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四章：宗门招揽，虚与委蛇
陨神古墟深处，大战落幕。
赤炎宗三位化神长老陨落，赤冥重创逃遁；青木门两人重伤，木长春见势不妙，带人撤退；那头化神巅峰的地煞魔蜥，被林凡以混沌神域配合苏倾城太阴冰封，生生炼化成一枚蕴含精纯地煞之源的“魔蜥珠”，成了战利品。
经此一役，林凡与苏倾城“混沌剑尊”、“太阴元君”之名，不胫而走，震动青岚域。能以化神初期巅峰修为，硬撼化神后期、巅峰乃至半步炼虚的强者，在围剿中反杀数人，从容退走，这份战绩，足以让任何势力侧目。更遑论，他们还疑似获得了“混沌神晶”与“太阴神莲”这等足以让炼虚大能都心动的至宝。
一时间，流言四起，猜测纷纭。有人说他们是某个隐世大能的亲传弟子，下界历练；有人说他们得到了上古神魔传承，一飞冲天；更有人说，他们身怀重宝，乃移动的宝藏，若能擒杀，必得滔天机缘。
林凡三人并未离开古墟，反而寻了一处隐秘的天然煞穴，布下重重阵法，暂作休整。一来，苏倾城需彻底炼化太阴神莲，巩固修为；二来，林凡也要参悟混沌神晶，尝试突破；三来，古墟之外，必然有无数眼睛盯着，此时出去，无异于自投罗网。
一月后。
煞穴深处，林凡缓缓睁开双眼，眸中混沌星璇缓缓旋转，深邃如宇宙。他面前，那枚拳头大的混沌神晶，已缩小了三分之一，内部混沌气流暗淡不少。而他的气息，赫然已突破至化神中期，并且稳固在了中期巅峰！混沌元婴更加凝实，隐隐有向元神蜕变的趋势。对混沌法则的感悟，更上一层楼，混沌神域的覆盖范围与威能，暴涨数倍。
“呼——” 长吐一口浊气，浊气中蕴含的杂质，竟将地面腐蚀出一个深坑。修为精进，法力质与量皆不可同日而语。
“恭喜凡，修为大进。”苏倾城含笑走来，周身月华内敛，肌肤晶莹如玉，气息缥缈出尘，显然也已将太阴神莲初步炼化，太阴仙体更近圆满，修为稳稳踏入化神中期。
“同喜。”林凡微笑，握住她的手，感受着道侣体内澎湃的太阴神力与自己的混沌婴元水乳交融，阴阳互济，心中一片安宁。寒璃盘踞在苏倾城腕上，化作一枚冰蓝手镯，气息沉静。
银角在一旁打坐，气息也涨了一截，达到金丹后期。他得林凡赐予一些适合天机族修炼的丹药与阵法心得，进境飞快。
“该出去了。”林凡望向穴外，目光穿透层层禁制与煞气，“有些事，躲是躲不掉的。不如，让他们自己找上门来。”
三人略作收拾，破开阵法，驾驭遁光，朝着古墟出口方向飞去。一路上，果然遇到数波修士，远远看到他们，便如避蛇蝎般逃开，目光中充满敬畏与贪婪。林凡视若无睹，径直前行。
临近出口，一片相对平缓的荒原上，早已是人头攒动。不仅有准备离开古墟的修士，更有许多闻讯赶来、守在出口处欲行不轨或招揽之人。林凡三人的出现，瞬间吸引了所有目光。
“是混沌剑尊和太阴元君！”
“他们果然还活着！气息更强了！”
“看，赤炎宗的人！他们果然不死心！”
“何止赤炎宗，青木门、霸刀门、天机阁，甚至……看那边！是天穹剑宗的人！”
人群骚动，自动分开一条道路。林凡目光扫过，只见赤炎宗、青木门、霸刀门等本地势力皆在，领头的都是化神巅峰长老，目光不善。天机阁与巡天卫的人则在远处观望，态度不明。而最引人注目的，是荒原中心，一群身着月白剑袍、气息凌厉如剑的修士。他们人数不多，仅十余人，但个个修为精深，最低也是化神中期，为首一名负剑青年，更是气息渊深如海，赫然是炼虚初期！其衣袍袖口，绣着一柄刺破苍穹的金色小剑——正是青岚域霸主，天穹剑宗的标志！
“天穹剑宗，竟派了一位炼虚剑修亲至！”有人低声惊呼，充满敬畏。炼虚期，在青岚域已是一流强者，足以开宗立派。天穹剑宗身为霸主，炼虚长老也不过双手之数，每一位都位高权重。
那负剑青年看似年轻，实则已修行数百年，名为“凌九霄”，乃天穹剑宗内门长老，剑道天才，性格孤傲。此刻，他正目光灼灼地盯着林凡，如同在看一柄绝世好剑。
林凡神色平静，带着苏倾城与银角，径直走向出口，对各方或明或暗的视线，视若无睹。
“站住！”赤炎宗阵营，一名红发老者厉喝，正是赤炎宗大长老，化神巅峰的“赤阳子”。他踏前一步，化神巅峰的威压轰然爆发，炽热气息让周遭温度骤升，“林凡！杀我赤炎宗长老，夺我宗宝物，今日若不交出混沌神晶，自废修为谢罪，休想离开古墟！”
“赤阳子道友此言差矣。”青木门木长春出列，他伤势已复，气息更显沉稳，“古墟夺宝，各凭本事，生死有命。林道友凭实力所得，何来抢夺之说？倒是贵宗恃强凌弱，围攻在先，技不如人，反遭其咎，怨不得旁人。”
“木长春！你青木门要为此子出头，与我赤炎宗为敌吗？”赤阳子怒目而视。
“公道自在人心。”木长春不卑不亢。他见识过林凡潜力，有心结个善缘。
霸刀门一位疤脸大汉扛着门板似的巨刀，嘿嘿冷笑：“吵什么吵！宝物有德者居之！小子，把混沌神晶交出来，老子保你平安离开！” 他眼中凶光闪烁，显然打着强抢的主意。
三方势力，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极点。无数散修远远观望，兴奋又紧张，期待一场龙争虎斗。
林凡终于停下脚步，目光扫过赤阳子、疤脸大汉，最后落在凌九霄身上，淡淡开口：“要战，便一起上。林某赶时间。”
声音平静，却带着无与伦比的自信与霸气，回荡在荒原上空。
赤阳子等人脸色一僵，没想到林凡如此强势。一起上？他们虽自信，但林凡夫妇在古墟中的战绩太过骇人，谁也不想当出头鸟。
就在此时，一直沉默的凌九霄忽然笑了。他笑声清越，如剑鸣铮铮，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
“好气魄！”凌九霄抚掌赞叹，一步踏出，已至林凡十丈之外，目光如剑，直视林凡，“林凡，本座天穹剑宗凌九霄。观你剑意，隐有混沌开天之势，凌厉无匹，却又圆融自在，已得剑道三分真意。杀伐果断，不惧强权，心性亦佳。可愿入我天穹剑宗？”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天穹剑宗，青岚域当之无愧的霸主！宗内剑修如云，传承久远，更有炼虚之上的大能坐镇！能入其门墙，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机缘！更何况，是凌九霄这位炼虚剑修亲自招揽！
赤阳子、疤脸大汉等人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若林凡入了天穹剑宗，借他们十个胆子也不敢再动。木长春则露出果然如此的神情，暗叹天穹剑宗眼光毒辣。
林凡心中微动，面上却不露分毫，只平静问道：“入贵宗，有何条件？有何好处？”
凌九霄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不卑不亢，直指核心，此子心性果然沉稳。
“条件？”他负手而立，傲然道，“入我天穹剑宗，需立下心魔大誓，终身不得背叛宗门。需遵守门规，服从调遣。需在百年内，通过内门考核，否则降为外门。此三条，可能做到？”
“好处呢？”林凡不置可否。
“好处？”凌九霄嘴角微翘，“入我宗，可得地阶上品功法《天穹剑典》前三层，直达炼虚的完整传承！可得内门弟子待遇，年奉十万上品神晶，丹药、法宝、洞府，一应俱全！可得宗门庇护，青岚域内，无人敢轻易动你！更可得本座亲自指点剑道，以及……进入‘剑冢’参悟一次的机会！”
《天穹剑典》！剑冢！周围响起一片倒吸冷气之声。地阶上品功法，在青岚域已是顶尖！剑冢更是天穹剑宗禁地，埋藏历代剑修感悟与遗泽，入内参悟，可大幅提升剑道境界！这条件，丰厚得令人眼红！
赤阳子等人面如死灰，知道招揽无望了。如此条件，谁能拒绝？
无数道羡慕、嫉妒的目光聚焦在林凡身上。
然而，林凡沉默片刻，却缓缓摇头：“凌长老厚爱，林某心领。然，林某已有师承，不便改投他门。且，散漫惯了，受不得太多约束。”
拒绝了？！他竟然拒绝了天穹剑宗的招揽？！所有人目瞪口呆，以为听错了。
凌九霄眼中厉色一闪，炼虚威压微微释放，如山如岳，压在林凡身上：“林凡，你可想清楚了？拒绝本座，便是拒绝天穹剑宗。在这青岚域，与天穹剑宗为敌，是什么下场，你可明白？”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不加入，便是敌人！
苏倾城上前一步，与林凡并肩，太阴领域隐现，抵御着那恐怖的威压。银角脸色发白，却咬牙站在二人身后。
林凡身躯笔直如剑，混沌气息流转，将那威压悄然化解，声音依旧平静：“凌长老此言差矣。林某与贵宗无冤无仇，何来为敌之说？贵宗招揽，是看得起林某，林某感激。然，人各有志，强扭的瓜不甜。林某虽散修出身，却也知‘道不同不相为谋’之理。莫非贵宗招贤纳士，还需强逼不成？此事若传扬出去，恐有损贵宗清誉。”
一番话，不卑不亢，有理有据，既表明了态度，又暗指天穹剑宗仗势欺人。
凌九霄眼睛眯起，死死盯着林凡，炼虚剑意隐隐锁定，空气仿佛凝固。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生怕这位炼虚剑修一怒之下，当场格杀林凡。
半晌，凌九霄忽然敛去威压，哈哈大笑：“好！好一个‘道不同不相为谋’！有骨气！本座欣赏！” 他话锋一转，“不过，林凡，你杀赤炎宗长老是实，身怀重宝也是实。即便本座不计较，赤炎宗、霸刀门，还有那些暗中觊觎之人，会放过你吗？你或许不惧，但你身边这位道侣，还有那天机族的小家伙呢？能护得他们周全？”
图穷匕见！以苏倾城与银角安危相胁！
林凡眼神骤然冰冷，混沌气息隐隐沸腾。苏倾城握住他的手，轻轻摇头。
凌九霄见状，语气缓和：“本座并非不通情理之人。这样如何，你既不愿入宗，可为我宗‘客卿长老’。客卿长老，不受太多门规约束，只需在宗门需要时出手相助，平时来去自由。待遇虽略低于内门长老，却也远超寻常散修。并且，宗门藏书阁前三层，对你开放；每年可领取相应供奉；受宗门庇护。如何？”
客卿长老？这倒是个折中的选择。既给了天穹剑宗面子，又保留了相当的自由。且能借其资源与情报网，快速了解神界，寻找地球与玄天界线索。
林凡心念电转，与苏倾城传音商议片刻，面上露出“挣扎”“犹豫”之色，最终“无奈”叹道：“凌长老盛情难却，句句在理。林某……应下便是。只是，有三点需言明：一，林某与道侣需一同加入；二，客卿长老之责，需事先言明，不违背道义，不伤及无辜；三，林某需一处僻静洞府修行，非召不见。”
凌九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色，爽快道：“可！苏仙子可为客卿执事，随你一同。职责章程，自有律堂与你细说。洞府之事，更简单，我天穹山脉灵气充裕之处，任你挑选！”
“既如此……林凡，苏倾城，见过凌长老。”林凡与苏倾城拱手一礼，算是应下。
“哈哈，好！林长老，苏执事，以后便是一家人了！”凌九霄大笑，挥手抛来两枚剑形令牌，“此乃客卿令与执事令，凭此可自由出入山门，调用部分资源。具体事宜，回宗再详谈。”
他转身，冷眼扫过赤阳子、疤脸大汉等人：“林凡、苏倾城，现已是我天穹剑宗客卿。以往恩怨，一笔勾销。若再有人寻衅，便是与我天穹剑宗为敌！”
赤阳子等人脸色铁青，却不敢发作，只得强忍怒气，拱手退开。霸刀门疤脸大汉啐了一口，也带人离去。木长春复杂地看了林凡一眼，微微颔首，也带人退走。
一场风波，因天穹剑宗的介入，暂时平息。
“林长老，苏执事，随我回宗吧。”凌九霄挥手，一艘华丽的银色剑舟浮现空中。
林凡三人登上剑舟。剑舟化作流光，破空而去，消失在天际。
荒原上，众人议论纷纷，神色各异。谁都清楚，林凡夫妇加入天穹剑宗，绝非真心实意。而天穹剑宗招揽他们，也绝非惜才那么简单。这看似“双赢”的局面下，暗流汹涌，各怀心思。
剑舟之上，静室中。
凌九霄设下隔音结界，面带微笑：“林长老，苏执事，今后便是我天穹剑宗一员。有些事，需与二位交代。”
“凌长老请讲。”林凡道。
“我天穹剑宗，以剑立宗，门规森严，但对客卿长老约束不多。主要职责有三：一，宗门遭遇外敌或重大事件时，需听从调遣，共同御敌；二，每十年需完成一件宗门任务，难度视客卿等级而定；三，不得损害宗门利益，不得与敌对势力勾结。”凌九霄缓缓道，“以二位的实力，寻常任务不在话下。至于资源，客卿长老年奉五万上品神晶，可入藏书阁前三层，可享丙等洞府一座，每月可领取定额丹药。若有立功，另有赏赐。”
待遇比内门长老差些，但也算优厚。丙等洞府，在天穹山脉也算中上。
“此外，”凌九霄话锋一转，目光深邃，“二位既入我宗，有些隐秘，也可告知。我天穹剑宗，并非青岚域土着，而是源自‘中天神域’的‘天剑神宗’分支。万年之前，祖师爷携部分传承至此，开枝散叶。故我宗剑道，直指元神大道，甚至触及法则领域。林长老剑意混沌，与我所修‘苍穹剑意’或有互通之处，他日可切磋印证。”
中天神域！天剑神宗！林凡心中一震。神界广袤无垠，分东天、西天、南天、北天、中天五大神域。青岚域不过是东天神域边缘一隅。中天神域，乃神界中心，强者如云，传承久远。天穹剑宗竟有如此背景！
“多谢凌长老告知。”林凡不动声色。
“不必客气。”凌九霄摆摆手，看似随意地问道，“对了，林长老来自何方下界？观你功法，似乎与传说中的‘混沌大道’有关，此道玄奥无比，即便在中天神域，也罕有传承。莫非林长老得了某处上古遗迹？”
终于来了。招揽是假，探查底细是真。
林凡早已备好说辞，叹道：“不瞒凌长老，林某与道侣，来自一处名为‘玄黄界’的下界。偶入一处古遗迹，得了些残缺传承，摸索至今。至于混沌大道，也是机缘巧合，自行参悟，粗浅得很，让凌长老见笑了。”
“玄黄界？”凌九霄微微皱眉，显然未曾听闻。下界如恒河沙数，有名有姓的不过万一。“自行参悟混沌大道？林长老果然天纵奇才。”他笑了笑，不再深究，转而道，“我宗藏书阁中，或许有关于混沌大道的只言片语，林长老有空可去翻阅。另外，宗门任务中，有时也会涉及探索古迹、寻找失传功法，或许对林长老有所助益。”
“多谢凌长老提点。”林凡拱手。
又闲聊几句，凌九霄便借口处理事务离去。
静室中，只剩林凡二人。
“他在试探我们。”苏倾城传音。
“嗯。天穹剑宗招揽我们，一是看中我们的潜力与宝物，二是想探查我们的底细与传承。客卿身份，方便他们监视与控制。”林凡目光深邃，“不过，这也正是我们需要的。借其资源，快速提升实力，了解神界，寻找地球与玄天界线索。藏书阁、任务系统，都是机会。”
“那凌九霄，似乎对混沌大道很感兴趣。”苏倾城道。
“或许，天穹剑宗的剑道，与混沌有些关联，或者他们需要混沌类宝物或传承。静观其变吧。”林凡沉吟，“当务之急，是安顿下来，提升实力。炼化混沌神晶，我需闭关冲击化神后期。倾城，你也需彻底融合太阴神莲。银角，你继续研习阵法，或许日后有用。”
“嗯。”
数日后，剑舟抵达天穹山脉。但见群峰如剑，直插云霄，云雾缭绕，灵气成雨。山中宫殿楼阁连绵，剑光穿梭，气象万千，确有一方霸主之象。
凌九霄亲自为林凡安排了一座位于“云雾峰”的丙等洞府，灵气浓郁，环境清幽，附带一个小型药园和炼器室，还算不错。苏倾城作为客卿执事，洞府相邻。
安顿好后，林凡便以“巩固修为”为由闭关，实则全力炼化混沌神晶。苏倾城亦闭关不出。银角则被林凡安排进入外门，学习基础阵法与神界常识，暗中打探消息。
凌九霄派人送来了客卿长老的服饰、令牌、年奉以及一些基础典籍、丹药，并告知，一年后有一次“客卿考核”，需完成一件指定任务，以示对宗门的贡献。任务内容届时公布。
林凡欣然接受。他需要时间，天穹剑宗也需要时间观察他。这一年，便是缓冲期。
洞府静室，阵法开启。
林凡取出混沌神晶，继续炼化。磅礴的混沌本源涌入体内，混沌元婴欢欣雀跃，修为稳步提升。他分出一缕神识，翻阅着凌九霄送来的《神界概要》、《东天神域风物志》、《天穹剑宗纪年》等典籍，如饥似渴地吸收着关于神界的信息。
“神界浩瀚，分五域，中天为尊，四天拱卫……”
“修行境界：化神、炼虚、合体、大乘、渡劫……每一境分前、中、后、巅峰四阶……”
“宗门等级：不入流、三流、二流、一流、霸主、圣地……天穹剑宗，为青岚域霸主级势力，有炼虚巅峰老祖坐镇……”
“特殊体质：混沌道体、太阴仙体、太阳神体、五行灵体……皆有无上潜力，然修行艰难，易遭天妒……”
“上古秘辛：神魔大战，纪元更迭，仙界通道封闭……戮仙殿？幽冥？为何没有记载……”
林凡眉头微皱。典籍中关于戮仙殿、幽冥的记载，寥寥无几，只有只言片语提及“上古邪魔”、“禁忌势力”，语焉不详。显然，这等隐秘，非核心不可知。
“看来，需进入藏书阁更高层，或接触宗门核心机密。”林凡暗忖。
他又重点查找关于“下界飞升”、“界域通道”、“地球”、“玄天界”的信息。然而，神界之下，附属下界何止亿万，名称各异，记载混乱。他翻阅了大量典籍，只找到几处疑似与“玄天界”有关联的记载，但都是数万年前的古籍，语焉不详。至于“地球”，更是毫无头绪。
“地球所在星域，或许在神界有另外的名称，或者……其飞升通道早已断绝，不为神界所知。”林凡沉思。玄天界的飞升通道，也是因他修复古阵才重开。地球的飞升之路，恐怕更为隐秘或艰难。
“不急，既已至此，终有水落石出之日。”林凡按下心绪，继续修炼。
时间一天天过去。林凡借助混沌神晶，修为稳步向化神后期迈进。苏倾城太阴仙体趋于圆满，实力大增。银角在外门也混得风生水起，凭借天机族天赋与林凡暗中指点，阵法造诣突飞猛进，并结交了一些消息灵通的弟子，为林凡带来了不少有用情报。
这一日，林凡正在参悟混沌神晶中蕴含的一丝“开天道韵”，忽然心中一动，感应到洞府外禁制被触动。
出关一看，是一名筑基期的外门弟子，恭敬递上一枚玉简：“林长老，凌长老有请，前往‘天剑峰’议事殿一叙。”
林凡接过玉简，神识一扫，是凌九霄的传讯，言有要事相商。
“终于来了么。”林凡目光微闪，整理衣袍，对苏倾城点点头，化作剑光，直奔天剑峰。
他知道，安逸的修炼日子，暂时结束了。天穹剑宗这潭水，是深是浅，该去探一探了。而寻找地球与玄天界线索的计划，也将从这“要事”之中，正式开启。
（第一百八十四章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