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姜脑门子都抽紧了。
目瞪口呆之下，她看把聊天记录往前翻，再一目十行地往下看。
什么和什么嘛。
苏沁的涉黄视频，怎么就牵扯到她了？
还有苏家，完全就是一个社死的状态。
从苏英达包养小三开始，一直到小三女儿苏沁勾引有夫之妇，林林总总的人物及事件，被拆解得清楚明白。
梁丘筠也受牵连，她包养过的小白脸，被一一列举出来，数量高达十余人，排了一个表格，看着吓人。
苏楚在b大的校园情侣也被找出来，据说是个捞女。评语：捞女和小三的儿子，绝配。
苏姜是重点攻击对象，她之前受过两次网络攻击，各种不利题材组合显现，结论苏家家风不正，离异的亲妈是色情狂女，她是个三观不正的心机女。
最可恶的是无端的猜测，说她也有类似于苏沁的小视频，被陆晨矅花大钱拦截了。
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
苏姜看得傻了，脑海里N回涌起报警的念头。
她也确实开始取证。
截屏打印。
正事不做，忙乎了一整个白天。
最后在群里打出大大的一行粗体字：我报警了，你们造谣等着被约谈吧。
那帮人聊得正hIGh，突然看到当事人出来说话。
也都愣住。
安静。
陆晨欣的反应最快，立刻给苏姜打电话，“你看到了啊。”
苏姜气得要命，“看到了。”
“这里是小圈子的议论，报警没用的。”
陆晨欣唉唉叹气，“我也帮你骂过，没有用，他们另外开群讨论，你根本就止不住。你让他们再扯几天，没有新鲜感了，自然就……哎，你看，那几个群都解散了。”
苏姜也有看到，一时也是无语。
陆晨欣只能安慰她，“圈子就这么大，传来传去也就那么几个人。你平时不和他们有交集，管他们说什么想什么。”
“不行，我不能让他们这么胡说。”
“郑哥、许汲都想过办法了，他们的消息真真假假，比如你爸、你妈、苏沁的情况都是真的，有关你的舆论也是半真半假……”
苏姜愣住，仔细想想，她边上确实一堆猪队友。
“苏沁的涉黄视频是导火索。”
陆晨欣说。
苏姜听得又是皱眉，“我怎么觉得他们都是在攻击我？”
陆晨欣“嗯嗯”，“确实，郑哥和许汲的意思，这一拨的攻击是对矅哥有联姻想法的某个家族发起的。搞臭你，然后上位。”
苏姜听得牙痒，“慕容家？”
“不一定。”
陆晨欣摇头，“对矅哥上心的女人多得是，不排除哪一个暗搓搓地在下面搞事情。你看这次的事情，背后肯定有人推动，但是会传得这么迅速与广泛，和另外的‘有心人’也是分不开的。嫉妒你很久了，终于来了机会，谁都上来踩一脚。”
苏姜无语了，“那我怎么办？”
陆晨欣很看得开，“这次只是小圈子的传播，你装不知道就算了。”
“我已经知道了，还威胁说要报警。”
“群都解散了，大家一起装傻算了。”
苏姜气得像只小河豚，腮帮子鼓起又松开，“不行，这社会还有没有天理正道了？”
陆晨欣无奈，“那你想怎么样？”
“反击啊。”
“怎么个反击法？”
“让我想想。”
“哦。”
电话挂断，苏姜闷闷地坐着不说话。
钟小柔进来汇报工作，看她情绪不佳的样子，忍不住问，“身体不舒服？”
苏姜摇头，“没事，坐一会儿就好了。”
但是她情绪还是低落。
钟小柔偷偷地给吕霄发一条微信，“苏总心情不好。”
吕霄回复，“一天心情都不好？”
“好像是的，她今天好像都没做什么正经事。一个人在电脑面前忙忙碌碌，还打印了很多的资料。”
“哦。”
吕霄比一个知道了的手势。
这时间陆晨矅在开会，手机上有震动，他盯一眼，漫不经心地点挂断。
显然那头是陆晨欣。
她理解矅哥这会儿在忙，于是她发一条信息，把苏姜知道外界传言的反应与他做了介绍。
最后发一个摊手无奈的手势，“她气吼吼地威胁报警，结果那几个群都解散了。”
陆晨矅眼神紧一紧，不过神情没什么变化。
“知道了。”
他简单地回一句。
陆晨欣不敢打扰他，就此收声。
会议已经接近尾声，陆晨矅微眯着眼，始终是若有所思的表情。
吕霄偷偷看他，猜测他的微妙的情绪变化，应该是和苏姜有关。
助理和助理之间产生关联，看热闹的角度由此而多元化。
*
苏姜接到陆晨矅的电话。
声音一如既往的沉静。
“马上就要换季了，我需要新的内衣裤，你帮我买了吗？”
苏姜一愣，“天气还凉着呢，怎么就换季了？”
陆晨矅淡定，“不需要提前准备吗？还有新的领带、袖扣、袜子。”
说到这里他停顿一下，“这周六我要参加一个酒会，我想用你送的袖扣。”
苏姜的脑回路迅速转移方向，帮他准备内衣裤及私密用品，是她主动提的。提的时候是相当的认真，但转头她就……忘了。
呃。
也不能说完全忘记，偶尔开衣柜的时候，她也是有想到的。
但这货啥啥没有啊。
她每样都看过，全得很。
不过。
她脑海里浮起问题。
“换季的话，之前的那些东西……都扔了？”
“会处理掉。”
那确实是刻不容缓，苏姜立时振作起精神，“周六前是吧，我会帮你买好。”
此刻，她想的是有钱什么东西买不到。
却不知道陆晨矅的私人用品都是订制，有专门的渠道，一般都是提前几个月预订，有钱……也买不到。
陆晨矅知道这个情况，但他不说。
他也无所谓用什么渠道的东西，只要是老婆买的，都行。
重点是转移她的注意力。
别去想那些有的没的。
“你说帮我买内衣裤的，你买了吗？”
本着不吃亏的原则，苏姜反问他。
陆晨矅淡淡一笑，“买了，搁在一个黑色的箱子里，在衣帽间的角落里。”
苏姜半仰了头，思考许久，“那箱子不是一直都在吗？”
“对，但之前里面是空的。”
“哦哦。”
苏姜虽然应下，却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想等你帮我买了，再告诉你。”
陆晨矅补了这一句，随后又说，“但怎么都等不到。”
苏姜顿觉尴尬，嘿嘿笑两声，她作保证，“周六前一定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