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走的时候，他就被姐姐叫住了，“就这么着去上班了？”
杜杞年反应了一会，垂着眸子看着面前的柯桥，“不是，还有一件事没干。”
不等柯桥再说出什么，杜杞年就将人圈进了怀里。
几分钟后，柯桥才揪着杜杞年后脑勺上的头发，将人拉开，“你是属狗的吗？”
柯桥说着，就舔上了自己的嘴唇，虽然看不见，但柯桥能感受到是肿了。
杜杞年笑着再一次凑过来，仔细的看了看，“没肿，就一点点的红。”
再回来可就不敢咬了。
柯桥扯了一下他的嘴角，“这还就一点点的红，那我到时候也给你一点点的红。”
“唉！”
杜杞年瘫在椅子上，长长的叹了口气。
“姐姐终于要对我下狠手了吗？”
好为难啊！
同一个办公室的人看到他这副德行都没眼看，材料没看两页就在唉声叹气，脸上却笑开花，就这还会让人觉得实验难吗？
这不是纯演吗？
果然不出他们所料，杜杞年下午刚到六点，就接到了电话，拎着书包就跑了。
“他的天赋真的是独一份了，这么长时间的脱节，还能在一天里就跟上，都不要加班的。”
“是啊是啊，要我们这些普通群众怎么毕业啊？”
大家的羡慕嫉妒杜杞年是看不到听不见了。
“出来，今晚带你出去住。”
仅一句话，就让杜杞年乐的见牙不见眼。
“我来啦我来啦！”
杜杞年乐颠颠的跟着柯桥走了。
被带着去京市最高的云鼎吃了顿双人晚餐，又去了青水湖上游了两圈，逛了一下这边的小夜市。
晚上九点多，柯桥牵着杜杞年的手，另一只手比着剪刀陪杜杞年拍照片。
用杜杞年的话就是，要留有纪念。
“宝宝，玩高兴了吗？”
在杜杞年拍完一棵挂着无数小夜灯的大榕树后，柯桥站住了脚。
杜杞年被拉的身体摆了一下，还没有回过神，柯桥就贴到了他身边。
“差不多了，再玩儿晚上留给我的时间就不够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仅一下，杜杞年的脸爆红，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放了。
“啊？这不好吧。”
柯桥轻笑，带着杜杞年往回走。
“不好？那大晚上的还要跟我出来？不知道会发生什么？几岁了，还和我玩这一套。”
柯桥的廖糟话一堆，杜杞年彻底没有反驳的底气。
“我年纪也不大的，可不可以给孩子们的爸爸留一点面子，轻饶些。”
柯桥晃了晃了手机，“数罪并罚，我都记着呢。”
“那您能不能轻一点？”
“那要看你表现了。”
……
“嗯呜呜呜……”
杜杞年哭的时候，柯桥心疼坏了，忙上去抱抱安慰，“姐姐下手太狠了，辛苦宝宝了。”
“……姐姐……”
杜杞年被拍的轻微颤动，脑袋蒙在被子里，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每一下都忍不住往前躲，又每一下会自己回来重新摆好。
男人的声音颤颤，睫毛颤动，肩膀蜷缩着，纯洁又乖巧。
“姐姐可以不……”
柯桥偏头淡淡的扫了一眼，杜杞年带着哭腔的话戛然而止。
嗓子眼一哽，憋不住哭腔，下意识的埋进被子里，整个脑袋包起来。
柯桥撇开手上的东西，随手丢下，“宝宝怎么流了这么多的眼泪，我帮你擦掉好不好？”
哎呀，是咸的。
后半夜，杜杞年被收拾好安置在床上，柯桥下去收拾自己去了。
等回来，杜杞年就说他渴，四肢瘫软着喂水也滑，喝了好一会也没喝着多少。
还眼巴巴的看着柯桥，柯桥深吸了口气拿着水杯灌了一大口就喂下去了。
安顿好借机生事的杜杞年，柯桥就抱着人睡下了。
睡了还不到两三个小时，外面的天还没有亮，杜杞年却醒了。
睁着一双清亮的大眼睛四处看着，浑身肌肉绷紧感受一下，觉得还行。
掀开小半边的被子上下检查着，看有没有哪里留下了痕迹。
“怎么了？”柯桥沙哑的声音响起来。
杜杞年缩了缩脖子，犹豫了一会还是凑了过去，“你睡着了吗？我饿了，饿的睡不着。”
将身上的被子掀掉，坐起来，“你吃不吃宵夜？”
柯桥在黑暗里长长的卸了口气，“不要，我要睡觉。”
杜杞年耸耸鼻子，拿着还手机出去了，坐到了客厅里面，还好套房空间大，隔的开。
点了个深夜外卖，闲着无聊还找了个鬼片看了起来。
等外卖到了，杜杞年打开浅尝了两口，就被鬼片里阴森的音效吓的身上起鸡皮疙瘩，搓搓手臂，端着饭盒进了卧室。
点的烤鱼，香香喷喷的，里面还有一些配菜，香的很。
吃了两口鱼肉，又在里面抄了些豆芽上来吃。
柯桥背着在睡觉，但气味太浓烈了。
香味源源不断的往鼻子里面钻，这家酒店的套房还挺大的，就是隔音越来越差。
香味越来越近，甚至身后还传来杜杞年嘶嘶哈哈的动静。
柯桥扭头看过去，就看到杜杞年靠在床边，将被子掀了一小半的塞在屁股底下坐着，吃一口鱼塞一口米饭的，还时不时的盯着手机看电影。
“你怎么不上床吃？”
柯桥没好气的撑着胳膊，声音里满是怨气。
杜杞年眼睛挪过来，看着柯桥，嘴唇上油光光的，“上床我吃什么？”
“……”
香味快要将柯桥肚子里的馋虫给勾出来了，在边上看了一会，伸长了脖子，“你在吃什么？”
“烤鱼，可好吃了。”
柯桥坐起来，将被子掀开，“给我尝尝。”
杜杞年回过头，吃两口里面的黄瓜条，“我再吃两口。”
“快给我吃一口！”
杜杞年端着饭碗，夹了一大块鱼肉沾满了油汤，“叫老公。”
“老公！”
“嘿嘿，叫哥哥。”
“……哥哥。”声音低低的，但杜杞年也满足了。
“嘿嘿。”
杜杞年见好就收，挑了一块鱼肉，将上面的刺都给挑了，盖在饭上递过去，柯桥吃了满嘴，“再来一口。”
吃完，外面的天都快要亮了。
干脆一起泡个澡。
躺在浴缸里，杜杞年捉着柯桥的手，靠在她怀里，低声道，“姐姐，对不起。”
柯桥疑惑，睁开眼睛看他，怀里的人莫名的眼红了，“干了什么？说出来听听。”
“……我以后再也不反抗了，都听你的。”
说完这句的杜杞年就将脸低下去，任凭柯桥抬他下巴都不抬头。
柯桥扒拉了两下没成功，也就不强求了，只是给他露在外面的肩膀浇了两下热水，“也不想再要孩子了？”
“我结扎了。”
“……”
猛地一下，柯桥懵了，刚刚这个混账玩意说了什么？
结扎？
“谁允许的？”
没必要的事多此一举伤害自己做什么？闲来无事想放点血？
杜杞年不说话，只是手上抱着柯桥的力气变大了。
听不到想要的，柯桥手下就没了分寸，拿过旁边的毛巾沾水。
“啊——好痛！”
……
————
柯桥和杜杞年的故事写到这就结束了，剩下的日子就让他们自己过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