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最终也没有通知医生,因为他知道,医生不会同意不上药的。
一是因为伤口过于严重,二是因为不上药,医院赚什么钱?
最后只是沉默的又重新缠上了干净的绷带。
就在萩原研二废弃绷带扔进垃圾桶时,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洛寻醒了?!”
萩原研二见到来人,微微点头。
“阵平。”
松田阵平看了一眼这个自己在几天前才重逢的挚友。
挚友重逢有很多话要说,绝对不会像如今这般平静。
但是最激烈的情绪,在几天前就已经度过了。
当时两人见面了,要不是边上有其他人拉架,差点没被打死一个。
准确来说,是松田阵平单方面输出,而萩原研二则是被动防守挨打,打不还手。
看了一眼把自己折腾的比病人还像病人的萩原研二,松田阵平面无表情的收回视线,将目光落在病床上。
看向洛寻时,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其对比不可谓不鲜明。
没办法,一个是诈尸了那么多年,连给自己报个信都不会的挚友。
一个是救了自己又救了许多人的恩人,任谁也知道好脸色该给谁。
目不斜视的路过某个柱子,松田阵平坐在病床边。
“你可算是醒了,有没有哪里觉得不舒服?”
洛寻沉默了一会儿,他想说这种治病方式让他哪里都不舒服,但最后也没说出口。
“还好。”
闻言,松田阵平点点头。
洛寻也看出来了,松田阵平就是萩原研二刚刚那个电话叫过来的人。
“萩原,你先回去休息吧,你已经很累了。”
萩原研二点了点头,说了一声让洛寻好好休息就离开了。
两双目光目送着他离去。
病房门又一次关上,洛寻察觉到了松田阵平眼底的担忧。
不过目前知道的太少,洛寻不好开口询问,便也只当做没看见。
住院的时间很无聊,但是知道洛寻醒来后,这小小的病房便热闹了起来。
在松田阵平到来后没一会儿,病房里又迎来了新的客人。
“洛哥,我们来看你啦!”
一道稚嫩的童声响起,随后病房的门被推开。
洛寻并不意外,他早就听到了逐渐靠近的嘈杂脚步声。
听起来,人数还不少。
两个大人带着五个小孩,也不知道怎么看得住。
首先推开病房门的,自然是柯南。
他也是毫不客气,进了门就跑到病床另一边。
“洛哥,你感觉怎么样?”
“不得不说,直面了那种威力的炸弹,你这次能活下来,还真是三生有幸!”
“——嘣!”
“——啊!”
柯南捂着脑袋弯下腰,身后小兰一脸无语的收回拳头。
“柯南,不可以说这么没礼貌的话。”
元太看着洛寻手上的绷带,好奇的想上手戳一戳。
“大哥哥,你好像木乃伊哦!”
这倒霉孩子不只是想的,他是真的上手去做了。
只是在距离洛寻还有一掌宽的距离时,爪子突然被抓住,不得寸进。
元太愣愣的抬头,对上了松田阵平不善的目光。
懒得和几个小孩说道理,说了他们也不听。
小兰看着也还是学生的样子,于是松田阵平直接看向带领这群小孩出现的成年男性。
“喂,你看好他们,别让他们乱碰啊!”
毛利小五郎一步上前,拎着几个小屁孩的衣领往后拽。
“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我一定会看好他们的!”
随后低头看向几个小屁孩时,顿时变脸如翻书。
他刚刚站的远,也不知道究竟是哪个家伙伸的手,但是没关系,这三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毛利小五郎一开口,直接地图炮轰炸。
“你们几个臭小鬼都给我老实一点啊!不然我就给你们全都送回家去!”
“知道了~”x3
柯南趴在病床边上,目光落在洛寻那苍白的脸上。
“洛哥,你这次真的太冒险了!”
洛寻笑笑,“炸弹爆炸,有波及到其他人吗?”
柯南摇头,“没有。”
“爆炸之前,附近的人就已经撤离。”
柯南这次没有看到炸弹,所以并不知道炸弹的原本威力,只当是歹徒并没有那么丧心病狂。
“后来的暗号也解开了,炸弹也顺利拆除,歹徒也顺利抓到。”
柯南说着,目光望向松田阵平。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这人越看越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
灵光一闪,柯南瞬间想到了自己是在什么地方见过这人。
“你是松田警官?松田阵平?!”
松田阵平自顾自的剥着橘子,突然听到有人喊自己,淡定抬眸。
“你见过我?”
柯南讪讪的摸了摸后脑勺。
“没有,就是听说过你,据说你和高木警官长得很像,我见过高木警官!”
长得确实像。
只是松田警官看起来更加不近人情,高木警官则更加和蔼可亲一点。
“我知道,当年洛哥就是因为救你才伤了手,也是因为那件事被歹徒盯上。”
松田阵平手上的力道一个没收住,将一瓣橘子直接戳破,汁水四溅。
将被戳破的橘子掰出来塞到嘴里,松田阵平目光幽幽的看向坐在床头,满脸兴味如同听故事般的洛寻。
“伤了手?”
松田阵平皮笑肉不笑道。
“我当初因为洛警官突然辞职,问过当事人这件事,得到的答案是没事哦。”
柯南瞬间将目光投向洛寻。
洛寻顶着两道、甚至更多的探究目光,思考了一会儿。
“……是这样吗?我不记得了。”
松田阵平顿时无趣的收回目光,低头仔细剥去橘络。
“其实……我当时有过猜测,但是他表现的太正常了。”
无论是那封手写的辞职书,还是继续回医院任职,似乎都是最有力的证据。
“而且他从警局辞职后,也是回到医院,我想着他既然是回到医院,应该是没事……”
“东京的治安……我们爆炸物行动组需要到处支援。”
“最初我会经常去看他,后来越来越忙,我也以为他没事,就渐渐的不去了。”
“是我想当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