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
爱情公寓3602号的客厅里。
周景川、吕子乔和张伟三人围坐在茶几旁,面前摊开的扑克牌在灯光下泛着淡淡的光泽,一场激烈的斗地主大战正酣。
张伟那出了名的倒霉体质今晚仿佛被无限放大,自从开局以来,他就如同被厄运之神紧紧缠上,手里的牌就没顺过一次——要么是单牌扎堆,连不成顺子;要么是缺门少牌,连个像样的炸弹都凑不出来。短短半个多小时里,他已经接连输了足足七八局,每一局都输得明明白白,毫无还手之力。
按照三人赛前定下的惩罚规则,输家要被赢家轮流弹脑瓜崩,而且力道还得“恰到好处”,既不能太轻没感觉,也不能太重伤和气。此刻的张伟,脑门上已经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红印,那些红印大小不一、深浅各异,有的像是刚熟透的樱桃,有的则泛着淡淡的淤青,显然是被吕子乔和周景川轮番“宠幸”后的战果。每一次弹击都伴随着张伟夸张的哀嚎,可即便如此,他依旧不死心,抱着“下一局一定能翻盘”的执念,倔强地坚持着。
这一局,张伟看着手里勉强凑出的一副牌,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可骨子里那点不服输的劲儿又让他蠢蠢欲动。犹豫再三,他还是咬了咬牙,猛地拍了一下茶几,大喊一声:“抢地主!”
话音刚落,吕子乔便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他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戏谑笑容,手里的牌在指尖灵活地翻了个花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调侃与得意:“张伟,就你这烂到极点的牌还敢抢地主?真是勇气可嘉啊!可惜啊,运气和实力都不站在你这边。”说着,他将自己手里的牌往茶几上一摊,一张大王赫然在目,紧随其后的是一串顺风顺水的顺子和一个沉甸甸的炸弹,“你又输了,赶紧把脑袋乖乖伸过来,让我好好‘奖励’你一下!”
周景川坐在一旁,脸上挂着温和却暗藏笑意的神情,他慢悠悠地整理着自己的牌,眼神中带着几分看热闹的纵容,附和道:“子乔说得没错,张伟,你这抢地主的勇气确实值得赞赏,但下次还是先看看自己的牌再冲动吧。这局我和子乔联手,你输得可不冤。”他一边说,一边抬手轻轻敲了敲茶几,示意张伟赶紧接受惩罚。
张伟看着吕子乔摊开的牌,瞬间像泄了气的皮球般瘫坐在沙发上,脸上写满了绝望与无奈,他抬手摸了摸自己布满红印的脑门,那里传来一阵隐隐的刺痛,可他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苦着脸将脑袋慢慢凑了过去,嘴里还不忘碎碎念:“怎么会这样啊?明明我感觉这局能赢的……你们下手轻点啊,我这脑门再弹下去,明天估计就得肿成猪头了!”
吕子乔看着张伟那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眼底的笑意更浓了,他活动了一下手指,指尖微微蓄力,语气中带着几分故意的吓唬:“放心,我下手很有分寸的,保证让你疼并快乐着!谁让你这么不长记性,明知道自己运气差,还偏要抢地主,这不是自讨苦吃嘛!”
周景川也跟着点了点头,补充道:“就是,这惩罚也是为了让你长长记性,下次打牌别再这么冲动了。不过你放心,我们会把握好力道的,不会真把你弹成猪头的。”
张伟闻言,只能认命地闭上眼睛,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嘴里还在碎碎念着:“我下次再也不抢地主了……再也不相信自己的运气了……”
吕子乔见状,不再犹豫,手指猛地弹出,“啪”的一声清脆声响,精准地弹在了张伟的脑门上。张伟瞬间皱起了眉头,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嘴里发出一声夸张的哀嚎:“哎哟!疼死我了!吕子乔,你下手也太重了吧!”
吕子乔收回手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这还叫重?我已经手下留情了好吧!谁让你这么不禁弹,看来下次还得再轻一点才行。”
周景川看着两人打闹的模样,忍不住笑出了声,他拍了拍张伟的肩膀,安慰道:“好了好了,愿赌服输嘛。这局输了,下局再努力就是了。不过下次可得好好选牌,别再这么冲动了。”
张伟揉着自己被弹红的脑门,脸上依旧带着痛苦的神情,可眼神中却又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他拿起茶几上的牌,重新整理起来,嘴里嘟囔着:“下一局!下一局我一定能赢!我就不信我一直这么倒霉!”
吕子乔和周景川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笑意,他们纷纷拿起自己的牌,准备开始下一局的较量。
就在周景川、吕子乔和张伟三人撸起袖子摩拳擦掌,指尖已经触到冰凉的扑克牌,正准备重新洗牌再战三百回合,将客厅里斗地主的欢腾氛围推向白热化高峰的时候,3602号公寓的客厅门突然被“砰”的一声推开,打破了室内的热闹。
秦羽墨面无表情地伫立在门口,俏脸紧绷得如同拉满的弓弦,手里死死攥着一叠打印得规整利落的纸张,纸张边缘被她捏得微微发皱,甚至能看到指节泛白的痕迹,显然是憋了一肚子火气。她踩着沉稳却带着压迫感的步伐,径直朝着正准备摸牌的张伟走去,眼神冷得像寒冬的冰棱,对着张伟冷声质问道:“张伟,这罚单是怎么回事?”
张伟脸上的兴奋笑容瞬间僵住,如同被速冻的暖阳,他下意识地缩回了即将碰到牌的手,眼神慌乱得像受惊的兔子,飞快地瞟了一眼秦羽墨手中的罚单,又立马移向别处,嘴角勉强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讪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讨好与心虚,结结巴巴地说道:“不好意思,意外,纯属意外!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运气有点背!”
秦羽墨完全没理会他苍白的辩解,而是低下头,伸出纤细的手指,一张张点着手里的罚单,动作缓慢却带着十足的威慑力,语气平静得可怕,却字字句句都像冰冷的刀子直戳人心:“一次是意外,两次是巧合,那三次是什么?总不能每次都用‘意外’来搪塞吧?你当我是三岁小孩那么好糊弄吗?”她的声音不高,却在喧闹的客厅里格外清晰,让张伟的额头瞬间冒出了细密的冷汗。
周景川慵懒地靠在沙发背上,双手交叉抱在胸前,脸上挂着一抹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玩味浅笑,他顺着秦羽墨的话茬,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地补充道:“那就是故意的呗!张伟,你这是跟罚单杠上了,还是跟羽墨的宝贝车过不去啊?三天两张罚单还不够,难道要直接凑齐七张,准备召唤神龙吗?”
秦羽墨无奈地叹了口气,那声叹息中充满了失望与懊恼,仿佛恨铁不成钢一般,她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痛心疾首地看着张伟:“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好心好意把我刚做完全套保养、擦得锃亮的车借给你开,想着你出门谈业务能方便些,撑撑场面,可你倒好,短短两天时间,就帮我领回来三张罚单!你到底是怎么开车的?难道是闭着眼睛开的吗?”
吕子乔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眼睛瞬间亮得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脸上露出了一副恍然大悟的戏谑笑容,他猛地拍了拍大腿,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调侃与夸张:“噢, 我想起来了!前两天我在街角的网红咖啡店坐着喝咖啡、看美女的时候,看见有人开了辆超拉风的敞篷跑车,却戴着个黑漆漆的摩托车头盔,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连眼睛都快遮住了,当时我还纳闷是谁这么奇葩,原来是你啊,张伟!你这是怕违章被摄像头拍到脸,提前做好防护了?”
周景川也来了兴致,他往前凑了凑身子,眼神中充满了好奇与探究,如同发现了新大陆一般,对着张伟追问道:“张伟,你该不会是借了羽墨的车去城郊飙车了吧?不然怎么会一下子收到三张罚单?还是说你戴着摩托车头盔是为了掩饰身份,怕被交警认出来,以后没法在这一片混了?”
张伟闻言,吓得立马连连摇头,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脸上露出了惊慌失措的神情,双手还不停地摆着,语气急切地辩解道:“我没有!我绝对没有飙车!我开车一向很稳重的,比老黄牛还稳重,你们可别冤枉我!我连超速都不敢,怎么可能飙车呢?”
秦羽墨再次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中带着几分哭笑不得的疲惫,对着众人解释道:“他的确没有飙车,这三张罚单都是在同一个路口被开的,而且还是同一个警察开的,违章的原因都一模一样——超出停车线。我真是搞不明白,是我的刹车系统有问题,还是你的眼睛有问题呀?同一个坑,你怎么能连续踩进去三次?这运气也太背了,背到让人怀疑是故意的!”
“我觉得这事儿肯定跟女孩有关系!”吕子乔突然拍了一下茶几,语气笃定地说道,眼神中闪烁着八卦的光芒,如同嗅到了猎物的猎犬,“要不然他好好的借羽墨的车干嘛呀?他自己又不是没有车,肯定是为了在女孩子面前耍帅,开着敞篷跑车,多拉风啊!”
紧接着,吕子乔便开启了他的“名侦探”模式,双手在空中比划着,语气中带着几分夸张的推理:“一定是副驾驶座上坐着一位倾国倾城的美女,然后你为了在人家面前表现自己,故意在路口以身试法,超出停车线,好让自己看上去比较叛逆、比较有个性,以此来吸引美女的注意,让美女觉得你是个敢作敢当的男子汉,对不对?”
周景川闻言,忍不住嗤笑一声,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调侃:“已经叛逆到开罚单玩了?张伟,你这叛逆的方式还真是与众不同、独树一帜啊!别人叛逆是抽烟喝酒打游戏,你叛逆是收集罚单,而且还是同一个交警开的罚单,真是开了眼了!我算是长见识了!”
就在这时,客厅的门再次被轻轻推开,诺澜提着一个鼓鼓囊囊的透明塑料袋走了进来,袋子里装满了各种口味的薯片、坚果、巧克力和糖果,五颜六色的包装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她将零食袋放在茶几上,分别递给周景川和吕子乔几包,又给张伟递了一包,脸上带着温柔的浅笑,眼神中带着几分好奇地说道:“我刚走到门口就听见你们的欢声笑语了,凑近一听,原来是在说张伟的事情。张伟,你这是开罚单上瘾了吗?短短两天就收获三张,这效率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
张伟脸上露出了不满的神情,他皱了皱眉头,嘴巴微微撅起,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地反驳道:“胡说!我才没有开罚单上瘾呢!这都是误会,纯粹的误会!我只是运气不好,刚好碰到那个交警,又刚好三次都超出了停车线而已!”
吕子乔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一抹戏谑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喜欢走叛逆路线的,一般都是非主流吧?张伟,你该不会是为了迎合那位美女的喜好,特意走非主流叛逆风了吧?戴着摩托车头盔开敞篷跑车,这造型确实挺非主流的!”
张伟瞬间被激怒了,他猛地站起身,椅子腿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脸上露出了气愤的神情,眼睛瞪得圆圆的,语气中带着几分恼怒地说道:“喂,人家非主流招你惹你了?你干嘛平白无故诋毁人家?非主流也有自己的审美和生活方式,不能这么一概而论!再说了,我这也不是非主流,我只是……只是不小心而已!”
吕子乔故作夸张地捂住了胸口,脸上露出了一副受宠若惊的表情,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调侃与戏谑:“哎哟,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这一不小心,踩到你的小心肝了~ 看来你对这位非主流美女用情不浅啊,都开始为她打抱不平了!快说说,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发展到哪一步了?”
秦羽墨皱了皱眉头,眼神中带着几分急切的探究,对着张伟追问道:“可是她惹到我了!把我的车开得收到三张罚单,还让我跟着操心、跟着去交罚款。她到底叫什么名字?你倒是说啊!别磨磨唧唧的!”
张伟的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苹果,连耳根都红透了,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了一抹羞涩的笑容,眼神躲闪着,语气中带着几分扭捏地说道:“她叫,她叫莫兰。”
秦羽墨闻言,眉头微微蹙起,脸上露出了一抹思索的神情,她下意识地喃喃自语道:“莫兰?这个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好像在哪儿看到过,可就是想不起来了。”
诺澜接过秦羽墨手上的罚单,仔细看了一眼罚单上的签名,然后抬起头,语气平淡却带着十足信息量地说道:“开罚单的这个女警察,就是莫兰。你看这罚单下方的签名,写的就是‘莫兰’两个字。”
秦羽墨听见这话,眼睛瞬间瞪大,瞳孔都放大了几分,她立马从诺澜手中拿过罚单,低头仔细看了起来,只见罚单下方的签名处,赫然写着“莫兰”两个娟秀的字迹。她看完之后,猛地抬起头,眼神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的震惊,对着张伟追问道:“你看上人家交警了?张伟,你可真行啊!连开罚单的女交警都不放过!你这眼光也太独特了吧!”
周景川拍了拍张伟的肩膀,脸上露出了一抹敬佩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地说道:“张伟,可以啊你!这是准备把360行,各行各业的精英女士都给泡一遍吗?之前是律师、医生,现在又轮到交警了,下一步是不是该轮到消防员、宇航员了?你的目标可真远大,志向可真崇高啊!”
吕子乔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样,眼睛瞪得溜圆,脸上露出了夸张的惊喜笑容,他对着张伟竖起了大拇指,语气中带着浓浓的调侃与赞赏:“张伟,我对你真是刮目相看啊!没看出来,你还有这本事!你借了羽墨的车,难道就是为了去收集警察美眉的签名?而且还是用违章的方式,这操作也太秀了吧!简直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我甘拜下风!”
“不是这样的啦!你们都误会了!”张伟急忙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了焦急的神情,语气急切地解释道,“上个星期,我在路口等红灯的时候,不小心往前多开了一点,超出了停车线。然后她就过来处理我,你们不知道,她是我见过最特别、最有气质的警察!那种英姿飒爽的潇洒,那种清澈坚定的眼神,那种不卑不亢的表情,那……那简直就是我梦中情人的样子!”
“停!”秦羽墨没等他说完,便立马抬手打断了他的话,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地说道,“排比句可以直接跳过,我们不想听你在这里花痴、在这里犯傻,赶紧说结果!你到底是怎么跟人家扯上关系,还连续违章三次的?别再绕圈子了!”
吕子乔立马接过话茬,脸上露出了一副胸有成竹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地说道:“不用猜,肯定是不仅被罚了钱,而且连魂都被人家交警美眉给扣走了!要不然怎么叫制服诱惑呢?张伟,你这是妥妥的被制服诱惑给拿捏了啊!为了能再见到人家,故意在同一个路口违章三次,这深情程度,我都要感动了!”
“之后我便魂牵梦绕地想去路口再见她一面,可她就那么飒爽挺拔地伫立在十字路口正中央,白手套指挥交通的模样又专业又耀眼,我隔着车流痴痴凝望了半天,她却连睫毛都没颤动一下,连个眼角余光都没施舍给我!”张伟脸上泛着痴恋的红晕,眼神飘向窗外,仿佛又坠入了那个让他心动的黄昏路口,满脸沉醉地接着说道:“眼看绿灯就要亮起,我心里一急,脑子像被热浪冲昏了似的,刹车没踩稳,指尖轻轻一松,车子就不受控制地往前滑了过去……没想到她真的又朝我走了过来!一样的利落洒脱,一样的标准敬礼,连脸上那种不卑不亢的清冷神情都复刻般精准,我当时心跳得都快撞碎肋骨,从嗓子眼里蹦出来了!”
“停!”秦羽墨没等他把那堆腻歪的花痴描述说完,就无奈地抬手打断,指尖不耐烦地敲了敲茶几,语气中带着几分催促:“排比句和你的少女心细节全给我省略,直接说然后呢?你第三次又是怎么精准踩雷、违章得如此‘执着’的?”
周景川斜倚在沙发上,双手抱胸,唇角挂着一副了然于胸的玩味浅笑,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又笃定的意味说道:“然后啊,张伟肯定觉得这招简直是屡试不爽的‘神仙操作’——既能见到心心念念的交警美眉,还能让人家主动走到跟前跟自己说话,甚至近距离对视,简直是‘低成本高回报’的搭讪妙招!所以就想着再赌一把、试一次,反正之前已经违章两次了,也不在乎多这一次‘业绩’,说不定还能让人家记住这个‘屡教不改’的特殊‘粉丝’呢!毕竟对于陷入暗恋的人来说,能被喜欢的人多看一眼、多说一句话,哪怕付出点罚款的代价,在他眼里也值回票价了,对吧?”
张伟被周景川精准戳中了心事,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的红石榴,连耳根都泛着热意。他羞涩地挠了挠头,嘴角勾起一抹不好意思的傻笑,然后默默地低下了头,那副默认的模样,简直就是把“你说对了,我就是这么想的”十个字明晃晃地写在了脸上。
秦羽墨看着他这副无可救药的样子,无奈地翻了个大大的白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意味说道:“那你知不知道每次违章的代价是整整两百块钱?而且这罚款可不是菜市场买菜,逢年过节还能跟摊主讨价还价、打个折扣,一分钱都不能少,一分都不能赖!你这三次违章,六百块钱就这么轻飘飘打了水漂,就为了看人家几眼、说上三两句无关痛痒的话,你觉得这买卖划算吗?值得吗?”
张伟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他耷拉着脑袋,肩膀都垮了下来,语气中带着几分委屈又无奈地说道:“所以我现在钱包比脸都干净,连买手纸和充饥的泡面、辣条钱都没有了,接下来几天只能厚着脸皮蹭你们的饭过日子了,你们可千万别把我扫地出门啊!”
吕子乔突然皱起眉头,手指点着下巴,像是想起了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语气中带着几分疑惑地说道:“对了,今天不是六号吗?按照你们公司雷打不动的发薪日,该你领工资了呀!怎么会穷到连买手纸的钱都没有?难道你们公司拖欠工资,准备跑路了?”
张伟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眼神躲闪着不敢直视众人,语气中带着几分敷衍又心虚地解释道:“哦,我们公司的会计说让我晚点再去领,他说现在手头没零钱,凑不齐我的工资数,让我等下午他去银行换了零钱再过去拿。”
秦羽墨皱着眉头,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赞同和痛心疾首地说道:“已经三张罚单了,张伟!你这哪里是在追求浪漫,分明是把浪漫硬生生演绎成了铺张浪费!六百块钱,够你买多少好吃的——够你交半个月房租了,就这么白白送给了交警大队,变成了三张毫无用处的纸片,你心里就不心疼吗?就不愧疚吗?”
张伟缓缓抬起头,脸上露出了几分懊悔的神情,眼神中带着几分诚恳地说道:“其实每次违章被罚款之后,我都特别后悔,捶胸顿足地发誓下次再也不能这么冲动了!可一想到能见到莫兰,一想到她敬礼时的模样,我就控制不住自己,脑子一热,什么理智、什么罚款、什么代价,就全抛到九霄云外了,然后就又犯了同样的错误。”
秦羽墨一边用手指点着下巴,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那句话怎么说来着?不但在恋爱中失败,还在恋爱中……变态!你这行为,说好听点是痴情上头,说难听点就是有点走火入魔、偏执过头了!”
周景川顺着秦羽墨的话茬,语气中带着几分押韵的调侃,又暗含几分道理地补充道:“恋爱本是甜如蜜,何苦违章找刺激?罚款散尽空欢喜,痴情变成没道理!真心若想换留意,哪用花钱买罚单?踏实真诚才是计,别让浪漫变闹剧!你这哪里是在追姑娘,分明是在给交警大队做贡献,给我们添乐子、当笑话看呢!”
诺澜也跟着点了点头,脸上带着温柔的浅笑,眼神中满是理解与劝诫,语气中同样带着几分押韵的说道:“爱意当要细水长流,不是违章换来的回眸。金钱难买真心相守,冲动只会徒增烦忧。真心相待方能长久,别让罚单把情伤透,换种方式勇敢追求,才能收获温暖温柔!张伟,喜欢一个人本身没错,但一定要用对方法呀,这样只会让对方觉得困扰。”
吕子乔拍了拍手,脸上露出了一副戏谑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恶搞的意味说道:“所以说,恋爱的‘恋’字非常强悍,上半部取自变态的‘变’,下半部取自变态的‘态’,合起来就是‘恋’!看来古人早就看透了恋爱中的人都有点‘变态’的本质啊,果然是诚不欺我!”
张伟皱着眉头,脸上露出了几分不满和急切的神情,语气急切地辩解道:“我不是变态!我只是太喜欢莫兰了,一时没控制住自己而已,这跟变态完全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
周景川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又犀利的说道:“你见过哪个变态会大大方方承认自己是变态的?所有的变态在被人揭穿的时候,都会像你这样急着跳脚辩解,说自己不是变态,只是一时糊涂、情难自已,或者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可你的行为呢?为了见一个只见过几面的交警,连续三次在同一个路口故意违章,花掉整整六百块钱,这已经不是单纯的痴情了,说是有点偏执和变态也不为过吧?毕竟正常人谁会用这种既费钱又违法、还毫无意义的方式去追求别人呢?换做是你,看到一个人总在你执勤的路口故意违章,你会觉得他是痴情还是变态?”
秦羽墨耷拉着脸,脸上满是无奈又嫌弃的神情,语气中带着几分吐槽的意味说道:“你平时买棵大蒜都要跟摊主讨价还价半天,软磨硬泡非要省个块八毛的,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半花,现在倒好,六百块钱就换了三张冷冰冰、毫无用处的罚单,连人家的联系方式都没要到,连句多余的话都没说上,你还说自己不变态呀?这要是不变态,那什么样的行为才算变态呢?我真是开了眼了!”
张伟皱着眉头,脸上突然露出了一抹神秘兮兮的笑容,眼神中带着几分得意和炫耀地说道:“谁说只有三张罚单?”
吕子乔瞪大了眼睛,瞳孔都放大了几分,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讶神情,语气急切地追问道:“怎么?你们已经有了突破性的进展?她对你动心了,所以给你开了张‘爱情罚单’当定情信物?还是说你们已经交换了联系方式,准备约着去看电影、吃大餐了?”
“那当然!”张伟脸上露出了一副志得意满、邀功请赏般的神情,他突然伸手在自己上衣的内兜里摸索了半天,手指在布料下翻找片刻,然后掏出了一张崭新得没有丝毫褶皱的罚单,高高举在手中,像举起什么荣誉勋章似的,义正言辞地说道:“昨天我领了第四张罚单,这可是我为了见到莫兰,付出的又一份沉甸甸的‘努力’和‘诚意’!”
秦羽墨瞪大了眼睛,脸上露出了浓浓的疑惑神情,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和震惊地说道:“诶,不对啊!昨天我就已经明确跟你说过,再也不借车给你开了,你怎么还能领到罚单?你是开着谁的车违章的?难道是偷车不成?”
张伟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了一抹窃喜又得意的笑容,语气中带着几分邀功般的得意说道:“嘿嘿,你不借我车,我可以问别人借啊!我昨天问诺澜借的车,她人美心善,经不住我软磨硬泡、苦苦哀求,就把车借给我了!我就知道诺澜最好了!”
周景川猛地从沙发上弹起身,脸上露出了震惊到极致的神情,语气中带着几分难以置信又愤怒的说道:“什么?你说的是之前我送给澜澜的那辆奥迪车?那可是澜澜最喜欢的车,她自己都舍不得开,平时保养得很好,连灰尘都舍不得让沾,你居然借去违章了?你胆子也太大了!”
周景川说完,猛地转头看向诺澜,眼神中带着几分询问、心疼又自责的意味,仿佛在说“你怎么能把车借给他”。
诺澜无奈地耸了耸肩,脸上露出了一抹苦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地说道:“这货昨天在我门口缠了我足足半个小时,又是说好话又是拍胸脯保证的,说只是开出去办点紧急的事,很快就回来,绝对不会出事。我实在经不住他的软磨硬泡,心一软就把车借给了他,没想到他居然拿去违章了,还收到了罚单,早知道我就不借给他了。”
周景川的眼神瞬间变得冰冷刺骨,像寒冬的利刃,脸上露出了几分阴鸷骇人的神情,之前的温柔和调侃消失得无影无踪,隐藏的病娇属性瞬间彻底爆发。他紧咬着牙,腮帮子微微鼓起,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杀气说道:“张伟,你特么拿命来!那是我送给澜澜的车,你居然敢开去违章,还让她收到罚单,让她跟着心烦,我看你是活腻歪了,不想在爱情公寓待下去了!”
话音刚落,周景川就像离弦的箭一般朝着张伟冲了过去,伸手就要抓他的衣领。张伟吓得脸色惨白如纸,魂都快飞了,转身就往客厅外面跑,手脚并用地慌不择路,周景川在后面紧追不舍,客厅里瞬间响起一阵杂乱的脚步声。
“川哥,饶命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太想见莫兰了,一时糊涂才犯了错,你就大人有大量,原谅我这一次吧!我保证下次再也不敢了!”张伟一边跑,一边回头对着周景川苦苦哀求道,语气中满是惊慌和恐惧,声音都带着哭腔。
周景川却不依不饶,脚步丝毫没有放慢,眼神死死锁定张伟的背影,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怒火说道:“原谅你?你把我送给澜澜的宝贝车开去违章,还收到了罚单,这口气我怎么可能咽得下去?今天不狠狠收拾你一顿,你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有些东西碰不得!”
“我下次真的不敢了!我发誓!以后我再也不借别人的车去违章了,我一定换一种光明正大、不花钱的方式追求莫兰!我再也不敢了,川哥你就饶了我吧!”张伟一边拼命逃跑,一边对着周景川连连保证道,脸上满是绝望的神情,跑得上气不接下气。
周景川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几分不屑和洞悉一切地说道:“你不敢个毛线!你不是不敢,只是现在没钱交罚款了而已!等你发了工资,口袋里一有钱,肯定还会故技重施,继续借车去违章见那个交警!今天我必须好好教训你一顿,让你长长记性,让你知道什么叫敬畏,什么叫不能碰!”
秦羽墨站在一旁,看着追逐打闹的两人,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叉腰,自言自语道:“唉,这都罚上头了,简直是走火入魔了!看来我有必要做点什么了,不然照他这个样子下去,迟早要把爱情公寓里所有人的车都借遍,然后收到一大堆罚单,到时候不仅我们跟着心烦,说不定还得替他收拾烂摊子,那麻烦可就大了!”
周景川眼看就要追上张伟了,他伸出手,指尖都快碰到张伟的后领了,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杀气说道:“我先杀了你,下辈子你去跟阎王爷好好解释一下,为什么要拿着别人的车去违章追求交警!我看阎王爷听了都得给你再罚一遍!”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诺澜连忙从后面跑了过来,伸出双臂紧紧抱住了周景川的腰,将他牢牢地锁在怀里,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柔又急切的劝说道:“阿川,别冲动,别冲动!张伟也不是故意的,他只是太痴情了,一时钻了牛角尖,你就原谅他这一次吧,下次他肯定不敢了!你要是真打了他,反而不好收场,消消气,啊?”
被诺澜紧紧抱住的周景川,身上的怒火瞬间消散了大半,像被浇了一盆温水。他挣扎了几下,却没有推开诺澜,感受到怀中人柔软的触感和温柔的气息,眼神也渐渐变得柔和起来,整个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是胸口还在微微起伏,显然还没有完全平复心中的怒火,但脸上的阴鸷已经褪去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