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海市老城区的钟表匠巷,青石板路被昨夜的雨水浸得发亮,像撒了一把碎银。巷口那棵三百年的老槐树,枝桠间挂着串串淡紫色的槐花,风一吹,花瓣簌簌落下,沾在行人肩头,带着清甜的香气。巷尾的“夹谷钟表铺”,木质门楣上的铜铃铛叮当作响,玻璃橱窗里摆着大大小小的钟表,时针分针在阳光里缓慢转动,投下细碎的光影。
铺子里,夹谷?正弯腰修着一块老怀表。她穿着件月白色的棉麻衬衫,袖口挽到小臂,露出腕上一串细银链,链坠是枚小小的齿轮造型——那是丈夫送她的结婚纪念日礼物。头发松松地挽在脑后,几缕碎发垂在额前,随着她低头的动作轻轻晃动。她的手指纤细,指尖带着常年握工具留下的薄茧,正用镊子小心翼翼地夹起一枚细小的齿轮,眼神专注得像在雕琢一件稀世珍宝。
“咔嗒”一声,齿轮归位,怀表发出清脆的滴答声。夹谷?直起身,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抬头看向窗外。阳光透过玻璃,在地上投下一块菱形的光斑,光斑里,一只蜜蜂正嗡嗡地打转,试图飞出窗外。
就在这时,铺子的门被推开,铜铃铛发出一阵急促的响声。一个穿着黑色皮夹克的男人走了进来,他身材高大,肩膀宽阔,头发是利落的板寸,额前留着一小撮挑染成蓝色的发丝。脸上带着道浅浅的疤痕,从眉骨延伸到颧骨,却不显得狰狞,反而添了几分硬朗。他手里拎着一个黑色的帆布包,包上印着“时光旅行者”的字样,一进门就四处张望,眼神里带着几分急切。
“请问,这里是夹谷钟表铺吗?”男人的声音低沉,带着点沙哑,像是刚跑过长途。
夹谷?点点头,放下手里的工具,指了指旁边的椅子:“是我,请问有什么能帮你的?”
男人走到柜台前,把帆布包放在台面上,拉开拉链,从里面拿出一个用红布包裹的物件。红布有些陈旧,边缘已经磨损,他小心翼翼地打开,露出一块黄铜质地的怀表。怀表的表壳上刻着复杂的花纹,只是部分花纹已经被岁月磨平,表蒙也有些浑浊。
“我想请你修修这块表。”男人把怀表推到夹谷?面前,眼神里满是期待,“它是我爷爷留下的,已经停了好几年了,找了好多钟表匠都修不好。”
夹谷?拿起怀表,入手沉甸甸的。她仔细端详着表壳上的花纹,突然瞳孔一缩——这花纹的样式,和她父亲当年留下的那块怀表一模一样!她抬头看向男人,问道:“你爷爷叫什么名字?”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答道:“我爷爷叫林建国,以前是镜海市机床厂的工人。”
“林建国?”夹谷?心里咯噔一下,这个名字她太熟悉了——父亲生前常提起这个名字,说他是自己最好的工友,当年一起在机床厂打拼,后来因为一场意外,两人失去了联系。
她强压下内心的激动,对男人说:“你先坐,我试试看。不过这表年代久远,可能需要点时间。”
男人连忙道谢,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他从口袋里掏出手机,刷着新闻,时不时抬头看向夹谷?修表的身影,眼神里满是紧张。
夹谷?把怀表放在工作台上,打开表盖。里面的齿轮错综复杂,有些齿轮已经生锈,还有几个齿轮的齿牙断了。她拿出放大镜,仔细检查着每一个零件,突然发现表芯深处,藏着一张小小的纸条。她用镊子小心翼翼地把纸条夹出来,展开一看,上面是一行娟秀的字迹:“等你修好表,我们就去看星河。”
字迹的末尾,画着一个小小的月亮图案。夹谷?的心猛地一跳——这个月亮图案,和母亲当年在信里画的一模一样!她突然意识到,这张纸条,可能是母亲写给林建国的!
就在这时,铺子的门又被推开,一个穿着粉色连衣裙的女孩跑了进来。女孩看起来十八九岁的样子,扎着高高的马尾辫,脸上带着点婴儿肥,眼睛像两颗亮晶晶的葡萄。她手里拿着一个冰淇淋,一边吃一边对夹谷?喊道:“妈,我回来了!今天学校提前放学,你看我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女孩跑到柜台前,看到坐在旁边的男人,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叔叔好,你也是来修表的吗?”
男人抬起头,看到女孩,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艳,随即笑着点点头:“是啊,小妹妹。你妈妈的手艺可真好,我爷爷的表在这儿应该能修好。”
女孩得意地扬起下巴:“那当然!我妈妈可是镜海市最好的钟表匠!”
夹谷?无奈地笑了笑,对女孩说:“别胡说,快去把冰淇淋吃完,别滴在衣服上。”
女孩吐了吐舌头,跑到里屋去了。
夹谷?继续修着怀表,心里却翻江倒海。她看着手里的纸条,又看了看旁边的男人,突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这个男人,可能是自己失散多年的表哥!
她深吸一口气,对男人说:“你爷爷当年,是不是有个叫夹谷秀的朋友?”
男人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是啊!我爷爷总提起她,说她是个特别温柔的姑娘,当年还帮过他很多忙。不过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两人就失去了联系。”
夹谷?的眼睛湿润了,夹谷秀,正是她母亲的名字!她强忍着泪水,对男人说:“其实,夹谷秀是我母亲。”
男人猛地站起来,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说什么?!”
“我说,夹谷秀是我母亲。”夹谷?重复道,“我父亲叫夹谷明,当年和你爷爷是工友。”
男人激动得浑身发抖,他走到柜台前,紧紧握住夹谷?的手:“这么说,我们是亲戚?!我叫林墨,你可以叫我小墨。”
“我叫夹谷?。”夹谷?也很激动,“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们还能以这种方式相遇。”
就在两人相认,气氛热烈的时候,里屋突然传来女孩的尖叫声:“妈!快来!这里有个奇怪的东西!”
夹谷?和林墨连忙跑进去。里屋是一个小小的储藏室,堆满了各种旧钟表和零件。女孩正蹲在地上,指着一个打开的木盒子,脸上满是惊恐。
夹谷?走过去,看向木盒子里的东西——那是一个巴掌大小的铜制齿轮,齿轮上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绿光。
“这是什么?”林墨皱着眉头,伸手想去拿那个齿轮。
“别碰!”夹谷?一把拦住他,“这个齿轮有问题。”
她仔细观察着齿轮上的符号,突然想起父亲生前留下的一本笔记。笔记里记载着,当年机床厂有一批特殊的齿轮,上面刻着加密的图纸,据说和一个重要的项目有关,后来因为项目取消,这批齿轮就失踪了。
难道这个齿轮,就是当年失踪的那些齿轮之一?
就在这时,铺子的门被再次推开,这次进来的是几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他们身材高大,表情严肃,为首的男人戴着一副金丝眼镜,眼神锐利如鹰。
“请问,谁是夹谷??”为首的男人开口问道,声音冰冷。
夹谷?心里一紧,下意识地把木盒子合上,挡在身后:“我是,请问有什么事?”
为首的男人走到她面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证件,晃了一下:“我们是市文物局的,接到举报,说你这里藏有国家一级保护文物,请配合我们调查。”
夹谷?愣住了,她手里的木盒子里,只有那个奇怪的齿轮和一些旧钟表零件,怎么会有国家一级保护文物?
“你们是不是搞错了?”夹谷?说道,“我这里都是普通的旧钟表,没有什么文物。”
“有没有搞错,我们一查便知。”为首的男人挥了挥手,身后的几个男人立刻开始在铺子里翻找起来。
林墨挡在夹谷?面前,对为首的男人说:“你们不能随便搜查!这是私人店铺!”
为首的男人冷冷地看了林墨一眼:“我们是依法执行公务,如果你妨碍我们,我们有权对你采取强制措施。”
林墨还想说什么,被夹谷?拉住了。她知道,和这些人硬拼没有好结果,只能先看看他们到底想找什么。
很快,一个男人从里屋拿出了那个木盒子,递给为首的男人。为首的男人打开盒子,看到那个铜制齿轮,眼睛一亮:“就是它!”
他小心翼翼地拿起齿轮,对夹谷?说:“这个齿轮,是当年‘星河计划’的核心零件,属于国家一级保护文物,你涉嫌非法持有国家保护文物,跟我们走一趟吧。”
“星河计划?”夹谷?愣住了,她从未听说过这个计划。
林墨突然开口说道:“我知道这个计划!我爷爷的日记里提到过,当年他和你父亲一起参与过这个计划,这个齿轮是计划的核心部件,后来因为计划泄露,被迫终止,所有相关资料和零件都被销毁了,没想到还有一个齿轮留了下来。”
为首的男人看了林墨一眼,眼神里闪过一丝惊讶:“你爷爷是林建国?”
林墨点点头:“是。”
为首的男人沉默了一下,对夹谷?和林墨说:“既然你们和这个计划有关,那更要跟我们走一趟了,有些事情,需要你们配合调查。”
夹谷?和林墨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事到如今,只能跟他们走一趟了。
女孩吓得脸色发白,拉着夹谷?的衣角:“妈,我害怕。”
夹谷?摸了摸女孩的头,安慰道:“别怕,妈妈很快就回来。你在家里好好待着,别给陌生人开门。”
交代完女孩,夹谷?和林墨跟着几个西装男人走出了铺子。巷口停着一辆黑色的轿车,为首的男人打开车门,示意他们上车。
就在夹谷?准备上车的时候,突然从巷口的拐角处冲出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把匕首,朝着为首的男人刺去!
“小心!”夹谷?大喊一声,一把推开为首的男人。
匕首擦着为首的男人的胳膊划过,刺在了旁边的车门上,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袭击者见刺杀失败,转身就想跑,林墨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袭击者挣扎着,从口袋里掏出一瓶液体,朝着林墨的脸上泼去。
“小心!是硫酸!”为首的男人大喊道。
林墨连忙躲闪,液体泼在了地上,发出“滋滋”的声响,地面瞬间被腐蚀出一个小坑。
趁着林墨躲闪的间隙,袭击者挣脱了他的手,朝着巷口跑去。几个西装男人立刻追了上去,为首的男人对夹谷?和林墨说:“你们先上车,待在这里别动!”
说完,他也追了上去。
夹谷?和林墨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刚才的一幕太过惊险,两人的心跳都还在加速。
“刚才那个袭击者是谁?为什么要刺杀那个文物局的人?”林墨疑惑地问道。
夹谷?摇了摇头:“不知道,不过这件事肯定不简单。那个齿轮,还有那个星河计划,背后一定有什么秘密。”
就在这时,轿车的后座车门突然打开,一个穿着白色连衣裙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女人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皮肤白皙,长发及腰,脸上带着淡淡的妆容,眼神里却带着一丝忧郁。她手里拿着一块怀表,正是夹谷?刚才在修的那块林墨爷爷留下的怀表。
“这块表,能借我看看吗?”女人开口问道,声音温柔得像羽毛。
夹谷?愣了一下,点了点头。
女人接过怀表,打开表盖,仔细端详着里面的齿轮,突然,她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这里面,少了一个齿轮。”
“少了一个齿轮?”夹谷?疑惑地问道,“我刚才检查的时候,没有发现少齿轮啊。”
女人笑了笑,指着表芯深处:“你看这里,原本应该有一个刻着月亮图案的齿轮,现在不见了。那个齿轮,才是这块表的核心。”
夹谷?凑近一看,果然,表芯深处有一个小小的空位,看起来确实少了一个齿轮。
“那个齿轮有什么用?”林墨问道。
女人抬起头,看向夹谷?和林墨,眼神里带着一丝神秘:“那个齿轮,和刚才那个铜制齿轮是一对。只要把它们合在一起,就能打开一个隐藏的秘密。而这个秘密,关系到镜海市的未来。”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了警笛声,越来越近。女人脸色一变,把怀表还给夹谷?,说:“我该走了。记住,一定要找到那个刻着月亮图案的齿轮,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说完,她转身就跑,很快消失在了巷口的拐角处。
夹谷?和林墨站在原地,手里拿着怀表,心里充满了疑惑。那个女人是谁?她为什么会知道这么多关于怀表和齿轮的秘密?那个刻着月亮图案的齿轮又在哪里?
警笛声越来越近,很快,几辆警车停在了巷口,下来几个警察,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请问,刚才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一个警察问道,手里拿着笔记本。
夹谷?和林墨对视一眼,开始向警察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而在他们身后,那辆黑色的轿车里,为首的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正通过后视镜看着他们,嘴角勾起一抹诡异的笑容。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小的齿轮,齿轮上刻着月亮图案,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银光。
“游戏,才刚刚开始。”他低声说道,眼神里满是算计。
夹谷?似乎感觉到了什么,突然回头看向那辆黑色的轿车,却只看到车窗缓缓升起,挡住了里面的人。她皱了皱眉头,心里有种不祥的预感。
她低头看了看手里的怀表,又想起了那个女人的话,握紧了拳头。不管前方有多少危险,她一定要找到那个刻着月亮图案的齿轮,揭开所有的秘密。
阳光透过槐树叶,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巷口的铜铃铛还在叮当作响,只是这欢快的声音里,似乎多了几分紧张和不安。一场围绕着怀表和齿轮的冒险,才刚刚拉开序幕。
警察听完两人的叙述,在现场拉起了警戒线,拍照取证后将地上那滩被硫酸腐蚀的痕迹标记好。一个年轻警员拿着笔录本反复确认细节,“所以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除了提到月亮齿轮和镜海市的未来,没留下其他线索?”
夹谷?点头,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怀表外壳,“她来得突然,走得也快,我甚至没看清她的车牌号。”林墨补充道:“那个袭击者的穿着很普通,像是刻意伪装过,泼硫酸的时候动作很熟练,不像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警笛声渐远,巷子里恢复了表面的平静,却弥漫着挥之不去的压抑。林墨扶着柜台,看着被翻得乱七八糟的钟表零件,“那些文物局的人,还有那个戴金丝眼镜的,根本不像是来查文物的,他们的目标从一开始就是那个铜齿轮。”
夹谷?走到里屋,打开父亲留下的旧木箱,翻出那本泛黄的笔记。指尖划过“星河计划”四个字,纸张边缘的折痕已经磨损,里面夹着一张老照片——年轻的夹谷明和林建国站在机床厂门口,身边站着笑眼弯弯的夹谷秀,三人手里捧着一个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物件,背景里隐约能看到“核心部件封存处”的牌子。
“你看。”她把照片递给林墨,“我父亲的笔记里说,星河计划的核心是‘双轮驱动’,当时我以为是技术术语,现在想来,指的就是那个铜齿轮和刻着月亮的齿轮。”
突然,里屋的电话响了,尖锐的铃声打破了寂静。夹谷?接起电话,听筒里传来一阵电流杂音,随后是一个经过变声处理的男声:“想知道月亮齿轮的下落,今晚十点,老机床厂废弃车间见。别带警察,否则永远别想揭开你父母失踪的真相。”
电话挂断,忙音“嘟嘟”作响。夹谷?攥着听筒,指节发白——父母当年并非意外失踪,这件事她藏在心里多年,从未对任何人说起,对方怎么会知道?
林墨凑过来,看到她苍白的脸色,立刻明白了几分,“是关于齿轮的?”
“不仅是齿轮。”夹谷?深吸一口气,把父亲笔记里关于“项目终止后核心人员需转移”的段落指给他看,“我父母当年突然消失,说是去外地工作,现在看来,根本是被卷入了星河计划的风波里。”
两人简单收拾了一下铺子,叮嘱女儿锁好门窗,便朝着老机床厂出发。夜幕降临,废弃的厂房笼罩在黑暗里,生锈的铁门吱呀作响,墙角的杂草长得比人高,月光透过破碎的玻璃窗,在地上投下诡异的阴影。
车间里弥漫着机油和灰尘的味道,夹谷?打开手电筒,光束扫过布满锈迹的机床,突然停在一个上锁的铁柜前——柜门上刻着的花纹,和怀表表壳上的图案一模一样。
“就是这里。”林墨刚要上前,突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两人回头,只见那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站在门口,手里把玩着那个刻着月亮图案的齿轮,身后跟着两个西装男人,手里拿着黑色的甩棍。
“果然是你们。”金丝眼镜男冷笑一声,“夹谷明和林建国的后代,倒是比我想象中更有胆量。”
“我父母到底在哪里?”夹谷?握紧怀表,声音带着颤抖。
“别急。”金丝眼镜男晃了晃手里的齿轮,“只要你把那块怀表给我,我就告诉你真相。那块怀表,其实是打开星河计划最终秘密的钥匙,而月亮齿轮,就是启动它的关键。”
林墨挡在夹谷?身前,“你休想!当年你们为了掩盖计划泄露的真相,害了多少人,现在还想故技重施?”
金丝眼镜男脸色一沉,对身后的人使了个眼色。两个西装男人立刻冲上来,林墨挥拳迎上去,却被对方的甩棍击中肩膀,疼得闷哼一声。夹谷?见状,从口袋里掏出修表用的镊子,朝着其中一个西装男人的手背刺去,趁对方吃痛松手,拉起林墨就往车间深处跑。
两人躲在一个废弃的熔炉后面,听着脚步声越来越近。夹谷?突然想起父亲笔记里的一句话:“双轮合一,星河现,秘藏于月轮转动之处。”她立刻打开怀表,将表芯对准月光,同时把耳朵贴在铁柜上。
“咔嗒”一声轻响,铁柜的锁芯突然转动。金丝眼镜男听到声音,立刻追了过来,“快把怀表给我!”
夹谷?没有理会,伸手拉开铁柜门——里面没有金银珠宝,只有一个泛黄的牛皮本,上面写着“星河计划最终报告”。她快速翻到最后一页,上面贴着一张照片:年轻的夹谷明和林建国站在一个巨大的齿轮装置前,旁边站着的,正是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
“原来她是……”夹谷?还没说完,就被金丝眼镜男抓住手腕。就在这时,车间外突然传来警笛声,那个穿白裙子的女人带着几个警察冲了进来,“张科长,你涉嫌非法持有国家机密,以及谋害当年星河计划的研究人员,现在被捕了!”
金丝眼镜男脸色骤变,想要反抗,却被警察按在地上。他看着白裙子女人,咬牙切齿道:“苏研究员,你竟然背叛我!”
“我从来没有背叛过星河计划,我背叛的是你这种为了利益不择手段的人。”苏研究员拿起那个月亮齿轮,递给夹谷?,“当年你父母为了保护这个齿轮,假装失踪,一直在暗中调查真相,现在,该由我们来完成他们未竟的事。”
夹谷?接过齿轮,将它嵌入怀表的空位。“咔嗒”一声,怀表的表盘突然亮起,里面的齿轮开始飞速转动,投射出一道银色的光束,在墙上形成了一幅星河图——那是镜海市未来的能源布局图,也是星河计划真正的秘密。
“原来如此。”林墨看着墙上的星河图,恍然大悟,“当年的计划不是武器研究,而是清洁能源开发!”
苏研究员点头,“没错,张科长为了将技术卖给境外势力,故意泄露计划,制造意外,害了很多人。现在真相大白,这个秘密终于可以造福镜海市了。”
警笛声渐远,车间里恢复了平静。夹谷?握着怀表,表盘上的星河图案缓缓转动,仿佛在诉说着跨越时光的秘密。她知道,这不是结束,而是新的开始——父母的心愿终于得以实现,而她和林墨,也将带着这份传承,继续守护着这片土地的未来。
月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怀表上,齿轮转动的滴答声,和远处巷口的铜铃声交织在一起,成了这个夜晚最温柔的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