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坤伸手在王光响的脖子上摸索着,似乎在寻找什么。
王光响的眼皮子直跳,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心头,他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 脑海里瞬间闪过一段回忆:有次他喝醉酒,一时糊涂跟梁坤说了不少不该说的话,还得意地显摆了许伶给的平安符;
而且每次许伶出现在特案处,梁坤总会找借口消失,两人从来没有打过正面。
“原来从那时候起,你就开始谋划了!” 王光响心里咯噔一下,警惕性瞬间拉满。
他知道不能再被动等待,必须立刻反击。
他趁着梁坤注意力在脖子上的空档,悄悄对周围的同事打了一个手势 —— 那是他们早就约定好的行动信号。
周围的特案处人员立刻反应过来,纷纷朝着梁坤围了过去。
梁坤也不是吃素的,察觉到王光响的反抗意图,立刻扣动了扳机,子弹擦着王光响的耳边飞过,试图用武力震慑众人,控制局面。
双方瞬间陷入了激烈的对抗之中。
而在场地的另一侧,井川上夫正一手拿着铃铛,一手掐着复杂的诀印,嘴里念念有词,晦涩的咒语在空旷的荒地上回荡。
随着他手中铃铛 “叮铃铃” 响起,他的脸上露出了残忍的笑容。
他以为自己布下的杀阵已经启动,很快就能让在场的行刑人员陷入绝境,他就能趁机救出宁晓冬。
可他不知道,早在他抵达之前,杀阵就已经被许伶悄悄接管,局势早已悄然反转。
井川上夫得意地睁开眼,定睛看向王光响等人,可下一秒,他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 —— 眼前的景象让他彻底傻眼:
梁坤已经被特案处的人按在地上,手里的枪也被收缴了;
宁晓冬还老老实实地跪在地上,前方的小战士依旧举着枪,随时准备执行枪决;
王光响正站在一旁,大声下令 “执行”,整个场面井然有序,他的杀阵竟然一点作用都没有!
“怎么可能?” 井川上夫又急又怒,手里的铃铛摇得更响了,嘴里的咒语也变得更加急促,试图再次启动杀阵。
可无论他怎么努力,杀阵依旧毫无反应,反而因为他的动作太大,彻底暴露了自己的位置。
“他在干嘛?跳大神呢?” 王光响看到井川上夫怪异的举动,忍不住皱着眉问道。
许伶背着双手,从一旁慢悠悠地走了出来,笑嘻嘻地回答:“他在作法呢,想借着杀阵杀了我们,救走宁晓冬。”
她并没有急着出手,反而想看看这个岛国阴阳师还有没有别的手段,语气里满是从容,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井川上夫很快就发现了不对劲 —— 他施出的每一个术法,都会在关键时刻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化解,就像是有人提前知道了他的动作一样。
他震惊地看向许伶,这个看起来漂亮得像狐狸精似的小姑娘,实在太邪门了!
他忍不住质问道:“许伶,你真的是许伶?”
他实在无法相信,一个这么年轻的小姑娘,会有这么厉害的手段。
许伶笑眯眯地走到他面前三步远的地方停下,眼神里带着一丝反讽:“看来你的情报工作做得不怎么样啊,居然这么轻视我。”
“你是怎么做到的?你不可能熟知我的每个术法!” 井川上夫咬着牙,不甘心地追问。
在他看来,阴阳术是世间最厉害的术法,龙国的玄门术法不过是从阴阳术里偷学来的皮毛而已。
许伶轻描淡写地摆了摆手,语气里满是不屑:“万变不离其宗罢了。你们所谓的阴阳师,不过是玄门术法中最不起眼的一个分支。既然同属玄门体系,我要破你的术法,很难吗?”
这番话彻底激怒了井川上夫 —— 他毕生都坚信阴阳师是世间最顶尖的存在,许伶的话无疑是在否定他一生的信仰。
他再也顾不上救人,拼了命地朝着许伶发起攻击,各种阴阳术法不要钱似的砸了过去。
同时,他还悄悄释放出一个信号弹,试图召唤隐藏在暗处的后手。
许伶瞅到信号弹升空,却没有阻止。
她心里早就笃定:那些隐藏的后手,早就被她用定身符、点穴术制服了,就算井川上夫放一百个信号弹,也不会有人来救他。
那枚信号弹最终在天空中炸开,绚丽的火花像是为宁晓冬送葬的烟花,砰砰的声响在空旷的荒地上回荡,彻底击碎了井川上夫最后的幻想。
王光响拿下梁坤后,并没有立刻处理他,而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许伶与井川上夫斗法。
许伶那些神鬼莫测的手段,彻底震惊了在场所有人的三观,让他们一直以来接受的无神论受到了巨大的冲击。
直到信号弹炸开,王光响才反应过来,赶紧下令让众人戒备,防止井川上夫的其他后手突袭。
可他们戒备了半天,也没等到一个敌人,只等来了一场寂寞 —— 井川上夫所谓的后手,早就被许伶一锅端了。
井川上夫看着天空中消散的烟花,心里彻底凉了 —— 他知道今天的行动彻底失败了,所有的安排都打了水漂。
在救儿子和保住自己小命之间,他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后者。
他决定暴出自己的底牌,发出最强大的一击。
不过这次他没有攻向许伶,而是把目标对准了王光响一行人这个 “软柿子”,想借此制造混乱,然后趁机逃跑。
可他的攻击还没打出三米远,就被一道无形的结界挡住了,巨大的冲击力让他连连后退。
他转身想逃,却发现身后也出现了一道无形的结界,彻底阻断了他的退路。
他被彻底困在了原地,成了瓮中之鳖。
“这是什么?你做了什么?” 井川上夫疯狂地攻击着无形的结界,嘶吼着质问。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逃得远远的,再也不想面对许伶那张笑嘻嘻的俏脸。
那个女人根本就是个魔鬼,太可怕了!
许伶慢悠悠地走到他身后,幽幽地问道:“这是囚笼啊,专门为你打造的囚笼。怎么样,喜欢吗?”
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把锤子,狠狠砸在井川上夫的心理防线上。
“喜欢?我喜欢你个鬼!” 井川上夫气得破口大骂,“你瞎啊!我这是手舞足蹈吗?我这是在攻击阻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