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进一步确认情况，诸伏景光还是上了一层楼，并且很快找到了标有“松田、萩原”名牌的房屋。
还正好就是在清原雪织住处的正上方。
于是以往的所有疑惑都得到了解答。
为什么他看到的是萩原研二和她一起回家，而zero看到的是松田阵平。
搞了半天，是这对幼驯染住在清原楼上，所以才会有他们等了半天，不见男方下来的情况出现。
至于为什么他那么确信萩原研二更有可能是清原的男朋友，那是因为松田一看就不开窍的样子。
诸伏景光怎么也想象不到松田阵平比萩原研二先脱单的场面。
他呼出一口气，感觉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
然后又下了一层楼，留恋地在清原雪织住处的门口又望了一眼那张名牌，这才心满意足地坐电梯离开了。
归途已经不是那么急切，诸伏景光慢悠悠地去坐地铁。
在路上遇到几个金发碧眼的外国人，于是自然而然地想到了自家幼驯染。
说起来，要把这件事情告诉zero吗？
诸伏景光思考了一会儿，自问自答地摇了摇头。
没必要特意去告诉zero，这又不是什么重要的组织情报。使用加密通讯传送这个消息，会被zero说无聊的吧？
另一边，黑色的保时捷356A在夜色中疾驰，很快从寂静无声的公路驶入喧嚣繁华的城市。
霓虹灯在光滑的车身上打下五颜六色的光影，副驾驶座上，琴酒目光淡漠地目视前方，任由风衣口袋里的手机响个不停。
伏特加一边开车，一边小心翼翼地观察琴酒的脸色。
“说。”银发男人冷冷开口。
“啊？不是，大哥我没话要说……”伏特加一惊，随即辩解道。
琴酒用冰冷的眼神看他一眼，伏特加立马开口：“就是……就是，大哥，这个手机已经断断续续响了半个小时了，你真的不接吗？”
银发男人的脸色极其难看：“我不接那种无聊蠢货的电话。他如果真的有急事，发邮件或者直接打给boss就行，非要打我的电话，是想恶心谁？”
伏特加不说话了，他知道大哥讨厌格拉帕，就是这个格拉帕实在是过于锲而不舍，大有一副打到你接为止的架势。
话说大哥就不能静个音嘛，这个铃声又不好听……
伏特加正在心里吐槽得起劲，冷不防自己的手机也响了起来。
他单手把着方向盘，掏出来手机，一看来电显示，发现是贝尔摩德。
“大哥……”伏特加下意识地征求琴酒的意见。
因为他怀疑，那通一直在响的电话，其中有几个可能是贝尔摩德打来的。
“接通，外放。”琴酒简洁地命令道。
按下接听键后，贝尔摩德调侃的声音从听筒里传了出来。
“哦，伏特加，原来你们还活着呢。我本来在想，如果你和琴酒的电话都打不通，就可以向boss上报你们出意外死掉了。或者，是被条子抓住了。”
伏特加：你能不能盼我们一点好的？！
算了，大哥还没说话呢。
琴酒惜字如金：“直说吧，有什么事？”
“格拉帕给我打电话，说联系不上你，还以为你死了。”
“哼。”琴酒冷笑，眼里浮着一层冰：“他死了我都不会死。”
伏特加忍不住在琴酒面前表现自己：“这个格拉帕自己没点数吗？大哥不喜欢接他电话，发封邮件不就行了？或者还可以打给我，竟然说那种晦气话，真是……”
“伏特加。”贝尔摩德轻笑着提醒他：“你还不够格让格拉帕给你打电话，无论是地位上，还是……”
似乎是为了给他留点面子，贝尔摩德没有把话说全。
但伏特加虽然不聪明，却也对格拉帕的喜好素有耳闻。
那家伙，只给脸蛋好看的人好脸色……
伏特加怒气冲冲，却无话可说，在这场交谈里面，他只提供了一个手机，主角是琴酒和贝尔摩德。
不，甚至连贝尔摩德都不是，她也只是一个传话筒。
“所以他到底有什么事？”琴酒不耐烦地道。
奇怪的是，贝尔摩德也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态度，语气变得严肃起来。
“他是来问甜心的事情，他的人看到甜心又回到了组织里。”
贝尔摩德说着，还模仿了一遍对方的语气：“琴酒，这和我的计划不一样，她应该要去警视厅卧底的，你竟然默许她回来，我会把这件事情告诉boss！”
“诶？”伏特加一惊，下意识地看向琴酒的风衣口袋。
完蛋了，那里面该不会还有boss的未接电话吧？
“我知道了。”琴酒情绪毫无起伏。
“不过说起来，Gin，boss那里你准备怎么交代呢？”贝尔摩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看好戏的意味。
“这不关你的事情。”琴酒无情地挂掉了电话。
然后终于在伏特加惴惴不安的注视下掏出了手机，很随意地一看，又编辑了一封邮件发给格拉帕。
邮件内容相当简单。
【滚！】
………
三天以后，清原雪织在和萩原研二还有松田阵平聚餐时听到了案件后续。
那名恶心的中登叫做大河良马，性取向是男人。他和一些同好组建了一个俱乐部，专门搞这种龌龊事情。
被警方逮捕以后，他坚持说那些照片里面的人都是出于自愿的，没有被强迫。
目暮警官他们当然不信，根据群聊里面的成员信息逮捕了大河良马的同伙，经过一番审讯，终于找到了关押受害者的地方。
结果发现，有一部分人倒确实是自愿的，但绝大部分都是以各种方式被抓来的。
而重要的一点是，警方发现，大河良马这伙人的口供对不上。
他们一开始不承认自己犯罪，在看到证据确凿后又认了。
但问他们是如何将人骗来绑来的，却各执一词，不能统一。
更重要的是，受害者说自己是被转移过来的，原来被关在更隐秘的地方，被蒙上眼睛打了药剂，甚至不知道伤害自己的人是谁。
也就是说，大河良马他们这帮人，只是负责处理后续的。
目前看来，这件案子又要查很长一段时间了。
清原雪织叹了口气，如果不是那天她下定决心点进去看那张照片，这些可怜的人还不知道会有什么下场。
被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两下，屏幕亮起，是琴酒发来的邮件。
【明天下午，来2号基地的射击训练场。】
这，是要测试她的射击水准有没有退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