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阮桂芳眸光湛湛地看着他说道，“能上映我就高兴，感谢自由主义。文艺百花齐放。”
“多少票房我不在乎。”韩朋波坐在岳母家的小院里，晚风习习，轻轻地摇着大蒲扇，“当然票房越多越好。”眼底浮起笑意，“现在已经两千万了，五毛的票价，收回成本了。才上映一个星期。”
“舆论上很热闹！”郝开明深褐色的眼眸看着他说道，“姐夫您反击了吗？”
“当然反击了，还火上浇油。”韩朋波眼底浮起笑意看着他们说道，“引到了国企改革。”
“你这又得罪一批人不怕吗？”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女婿说道。
“我写的是明朝的故事。”韩朋波一脸无辜地看着他们说道。
“姐夫！”郝开明错愕地看着他。
“一千个读者眼中就会有一千个哈姆雷特！”韩朋波剑眉轻挑看着他们说道，“作品上映之后，观众如何解读，就不关我的事情了。”
“姐夫，上映前紧张吗？”郝开明关心地看着他问道。
“不是担心票房，赔了我都认了。”韩朋波目光温和地看着他们说道，“我紧张的是市场的反应，怕观众不接受。”
“怎么可能？”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对于挖墙角也是非常敏感的。”
“嗯嗯！”郝开明忙不迭地点头，“针砭时弊很有现实意义的。”
“国人经过社会主义改造，政治素养很高的。”阮桂芳眉眼含笑地看着他说道，“尤其是中年男人，酒桌上吹牛都是国际政治。”
韩朋波抿了抿唇看着他们说道，“这部电影与上部僵尸电影不一样，那是全年龄段，这部电影有一定的门槛。”
“我懂你的意思，所以定位不一样。”郝开明深褐色的眼眸看着姐夫，“市场接受了。”
“这是我最开心的。”韩朋波高兴地如孩子似的。
“姐夫现在干什么？”郝开明明亮的眼睛看着他问道。
“筹备新片，和公安部一起。”韩朋波点漆黑亮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侦破片？”郝开心眼前一亮非常的有兴趣。
“枪战片。”韩朋波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剿灭南边毒贩，一个村的，出动了五千武警。”
“这……这……”郝开明瞠目结舌地看着姐夫， “这赶上一场战役了。”
“毒贩子嚣张着呢！整个村都干，房子修的跟碉堡似的，而且有重武器的。AK47，手榴弹……”韩朋波忍不住唏嘘地说道，“很激烈的枪战。”
“警察有受伤吗？”阮桂芳关心地问道。
“幸亏有防弹衣，有两个牺牲的，被打到头了。”韩朋波黝黑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防弹衣？”阮桂芳黑眸轻闪看着女婿。
“有人捐的！”韩朋波庆幸地说道。
“还好，还好。”郝开心闻言附和道。
“枪战片有市场吗？”郝开明担心地说道。
“港片的黑帮片这两年特别的火。”韩朋波幽深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赌片……”
“我们班那时候还拿着扑克玩儿呢！”郝方遒嘿嘿一笑。
“可别跟着学啊！”周凤云紧张地看着儿子说道。
“没学，我们拿扑克当飞镖。”郝美丽笑嘻嘻地火说道，“就像是武打片里，玩儿的扇子，辫子戏里的皇帝。”
“得让那些二十郎当的小年轻清醒、清醒，咱们不是香江。”韩朋波眼神微冷地说道，“赚不赚钱倒在其次。”
“好！”阮桂芳闻言笑着微微颔首，“文艺作品该有他的正向作用。”
“姐夫，这几年你们公司拍的戏都热播耶！”郝开明面带笑容地看着他说道，“好几部都是收视冠军。”
“比不上港台剧的进攻。”韩朋波幽暗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我们胜在成本低。”抿了抿唇，“咱们的戏天然比港台低一等。”眼底闪过一丝愠怒，“咱们只能题材上贴近生活。古装剧根本没法跟他们比。”
“不错了，还跟人家一争高下。”阮桂芳宽慰他道，“起码不是他们独霸屏幕。”
“姐夫，演员这块，好像您捧红了，都……”郝开明犹豫了一下看着他说道。
“我知道，投入港台的怀抱是吧！”韩朋波晦暗不明的双眸看着他说道。
“这块你有什么想法吗？”阮桂芳轻蹙着眉头看着他问道。
“合同上是不是加长年限。”郝开心黝黑的眼眸看着妹夫说道。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拦不住，你订立的合同，人家宁愿出天价违约费，也要离开。”韩朋波闻言轻哼一声，“走就走吧！”
“他们好像演的都是古装剧，武侠。”郝开心眼波流转想起来道，“这两年港台剧都是古装的。”
“我知道，跟人家做配，当不了主。”韩朋波闻言嗤笑一声，“合同比我这边苛刻多了，让妆什么都出来了。我给了他们很大的自由，拍公司的戏，也可以拍外戏。”
“你总是提拔新人。”阮桂芳轻笑出声。
“人物特制得符合角色。”韩朋波一脸严肃地说道，“得有新鲜血液，演技是一部一部磨炼出来的。让他们做配角不愿意呗！”
“每年艺校出来那么多人，不愁没有漂亮的。”郝开明笑呵呵地说道。
“嗯嗯！”韩朋波闻言笑了笑，“我不可能让他们一出院校，就演主角。大学生刚毕业，那都是小卒子。”
“人家港台也是先从配角，跑龙套开始的。”郝开明深褐色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又不是自家公司，进来就是经理。”
“多多拍戏，演技才能提升。”韩朋波深以为然地点点头。
“年轻人还是先拍偶像剧。”阮桂芳温润如玉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年轻，漂亮看着就朝气蓬勃。”
“偶像剧，大都是谈恋爱。”韩朋波轻蹙着眉头说道，“这些我不擅长啊！现代偶像剧也不行啊！咱们拍起来土土的，不如港台，日剧看着时尚。”
“咱们要是拍的时尚了，观众都会说假。”阮桂芳轻叹一声，无奈地看着他们。
“就是！”郝开明恼怒地说道，“落后，愚昧，无知，好像不配光鲜亮丽，漂亮。我们明明很好的。”
“那就拍古装谈恋爱，借古喻今。”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说道，“人漂亮点儿，服装美美的，华丽的，就那些谈恋爱的固定模式。最重要的是拍出新意，暑假寒假电视台上映，专攻年轻人的市场。”
“我去大学找找编剧班，看他们有兴趣吗？”韩朋波明亮的黑眸看着他们说。
“说到言情剧，写那个虐恋的，前世因为种种原因帝王将相，才子佳人没在一起。转世后在一起的，这时候服装置景就可以时髦起来了。”阮桂芳笑眯眯地看着他们说道。
“对呀！在古代都是皇帝，大将军的大人物。”郝开明嘿嘿一笑，“到现代怎么也是经理，总裁，行业标兵。”
“可以拔高立意的。”阮桂芳眉眼含笑地看着他们说道，“这转世的女主还是女主吗？”
“不是吧！所处的环境，教育都不一样吧！”韩朋波闻言漆黑如墨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这样拉扯暧昧，转辗反侧，就够一部剧了。”阮桂芳眉眼弯弯地看着他们，“这可是个哲学问题。”眨了眨眼，“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错了。”
“这样的爱情有意思。”韩朋波闻言笑了笑。
“拍的时候不要太露骨了，国人喜欢那种含蓄美，朦朦胧胧，黏黏糊糊的。”阮桂芳柳眉轻挑看着女婿说道。
“我懂，妈说过这个。”韩朋波闻言笑容灿烂地说道，这让他想起来在香江维多利亚港看见男求婚场面。
“利用女人身体来赚钱，很缺德的。”韩朋波抿了抿唇不太自在地说道，“也不尊重人。”
“那你们怎么拍那戏。”郝开明好奇地问道。
“拍脚，脚丫子叠在一起，或者床摇晃。”韩朋波闻言抓了抓耳朵，“意象啊！”
“呵呵……”阮桂芳闻言笑了起来。
“两男一女，皇帝和大将军，男主是女主的，男二是大家的。”阮桂芳乌黑的瞳仁看着他们说道，“红白玫瑰，爱的死去活来的，爱的电视机前的观众泪眼涟涟的。要俊男靓女。要有演技的啊！不要那些没文化的，也不要那些有后台背景的。”
“我会叮嘱他们的。”韩朋波闻言摇头失笑。
“对了，你们公司不会有潜规则吧！”阮桂芳忽然想起来看着女婿说道。
“不会！”韩朋波闻言态度坚决地说道。
“姐夫，这么肯定？”郝开明深褐色的眼眸看着笃定的他说道。
“我洁身自好，哪里会允许他们啊！”韩朋波幽深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咳咳……”阮桂芳闻言给惊得轻咳了两声。
“那么惊讶做什么？”韩朋波有些委屈地说道，“老子天天防着被人陷害，他们敢潜规则，我这心里能平衡了。”
“哈哈……”郝开明闻言轻笑出声。
“真的！”韩朋波收起脸上的笑容一脸严肃地说道，“现在霍霍别人，那是因为信息传播的不快，等以后这有可能都是黑点，人得爱惜羽毛。”
“观众的道德感极高的。”阮桂芳深以为然地点点头，“现在傍大款的，小三横行，观众可以当花边新闻，饭桌上的谈资，可以后呢！这就是黑点。”
“谁知道社会如何变化？这负面新闻多了，会影响财运的。”韩朋波点漆黑亮的双眸看着他们说道。
“自由不是肆意妄为。”阮桂芳墨黑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
韩鹏波有些遗憾地说道，“跟人家好莱坞大片还是不能比。”
“咱现在没法比，即使你心中有想法，拍出来，自己人首先就否定了。”阮桂芳实话实说。
“好莱坞拍的科幻片，那么扯，却拥有全世界的拥戴。”阮桂芳眸光清冷地看着他们说道。
“怎么会扯呢？”郝开明不解地看着老妈问道，“终结者，星球大战多好看。”
“我承认终结者好看，星球大战……”阮桂芳冷哼一声，“都开飞船了，决战还要用冷兵器，脑袋有病！”
“冷兵器？”郝开明眨眨眼，“有吗？”
“激光剑。”韩朋波好笑地说道。
“啊！想起来了。”郝开明眼前一亮，“那该用什么？”
“导弹对轰啊！或者电磁炮，战机，f22呢？摆设吗？谁家还用激光剑。整的跟中世纪的骑士似的。”阮桂芳没好气地说道，“现代化呢！思想还停在中世纪，还国王，公主……”
“您这么说也对。”郝开明闻言笑着说道。
“难怪看起来怪怪的。”郝开心黑眸直视着他们说道，“那看起来还是终结者好看，续集更好，液体金属人，冷面杀手。”
“男主那大块头，肌肉，感觉就跟石头似的，硬邦邦的。”郝开明捶着自己的胳膊，“咱们好像就练不出来他们那样的肌肉。看人家的健美比赛。”
“那是打过针的。”阮桂芳眸光清冷地看着他说道，“别被骗了，非常毁身体的。”
“啥意思？”郝开明不解地看着老妈问道。
“打药，类固醇之类的，女的打的多了长胡子。”阮桂芳简单地说道，“而男的打的多了，会娘娘腔。”
“这不是练的吗？”郝开心不敢相信地说道。
“也锻炼，但是也有药物辅助。”阮桂芳眸光深邃地看着他们说道。
“您咋知道的？”郝开明眨巴、眨巴深褐色的眼眸看着老妈问道。
“网上查的呀！”阮桂芳神色淡然地看着他们说道，现在终于能上网了，不愧是首都，比任何地方都早！
虽然现在还是拨号上网，网速也慢，但好歹能上网，她现在在网上接活儿。
人老了，就不愿意动了。
“这两年明显感觉文化之战了。”郝开心黝黑的眼眸看着他们说道，“鼓吹西方的越来越多。”
“何止西方，吹鬼子的，什么夏令营对比，人家鬼子干净的马桶水都能喝。”郝开明干呕，“啊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