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老宅在荣城边界处，一座无名山的山脚下。
这一片除了老宅，没有其他房子。
车子开进来畅通无阻。
“闺女，你买的画呢？”
郑九千收起电脑：“在我的书房里挂着。”
原来是她自己喜欢，看来自己误会了，郑元青又问：“那… 画的前一笔消费是什么？”
“镇墓兽嘴巴的东西，安眠用的。”
郑元青觉得自己暗示得很明显了：“带了没？”
“在你房间啊，我放在床头，你没看见？”
买的东西放自己房间？
“我没留意，没带。”
郑九千疑惑：“带什么？那就是买给你的。”
给自己买的？床头？仔细想想好像是有个东西，是什么来着？
“那…老爷子的礼物呢？”
郑元青问的时候已经不抱希望，但还是眼巴巴看着郑九千手里的东西。
郑九千晃了晃手里的袋子：“很不错的茶，老爷子应该会喜欢。”
好吧，还好自己有准备。
刘秘书从后备箱拿出备用礼品。
看着这个操作，郑九千不解：“什么意思？看不起我的茶？”
郑元青拉着她往里走：“怎么会，我爸不是那种人。”
他想了好一会，还是没想起来什么时候有茶的消费记录，倒不是特意盯着消费记录，主要想留意下有没有多次重复的，这样能知道闺女喜欢什么居多。
郑九千不习惯被拉着走，甩开他的手，看着老宅：“我又不是小孩，还能走路都不稳吗？拎小鸡似的，注意形象。”
老宅是一栋洋楼，大概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建筑风格。
门前是修剪得七歪八歪的绿植，应该是老爷子练手的成果。
又或者花匠救过老爷子的命？
反正有点难看。
二楼窗户边，郑国安已经盯着楼下好一阵，他知道女孩发现自己了，意外又不意外。
“阿忠，这孩子像元青吗？”
身穿中山装的中年大叔只看了一眼：“像，不仅像少爷，也像您，您们仨站在一起，一看就是一家人。”
楼下郑元青在找他们，俩人没再说话，转身往楼下去。
老宅这里有一种可以无视规矩，肆意生活的感觉，不知道是门前那丑了吧唧的草坪绿植给了郑九千这种错觉还是因为耳边时不时传来的鸟叫声，不难看出她挺喜欢这里。
见到楼上下来的老爷子，郑九千站起来，没叫人。
近看更像。
尤其父女俩的脸放在一起。
加上今天郑九千穿的衣服，能看见那颗痣。
郑国安确定了，真的是亲生的，不是外边找来忽悠自己的。
“小朋友，怎么不叫人？”
郑九千开口：“郑老爷子好。”
想听的可不是这个。
郑九千不管他，视线放在他后边的忠叔身上，这人身上的气势可不像常年陪在老爷子身边养老养出来的。
忠叔主动问好：“小姐。”
郑元青把两份礼物拿出来：“爸，九千给你的见面礼，茶叶和砚台。”
边说边拿出来，很明显郑国安他更喜欢砚台。
郑九千小声道：“看吧，你爸就是这种人。”
郑国安余光一直在她身上，见父女俩感情还挺好。
伸手从忠叔那拿了一张卡。
“我也不知道你们小姑娘喜欢什么，卡里有两个亿，你拿着去买点自己喜欢的。”
准备了两张卡，一张二十万，一张二个亿，给哪张，取决于对郑九千满不满意。
“谢谢老爷子，老爷子您有心了，这份礼物我很满意。”
…
这不是前辈对晚辈说的话么？
郑国安忍，算了，要规矩有什么用，日常是别人迁就她，又不需要她去迁就别人。
“喜欢就好，这个砚台我也很喜欢。”
郑九千实话实说：“砚台是你儿子送的，我送的是茶，他觉得礼轻，自作主张加上这个砚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