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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大权独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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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忠贤指尖捏着册子边角,一页页缓缓翻动,纸页摩擦的声响在东厂大堂里格外清晰。堂下众人垂着脑袋,目光死死盯着地面青砖缝,连呼吸都放得极轻,生怕动静大了惹上是非。

“停。”魏忠贤忽然抬手,册子顿在某一页。他指尖在纸面轻轻敲了敲,声音不高不低,却像块石头砸在众人心上,“往后,凡有‘诽谤朝政、妄议厂臣’者,不必再走刑部、大理寺那些过场。”

孙云鹤立刻往前半步,躬身垂首:“厂公明鉴!刑部大理寺办事拖沓,还要层层审批,往往耽误时机,直接拿口供送诏狱,省去中间诸多环节,办事效率定然倍增!”

“效率是一方面。”魏忠贤眼皮掀了掀,目光扫过孙云鹤,又落回堂下其他人身上,“更要紧的是,咱家要的是快准狠。那些敢乱说话的,不能给他们留辩解的机会,更不能让他们串通一气,把事情闹大。”

杨寰连忙附和:“厂公说得是!此类人等本就心怀不轨,留着便是隐患,直接送诏狱料理,既能震慑旁人,也能清净许多!”

魏忠贤微微颔首,手指继续在册子上滑动:“各衙门口,顺天府、应天府、都察院、六部,还有各省府州县,咱家派去的‘听记’‘坐记’,往后密报只许直送咱家这里。任何人都不许中途截留,更不许私自拆看。”

“奴才们记下了!”众人齐声应答,声音比刚才更响了几分,却依旧带着小心翼翼的惶恐。

“密报要分清楚轻重缓急。”魏忠贤补充道,“边关军情、地方动乱,这是头等要紧的,收到了立刻飞马送过来,一刻都不能耽搁。官员贪墨、徇私枉法,是二等,汇总之后每日巳时前呈上来。至于那些家长里短、无关痛痒的琐事,先压着,每周汇总一次即可。”

孙云鹤躬身问:“厂公,若是密报有不实之处,该如何处置?”

“不实?”魏忠贤冷笑一声,“咱家派他们出去,是让他们查实情,不是让他们编谎话。若是查出来密报不实,轻则杖责三十,革去听记坐记之职,重则直接下狱,让他们知道欺瞒咱家的下场。”

“是!奴才明白,这就传令下去,让所有听记坐记都谨守规矩,不敢有半分虚言!”孙云鹤连忙应下,随手从袖中掏出纸笔,飞快地记下魏忠贤的吩咐,生怕漏了一句。

魏忠贤看着他的动作,没再说话,端起桌上的茶杯,轻轻吹了吹浮沫,却没喝,只是放在鼻尖嗅了嗅茶香。堂下再次陷入寂静,只有炭火盆里偶尔传来木炭爆裂的轻响,却丝毫驱散不了大堂里的压抑。

就在这时,一个番役快步从门外进来,脚步放得极轻,却还是惊动了众人。他走到堂中,单膝跪地,低声禀报:“厂公,顺天府推官刘大人,还是不肯在弹劾周侍郎的奏本上联名。”

魏忠贤放下茶杯,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着,淡淡道:“骨头硬?咱家倒要看看,他的骨头能硬到什么时候。”

孙云鹤凑上前,低声道:“厂公,这刘推官之前办案的时候,得罪过不少地方乡绅,还有几个案子办得有些草率,当时就有人告他徇私,只是后来被他压下去了。咱们要是想找由头,直接翻旧案就行。”

“旧案可以翻,”魏忠贤点头,“但不够。”他抬眼看向那番役,“去查查,他儿子是不是在国子监读书?叫什么名字,成绩如何,平日里跟哪些人来往密切。还有他老家,父母妻儿都在不在,有没有田产商铺,有没有什么把柄落在别人手里。”

番役躬身道:“奴才这就去查,今日之内必定给厂公回话!”

“不光要查,还要办。”魏忠贤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找到把柄之后,先去国子监找他儿子,要么让他儿子劝他爹联名,要么就给她儿子安个罪名,比如勾结外臣、言行不端,先把人扣下来。他老家那边,让当地的听记去一趟,要么拿田产要挟,要么就找个理由把他家人抓起来,让他知道,跟咱家作对,不是他一个人倒霉,而是全家都要跟着遭殃。”

番役眼中闪过一丝狞笑,连忙应道:“奴才明白!定让刘推官知道厉害,乖乖联名!”说完,起身躬身退下,脚步比进来时快了不少,显然是急于去办这件事。

魏忠贤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目光再次扫过堂下众人,嘴角勾起一丝冷酷的笑意:“这大明的官场,就得有规矩。咱家定的规矩,谁都得守。那些不肯守规矩的,要么听话,要么就滚蛋,要么……就死。”

杨寰连忙躬身道:“厂公英明!有厂公坐镇,官场必定清明,那些宵小之辈也不敢再作乱!”

“清明不清明,不是嘴上说的。”魏忠贤站起身,玄色貂裘随着动作轻轻晃动,却没人敢多看一眼,“你们都是咱家提拔上来的,办事就得尽心尽力。往后谁要是敢偷懒耍滑,或者跟咱家阳奉阴违,刘推官的下场,就是你们的下场。”

“奴才们不敢!必定尽心竭力为厂公办事,绝无二心!”众人齐声跪地,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却也透着坚定。

魏忠贤满意地点点头,抬手道:“起来吧。都下去传令,把今日说的规矩都落实下去,谁敢违抗,立刻来报,咱家绝不姑息。”

“是!奴才告退!”众人纷纷起身,躬身行礼之后,小心翼翼地退出大堂,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声音。

大堂里只剩下魏忠贤一人,他走到窗边,推开一条缝隙,冷风立刻灌了进来,吹得他额前的发丝微微晃动。他看着外面灰蒙蒙的天空,眼神冰冷:“周侍郎?不过是个开始。往后,所有跟咱家作对的人,都得一个个清理干净,这大明的权柄,只能在咱家手里。”

说完,他关上窗户,转身回到虎皮交椅上坐下,重新拿起那本册子,继续慢条斯理地翻看着,仿佛刚才的一切都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而册子里的内容,才是掌控这大明江山的关键。

三日后,西苑校场。

检阅官手持令旗,站在将台之下,高声喊道:“内操净军,集结完毕!请厂公示下!”

声音洪亮,传遍整个校场,原本还有些嘈杂的校场瞬间安静下来,近万名精壮宦官身着特制的号褂,手持明晃晃的刀枪,整齐地排列着,队列整齐得如同用尺子量过一般,没有一丝杂乱。

魏忠贤身着御赐的蟒服,在锦衣卫都督田尔耕、许显纯等武宦的簇拥下,一步步登上临时搭建的将台。他站在将台边缘,俯瞰着台下这片由他一手创建的武装力量,眼神中满是满意。

田尔耕站在他身旁,躬身道:“厂公,这些净军都是从各地挑选来的身强体壮的宦官,经过三个月的严格操练,如今已经有了几分模样。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跑步练体能,上午练刀枪棍棒,下午练队列阵型,下雨天都没停过,没人敢偷懒。”

许显纯也补充道:“之前有几个宦官偷懒,操练的时候敷衍了事,被奴才们抓到了,当场杖责五十,还要罚跑五十圈,现在所有人都不敢懈怠,一个个都拼着命操练,就怕被处罚。”

魏忠贤点头,目光落在台下的净军身上,只见他们虽然都是阉人,却个个昂首挺胸,眼神坚定,手中的刀枪握得紧紧的,身上透着一股剽悍之气,丝毫不比那些正规军差。

“好,都是好儿郎!”魏忠贤张开嘴,声音洪亮,带着极强的煽动性,传遍整个校场,“你们虽然入宫为宦,却不比旁人差!练好武艺,不光是为了保护皇宫的平安,更是为了让外边那些瞧不起咱们的人看看,咱们宦官,不是只能伺候人,也能上阵杀敌,保家卫国!”

台下的净军立刻齐声呐喊:“愿为厂公效死!愿为厂公效死!”

声音如同山呼海啸一般,震得将台都微微晃动,气势如虹,让人不敢小觑。

魏忠贤抬手,示意众人安静,校场瞬间恢复寂静。他从田尔耕手中接过一支令箭,指尖轻轻摩挲着箭身,眼神锐利:“今日演练,分三个环节,队列、刀枪、比试。每个环节都有评判,优胜者,赏银五十两,晋升一级,往后优先提拔;若是怯懦畏缩、敷衍了事,轻则杖责,重则直接逐出净军,发配到苦寒之地,永世不得回京!”

“明白!”台下再次响起整齐的应答声,每个净军的眼神都变得更加坚定,显然是被奖励吸引,也被惩罚震慑。

魏忠贤将令箭高高举起,然后猛地掷于地上,喝道:“演练开始!”

“咚!咚!咚!”鼓声立刻响了起来,节奏急促,带着强烈的冲击力,让人精神一振。

检阅官手持令旗,高声指挥:“列方阵!”

台下的净军立刻行动起来,脚步整齐划一,“踏踏踏”的脚步声如同惊雷一般,原本分散的队列很快就变成了一个个整齐的方阵,每个方阵都如同一块巨大的棋盘,士兵们站在其中,一动不动,眼神坚定地看着前方。

魏忠贤看着整齐的方阵,满意地点点头,对田尔耕道:“不错,队列比上次整齐多了,看来你们训练得很用心。”

田尔耕躬身道:“都是厂公教导有方,奴才们只是照着厂公的吩咐去做。”

“光有队列还不够,刀枪功夫也得过硬。”魏忠贤说着,目光转向台下,此时方阵已经散开,净军们手持刀枪,开始演练起来。

只见他们挥刀、劈砍、收刀,动作整齐划一,刀光闪烁,寒气逼人;刺枪、收枪、转身,每一个动作都精准有力,透着一股狠劲。阳光照在刀枪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整个校场都充满了杀气。

“好!”魏忠贤忍不住喝了一声,“这才像样子!比京营那些老爷兵强多了!”

许显纯连忙道:“京营那些士兵,平日里养尊处优,操练敷衍,上次围剿流寇,还没开打就跑了一半,根本指望不上。咱们这些净军,都是拼着命练出来的,真要是上了战场,肯定比他们能打!”

魏忠贤冷笑一声:“京营的兵权,早晚也是咱家的。现在先把净军练强,有了这支部队,宫里宫外就都能掌控在咱家手里。谁敢作乱,直接派净军去镇压,看谁还敢不服!”

田尔耕和许显纯连忙躬身道:“厂公英明!有净军在手,再加上锦衣卫和东厂,整个大明都没人敢跟厂公作对!”

魏忠贤没再说话,目光紧紧盯着台下的演练,看着净军们一个个奋勇争先,刀枪挥舞得虎虎生风,脸上露出了越发满意的神色。

演练进行了一个时辰,队列和刀枪演练都结束了,接下来是比试环节。两个净军一组,手持木刀木枪,在指定的区域内比试,赢的人进入下一轮,最终的优胜者将得到重赏。

“开始!”检阅官一声令下,比试正式开始。

校场上立刻响起了木刀碰撞的“砰砰”声和士兵们的呐喊声,两个一组的净军们奋勇拼搏,有的挥刀直劈,有的侧身躲闪,有的刺枪反击,每个动作都充满了力量,丝毫不敢懈怠。

魏忠贤看着比试,对田尔耕道:“那个穿蓝色号褂的,身手不错,反应快,力气也足,往后可以重点培养。”

田尔耕顺着魏忠贤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个身材高大的净军正挥刀挡住对手的攻击,然后顺势一脚踢在对手的膝盖上,对手立刻跪倒在地,输了比试。田尔耕连忙道:“厂公好眼力!那人名叫王虎,之前是个猎户,入宫之后被挑选进净军,天生神力,学东西也快,确实是个好苗子,奴才回头就重点培养他!”

魏忠贤点头:“好好培养,往后净军里要多些这样的人,才能真正成为咱家的底气。”

比试持续了两个时辰,最终决出了优胜者,是一个名叫李豹的净军,他一路过关斩将,身手利落,赢了所有对手。李豹被带到将台之下,单膝跪地:“奴才李豹,参见厂公!”

魏忠贤看着他,点头道:“起来吧。你身手不错,办事也勇猛,赏银五十两,晋升为小旗,往后负责带领一队净军,继续好好操练,莫要辜负咱家的期望。”

李豹连忙躬身道:“奴才谢厂公恩典!必定好好操练,尽心竭力为厂公效死,绝无二心!”

魏忠贤抬手道:“下去吧,把赏银领了,好好休息,明日继续操练。”

“是!奴才告退!”李豹躬身行礼之后,起身退了下去,脸上满是激动和感激。

魏忠贤看着他的背影,对田尔耕和许显纯道:“今日演练很好,你们做得不错。往后继续加强操练,净军的规模还要扩大,再挑选一批身强体壮的宦官进来,争取半年之内,把净军扩充到两万人才行。”

田尔耕连忙道:“奴才这就去办,立刻派人去各地挑选,确保挑选出来的都是优质的人才,绝不敷衍!”

许显纯也道:“奴才会制定更严格的操练计划,让净军的战斗力再提升一个档次,保证成为厂公最得力的臂膀!”

魏忠贤满意地点点头,目光再次俯瞰台下的净军,声音洪亮地喊道:“今日演练,所有人都表现得很好!优胜者有赏,其他人也都有奖励,每人赏银五两,明日继续好好操练,只要你们尽心办事,咱家绝不会亏待你们!”

台下的净军立刻齐声呐喊:“愿为厂公效死!愿为厂公效死!”声音比之前更加响亮,充满了斗志和忠诚。

魏忠贤看着台下沸腾的人群,眼神冰冷而坚定:“有了这支部队,宫里宫外就都在咱家的掌控之中了。谁要是敢挡咱家的路,就用刀枪说话,看谁还敢不服!”

说完,他转身走下将台,田尔耕和许显纯等人连忙跟上,净军们依旧整齐地站在原地,目送着他离开,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远处,才在检阅官的指挥下,有序地退场。

承乾宫内,小宫女拿着染甲的颜料,小心翼翼地给客氏涂抹着指甲,动作轻柔得如同怕碰坏了什么珍宝。客氏斜倚在软榻上,闭目养神,脸上带着几分慵懒,却又透着一股不容侵犯的威严。

另一个小宫女跪在地上,给客氏捶着腿,力道适中,不敢有半分轻重不当。殿内安静得很,只有炭火盆里木炭燃烧的轻响,还有小宫女们轻微的呼吸声。

就在这时,一个心腹老宫女快步从门外进来,脚步放得极轻,走到软榻旁,俯下身,在客氏耳边低声禀报了几句。

客氏原本闭着的眼睛猛地睁开,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染着蔻丹的手指微微一顿,小宫女手里的颜料差点洒出来,吓得连忙屏住呼吸,不敢动弹。

“张裕妃?”客氏声音平淡,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寒意,“她昨日在御花园,是不是跟皇上说了句,宫里用度太奢,当效仿周皇后节俭?”

老宫女躬身道:“回娘娘,正是。昨日皇上在御花园赏梅,张裕妃也在,就跟皇上说了这话,还说宫里每天用的绸缎都是上等的,金银器皿也太多,太浪费了,周皇后宫里就很节俭,劝皇上多学学周皇后,节省开支,补贴边关。皇上当时还夸了张裕妃几句,说她心思细腻,懂得为国着想。”

客氏嘴角勾起一丝冷笑:“心思细腻?我看她是心思不正,想借着节俭的名头讨好皇上,还想踩着咱家抬高周皇后,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老宫女犹豫了一下,又低声道:“娘娘,还有一件事,太医昨日给张裕妃请脉,说她脉象平稳有力,很可能……有了龙种。”

客氏眼中闪过一丝狠毒,手指缓缓抬起,让小宫女继续染甲,语气依旧平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有了龙种又如何?在这宫里,能不能保住龙种,能不能活下去,可不是她自己说了算的。”

小宫女们听到这话,都吓得不敢抬头,只是加快了手上的动作,生怕惹客氏不快。

客氏看着自己渐渐染上红色的指甲,轻轻吹了吹,对老宫女道:“既然她身子不适,想节俭,那就遂了她的愿,让她好好静养。你去尚膳监传咱家的话,张裕妃宫里的饮食往后要清淡些,那些油腻滋补的食材,比如燕窝、人参、鹿茸之类的,一概不准送过去,每天只给粗粮和清水就行,省得浪费。”

老宫女躬身道:“奴婢明白,这就去尚膳监吩咐。”

“还有太医院。”客氏补充道,“让太医院给张裕妃开几副安神的方子,她不是心思重吗?安神方正好适合她。记住,要让王太医去开,他医术好,开的方子肯定管用。”

老宫女眼中闪过一丝了然,连忙应道:“奴婢知道了,这就去安排。”她心里清楚,王太医之前因为不肯听客氏的吩咐,给一个失宠的嫔妃开了堕胎药,一直跟客氏不对付,这次让王太医开安神方,肯定没那么简单,药方里定然会加些不该加的东西。

客氏看着老宫女要走,又开口道:“等等。”

老宫女立刻停下脚步,躬身道:“娘娘还有什么吩咐?”

“王太医要是不肯开方子,或者敢耍花样,你就告诉他,他儿子在江南当知县,上个月办案的时候收了贿赂,咱家手里可有证据。要是他听话,好好开方子,这事就既往不咎;要是他不肯,咱家就把证据交给都察院,让他儿子革职下狱,他也别想在太医院待下去。”客氏语气冰冷,带着不容置疑的威胁。

老宫女连忙道:“奴婢记下了,定让王太医乖乖听话,不敢耍花样!”

“去吧。”客氏挥挥手,重新闭上了眼睛,脸上恢复了之前的慵懒,仿佛刚才说的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老宫女躬身行礼之后,转身快步退出殿外,立刻去尚膳监和太医院传话。尚膳监的李太监之前求过客氏帮忙,让自己的侄子入宫当差,这次接到客氏的吩咐,立刻点头答应,当场下令,往后张裕妃宫里的饮食只给粗粮和清水,任何滋补的食材都不准送过去。

太医院的王太医接到吩咐后,果然不肯答应,说安神方虽然平和,但张裕妃可能有孕,随意开药不妥。老宫女把客氏的话转告给他,王太医脸色瞬间变得惨白,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不敢拿自己儿子的前途冒险,只能按照客氏的意思,开了一副安神方,药方里加了几味寒凉的药材,虽然不会立刻伤及性命,却能慢慢损伤胎儿,让胎儿无法保住。

药方送到张裕妃宫里,张裕妃看着药方,心里有些不安,她虽然不懂医术,却也知道安神方不该有这么多寒凉的药材。她让宫女去问太医院,是不是开错了方子,可宫女回来禀报说,王太医说方子没错,寒凉药材是为了清热降火,帮她安神,对身体没有坏处。

张裕妃无奈,只能喝下了药。从那以后,她每天只能吃粗粮和清水,身体日渐消瘦,还经常腹痛难忍,精神也越来越差。她几次想求见皇上,都被客氏的人拦了下来,说她身子不适,需要静养,皇上正在忙木工活,不便打扰。

五天后,小宫女慌慌张张地跑到客氏宫里,禀报说张裕妃腹痛不止,浑身无力,看样子快要不行了。客氏只是淡淡道:“知道了,让太医再去看看,开些止痛药就行,不用大惊小怪。”

太医再次去了张裕妃宫里,看到张裕妃面色惨白,气息微弱,心里清楚是药方起了作用,胎儿肯定保不住了。他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开了一副止痛药,匆匆离开了。

又过了三天,张裕妃的胎儿果然没保住,她本人也因为连日来的折磨和失去孩子的悲痛,变得奄奄一息。客氏让人去禀报皇上,说张裕妃忧惧成疾,药石罔效,已经快不行了。

天启帝当时正在木工房里做一张椅子,听到禀报后,只是抬头愣了一下,然后道:“知道了,让客氏看着办吧,别让她死在宫里,不吉利。”说完,就低下头继续做木工活,再也没问过张裕妃的事。

客氏接到皇上的吩咐后,立刻下令,废黜张裕妃的封号,将她幽禁在别宫。别宫阴冷潮湿,连炭火都没有,张裕妃在里面只待了两天,就病逝了。

宫里的宫女太监们都知道张裕妃的死是客氏造成的,却没人敢多说一句话,甚至连私下议论都不敢。之前有个小太监私下跟宫女说,张裕妃死得冤枉,被客氏的人听到了,当场被杖责五十,打得皮开肉绽,然后被发配到苦寒之地,再也没有回来。从那以后,宫里的人都吓得噤若寒蝉,谁都不敢再提张裕妃的名字,更不敢议论客氏的所作所为。

可客氏并没有就此收手,没过多久,又出了胡贵人的事。胡贵人平日里性子比较直,说话也不懂得拐弯抹角。那天她在御花园里走路,正好遇到客氏带着一群宫女太监过来,她因为走得急,没来得及给客氏行礼,就直接走了过去。

客氏当场就怒了,拦住胡贵人,冷声道:“胡贵人好大的架子,见到咱家都不肯行礼,是没把咱家放在眼里,还是没把宫里的规矩放在眼里?”

胡贵人连忙解释道:“娘娘恕罪,臣妾刚才走得急,没看到娘娘,不是故意不肯行礼的。”

“没看到?”客氏冷笑一声,“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你会没看到?分明是故意的!你以为你是贵人,就可以目中无人了?告诉你,在这宫里,咱家想让谁活,谁就能活,想让谁死,谁就活不了!”

胡贵人性子也倔,忍不住反驳道:“臣妾确实是没看到,娘娘要是不信,可以问臣妾身边的宫女。宫里的规矩臣妾懂,但也不能不分青红皂白就冤枉人!”

“冤枉你?”客氏怒极反笑,“来人,把胡贵人给咱家拖下去,掌嘴二十!让她好好学学宫里的规矩,知道该怎么跟咱家说话!”

旁边的宫女太监们立刻上前,抓住胡贵人的胳膊,就要掌嘴。胡贵人挣扎着喊道:“臣妾要见皇上!臣妾要跟皇上解释!”

“见皇上?”客氏不屑地说,“皇上忙着做木工活,哪有时间见你这种不懂规矩的人!你以为皇上会护着你?告诉你,在这宫里,皇上都要给咱家几分面子,你算什么东西!”

说完,客氏让人把胡贵人拖回她的宫里,然后让人去禀报皇上,说胡贵人目无尊卑,冲撞嫔妃,心怀不轨,意图作乱,请皇上赐死胡贵人,以正宫规。

天启帝正在做木工活,听到禀报后,不耐烦地挥挥手道:“行了行了,客氏看着办吧,别再来烦朕了。”

客氏得到皇上的旨意后,立刻让人送去了毒酒。胡贵人看着毒酒,泪流满面,却知道自己反抗不了,只能端起毒酒,一饮而尽。没过多久,胡贵人就毒发身亡了。

胡贵人死后没多久,冯贵人又出事了。冯贵人平日里跟张裕妃关系不错,张裕妃死后,她心里很悲痛,私下跟身边的宫女说,客氏在宫里太专横了,害死了张裕妃,还害死了胡贵人,迟早会遭报应。

没想到这话被客氏的人听到了,立刻禀报给了客氏。客氏听后,怒不可遏,下令把冯贵人抓起来,说她散布谣言,动摇宫规,蛊惑人心,让她自尽谢罪。

冯贵人哭着求见皇上,却被客氏的人拦了下来,根本见不到皇上的面。绝望之下,冯贵人只能上吊自尽了。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三位嫔妃接连惨死,后宫里人人自危,没人敢再跟客氏作对,更没人敢说客氏一句坏话。皇后周氏知道后,心里很着急,几次想跟皇上说,却都被皇上以忙着做木工活为由拒绝了。周皇后无奈,只能让自己宫里的人谨言慎行,尽量不跟客氏发生冲突,免得惹祸上身。

客氏看着后宫里人人敬畏自己的样子,心里很是得意。她知道,只要掌控了后宫,掌控了皇上的子嗣,再加上魏忠贤在朝堂上的势力,他们两人里应外合,就能牢牢掌控住这大明的江山,皇上不过是个傀儡罢了。

朝堂之上,早朝的钟声已经敲响,文武百官整齐地站在大殿两侧,却迟迟不见天启帝的身影。过了许久,魏忠贤身着蟒服,在一众宦官的簇拥下,缓缓走进大殿,站在了皇上的龙椅旁边。

百官们见到魏忠贤,纷纷躬身行礼,口称“厂公”,眼神中满是敬畏,甚至还有几分谄媚,没人敢抬头看他。

魏忠贤抬手道:“皇上今日身子不适,忙着处理木工活,让咱家代传旨意,有什么奏章,都呈上来吧,咱家会转交给皇上,再给各位回话。”

百官们连忙应道:“遵旨!”

话音刚落,礼部尚书就率先站了出来,手持奏疏,躬身道:“厂公,臣有本上奏。厂公任职以来,整顿吏治,打击奸佞,安抚百姓,功绩卓着,为大明江山立下了汗马功劳。臣等伏请厂臣魏忠贤,加恩三等,以彰殊勋,也让天下百姓知道,皇上知人善任,厂公劳苦功高!”

魏忠贤淡淡道:“加恩就不必了,咱家只是尽心为皇上办事,为大明江山办事,不求赏赐。你先下去吧,奏疏留下,咱家会交给皇上。”

礼部尚书连忙躬身道:“厂公英明!厂公高风亮节,实在令人敬佩!”说完,将奏疏递了上去,然后躬身退回到队列中。

礼部尚书刚退下,户部尚书就站了出来,手持奏疏道:“厂公,臣有本上奏。九边军饷筹措艰难,边关士兵们都快断粮了,若是军饷再不凑齐,恐怕会引发兵变,后果不堪设想。之前军饷短缺,多亏厂公出面统筹,多方协调,很快就凑齐了军饷,解了燃眉之急。这次还请厂公再次出面,统筹军饷事宜,确保边关稳定,士兵们能安心戍边!”

魏忠贤点头道:“九边军饷事关重大,确实不能耽误。你把奏疏留下,咱家会立刻安排人筹措军饷,绝不会让边关士兵断粮。”

户部尚书连忙躬身道:“多谢厂公!有厂公出面,军饷之事必定能顺利解决,边关也能平安无事!”说完,递上奏疏,退了下去。

接下来,又有几位大臣站了出来,有的上奏说地方上有流寇作乱,请魏忠贤派净军去镇压;有的上奏说地方官员贪墨严重,请魏忠贤下令严查;还有的上奏说,魏忠贤忠心体国,操劳过度,为了让魏忠贤身体健康,祈寿延年,请求为魏忠贤建生祠,让天下百姓都能祭拜魏忠贤,感念魏忠贤的功德。

其中,上奏建生祠的是工部侍郎,他躬身道:“厂公为大明江山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功绩堪比周公、召公。为厂公建生祠,不仅能彰显厂公的功绩,还能让天下百姓都学习厂公的忠心,让大明江山长治久安。臣请求,在京城建造一座规模宏大的生祠,各省府州县也都建造生祠,让天下百姓都能祭拜厂公!”

魏忠贤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却还是假意推辞道:“建生祠太铺张浪费了,如今大明江山还不太平,军饷短缺,百姓生活也不容易,还是把钱用在刀刃上吧,建生祠的事,以后再说。”

工部侍郎连忙道:“厂公心系百姓,实在令人感动!但建生祠是为了彰显厂公的功绩,让天下百姓感念厂公的恩德,并非铺张浪费。臣等愿意捐出自己的俸禄,建造生祠,绝不花费国库的一分钱!还请厂公成全!”

其他大臣也纷纷附和道:“臣等也愿意捐出俸禄,为厂公建生祠!请厂公成全!”

魏忠贤看着众大臣谄媚的样子,心里很是满意,嘴上却还是道:“既然各位大臣一片心意,那咱家就不推辞了。但生祠不用建得太奢华,简单朴素些就行,只要能表达心意就好。”

众大臣连忙躬身道:“厂公英明!臣等遵旨!”

魏忠贤让身边的宦官把所有奏疏都收起来,然后道:“各位大臣的奏疏,咱家都会交给皇上,皇上必定会依议。往后各位大臣办事,都要尽心竭力,为皇上分忧,为大明江山办事,若是谁敢偷懒耍滑,或者跟咱家阳奉阴违,可别怪咱家不客气!”

“臣等不敢!必定尽心竭力办事,绝无二心!”众大臣齐声应道,声音带着几分惶恐,却也透着坚定。

魏忠贤满意地点点头,道:“今日早朝就到这里,各位大臣都退下吧,有消息咱家会让人通知各位。”

“臣等告退!”众大臣纷纷躬身行礼,然后小心翼翼地退出大殿,脚步轻得几乎听不到声音。

大殿里只剩下魏忠贤和一众宦官,他拿起桌上的奏疏,翻了翻,嘴角勾起一丝得意的笑意。他知道,这些大臣们都已经被他掌控了,朝堂之上,已经没人敢跟他作对了。

魏忠贤带着奏疏,来到木工房。天启帝正在木工房里忙碌着,手里拿着斧头,正在劈木头,身上沾了不少木屑,却丝毫不在意,脸上还带着专注的神情。

魏忠贤走到他身边,躬身道:“皇上,今日大臣们的奏疏都在这里了,请皇上过目。”

天启帝头也没抬,继续劈着木头,道:“大伴看着办就行,朕忙着做椅子,没时间看这些。只要不耽误正事,大臣们怎么说,你就怎么批,不用再来问朕。”

魏忠贤躬身道:“老奴遵旨。只是大臣们请求为老奴加恩三等,还请求为老奴建生祠,老奴觉得不妥,想推辞,可大臣们一片心意,老奴也不好拒绝,还请皇上定夺。”

天启帝停下手里的动作,抬头看了魏忠贤一眼,道:“加恩和建生祠都是应该的,大伴为朕办事,为大明江山办事,劳苦功高,受得起这些。你看着安排就行,不用跟朕商量。”

魏忠贤连忙躬身道:“老奴谢皇上恩典!老奴必定更加尽心为皇上办事,绝不辜负皇上的信任!”

天启帝点点头,又低下头继续做木工活,道:“行了,你下去吧,朕要忙着做椅子,别再来烦朕了。”

魏忠贤躬身行礼之后,转身退出木工房,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知道,皇上已经完全信任他了,朝堂之上的大权,已经牢牢掌控在他手里了。

从那以后,朝堂之上的奏疏往来,几乎必称“厂臣”“上公”,大臣们见到魏忠贤,都要避让道旁,躬身行礼,口称“九千岁”,有的甚至还会递上厚礼,想巴结魏忠贤,谋求一官半职。一些谄媚之徒,更是在家中供奉魏忠贤的长生牌位,早晚祭拜,称之为“尧天舜德,至圣至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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