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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我们会安排大家参观好莱坞完整而成熟的电影工业体系,亲身感受专业的拍摄流程。”
话音刚落,台下的导演们已经按捺不住兴奋,纷纷向拉里院长确认。
“真的吗,拉里院长?”
“天,我们真的能去好莱坞拍摄现场参观吗?”
拉里院长对这种反应很满意,他抬起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肯定地点头:
“千真万确。
各位导演,是不是觉得不虚此行?”
“但请先别太激动。
除了拍摄流程,后期制作和特效处理也包含在本次交流中。”
话音一落,现场响起一片惊叹。
“不仅如此,本次交流会还得到了一家知名好莱坞影视公司的全程赞助。”
“另外,我们会选出一到两位最优秀的导演,提供200万美元的电影投资,合作拍摄一部好莱坞电影,并协助在北美发行上映。”
拉里院长这番话在人群中掀起一阵热潮。
在场的每位导演都激动得满脸通红,就连后排旁听的学生们也露出羡慕的表情。
别说这些年轻导演,就连一些已经成名的导演,也会认真考虑这样的机会。
台下的孙祺被这大手笔惊得忍不住骂了一句。
200万美元,换算成人民币就是1400万,说投就投?
真是下了血本。
不过,怎么总觉得有点像后世的味道!
第二天上午,南加大电影学院。
孙祺嘴里叼着汉堡,背着单肩包,一边吃一边走向会场,丝毫不在意形象,完全像个普通大学生。
这时没人想到,他是华夏当红的知名演员,还是四位亿元票房导演之一,更是把亿元票房导演平均年龄拉低了十岁的那个人。
说实话,他对这里的伙食很不习惯,连汉堡和炸鸡的味道都和国内的肯德基、麦当劳不一样。
没办法,只能挑个相对好点的,勉强接受。
昨晚他好奇地找了一家中餐馆,点了几个菜。
没想到连菜名都看不懂,听店主解释后才选了两道家常菜,上桌一尝,差点吐出来——又酸又甜。
那味道简直无法形容。
他很想问老板:
你这家中餐馆正经吗?
这真的是给龙啯人吃的?
吃不好也就算了,住得也不舒服。
之前说过,学生宿舍楼的走廊比较老旧,但房间里的设施还算齐全。
孙祺前世也住过类似的单身宿舍,条件还不如这里,所以并不挑剔。
临时住几天还能凑合,但他没想到晚上居然有人敲他的门。
别想歪,不是什么服务。
如果是,说不定他还会犹豫要不要试试。
他其实挺好奇,这里的足疗手法是不是也按心肝脾肺肾来按摩。
话说昨晚他刚躺下,迷迷糊糊听见“咚咚”的敲门声。
他走到门口,在异国他乡多了一份警惕,没直接开门,先从猫眼里往外看——
外面黑漆漆的,一个人也没有。
他以为是恶作剧,没放在心上,回床上继续睡。
没想到过了一会,敲门声又响了。
再看,还是黑乎乎的。
刚好那段时间楼道的灯坏了。
这是第二次了,孙祺根本没往校园怪谈那边想——他是在红旗下长大的坚定唯物主义者。
信那些?
绝对不可能!
他认定是有人在恶作剧,立刻贴着门大声喊:“谁在那儿?出来!”
话音刚落,门镜里突然闪出一口白牙,把他吓了一跳。
好家伙,只听说过飘头发、飘舌头的,飘牙的还是头一回见。
难道这玩意儿还分地域?这边的都这么邪门,也太非主流了。
缓了半天才搞清楚,原来是隔壁住的塞内加尔导演——一个黑人兄弟。
难怪半夜只能看到一排白牙。
真是人吓人,吓死人。
沟通后才知道,这位兄弟是因为兴奋睡不着。
第一次来到这个花花世界,有点晕头转向,白天又被电影学院的拉里院长忽悠了一通,更加激动,突然想起部落里那个赤脚少年扛梭镖、穿皮裙、踏草原的故事,觉得不吐不快,就想和孙祺聊聊。
孙祺差点没扇他一巴掌。
大半夜不睡觉,跑来给我讲《非洲草原纪实》是吧?有这时间不如去研究怎么抬棺,保准火遍全球。
虽然这么想,但不能这么说。
毕竟是第三世界的阶级兄弟,面子还是要给的。
结果孙祺硬着头皮听对方说了整整一个小时,最后实在受不了,建议他干脆写个剧本,就叫“非洲草原版荒岛求生”,一定很带劲。
本来就没倒好时差,再加上这一折腾,孙祺一夜没睡,早上只能随便买个汉堡应付一下。
到了会场,还是昨天那群人。
今天的议题是影视创作交流,主要围绕题材展开。
孙祺根本不敢发言,坐了一会儿就手心冒汗。
简直没法听。
各种社会禁忌层出不穷,什么都不敢说。
这要是上新闻,字幕怕是满屏都是“哔——”,主持人念稿都得一路“哔”过去。
那个拉里院长还故意把话题往某些方向引,全是好莱坞那一套个人主义、自由之类的价值观输出。
来自后世的孙祺太清楚这些了——这哪是什么国际青年导演交流会,分明是在招二鬼子,搞文化渗透。
孙祺暗自脸红,悄悄往旁边挪了挪,离这群人远了些。
他一直记得自己是在红旗之下出生,在春风中成长的龙啯青年。
这次来到**,除了想赚点外快,心里还带着一点“反向传播”的想法。
没想到钱没赚到,反而被这些人“教育”了一番。
好不容易到了中午,今天的交流会总算结束了。
临走前,拉里那个家伙宣布了一个“好消息”:
为了欢迎参加国际导演交流会的青年导演们,南加大电影学院将在周末举办一场欢迎舞会,届时赞助本次交流会的好莱坞影视公司老板也会到场。
“先生们,香槟与**相伴,好好享受周末吧。”
他话音刚落,全场立刻欢呼起来。
这才对嘛。
喝喝酒、唱唱歌、跳跳舞,再互相深入交流——多好。
孙祺也不由得露出轻松的笑容。
说不定,为国争光的机会,就在眼前!
就在孙祺满脑子想着“为国争光”时,南加大校门口停下了一辆低调的黑色商务车。
车门打开,一双小白鞋先踏出来,接着是白皙的小腿、水蓝色七分牛仔裤、印着红心的紧身t恤,外搭一件粉色小外套——
一位充满活力的青春少女出现了。
她站在车边,大大地伸了个懒腰,又从车里拿出粉色行李箱,目光意味深长地望向南加大校园。
阳光照在她的墨镜上,反射出耀眼的光芒。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嘴角一扬,抬手推了推镜架,轻轻撩了下头发,抬起头,拖着箱子轻快地走进校园。
在西方,派对文化历史悠久。
尤其在**这个多元化的移民国家,派对更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一部分。
从青少年的生日派对到公司年会,从婚礼到毕业舞会,**人几乎每个重要时刻都要用派对来庆祝。
如今,它不仅是庆祝的方式,更是社交和拓展人脉的重要手段。
派对上自然少不了男男**劲歌热舞,当然也少不了一些美酒助兴——这一点,倒是和华夏的酒桌文化有几分相似,都是以尽兴为乐。
不过龙啯人喜欢用敬酒来拉近距离,而西方人则更习惯通过喝酒让人放松。
今天的欢迎派对,名义上是为孙祺这些来自世界各地的青年导演准备的。
但宾客中九成都是男性,难道几十个大男人单独开派对?
画面简直难以想象。
因此,这场欢迎晚宴是对南加大整个电影学院开放的。
想象一下,来自全球的优秀青年导演齐聚一堂,对电影学院的女生们来说,这吸引力有多大。
简直就像是唐僧闯进了女儿国。
不少已经在外面实习的毕业生,甚至特意请假回来参加。
电影学院从不缺少美女,尤其是那些渴望在好莱坞一炮而红的年轻女孩,无论在龙啯还是国外都是如此。
“杰西,看那个亚洲人,真帅,完全是我的菜。
等着瞧,我今晚一定搞定他。
我赌100美元,他肯定有六块腹肌。”
“别开玩笑了,小傻瓜,今晚是什么场合?这么多优秀的导演,都是年轻人,不是那些肚皮大又撑不了几分钟的老家伙。
只要选对人,拍一部爆款电影,我们就能一夜成名。
这么好的机会,你居然只想着那个?我承认那个亚洲人很帅,而且是最年轻的一个,但他很可能和我们一样只是个学生。
你要把今晚宝贵的机会浪费在他身上吗?”
“亲爱的,你说得对。
唉,抱歉了我的小帅哥,今晚我的心属于别人了。”
晚宴还没开始,一群美女就像闻到唐僧肉的女妖精一样涌了进来。
清纯的、性感的、高冷的、可爱的、身材**的、红唇艳丽的,各种风格应有尽有,白种、黄种、黑种,肤色各异。
孙祺就像第一次进大观园的刘姥姥,哪里见过这种场面?
真是眼花缭乱,看得目不暇接。
当然,这些美女也很现实。
她们清楚自己的资本,也明白自己的目标,所以大多将目光集中在几位小有名气的导演身上。
比如韩国的奉俊昊,他的电影《汉江怪物》票房高达6500万美元,即使在北美也广为人知;还有前年获得柏林金熊奖的法提赫·阿金。
最受瞩目的还是几位本土导演。
他们身边美女如云,络绎不绝。
但僧多粥少,总有部分美女抢不到机会。
即便如此,她们的目光也都落在来自英国、澳洲或德国的西方导演身上。
孙祺和几个黑人兄弟这边,几乎没人理会。
“唉,老弟,世界就是这样现实。
你还年轻,以后有的是机会。”
大牙哥——就是昨晚跟孙祺聊了一小时非洲草原的那位黑人老兄——拍拍他的肩膀,竟摆出过来人的样子安慰他。
两人像一对难兄难弟,坐在宴会角落,各自端着一杯啤酒,心里满是落寞。
哦,对了,马特也在。
作为交流会的学生助理,他也在受邀之列。
但显然不太适应这种场合,只是低头坐着,不知在想什么。
孙祺斜看了大牙哥一眼,实在无语。
他本来坐得好好的,这位偏偏凑过来。
再说,他这是低调,那位才叫真正落魄,怎么能相提并论?
想到这里,孙祺也有些疑惑。
按理说,也算创下五千万美元票房纪录的导演,虽然这两天在交流会上沉默寡言,但全场佳丽竟然没人去打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