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泉奈昨天警告自己,斑会动真格。脊椎被焰团扇击中的瞬间,她展开了能量化羽衣,那是她首次感知到的转生眼查克拉模式。
藤蔓在剧痛中疯狂生长,将她的身体托起成防御姿态。她趴在藤蔓上剧烈咳嗽,鲜血从指缝间不断渗出。
阴阳遁正在修复被团扇重创的脊椎,但是后背传来的剧痛仍让她眼前发黑。
空蝉听见自己骨骼重组发出的咔嗒声,比起前天柱间的木遁造成的骨裂更清脆也更密集。
原来转生眼查克拉模式和六道模式...如此相似。
她喘息着感受体内涌动的查克拉,虽然没学会的金轮转生爆,转生眼查克拉模式终于觉醒,代价却是更严重的创伤。
更多鲜血从口中喷出,在藤蔓上绽开暗红的花,原来…柱间还是手下留情?
剧痛让她的意识在清醒与模糊间游走,只剩下阴阳遁本能的修复机制在顽强运转。
当最后一丝清明浮现时,她用尽最后的力气解开了束缚。
六道模式的绞杀榕应声松开,宇智波斑的身影已如疾风般掠至她身旁,精准手法让错位的骨骼迅速归位。
空蝉的惨叫在结界内回荡,直到阴阳遁完成骨骼的修复才渐渐平息。
“还以为要死了。”她虚弱的声音几不可闻。
他的指尖在她脊椎处短暂停留,万花筒里映出她苍白的脸色:“我避开了致命部位。”
他的声音带着罕见的迟疑:“对于其他忍者这是濒死的伤...”他凝视着伤口处逐渐愈合的组织:“但你还有查克拉。”
随着空蝉意识逐渐模糊,维系结界的查克拉也随之消散。泉奈的瞬身术在结界解除的瞬间发动。
颤抖的手指在她伤口上方快速结印,写轮眼里倒映出她苍白的脸色,瞳孔中映出的恐惧比医疗查克拉的绿光还要刺眼。
浸湿的毛巾轻轻擦拭,但是毛巾很快就被鲜血染红。
“怎么会这么多血?”他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哭腔:“医疗忍术明明在止血,阴阳遁在再生伤口啊。”
空蝉能感受到他颤抖的触碰,却连抬起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疼痛正逐渐被仙人体转化为麻木,像潮水般将她推向黑暗的深渊。
“六道模式...”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却像从很远的地方传来:“注定你不容易死亡。”
恍惚间,她听见泉奈带着哭腔的呼唤,那声音仿佛被厚重的结界阻隔,时而清晰时而模糊。
最后的印象是泉奈写轮眼中那滴迟迟未落的泪水,以及斑站在阴影里,第一次露出迷茫表情的侧脸。
宇智波斑的身影隐没在阴影之中,万花筒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旋转着。
他凝视着花遁中沉睡的空蝉,那具令他心动的身躯此刻正随着呼吸微微起伏,仿佛在无声地质问他自欺欺人的谎言。
当弟弟终于崩溃着将她拥入怀中,斑看着这幕内心激烈的辩驳,她只是受苦...但不会有事。
这个理由像脆弱的蛛网,在现实的冲击下摇摇欲坠。他机械地重复着这个信念,却无法说服自己那颗动摇的心。
这是为了和平,为了觉醒金轮转生爆,打穿天堑...兵不刃血收服雨之国和沙之国。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语在月光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
他的目光落在空蝉身下的藤蔓上,那些被鲜血染红的植物正在月光下绽放出诡异的花朵。
每朵花都像在嘲弄他的矛盾,他既想保护她,又不得不将她推向危险的边缘。
写轮眼中的幻象与现实的界限开始模糊,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理想与情感之间的巨大鸿沟。
那些他亲手造成的伤口,那些他亲眼见证的痛苦,此刻都化作尖锐的荆棘,刺穿了他精心构筑的和平幻象。
空蝉缓缓恢复意识时,最先感受到的是熟悉的熏香和膝枕传来的温度。
睁开双眼的瞬间,她侧躺在泉奈膝盖上,映入眼帘的是他惊喜的表情,万花筒写轮眼还泛着湿润的光泽,仿佛空蝉再晚醒一刻,他就会立刻崩溃。
“你终于醒了...”泉奈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指尖虚悬在她眼前,确保她不会再次昏迷。
她的睫毛轻轻颤动,泉奈才如梦初醒般收回手:“再不醒来就打算带你去柱间那边接受治疗。”喉结滚动间,声音变得冷静专业。
之前他的医疗忍术检测下空蝉的身体在稳步恢复,与其冒险移动她,不如相信阴阳遁的自愈循环。
这个判断被证明是正确的,此刻他盯着空蝉逐渐恢复血色的唇瓣,确认自己是否做出最优解。
他还是从空蝉手里学会的掌仙术,宇智波会医疗忍术的寥寥无几,只有他学会了空蝉教导的掌仙术。
宇智波斑始终保持着沉默,当他注意到空蝉干裂的嘴唇,动作利落地拧开水壶。
宇智波泉奈立刻配合地扶起空蝉的上半身,斑则小心翼翼地将水壶倾斜,让清水缓缓流入她口中。
空蝉的意识随着水流的滋润逐渐清晰,残留的疼痛被仙人体所屏蔽,只剩下难以动弹的虚弱。
“转生眼查克拉模式已经学会了...我可以操作转生眼查克拉念珠。”这个突破性的进展将极大提升她的攻击力:“谢谢你,斑。”
真诚道谢的话语却让他的万花筒猛然收缩,谢谢什么?
谢谢把你打成重伤濒死的人吗?
这种伤势绝大部分忍者都会毙命。
就这样完全不在意自己?
宇智波斑的指尖突然捏住空蝉的下巴,力道不轻不重,却带着不容忽视的严肃:“你应该更加重视自己。”
他的目光灼热地凝视着她苍白的脸庞:“把你的宽容慈爱多用到自己身上。”
这个动作让泉奈微微皱眉,但斑很快就松开了手,转而温柔地抚过空蝉疲惫的面容。
空蝉静静地看着他,内心既困惑又平静,她无法理解这些男性为何总为微妙的事情发怒。
但经验告诉她,此时只需轻声说:“抱歉,让你担心了,下次我会更小心。”这句话就像神奇的咒语,总能平息他们的怒气。
永恒万花筒终于回归平静,他凝视着空蝉的眼睛,手指摩挲着她的面庞,从脸颊到耳后,像在确认她真实的温度。
宇智波泉奈的手则始终穿插在她的发间,轻柔按摩她头部的穴位。
空蝉望着这两双注视自己的万花筒,心中泛起无奈的涟漪。
她始终无法理解这些外星男性的思维模式,就像他们也无法看透她内心那片广袤的星空。
但在这战火纷飞的乱世里,或许求同存异才是最好的生存法则。
她轻轻合上双眼:“实战训练先暂时取消,我需要时间来熟悉转生眼的查克拉模式。”
宇智波斑的指尖在她耳后停顿了一瞬,最终只是平静地点头:“行。”
空蝉决定再小憩片刻,转生眼查克拉模式的突破让她看到了新的希望。
当空蝉平躺下再次合上双眼,宇智波兄弟的万花筒在月色下无声地对视。
一瞬间,无数未说出口的担忧与默契在猩红的瞳眸中流转。
宇智波斑突然意识到自己那记攻击让空蝉背部的衣物彻底碎裂,环顾四周。两人都只穿着单薄的宇智波族服,连件能披的外衣都没有。
“哥哥,空蝉的衣服怎么办?”泉奈的视线落在空蝉光裸的背部,那截肌肤正枕在他膝上,随着呼吸微微起伏,泛起不自然的红。
“我去拿衣服。”斑话音未落,人已消失不见。
他望着哥哥离去的方向,低头在空蝉额间落下吻。
空蝉微微睁开一只眼睛,懒洋洋的说:“打发斑的手段挺高明啊,擅长糊弄哥哥的泉奈。”
他的轻笑里带着苦涩:“我是真的担心你。”泉奈搂住膝盖上的空蝉,声音柔软得几乎要滴出水来:“这种残酷的实战...我根本做不到。”
空蝉打了个哈欠,声音渐低:“过程虽然残酷,但结局是美好的...”
他的手指突然从她背部滑下,空蝉猛地打了个激灵,新生的肌肤异常敏感。
她抓住乱摸的手,将人按回肩膀处示意继续按摩。
“别闹,我困了。”她含糊地嘟囔。泉奈凝视着她安睡的侧脸,手指轻轻按压让她舒适的穴位,力道精准得又小心翼翼。
万花筒凝视陷入熟睡的面容:“我宁可被打中的是我,也不愿意你受这种折磨。”
他怜爱的抚摸膝盖上睡着的空蝉:“还好不是我,要对所爱之人做如此残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