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空听到孔二武的惊呼，治疗术的白光还在指尖流转，他回头看了一眼，带着几分疑惑 —— 不就是个治疗术吗，至于这么大惊小怪？
但他手上的动作没停，掌心的白光顺着道年的胸口缓缓渗入。
原本塌陷的胸腔微微起伏，呼吸时的漏气声轻了许多，苍白的脸上总算有了一丝血色。
等给两个倒地的伤员都念完咒，凌空才直起身，活动了下有些发麻的手腕。
他看向还在发愣的风叔和孔二武，指了指两人身上的伤口：“我给你们也处理一下吧。”
两人并没有接凌空的话茬，让凌空略有尴尬。
瞥了眼风叔还在渗血的断臂，补充道：“我这能力有限，只能处理些皮外伤和止血，别指望能痊愈，回头该去医院还得去。”
他得先把话说清楚，免得对方抱错期望。
孔二武却像没听见后半句似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手：“你还能连发治疗术？”
语气里的震惊丝毫未减，仿佛听到了什么天方夜谭。
凌空更疑惑了，抬手看了看自己的掌心，白光已经散去，只留下点余温：“难道正常不可以吗？”
他体内的法术能量还很充沛，感觉再放几个也没问题。
孔二武和风叔对视一眼，两人眼里都写满了 “离谱”。
风叔率先开口，声音带着点干涩：“不可以。治疗类能力，尤其是这种能连贯释放的，极其稀有。”
“至少我认识，我见过的冒险者，在新手阶段（lv:1-lv:5）都完全不可能做到这一点。”
“可我看那些以现实冒险世界为原型的游戏里，治疗术不是很常见吗？” 凌空挠了挠头，有点跟不上他们的思路，“是我想当然了？”
孔二武叹了口气，语气里带着点无奈：“和游戏完全不同，现实里的治疗类能力，哪怕是最基础的一环治疗术，会的人都少得可怜。”
他靠在石壁上，缓了缓才继续说：“我不太清楚协会那边具体怎么协调治疗术的技能卷轴，但就拿我们散人联合会的牧师来说，我认识的那几个，也只有固有技能里能治疗他人，不仅有很长的冷却时间，使用次数也卡得死。”
“要是无限制的治疗术能大规模普及……” 孔二武顿了顿，眼神里闪过一丝憧憬，“至少能让冒险者的伤亡减一半。”
冯曦抱着胳膊站在一旁，听到这里突然插嘴：“所以说，凌空的这份能力，是各大势力都得抢着要的？”
她虽不懂冒险者的行当，却也明白 “稀有” 二字意味着什么。
孔二武向她点头，语气肯定：“保守估计，这能力用到专家级（lv:11→lv:15）都没问题。再往上的话，大部分冒险者应该都有自己的治疗手段了。”
凌空听完孔二武的话，心里也不由得激动了一点。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刚才释放治疗术的余温似乎还残留在指尖，“没想到，这个能力比自己想的还要强。”
一个念头突然冒出来：“那如果我再找法师职业的人多刻录几个法术，岂不是现在就能挑战传奇高手？”
这个想法刚浮现，就被他强行压了下去。
他晃了晃脑袋，暗自警醒：嗯，不能这么想。
传奇级别在网上基本没什么可靠消息，绝对藏着自己不能理解的秘密。
他想起了政府公布的那五条信息，其中，能扛下核弹的怪物，似乎就是属于传奇级别的存在。
光是这一点，就足以说明那个境界的恐怖。
大意不得！
凌空收敛心神，看向孔二武和风叔：“谢谢告知，我会注意的。你们先过来吧，我还能放几个治疗术，用完我们就结算地下城奖励。”
孔二武应了一声，从背包里掏出两份泛着淡蓝色微光的卷轴，蹲在地上开始填写内容。
凌空也没有犹豫，先走到风叔身边。
风叔的断臂处还缠着渗血的绷带，他抬手释放治疗术，柔和的白光落在伤口上，绷带下的渗血速度明显慢了下来。
“多谢。” 风叔低声道，语气里的戒备少了许多。
处理完风叔的伤，凌空又转向孔二武。
孔二武的肩膀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划伤，是之前被无头骑士的斩击到留下的。
治疗术的光芒闪过，伤口周围的红肿消退了不少，疼痛也减轻了许多。
等治疗完成，孔二武的卷轴也填好了。
风叔确认完之后，他将两份卷轴递给凌空：“凌兄弟，你看看没问题的话，就确认吧。”
凌空接过卷轴，指尖刚触碰到卷轴，一道系统提示就弹了出来：
——
【单向契约】
契约内容：我方无法在凌空未允许的情况下，透露出凌空在【巨洛大神庙】这个地下城的任何信息。
限制时间：365 天。
违约代价：遭受 “瘙痒术”（持续 1 小时的剧烈瘙痒，疼痛，无法通过物理手段缓解），并且除智力外，属性永久性下降 2 点，临时性下降 4 点。
——
“这个代价.....” 凌空看着契约内容，眉头微挑。
不算小啊，加起来足足下降六点属性，对于冒险者来说，几乎快成废人了。
他能感觉到孔二武的诚意很足。
凌空没有再多想，直接选择了确认。
契约卷轴化作两道淡蓝色的光流，分别钻进孔二武和风叔的体内。
两人身上瞬间浮现出淡淡的契约符文，几秒钟后又悄然消失。
凌空见状，满意地点了点头。
他刚想打开系统面板进行地下城结算 —— 这个地下城不简单，结算应该会很夸张。
孔二武却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动作。
凌空抬眼看向他，问道：“怎么了？孔大哥有什么事吗？”
对方搓了搓手，神色带着几分斟酌，似乎在考虑该怎么开口。
片刻后，他才问道：“请问凌空兄弟有没有隶属于什么势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