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公寓:我的人生我做主

黎云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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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章 周末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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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莉脸上漾开一抹甜得像蜜的明媚笑容,眼底闪着灵动的光,像藏了两颗小星星,语气轻柔又带着满满的热情,对着餐桌旁的众人扬声打招呼:“大家好呀!很高兴能认识各位,希望今天咱们能吃得开心、玩得尽兴!”

话音刚落,众人便陆续入座,原本带着几分喧闹的氛围渐渐变得规整起来,只是空气中依旧飘着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微妙气息,像是藏着无数未说出口的心思,悄悄在桌间流转。

就在这时,唐悠悠拖着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步伐,蔫蔫地走了过来,脸色苍白得如同一张被水浸过的宣纸,毫无血色,连嘴唇都泛着干裂的浅粉,整个人无精打采的,仿佛一阵微风就能把她吹倒。她慢悠悠地挪到餐桌旁,虚弱地拉开椅子,坐到了周景川和诺澜的对面,刚一落座,就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两声,肩膀跟着微微发颤,连呼吸都透着几分费力。

诺澜的目光瞬间就被唐悠悠的模样揪紧了,眼底瞬间溢满了浓得化不开的担忧,身体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语气里满是急切的关切:“悠悠,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难看成这样,一点精神都没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周景川也放下了手里的玻璃杯,挑着眉梢看向唐悠悠,眼神里带着几分诧异和疑惑,语气里掺着几分调侃,却难掩一丝担忧:“今天可是有人请客吃大餐,这么好的福利,你怎么反倒脸色苍白得像刚从病床上爬起来似的,眼底还有乌青,昨晚是熬夜修仙了?”

唐悠悠勉强扯了扯嘴角,挤出一抹蔫巴巴的笑容,声音虚弱得像蚊子哼哼,细若游丝,有气无力地回道:“没事没事,就是连续两个晚上都没合过眼,有点熬不住了,所以看起来没精神,等会儿吃点东西、歇一歇就好了。”

诺澜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语气里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竟然两个晚上都没睡觉?这怎么能行!人的身体哪扛得住这么熬,再这样下去会垮掉的!”

周景川也露出了一脸惊掉下巴的神情,下意识地脱口而出:“两个晚上没合眼?你这小身板看着弱不禁风的,居然还能撑到现在,还能稳稳坐在这儿,简直是个奇迹啊,你到底是怎么活着撑到现在的?”

唐悠悠和诺澜几乎同时狠狠翻了个白眼,眼底满是无语的吐槽,唐悠悠有气无力地开口,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的嗔怪,还有一丝没力气的委屈:“你这说的是什么话啊?什么叫‘怎么活着撑到现在’?会不会说话啊,能不能盼我点好的,非要这么咒我吗?”

胡一菲侧过头,目光落在唐悠悠虚弱的身影上,眼神里带着几分了然的询问,语气里满是心疼的关切:“是不是又在熬夜背台词了?你这丫头,每次一接到戏就拼得跟拼命三娘似的,一点都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身体垮了怎么拍戏?”

唐悠悠轻轻摇了摇头,眼底瞬间燃起了几分急切的好奇,尽管身体虚弱得厉害,却依旧压不住对秘密的执着,声音微弱却带着几分执拗地问道:“不是背台词,我一直在琢磨一个事儿,一菲姐,你到底要...宣布什么重要的事情啊?我都快好奇死了。”

胡一菲看着唐悠悠那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执着模样,无奈地扶了扶额头,语气里满是哭笑不得的无奈:“你啊,真是个小倔驴,什么事情都这么上心,连熬夜都在琢磨这个,秘密都快被你盯出洞来了。”

唐悠悠的眼眶瞬间微微泛红,眼里噙着晶莹的泪珠,像随时都会掉下来似的,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又可怜的意味,声音都透着哽咽:“一菲姐,你知道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就是秘密明明就坐在你的旁边,离你近在咫尺,你却偏偏不知道它是什么,这种抓心挠肝、坐立难安的感觉,简直太折磨人了,我都快熬疯了!”

胡一菲看着唐悠悠那副快要哭出来的可怜模样,心里的无奈都快溢出来了,语气里带着几分妥协的温柔:“行了行了,真是怕了你这个小好奇鬼了,一会吃饭的时候多吃点东西,好好补补身体,别再琢磨这些有的没的了,听话。”

只见唐悠悠缓缓抬起像灌了铅一样沉重的手臂,艰难地拿起桌上的刀叉,手指都在微微发颤,连握刀叉的力气都快没有了。然后,她对着面前空空如也的餐盘,有气无力地“划拉”着,像是在吃什么山珍海味,那模样仿佛餐盘里真的摆满了美味佳肴,只是她虚弱到连咀嚼的力气都快耗尽了,动作迟缓得像放慢了十倍。

这诡异的一幕正好被正要端起酒杯喝酒的曾小贤撞了个正着,他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拳头,下巴都快要掉到桌子上了,眼神里满是震惊与不可思议,手里的酒杯停在半空中,忘了举起来,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像是被点了穴,显然被唐悠悠这波操作惊得魂都快飞了。

唐悠悠举着叉子,手臂微微颤抖,艰难地晃了晃,虚弱地叹了口气,声音细得像蚊子叫,几乎快要听不见了:“这叉子怎么这么重啊,感觉像是举着一块千斤重的大石头,胳膊都快要断了,一点力气都没有。”

胡一菲看着唐悠悠虚弱到极致的模样,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眼底的担忧更浓了,语气里满是焦急的关切:“你这状态太不对劲了,不会是低血糖犯了吧?再这样硬撑下去可不行,万一突然晕倒了就要出大事了,必须得赶紧休息。”

唐悠悠带着浓浓的哭腔,声音里满是委屈与自责,语气里带着几分自暴自弃的意味,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不要管我,你说得对,谁让我这么好奇,这么没出息,守不住自己的好奇心,非要追着你问秘密,我这是咎由自取,是我活该受罪。”

胡一菲看着唐悠悠那副可怜巴巴、快要哭晕过去的模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妥协的无奈:“好吧好吧,真是服了你这个小祖宗了,跟我过来,我告诉你就是了,省得你在这里折磨自己。”

说完,胡一菲便起身朝着酒吧角落的僻静处走去,那里人少安静,适合说悄悄话。唐悠悠瞬间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原本萎靡的精神头一下子回来了大半,尽管身体依旧虚弱,却还是挣扎着站起身,踉踉跄跄地快步跟了上去,生怕胡一菲反悔。两人走到角落的沙发旁停下,胡一菲看着唐悠悠满眼期待、亮晶晶的模样,无奈地问道:“我问你,要是我现在把秘密告诉你,你是不是就能恢复正常,好好吃饭、好好休息了?”

唐悠悠立刻收敛了脸上的急切,强装出一副含蓄又不好意思的模样,嘴角微微抿着,像是很矜持,眼神里却藏不住的期待,像只等着投喂的小猫咪,语气里带着几分故作矜持的推脱:“啊,不用不用,一菲姐,你不用勉强自己的,我其实也不是那么迫切地想知道,真的,你不用为难。”嘴上说着不用,身体却诚实地往前凑了凑,眼睛死死盯着胡一菲的嘴巴,生怕错过一个字,连呼吸都屏住了。

胡一菲狠狠翻了个极具穿透力的白眼,眼底攒动着被缠得彻底缴械的无奈,语气里裹着三分妥协七分警告,字字带着不容置喙的力道:“行了行了,算我栽在你手里!我告诉你就是,但你必须跟我立誓,听完之后半个字都不准往外泄,但凡敢走漏一点风声,我绝对让你知道什么叫‘菲式暴击’!”

“我这次绝对把嘴巴缝上,别说半个字,连一个标点符号都不会泄露!”唐悠悠瞬间挺直腰板,双手“砰砰”地拍着胸脯,那架势像是要赌上全部身家。可对上胡一菲满眼写着“我信你个鬼”的怀疑目光,她立马竖起四根手指,表情严肃得像是在宣读神圣誓言,一字一顿地补充道:“我以智慧女神雅典娜的名义起誓,要是我把秘密说出去,就让我一辈子都拍不到女主角,永远只能演路人甲、背景板,连台词都捞不着一句!”话音刚落,又偷偷摸摸地把第五根手指也竖了起来,五根手指齐刷刷地绷在眼前,模样看着格外郑重,眼底却藏着一丝憋不住的狡黠,活像只偷到香油的小老鼠,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罢了罢了,这件事还得从头慢慢跟你捋。”胡一菲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又像是做出了天大的妥协,她往前凑了凑,几乎贴住唐悠悠的耳朵,把声音压到极致,用只有两人能听清的气音,含糊地嘀咕道:“&&##……”

就在众人表面上推杯换盏、谈笑风生,实则各怀心思、桌下暗流涌动,餐桌旁的氛围勉强维持着虚假平静的时候,突然一声震耳欲聋的惊天尖叫从酒吧角落炸了开来——那穿透力极强的声音,正是出自唐悠悠之口!音量大得差点掀翻酒吧的屋顶,震得在场所有人的耳膜都嗡嗡发疼,连桌上的玻璃杯都跟着轻轻颤抖,杯里的酒水泛起细碎的涟漪。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尖叫声吓了一跳,手里的刀叉、酒杯齐刷刷地停在半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紧接着又齐刷刷地回头,目光像探照灯似的紧紧锁定在叫声传来的方向,脸上满是错愕与疑惑,纷纷侧着耳朵交头接耳,眼神里写满了“到底发生了什么惊天大事”的好奇,连呼吸都下意识地放轻了。

沈临风慢条斯理地放下手里的刀叉,拿起餐巾优雅地擦了擦嘴角,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温和笑容,语气里带着几分故作关切的好奇:“诶,那边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需要帮忙吗?”

关谷神奇斜着眼睛睨着沈临风,眼底淬着毫不掩饰的嘲讽,语气里的敌意像寒冬的冰碴子,密密麻麻地往外出冒:“呵呵,你倒是挺敏感的嘛,怎么着?是不是对所有女人的叫声,都这么上心、这么感兴趣?难不成这是你的特殊癖好?”

周景川见状,赶紧伸手死死拽住情绪激动的关谷神奇,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胳膊,语气里满是耐心的安抚,连语速都放得格外平缓:“关谷,你先冷静点,别冲动!现在可是一菲精心筹备的聚会,这么当众跟他呛起来多不好,传出去不仅毁了聚会的氛围,一菲夹在中间也会左右为难。咱们有什么事不能私下解决,犯不着跟他在这里置气,气坏了自己的身体多不值当,你先深呼吸,平复一下情绪,别跟这种人一般见识,啊?”

关谷神奇依旧怒气难平,胸腔剧烈起伏着,额角的青筋都隐隐凸起,他狠狠瞪了沈临风一眼,那眼神里的怒火像是要把对方烧穿,仿佛能喷出实质性的火焰,连眼神都带着锋利的棱角。

沈临风被关谷神奇那充满敌意的眼神瞪得浑身不自在,脸颊微微发烫,像是被火烤着似的,他尴尬地笑了笑,赶紧摆了摆手,语气生硬地打圆场,试图化解这份尴尬:“没事没事,可能是我多心了,大家不用在意,继续吃饭,继续吃饭,别扫了兴致。”

话音刚落,就见唐悠悠满脸灿烂的笑容,像雨后初晴的太阳一样明媚耀眼,浑身充满了用不完的活力,活像个刚得到心仪糖果的孩子,双手比着两个俏皮的剪刀手,蹦蹦跳跳地小跑了回来——脚步轻快得像踩在云朵上,脚尖都快离地了,浑身的疲惫感一扫而空,跟刚才那副病殃殃、弱不禁风的模样判若两人,连头发丝都透着雀跃。

胡一菲紧随其后走了过来,脸色铁青得像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眼神里满是咬牙切齿的气愤,对着唐悠悠低吼道:“低血糖?我居然被你这丫头片子给骗了,上了你的当!你这演技不愧是唐氏表演法则创始人啊,靠!奥斯卡影后都得给你递奖杯!!”

“嘿嘿,兵不厌诈嘛,这也多亏了我精湛的演技,不然怎么能骗过你这么聪明的一菲姐呢。”唐悠悠得意地晃了晃脑袋,笑得眉眼弯弯,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她立马拍了一下手,声音洪亮地对着餐桌旁的众人扬声道:“各位,我告诉你们,我刚才听到的这个消息简直太劲爆了,绝对是爆炸性新闻,保证让你们所有人都大吃一惊、目瞪口呆,连下巴都能惊掉!”

胡一菲立马瞪向唐悠悠,眼神里的威胁像出鞘的利剑,仿佛在说“你敢多说一个字试试”,她语气急促地打断唐悠悠的话,声音里带着浓浓的警告:“喂,唐悠悠!你刚才可是答应我的,绝对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的,你这是忘了?还是故意跟我作对,想尝尝我的‘弹一闪’?”

唐悠悠脸上的得意瞬间垮了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似的,脑袋耷拉着,肩膀也垮了下来,活像只受了委屈的小狗狗,语气里带着几分委屈的妥协,声音都蔫了:“我...我尽量不说,我尽量把嘴巴焊死,不让它乱说话还不行吗?”

另一边,周景川依旧在耐心地安抚着怒气未消的关谷神奇,他轻轻拍着关谷神奇的后背,顺着他的脊背慢慢往下捋,试图让他紧绷的情绪平复下来;诺澜则紧紧拉着秦羽墨的手,温柔地拍着她的手背,凑在她耳边小声安抚着,生怕她也跟着冲动起来,做出什么过激的举动。

周景川看着关谷神奇紧绷的侧脸,眉头紧紧皱着,语气里满是温和的劝说,连眼神都透着安抚:“关谷,你别气了,气坏了身体多不值啊。沈临风虽然看着让人膈应,但咱们犯不着跟这种人置气,万一因为他搅黄了一菲的聚会,反而得不偿失。你先喝口水冷静一下,咱们静观其变,总会有机会让他现出原形的,别这么激动,伤了自己多不划算,啊?”

诺澜看着秦羽墨满眼怒火、死死盯着沈临风的模样,忍不住无奈地笑了笑,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的安抚,伸手轻轻拍了拍她的胳膊:“羽墨,你这眼神也太吓人了吧,简直像是要把沈临风生吞活剥了一样,眼神里的杀气都快溢出来了,再这么瞪下去,我都怕你真的能用眼神把他杀死。消消气,你的杀手锏不是还没出手吗?只有冷静下来,才能精准地拿捏时机,别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反而坏了自己的计划,得不偿失。”

周景川和诺澜正耐心地劝说着,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对面的唐悠悠,只见她脸色憋得通红,像熟透的番茄,眉头紧紧皱成了一个川字,双手死死捂着肚子,身体微微蜷缩着,眉头拧成了疙瘩,嘴巴抿得紧紧的,那表情像是便秘了三天三夜,又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肚子里爬,难受得快要原地爆炸,连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诺澜满脸好奇地看向唐悠悠,身体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眼神里满是担忧,语气里带着浓浓的疑惑:“悠悠,你捂着肚子干嘛呀?是不是吃坏东西了?还是哪里不舒服?脸色这么难看,要不要去医院看看?或者我给你找点热水?”

唐悠悠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胡一菲,见她正用眼神死死盯着自己,那眼神像是在说“你敢说一个字试试”,立马紧紧闭上嘴巴,拼命地摇着头,那模样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脖子都在微微发颤,生怕自己一开口,藏在心里的秘密就会像洪水一样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沈临风丝毫没察觉到餐桌旁的暗流涌动,依旧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指尖轻轻敲着桌面,笑着看向路过的女服务员,语气温和又带着几分礼貌的客气:“麻烦你帮我拍一张照片,顺便再帮我拿一杯冰镇西瓜汁,要多放冰,谢谢。”说完,便小心翼翼地把手里的照相机递给了女服务员,生怕磕着碰着。

女服务员接过相机,脸上露出职业化的标准微笑,嘴角弯成恰到好处的弧度,语气轻快地回道:“好的,先生,您稍等片刻,我马上就给您送过来。”说完,便抱着相机快步走向吧台。

关谷神奇依旧怒气冲冲地盯着沈临风的背影,双手紧紧攥成拳头,指节都泛白了,手臂上的青筋都绷了起来,语气里满是愤愤不平的抱怨,声音都带着咬牙切齿的力道:“你看看那家伙,一副事不关己、悠然自得的样子,好像什么都影响不到他,简直太气人了!真想上去给他一拳,让他知道咱们不是好惹的!”

周景川顺着关谷神奇的目光看了一眼沈临风,赞同地点了点头,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轻轻拍了拍关谷神奇的肩膀,眼神里带着安抚,示意他再忍忍,不要冲动坏了大事。

秦羽墨猛地抬手,声音清脆地叫住了正要转身离开的服务员,语气坚定又带着几分果决,字字透着不容置疑的力道:“小姐,等一下!给我拿两瓶伏特加、半打百威,还有一箱二锅头,麻烦你快点送过来,我急用!”

诺澜瞬间瞪大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脸上满是难以置信的震惊,语气里满是焦急的劝阻,伸手拉住秦羽墨的胳膊:“羽墨,你疯了吗?你居然要喝这么多酒?之前你喝多了闹的笑话还不够吗?不仅醉得一塌糊涂,还差点把酒吧的招牌给拆了,这次可不能再这么冲动了!”

秦羽墨凑到诺澜耳边,把声音压得极低,眼神里满是坚定的光芒,语气里带着必胜的决心,字字透着狠劲:“我的杀手锏还没成功呢,上次是意外,这次我绝对不会失手!今天我一定要灌醉沈临风,让他当着一菲的面现出原形,把他的真面目暴露在所有人面前,绝对不能让他再欺骗一菲了!”

周景川在一旁听着,忍不住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的提醒,眼神里满是不看好:“我看你还是算了吧,我怕到最后,不是沈临风现出原形,反而你自己先喝得酩酊大醉、神志不清,抱着沈临风认兄弟,先把自己的原形露出来了哦!”

秦羽墨立马皱起眉头,脸色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眼神里带着几分愠怒,语气严肃又认真地反驳道:“你什么意思?你这是看不起我吗?我告诉你,这次绝对是沈临风现出原形,我绝对不会出差错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到时候别吓掉下巴!”

关谷神奇翻着一双毫无波澜的大白眼,眼皮都懒得抬一下,语气里带着几分不赞同的吐槽,声音里满是敷衍:“我同意小周郎说的,你这次能别自己先喝趴下、现出原形,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儿,不惹事、不闹笑话,就已经很不错了,别指望太多,免得最后失望透顶。”

“一菲姐,你就让我说吧,求求你了!我真的快憋不住了!”唐悠悠死死拉着胡一菲的胳膊,像块甩不掉的牛皮糖似的黏着她,左右摇晃着,一脸委屈巴巴的模样,眼眶都快红了,还玩起了自问自答,声音里带着浓浓的委屈:“你知道人生最大的痛苦是什么吗?就是你明明知道一个惊天大秘密,憋在心里快要炸开了,却偏偏不能说出来,这种感觉就像有无数只蚂蚁在心里爬,又痒又疼,简直太折磨人了~!!!”

看着胡一菲依旧无动于衷,脸色冷得像块捂不热的寒冰,连眼神都没松动一下,唐悠悠立马切换到奥斯卡影后级别的演技模式,瞬间垮下肩膀,双手颤抖着去拿桌上的刀叉,仿佛那刀叉有千斤重,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手指都在微微发颤,眼神里满是哀求,看得让人忍不住心疼,嘴里还虚弱地哼唧着:“我...我拿不动了...好晕...”

这回胡一菲早就看穿了她的把戏,语气坚决得没有丝毫商量的余地,冷冷地说道:“少来这套,我可不会再上你的当了!别装了,你的演技虽然不错,但在我面前还是太嫩了,你眼底的狡黠都快藏不住了,我看得清清楚楚。”

唐悠悠脸上的表情更委屈了,憋得脸色通红,像是快要缺氧,嘴唇都抿得发白了,语气里带着浓浓的急切,声音都带着哭腔:“我真的快忍不住了,再憋下去我就要爆炸了,我的肚子都快要被秘密撑破了,感觉下一秒就要吐出来了!”

“那就多吃点东西,把嘴巴堵住,自然就能控制住想说的欲望了。”胡一菲说完,伸手从餐盘里拿起一个硕大的鸡腿——那鸡腿饱满多汁,油光发亮,表皮烤得金黄酥脆,还冒着淡淡的香气,她直接把鸡腿往唐悠悠嘴里一塞,死死堵住了她还想说话的嘴,让她连半个字都吐不出来,只能发出“呜呜”的含糊声音。

塞莉眉眼弯弯地夹起餐盘里一个油润发亮、肉汁饱满的大鸡腿,指尖轻轻捏着骨头,小心翼翼地放进曾小贤的碗里,眼底淌着柔得化不开的笑意,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的瞬间,空气里仿佛都萦绕着甜糯糯的气息。可谁能料到,有着极致洁癖的曾小贤,趁着塞莉转头看向邻桌的空档,瞬间皱起眉头,满脸嫌恶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抓起那个鸡腿,像扔烧红的烙铁似的,“啪嗒”一声狠狠丢回餐盘里,嘴角还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往下撇,那嫌弃的神情,仿佛刚才碰到的不是香喷喷的鸡腿,而是沾满污渍的垃圾,连眼神里都透着浓浓的抗拒。

曾小贤捂着砰砰直跳的胸口,满脸惊骇地小声嘀咕道:“我的老天爷!我居然打破了自己坚守十几年的洁癖底线,刚才那一瞬间居然没当场跳起来抓狂,这简直是离谱他妈给离谱开门——离谱到家了!”

吕子乔脑袋往曾小贤身边凑了凑,声音压得像蚊子哼哼,语气里裹着三分调侃、七分无奈:“行了行了,别跟个受了委屈的小怨妇似的碎碎念了,既来之则安之呗。你自己没闻着吗?就因为你刚才那波‘惊天地泣鬼神’的操作,这饭桌上的火药味都浓得快呛人了,再这么僵持下去,估计用不了两分钟,就得当场上演全武行,到时候谁都拦不住。”

曾小贤被吕子乔的话吓得浑身一哆嗦,赶紧顺着他示意的方向往众人那边望去,瞳孔瞬间放大了一圈,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像是开了个小型表情包展览。只见唐悠悠活像只饿了三天三夜的小馋猫,双手齐上阵,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饭菜,腮帮子鼓得像两个塞满松果的小松鼠,嘴里还不停地“咔嚓咔嚓”嚼着,含糊不清地哼唧着,那架势仿佛要把一整桌的菜都一股脑炫进肚子里,连筷子都快抡出残影了。

关谷神奇则死死攥着刀叉,指节绷得发白,青筋都隐隐凸起,眼神凶狠得像头被激怒的猛兽,死死地锁定着沈临风,那目光里的怒火像是要把对方生吞活剥,刀叉在餐盘上无意识地划来划去,发出“滋滋啦啦”的刺耳声响,听得人头皮发麻。

周景川坐在关谷神奇身旁,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紧绷的后背,另一只手死死按住他攥着刀叉的拳头,嘴里不停地小声安抚着,眉头紧紧皱成一个川字,眼神里满是担忧,生怕关谷神奇一个冲动就扑上去。

最后,张伟则摆出一副别人欠了他一百万、恨不得当场把对方撕碎的臭脸,双眼像淬了毒似的死死盯着曾小贤,手里的刀叉被他握得紧紧的,指节都泛白了,像是随时要朝着曾小贤挥过去,那眼神里的怨气都快溢出来,凝成实质了。

就在这剑拔弩张、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的时刻,“叮叮——”两声清脆的响声突然划破了僵局,像是一把剪刀,暂时剪断了空气中的紧绷感。

沈临风拿起餐叉,轻轻敲了敲面前的高脚杯,脸上挂着温文尔雅的笑容,语气轻快又带着几分真挚地说道:“各位,今天借着这个难得的机会,特意庆祝一菲成功考取博士,咱们一起举杯,干杯!”

众人纷纷拿起面前的酒杯,手臂扬起的瞬间,各色酒杯碰撞在一起,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声,齐声喊道:“干杯!”

“沈公子,一菲能考上博士,背后付出了多少常人难以想象的心血和努力,有多不容易,我们这些朝夕相处的朋友,全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比谁都清楚。”关谷神奇刚才还带着几分笑意的脸,瞬间变得无比严肃,眼神里带着浓浓的警告意味,语气沉重又透着几分威慑力:“这么好的女孩子,要是你敢不好好珍惜、好好对待她,那是会折寿的,你最好记住这句话。”

沈临风被关谷神奇这番直白又带着威胁的话噎得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有些僵硬,嘴角尴尬地抽搐了两下,只能干笑着摆了摆手,语气生硬地打圆场:“当然,当然,我肯定会好好对一菲的,这一点你们绝对可以放心,我向你们保证。”

塞莉端着酒杯,脸上带着温婉的笑容,眼神里满是好奇地问道:“一菲,你这么厉害,考上博士之后,为什么不找一份薪资丰厚的高薪工作呢?我之前听人说,读博士特别艰难,要花费好几年的时间,付出超多的精力,就这么放弃高薪机会,多可惜啊。”

胡一菲轻轻晃了晃酒杯里的琥珀色酒水,酒液在杯壁上划出优美的弧线,脸上露出从容又坚定的笑容,语气坦然又带着几分执着地回道:“钱的多少对我来说,从来都不是最重要的,读博、深耕自己喜欢的学术领域,这是我的人生追求,是我真正想做的事情。如果为了钱,就轻易牺牲自己的价值观和人生理想,那我和那些为了利益不择手段、抛弃本心的女人,又有什么本质区别呢?”

坐在一旁的曾小贤听得心惊肉跳,手心都冒出了一层冷汗,赶紧拿起桌上的餐巾,不停地擦拭着额头渗出的汗珠,脸上挤出僵硬的干笑,眼神躲躲闪闪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生怕胡一菲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你说得太对了!简直说到我心坎里去了!”塞莉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像是找到了知己,立马举起酒杯,语气里满是赞同和欣赏,又说道:“我敬你一杯,为你的这份坚持和纯粹的理想!”

胡一菲笑着举起酒杯,和塞莉的酒杯轻轻碰了一下,微微颔首示意,眼底带着几分欣慰地笑道:“终于遇到懂我的知音了!曾小贤,你女朋友的觉悟可真高啊,比你这个磨磨唧唧的家伙强多了!”

曾小贤的笑容更加僵硬了,嘴角扯得比哭还难看,只能尴尬地干笑着:“呵呵!是啊是啊,她的觉悟确实特别高,我都比不上。”

胡一菲放下酒杯,目光转向塞莉,语气里带着几分友好的好奇问道:“对了,塞莉,还没来得及问你,你平时是做什么工作的呀?”

曾小贤瞬间慌了神,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了,舌头像是打了个死结,磕磕巴巴、语无伦次地说道:“呃,她,她是...她是做...做文职工作的,就是在办公室里整理文件那种。”

就在这时,张伟猛地一拍桌子,摆出一副别人欠了他一百万、满脸不爽的臭脸,抢在曾小贤把话说完之前,大声接话道:“她是律师!别在这儿遮遮掩掩、藏着掖着的了,有什么好瞒的!”

塞莉丝毫没察觉到餐桌旁诡异的气氛,依旧笑着点了点头,语气坦然又带着几分专业地说道:“没错,我是一名执业律师,主要负责处理民事纠纷这一块的案件,平时接触最多的就是合同纠纷和侵权案件。”

吕子乔一看剧情朝着不可控的方向狂奔,赶紧凑到曾小贤耳边,声音压得极低,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的意味:“我的祖宗啊!女朋友是你自己的,居然让张伟抢着接话,你看看你现在这副模样,像个没魂的僵尸似的,一点反应都没有,眼神呆滞、说话结巴,就你这样,一菲怎么可能会吃醋?你能不能争点气,拿出点男人的样子来!”

曾小贤毫不犹豫地怼了回去,声音里带着几分怒气和委屈,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你才是僵尸呢!你全家都是没魂的僵尸!”

吕子乔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翻得都快看不到眼白了,继续小声吐槽道:“你自己找面镜子照照吧,看看你现在这副德行,紧张得嘴唇都干裂起皮了,说话都不利索,舌头打结,谁看了都知道你心里有鬼,藏着掖着的。”

曾小贤下意识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果然感觉到一阵干涩刺痛,赶紧拿起面前的酒杯,拧开瓶盖,正要往嘴里倒点酒,缓解一下这该死的紧张情绪。

就在这时,刚才接过沈临风相机的女服务员举着相机快步走了过来,脸上挂着标准的职业化微笑,嘴角弯成恰到好处的弧度,语气轻快又带着几分热情地说道:“各位,照片可以开拍啦,大家都看这边的相机,咱们一起喊‘茄~子’好不好?争取拍一张美美的合照!”

众人纷纷停下手里的动作,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相机镜头,脸上或多或少都挤出了笑容,只是那笑容里,藏着各自不同的心思——有的带着敷衍,有的带着紧张,有的带着敌意,还有的带着难以掩饰的好奇,复杂得像是一锅熬了很久的浓汤。

咔嚓!!!

一声脆生生的快门声陡然刺破席间凝滞的空气,如同冰棱撞碎琉璃,眨眼间便将众人脸上或牵强扭捏、或怒目圆睁、或漫不经心、或讳莫如深的各色神情,死死锁进相机的取景框里。这张快照恰似一幅充满张力的市井闹剧图,每个人的眉眼间都拧着藏不住的故事,成了这场暗流涌动的聚会上最鲜活的注脚。

塞莉眼角的余光如蜻蜓点水般掠过曾小贤,见他伸手端起自己面前那杯艳如赤霞的红酒,仰头抿了一小口,当即弯起眉眼,眼底漾着狡黠的笑意,语气里裹着甜丝丝的调侃,尾音还带着几分娇俏的上扬:“这杯酒可是我的专属饮品哦,你拿错杯子啦,小心我罚你连干三杯!”

“啊?”曾小贤像是被兜头浇了一盆冰水,浑身猛地一激灵,手指像是触到了滚烫的烙铁般飞速松开酒杯,那杯子“当啷”一声磕在桌沿,溅出几滴酒液。他慌不择路地抓起餐桌上的餐巾纸,像擦拭剧毒般疯狂地蹭着自己的嘴唇,连唇角的纹路、下巴的绒毛都不肯放过,眼神里满是惊惶失措,仿佛刚才沾到的不是醇厚绵长的红酒,而是能蚀骨的砒霜,连呼吸都带着几分急促的慌乱。

塞莉瞧着他这副魂飞魄散的模样,忍不住捂着嘴噗嗤笑出了声,眼底的笑意都快溢出来了,又慢悠悠地拖长了语调补充道:“对了,我差点忘了提醒你,这张餐巾纸也是我特意放在这儿备用的,刚擦过餐具呢。”

“吭?”曾小贤闻言,吓得浑身一僵,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手里的餐巾纸被他下意识地攥成一团,紧接着猛地用力一扯,“刺啦”一声脆响,餐巾纸直接被撕成了两半,细碎的纸屑像雪花似的簌簌落在餐桌上。他瞪大了圆溜溜的眼睛,瞳孔都缩成了针尖大小,脸上满是无地自容的窘迫,活像个偷糖吃被当场抓包的小学生,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脸颊涨得像熟透的番茄,连耳根子都泛着红。

张伟眼睁睁看着眼前这一幕,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眼底像是燃着两簇熊熊烈火,语气里裹着咬牙切齿的怒火,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她是我亲自带来的人!是我千辛万苦请过来的!轮不到外人在这里指手画脚、横插一脚!”

吕子乔皱着眉头,伸手轻轻拍了拍张伟紧绷得像块铁板的胳膊,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可奈何的安抚,试图平息他胸腔里的怒火:“淡定淡定,多大点芝麻绿豆的事儿,至于闹得这么剑拔弩张、火药味十足吗?曾老师都已经抢先付过饭钱了,别这么激动上火,免得扫了大家的兴,好好的聚会别搞砸了。”

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张伟,气得浑身剧烈地颤抖,胸口像是揣了个狂风中的风箱,剧烈地起伏着,额角的青筋都根根暴起,像蜿蜒的小青蛇。他死死地盯着曾小贤,双手紧紧攥着刀叉,指节都因为用力而泛出青白,眼神里的怒火像是要把对方烧成灰烬,恶狠狠地说道:“曾小贤,我要跟你单挑!今天不把你打得鼻青脸肿、跪地求饶,我就不姓张!”

另一边,沈临风对着送完相机转身要走的女服务员,抛了个勾魂摄魄的电眼,眼底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暧昧笑意,像裹了层蜜糖似的。女服务员的脸颊瞬间泛起淡淡的红晕,像染上了胭脂,羞涩地回了他一个含情脉脉的眼神,随后抱着相机,脚步轻快得像踩了弹簧似的转身走开了,连背影都透着几分雀跃的欢喜。

关谷神奇依旧怒火中烧,手里的餐刀狠狠扎在盘子里的牛排上,“咚咚”的声响像是在发泄积压在心底的怒火,牛排被他切得碎成了肉末,不成模样。他一边恶狠狠地切着,一边咬牙切齿地咒骂着,唾沫星子都快溅出来了:“衣冠禽兽!道貌岸然!色胆包天!...五光十色!”

吕子乔听得嘴角狠狠抽搐了一下,忍不住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里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吐槽:“喂,关谷,你又在乱用成语了!五光十色是形容色彩繁多、绚烂夺目的,跟你前面骂人的词压根不是一个画风,能不能先查清楚成语的意思再用啊,不然很容易闹出让人笑掉大牙的笑话!”

关谷神奇猛地一拍桌子,桌面上的餐具都跟着“哗啦啦”震了一下,他怒气冲冲地瞪着吕子乔,语气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怒火:“我不管!我现在要是冲上去拿刀砍他,你可千万别拦着我!我实在是忍无可忍,已经忍到极限了,再忍下去我就要爆炸了!”

就在这时,女服务员端着沉甸甸的托盘快步走了过来,先是把秦羽墨点的几瓶酒“嘭嘭”地重重放在她面前,酒瓶碰撞发出沉闷的声响,震得桌面都微微发麻,又小心翼翼地将一杯冒着丝丝寒气的冰镇西瓜汁轻轻递到沈临风面前,脸上依旧挂着标准的职业化微笑,语气恭敬又温和地说道:“先生,小姐,你们点的饮品和酒都已经上齐了,请慢用。”

秦羽墨一把抓起一瓶伏特加,手腕用力拧开瓶盖,瓶口发出“砰”的一声清脆的轻响,她狠狠地往杯子里倒着酒,酒液哗啦啦地冲进杯子,溅起细密的酒花,眼底满是狠厉的光芒,咬牙切齿地说道:“老子今天就调一杯威力十足的深水炸弹,我就不信炸不死你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诺澜看着她这副不管不顾、拼命三郎似的架势,赶紧伸手死死按住她倒酒的手腕,语气里满是焦急的劝说,眼神里带着浓浓的担忧:“羽墨,你悠着点!酒哪能这么猛灌啊!这么烈的酒混在一起,一口下去肠胃肯定扛不住,轻则头晕目眩、呕吐不止,重则伤肝伤胃,搞不好还要进医院洗胃,万一喝出什么好歹来,多不值得啊!你要是想教训他,也不用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冷静一点,咱们好好琢磨琢磨,换个稳妥的方式行不行?别这么冲动莽撞。”

沈临风端着冰凉的西瓜汁,看着秦羽墨凶巴巴的模样,脸上带着几分困惑的关切,语气温和得像春风拂过湖面,轻声问道:“你没事吧?怎么突然这么大的火气,还要喝这么烈的酒,是不是遇到什么烦心事了?不妨说出来,说不定我能帮上忙。”

“哦,没事没事,我能有什么事。”秦羽墨瞬间收敛了脸上的怒火,挤出一抹僵硬得像面具似的假笑,语气里带着几分刻意的热情,像是在极力掩饰什么:“就是昨天喝得不够尽兴,觉得不过瘾,今天咱们接着喝,好好畅饮一场,不醉不归!”说着,她把自己刚兑好的、冒着浓烈酒气的深水炸弹递到沈临风面前,眼神里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强硬。

沈临风赶紧摆了摆手,语气委婉又带着几分歉意地婉拒道:“不了不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平时真的不怎么喝酒的,酒量也特别差,喝一点点就容易头晕目眩、失态出丑,到时候就太尴尬了。”

“不喝酒没关系,那就把西瓜汁也兑上,这样酒味淡一点,喝着更清爽爽口,也不容易醉。”秦羽墨说着,不等沈临风反应过来,一把夺过他手上的西瓜汁,“咕咚咕咚”就倒进了那杯深水炸弹里,酒液瞬间泛起一层厚厚的泡沫,像堆起的奶油。她用筷子快速搅拌了两下,又强行把杯子塞回沈临风手里,自己则拿起一瓶百威,“嘭”地一下重重跟他的杯子碰了一下,语气强硬得不容置喙:“来,别磨蹭,赶紧干杯!”

周景川见状,眼疾手快地一把抢过秦羽墨手上的百威,举到自己嘴边,语气爽朗又带着几分江湖仗义的豪气:“作为羽墨的老同学,怎么能让她一个女孩子冲锋陷阵喝酒呢?这酒我来喝,今天我陪你好好尽兴,喝个痛快淋漓!”

说完,周景川仰头就喝,一口气喝了大半瓶,放下酒瓶时,还砸了砸嘴,一脸轻松惬意地说道:“这酒没劲,跟喝白开水似的寡淡,再来一瓶都不在话下,根本不够我漱漱口的。”

秦羽墨看着被抢走的酒,脸上瞬间写满了浓浓的失望,嘴角狠狠垮了下来,像泄了气的皮球,眼神里满是委屈和不甘,活像个心爱的玩具被抢走的孩子。她瘪了瘪嘴,小声嘀咕道:“你们两口子合起伙来欺负我,太过分了!简直是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唐悠悠像只被美食彻底俘获的小馋猫,整个人几乎趴在铺满山珍海味的餐桌上,面前的餐盘叠得像座小山,金黄酥脆的炸鸡、油光锃亮的红烧排骨、晶莹剔透的虾饺在灯光下散发着诱人光泽。

她的腮帮子鼓鼓囊囊地塞满了食物,嘴角挂着亮晶晶的酱汁,连鼻尖都沾了点碎屑,咀嚼的动作快得像装了小马达,含糊不清的嘟囔声里裹着极致的满足与难以置信的亢奋:“一菲一菲!你快瞧瞧呀!我这都实打实干掉足足六人份的大餐了,可肚子里那股馋虫还在嗷嗷叫着抗议,舌尖上的鲜香麻辣简直勾魂摄魄,每一口都让人飘飘欲仙,根本停不下来嘛!这也太好吃了,简直是神仙级别的美味,就算撑破肚皮我也心甘情愿!”

胡一菲斜斜地靠在柔软的椅背上,身姿舒展又带着几分与生俱来的飒爽,白皙修长的手指在空中优雅地划了道弧线,语气里掺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慵懒,又透着一丝不容置喙的干脆利落:“唉,服务员!麻烦火速过来一下,再给我们加几道硬菜!”话音未落,她收回手时动作稍显急促,手腕不经意间轻轻一带,桌上那只盛着琥珀色琼浆的高脚杯便如同被抽走了支撑般,摇摇晃晃地失去了平衡。

“啪嚓——!”

一声清脆刺耳的碎裂声如同惊雷般骤然炸响,狠狠划破了餐厅里原本温馨喧闹的氛围,恰似平静无波的湖面被投入了一颗重磅炸弹。晶莹剔透的玻璃碎片随着四溅的酒液四处飞溅,如同散落的星辰般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而刺眼的光芒,几滴酒液甚至溅到了旁边的桌布上,晕开点点浅褐色的痕迹。

刹那间,餐厅里所有的欢声笑语、杯盘碰撞的清脆声响全都戛然而止,众人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齐刷刷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吕子乔正夹着一块肥美的烤肉的筷子悬在半空,油汁顺着肉的边缘缓缓滴落。

曾小贤刚送到嘴边的冰镇饮料停在了距离嘴唇一厘米的地方,吸管还冒着丝丝凉气;唐悠悠疯狂咀嚼的动作瞬间凝固,嘴里的食物差点没咽下去。所有人的目光都带着截然不同的惊愕、好奇与探究,如同聚光灯般齐刷刷地投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空气仿佛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静得能清晰听见彼此胸腔里咚咚作响的心跳声,甚至连窗外偶尔掠过的晚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都变得格外清晰刺耳。

紧接着,众人脸上的惊愕渐渐转化为各异的呆滞,那股突如其来的寂静带着一种诡异又压抑的压迫感,仿佛能让人窒息。每个人的心底都掀起了翻江倒海的波澜,一连串天马行空、光怪陆离的念头如同脱缰的野马般在脑海里奔腾不息,搅得人心神不宁。

吕子乔的眼睛瞬间瞪得如同铜铃般圆溜溜的,瞳孔里闪烁着抑制不住的狂喜与激动,像是发现了新大陆般,嘴角更是不受控制地向上咧开,几乎要咧到耳根后,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他在心里疯狂地呐喊着,胸腔里的心脏砰砰直跳,如同擂鼓般震得耳膜发颤,仿佛下一秒就要冲破胸膛:【成功了!简直是大获成功啊!曾老师,我的好兄弟,你看到了吗?你亲眼目睹了这历史性的一刻!胡一菲这出了名的暴脾气,果然还是忍不住了!这酒杯一砸,气势如虹,接下来是不是就要上演一出惊天动地的大戏了?我就说嘛,按照她那易燃易爆的性格,绝对不可能一直忍气吞声、委曲求全,这下可有天大的好戏看了!我得赶紧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瞪大我的火眼金睛,可别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绝伦的瞬间,不然真是亏大了!】

曾小贤吓得浑身一个激灵,手里的饮料杯差点没拿稳,“哐当”一声撞在桌沿上,后背瞬间冒出一层细密的冷汗,顺着脊椎缓缓滑落,凉得他打了个寒颤。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他忐忑不安地在心里嘀嘀咕咕,声音里满是浓浓的畏惧与慌乱,带着几分哭腔:【我的天呐!这…这就直接砸杯子了?也太劲爆了吧!胡一菲该不会是真的被什么事情惹毛了,彻底爆发了吧?她接下来该不会要撸起袖子动手打人了吧?千万别冲我来啊!我可什么都没做,纯粹是无辜的路人甲,只是来蹭顿饭而已!希望她只是一时冲动,发泄一下就完了,千万别闹出太大的动静,不然我这小心脏可承受不住,说不定还得被殃及池鱼,那可就太冤了!】

关谷神奇眉头紧紧地皱成了一个深深的“川”字,眼睛里写满了深深的疑惑与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瞳孔微微收缩,他下意识地歪着脑袋,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在心里反复琢磨着,语气里带着几分不确定与忐忑:【纳尼?一菲这是怎么了?好端端的聚餐,为什么要突然砸杯子?难道…难道她已经知道了昨晚我和大家的事情了?可是我们明明已经做得非常隐蔽了,全程小心翼翼,连一点风声都没泄露,她是怎么发现这个秘密的?这下该不会要大发雷霆,生气地惩罚我们了吧?想想就觉得好可怕!】

周景川的瞳孔微微收缩,脸上露出了混合着惊讶、好奇与一丝探究的复杂神情,眉头微微蹙起,他的目光如同扫描仪般在众人脸上快速扫过,试图从每个人的表情中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心里的念头如同走马灯般转个不停,越想越觉得蹊跷:【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也太让人始料未及了吧!胡一菲平时虽然性格火爆,像个辣椒一样,但也不至于这么轻易就动怒砸东西啊?这里面肯定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的隐情,或者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看大家的反应,好像每个人都心知肚明,只有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一头雾水,完全摸不着头脑!这里面绝对藏着什么天大的秘密,不知道接下来还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真是让人既紧张又期待,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

诺澜眼中满是掩饰不住的惊讶,那双温柔似水的眼眸里闪烁着困惑与担忧的光芒,长长的睫毛轻轻颤动着,她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嘴,防止自己发出惊呼,心里充满了不解与一丝淡淡的焦虑:【天哪!刚才那一声也太吓人了吧,简直要把人的魂都吓飞了!一菲怎么会突然情绪失控,做出砸杯子这种冲动的事情呢?好好的一顿温馨聚餐,气氛本来那么好,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剑拔弩张的局面?她难道是和谁发生了不愉快的矛盾,还是遇到了什么让她特别不开心的事情?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到大家的心情,也别闹出什么更大的不愉快,不然真是太可惜了。】

秦羽墨柳眉倒竖,精致的脸上写满了愤愤不平,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闪烁着怒火,她紧紧抿着嘴唇,腮帮子微微鼓起,心里的怒火如同小火苗般越烧越旺,几乎要喷薄而出:【哼!真是太可恶了!太双标了吧!刚才还板着脸不让人家好好喝酒,说什么喝酒伤身,结果自己倒好,直接把酒杯给砸了,这算什么事儿啊!不过话说回来,刚才我忘记加红酒了,早知道就应该坚持让大家喝点酒助助兴,说不定气氛还能更融洽一些,也不至于现在搞得这么尴尬,真是越想越气,胸口都堵得慌!】

张伟猛地一拍桌子,桌面上的餐具都被震得叮当作响,脸上露出了极度愤怒的神情,额头上的青筋都隐隐凸起,如同蚯蚓般蠕动着,他紧紧攥着拳头,指节都因为用力而发白,在心里咬牙切齿地呐喊着,语气里满是浓浓的不甘与憋屈,几乎要哭出来:【凭什么呀!太不公平了!该砸瓶子的人应该是我才对!今天我遇到的倒霉事一桩接一桩,简直是祸不单行,心里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火气没地方发泄,正愁找不到出口呢,结果还没等我发作,胡一菲倒先砸起杯子来了,这简直就是赤裸裸地抢了我的风头!我的怒火还没地方宣泄呢,太憋屈了,这口气实在咽不下去!】

唐悠悠双手紧紧抓着自己的头发,手指都快插进发丝里了,脸上露出了抓狂又极度兴奋的神情,眼睛里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如同发现了宝藏般,她在心里激动地尖叫着,恨不得立刻跳起来把所有的秘密都公之于众:【哇哦!我的天呐!这也太刺激了吧!原来这里面还藏着这么多我不知道的隐情和秘密!让我爆料!快让我爆料!我知道真相,我知道这里面所有的来龙去脉,每一个细节我都清清楚楚!这么劲爆、这么让人震惊的消息,要是不说出来,简直能把我憋死,我会浑身难受的!大家肯定都还被蒙在鼓里,一无所知,要是让我把真相说出来,绝对能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下巴都掉到地上!】

胡一菲脸上闪过一丝慌乱,眼神里充满了懊恼与焦急,如同热锅上的蚂蚁般坐立不安,她下意识地用眼角的余光飞快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唐悠悠,看到她那副跃跃欲试的样子,心里暗暗叫苦不迭,恨不得立刻找个地缝钻进去躲起来:【糟糕!真是太糟糕了!怎么会这么不小心,偏偏在这个时候把杯子砸了呢?这下好了,场面彻底失控了,根本控制不住!唐悠悠那个出了名的大嘴巴,最喜欢到处爆料各种八卦和秘密,而且还喜欢添油加醋,万一她待会儿一时兴起,把事情全都说出来,那我可就彻底麻烦了,到时候肯定会颜面尽失!不行,必须在她坏事之前赶紧撤!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我可不想成为大家的笑柄!】

众人心底的思绪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过后,餐厅里依旧维持着那份诡异而压抑的寂静,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胡一菲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内心翻涌的慌乱与焦急,脸上挤出一抹略显僵硬却依旧不失得体的笑容,语速飞快地对着众人说道:“不好意思啊各位,实在是抱歉,今天晚上我和临风还有事先约好了,时间有点赶,就不陪大家继续聚餐了,我们先走一步,下次再好好聚聚。”说完,她立刻站起身,伸手紧紧拉住了身旁的沈临风,那力道之大,让沈临风都忍不住皱了皱眉头,手腕被捏得微微发疼。

沈临风一脸茫然地瞪大了眼睛,眼神里满是困惑与不解,他下意识地愣了一下,身体还没反应过来,语气带着几分迟疑与无辜地问道:“现在?可是我们刚才不是说好了,要再坐一会儿,好好聊聊天的吗?怎么突然就要走了?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胡一菲脸上的笑容依旧灿烂,像夏日里的阳光般耀眼,眼神里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与慌乱,她拉着沈临风的手,脚步已经开始朝着门口快速移动,嘴里语速飞快地说道:“是啊是啊,就是现在!时间不早了,快,开上你的车,我们去郊外兜兜风,吹吹晚风,欣赏一下夜景,多惬意啊!呃…对了,今天晚上我还不一定什么时候能回来呢,大家就不用等我了,你们慢慢吃,尽情享用美食,一定要玩得尽兴才好。”

曾小贤听到胡一菲的话后,心里像是被什么尖锐的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感如同电流般蔓延开来,苦涩的情绪如同潮水般将他彻底淹没,连呼吸都带着淡淡的酸楚。

他愣在原地,眼神呆滞地看着胡一菲拉着沈临风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有失落、有不甘、有苦涩,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嫉妒。经过短短几秒的激烈挣扎与内心斗争后,他猛地站起身,脸上强装出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对着身旁的塞莉说道:“亲爱的,我们也走吧,别在这里打扰大家用餐了,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

塞莉眨了眨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脸上露出了困惑与懵懂的神情,她好奇地看着曾小贤,语气带着几分疑惑地问道:“去哪儿呀?我们的菜还没吃完呢,而且这里的菜味道这么好,不吃完多可惜呀,我还想再尝尝那个糖醋鱼呢。”

“去我房间!呃,我房间里收藏了很多…很多限量版的餐巾纸,每一张都特别精致,上面印着各种可爱又有趣的图案,还有一些是绝版的,平时我都舍不得拿出来用,今天特意拿出来和你一起分享,让你见识一下我的珍藏。”曾小贤一边说着,一边忍不住转头看向胡一菲即将消失在门口的方向,眼神里带着一丝复杂的情绪,有不舍,有失落,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随后又迅速收回目光,对着众人露出了一个略显勉强的笑容,补充道:“对了,非常感谢一菲和沈先生的热情款待,今天晚上的美食真的太美味了,我玩得非常开心,也吃得很尽兴,谢谢你们的盛情邀请!”

胡一菲回头看了一眼曾小贤,脸上的笑容依旧挂着,却显得有些勉强与敷衍,她轻轻点了点头,语气平淡无波地回道:“你也是,希望你们玩得开心。”

随后,曾小贤便拉着一脸懵懂、还在惦记着美食的塞莉,快步朝着餐厅门口走去,与胡一菲和沈临风一前一后地离开了。只留下剩下的众人面面相觑,一脸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眼神里满是困惑与不解,餐厅里的气氛瞬间变得更加尴尬与诡异,原本热闹非凡的餐桌旁,只剩下满桌的狼藉与沉默的众人。

张伟对着空荡荡的餐厅门口凝神思考了半晌,眉头拧成了一道深深的沟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曾小贤那慌乱的模样、胡一菲急匆匆跑路的架势,还有刚才砸杯子的蹊跷场面,这一切都透着说不出的诡异。一股莫名的火气顺着脊椎直窜头顶,他猛地一拍桌子,腾地站起身来,胸腔里的怒火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冲着门口方向厉声怒喝道:“站住!给我停下!”

话音未落,他迫不及待地往前迈了一大步,脚下却突然传来一阵死死的牵绊,身体瞬间失去平衡,“哎哟喂——!”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划破餐厅的寂静,整个人以一个极其狼狈的姿势重重摔在光滑的地板上,屁股着地的瞬间,一阵钻心的疼痛顺着尾椎骨蔓延开来,疼得他龇牙咧嘴,五官都拧在了一起。

吕子乔原本还在琢磨着刚才的闹剧,见状瞬间破功,双手死死捂住肚子,笑得前仰后合,眼泪都快飙出来了,腰都直不起来,嘴里还发出“哈哈哈”的狂笑声,断断续续的笑骂声混着喘息声飘了过来:“张…张伟!你这是…这是表演平地摔跤绝活呢?也太逗了吧!笑死我了,不行了,我肚子都要笑疼了!”他一边笑一边拍着桌子,桌面上的餐具都被震得叮当作响,那夸张的模样仿佛看到了天大的笑话。

张伟疼得倒抽了好几口凉气,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他咬着牙,双手撑着冰凉的地板,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颤颤巍巍地艰难站起身来,还没等缓过劲来,就感觉到脚下传来异样的束缚感。他疑惑地低下头,目光落在自己的鞋子上,瞬间瞳孔骤缩——只见两只运动鞋的鞋带被人用极其复杂的手法紧紧缠绕在一起,编织成了一个密密麻麻、纹路精巧的中国结,而且还是死结,任凭他怎么拉扯都纹丝不动。

一股无名火“噌”地一下就上来了,他猛地抬起头,目光如同喷火的利剑般扫过在座的众人,脸颊因为愤怒而涨得通红,呼吸都变得粗重起来,带着压抑不住的怒火质问道:“到底是谁干的?谁把我的鞋带绑成这样了?还特意弄了个中国结死扣,这是故意跟我过不去吗?”

张伟的目光在每个人脸上一一掠过,只见关谷神奇眼神躲闪,假装低头研究桌布上的花纹;秦羽墨强忍着笑意,转过头去看向窗外;诺澜则是一脸无辜,轻轻摇了摇头;周景川更是直接端起水杯,喝水掩饰自己的表情。

尤其是吕子乔,还在那儿摊着双手,一脸“我什么都不知道”的无辜模样,嘴角却偷偷勾起一抹狡黠的笑意。张伟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伪装,心里的火气更盛,却也没时间跟他计较,只能强压下心头的怒火,顾不得脚下的不适,赶紧一蹦一跳地朝着曾小贤离开的方向追了出去,那笨拙的模样活像一只被束缚了腿脚的袋鼠,嘴里还念念有词:“曾老师,你别跑!等等我!”

吕子乔看到张伟一蹦一跳地跑远了,再也忍不住,立马放开嗓门大笑起来,声音洪亮得差点掀翻屋顶,他拍着大腿,得意洋洋地说道:“哈哈哈哈!怎么样?佩服我吧!这可是我耗费了整整十分钟,精心研究出来的独家绑法,特意给张伟量身定制的中国结死扣,别说他了,我自己都得琢磨半天才能解开,这下有他好受的了!”

然而,话音落下之后,餐厅里并没有传来预想中的附和笑声,反而一片寂静。吕子乔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疑惑地看向众人,只见关谷神奇皱着眉头,摇了摇头;秦羽墨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诺澜轻轻叹了口气,眼神里带着一丝无奈;周景川则是面无表情,仿佛在看一个幼稚的小孩。

所有人都用一种极其复杂又带着几分无语的眼神看着他,那目光像是在说“你怎么这么幼稚”。吕子乔脸上的得意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尴尬的红晕顺着脖子爬上脸颊,他挠了挠后脑勺,只能不自然地耸了耸肩,干笑两声试图缓解尴尬:“呃…你们怎么不笑啊?这个玩笑难道不好笑吗?我觉得挺有意思的呀…”话虽这么说,但他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几乎细若蚊蚋,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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