羽张口咬住树果，甜香混着果香在舌尖散开，他抬了抬下巴示意屏幕：“看武藏和小次郎的比赛回放。”
屏幕上，乔装打扮的武藏正叉着腰站在对战台中央，阿柏怪缠着对手的喇叭芽，毒牙刚贴上对方的茎干，喇叭芽就蔫了下去。“阿柏怪失去战斗能力！”裁判的声音刚落，武藏就对着镜头比了个夸张的“V”字手势，小次郎举着摄像机在旁边喊：“为了奖金！”
“他们赢了？”小霞凑过去看，指尖无意识地绕着明羽外套的拉链，“对手看起来好弱啊。”
“不止他们，”明羽指尖滑动屏幕，切换到猛兽使小明的比赛画面——小明的凯罗斯扑在对手的走路草身上，一下夹住了对方的叶片，走路草晃了晃就倒了，“小明的凯罗斯三分钟解决了对手的三只宝可梦。”
接着是克子的吸盘魔偶，用念力把对手的拉达困在半空中，连技能都没出就赢了；优等骄子的宝石海星更狠，一道水炮直接掀翻了对手的地鼠洞；最让明羽意外的是阿虹——他的杰尼龟被对手的电击兽电得浑身发抖，却因为之前使用的冲浪技能把电击兽拍进了水池拍晕，失去战斗能力，阿虹抱着杰尼龟在台上又哭又笑，活像小智赢了比赛的翻版。
“大家运气都这么好吗？”小霞咬着树果串，眼睛瞪得圆圆的，“怎么就小茂遇上了硬茬？”
明羽的目光飘向继续前往治疗室的小茂——他正坐在椅子上，女生们递过来的能量棒被他放在一边，眼神空空地盯着治疗室的大门。
动漫里小茂就是在64强折戟，现在有了大木博士和青绿的指导，实力翻了不止一倍，结果还是栽在了主力受伤上。二队的卡比兽和美丽花虽然不错，但和胡地、风速狗比起来，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后面16强、8强的对手只会更强，他想和我或小智对决？悬。
正想着，小茂突然抬起头，刚好对上明羽的视线。
那眼神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瞬间炸了毛。小茂“唰”地站起来，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女生们都被吓了一跳。他几步走到明羽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居高临下地盯着明羽：“你那是什么眼神？同情？还是觉得我输定了？”
“没什么。”明羽收回目光，拿起水杯抿了一口。
“没什么？”小茂的声音拔高了八度，指尖点着多边兽的屏幕，“你是不是觉得我二队的宝可梦不行？还是觉得我连16强都进不去？”
“我可没这么说。”明羽放下水杯，眼神平静地看着他，“你的美丽花和卡比兽还是很强的。”
刚才明羽看他的眼神——那眼神里没有嘲讽，没有同情，只有一种“你运气真差”的了然，但这比直接骂他“废物”还让他难受。
小茂的骄傲像被戳破的气球，瞬间泄了气，却还是硬撑着放狠话：“明羽，你是不是想现在和我比一场？让你看看我二队的实力！”
“现在？”明羽挑了挑眉，指尖划过腕间的钥石，“你确定？”
小茂的目光落在那枚闪着光的钥石上，又看了看明羽身边的多边兽——它正低头吃着小霞递过来的树果，金属外壳泛着冷光，深不见底的水潭。
“我……”小茂的话卡在喉咙里，脸涨得通红，“我现在没带精灵球！”
“没带就别放狠话。”明羽伸手揉了揉小霞的头发，把她嘴边的树果酱擦干净，“吃饭。”
小茂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女生们小声劝他：“小茂，别生气了……”
“要你管！”小茂吼了一句，转身就走，刚走两步又停下来，背对明羽喊：“等我胡地和风速狗好了，我一定会打败你的！”
明羽没回头，只是对着小霞笑了笑：“不愧是从小傲娇到大的死傲娇小茂。”
小霞“噗嗤”笑出声，把最后一颗树果喂给明羽：“你就不能让着他点？”
“让着他？”明羽咬着树果，眼神里带着笑意，“他会觉得我看不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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