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壁渗着水，滴在石地上，嗒嗒声在空荡的洞里回响，像倒计时的钟。陈砚靠在最干燥的角落，怀里揣着系统给的三颗愈体丸，指尖反复摩挲着药丸的冰凉 —— 这是他现在唯一的底气。
灵子解析眼还开着，淡蓝色的光点在视野里浮动，勾勒出他经脉的轮廓。那些本该通畅的脉络，此刻像被淤泥堵死的河道，只有零星的灵子能勉强挤过去，在丹田处聚成一小团微弱的灵力。“炼气一层，还是靠灵子交融临时提上来的，连最基础的引气入体都不稳。” 他苦笑，抬手按在胸口，那里还残留着被踹下悬崖的钝痛，“没有丹药，没有功法，在这修仙界，我连只妖兽都打不过。”
视线落在系统面板上，“每周 1 次赠礼返利” 几个字格外刺眼。8 倍起步的倍率，意味着只要找对人，一颗聚气丹就能返八颗 —— 这是他目前唯一能快速获取资源的路。可赠礼对象要灵根纯净度≥80%，他刚到青云界，认识的人屈指可数，唯一有印象的，只有原主记忆里那个叫苏小雅的杂役师妹。
原主林辰刚进杂役堂时，因为性子软，总被其他杂役欺负，饭被抢、活被加，是苏小雅偷偷给他塞过两次灵米。那姑娘生得瘦小，总是低着头，说话细声细气，却在他被张猛的手下推搡时，悄悄把自己的灵米糕递过来，说 “师兄，你吃点，不然扛不住活”。原主的记忆里，苏小雅的灵根似乎是 “水木双灵根”，虽然不是顶级，但纯净度很高，当时外门管事还说过 “这丫头灵根干净，可惜没背景，只能当杂役”。
“灵根纯净度 85%，低风险，还欠过原主人情，是个合适的‘初始投资对象’。” 陈砚在心里盘算，手指无意识地抠着洞壁的石缝，“但杂役堂现在肯定被张猛盯着，我刚‘死’在望仙崖，突然冒出来，会被怀疑。”
他关掉灵子解析眼，从怀里摸出苏清鸢掉的那把长剑 —— 剑身是普通的精铁，没有灵纹，只能算凡兵，唯一的用处是劈柴。他试着用灵力灌注，可丹田的灵力太少，剑身只泛起一丝微弱的光，就暗了下去。“连把像样的武器都没有，回杂役堂就是送菜。”
洞外传来几声妖兽的嚎叫，声音很远，却让陈砚瞬间绷紧了神经。他起身走到洞口，拨开遮挡的藤蔓，往外望去 —— 密林里雾气弥漫，参天古木的枝叶遮天蔽日，阳光只能透过缝隙洒下零星的光斑，地面上积着厚厚的腐叶，踩上去会陷进半寸，藏着不知道多少毒虫和陷阱。
“得先提升点实力，至少能自保。” 他退回洞里，重新激活灵子解析眼，这次把视野对准了洞壁。淡蓝色的光点在岩石里流动，形成细微的脉络 —— 那是蕴含在岩石中的微量灵子。他试着引导丹田的灵力，去牵引那些灵子，可灵力太弱，刚碰到岩石，就被弹了回来。
“量子隧穿…… 对了，量子隧穿效应！” 陈砚突然想起地球时研究的理论，“灵子也是能量的一种，只要找到它的振动频率，就能穿透障碍，被吸收。” 他集中精神，用灵子解析眼观测岩石中灵子的振动 —— 每秒 3.2 次，频率很稳定。他试着调整自己丹田灵力的振动频率，一点点靠近 3.2 次 \/ 秒。
当两者频率重合的瞬间，陈砚突然感觉丹田一热 —— 岩石中的灵子像找到了出口，顺着他的指尖，钻进了经脉。虽然量很少，却比直接吸收空气中的灵子快了三倍。“有用！” 他兴奋地攥紧拳头，“灵子解析眼不仅能看，还能帮我找到能量的共振频率，这就是我的优势！”
接下来的两天，陈砚就在山洞里靠着吸收岩石中的灵子修炼。每天只睡一个时辰，其余时间都在调整频率、牵引灵子，丹田的灵力一点点变浓，经脉的淤堵也被微弱的灵子冲开了一丝。到第三天傍晚，他试着灌注灵力到长剑，剑身终于稳定地泛起了一层淡白色的光 —— 炼气一层中期了。
“该去杂役堂找苏小雅了。” 他把长剑别在腰间，又揣了颗愈体丸，拨开藤蔓，朝着杂役堂的方向走去。密林里的雾气更浓了，他用灵子解析眼避开有毒的藤蔓和隐藏的陷阱，脚步放得很轻，像只警惕的孤狼。
走到杂役堂外围时，他躲在一棵古树后面，往里望去 —— 杂役堂是一排低矮的土坯房，房顶盖着茅草，院子里堆着劈好的柴火和水桶，几个杂役弟子正麻木地干活，张猛的两个手下靠在门口的柱子上，手里拿着鞭子，时不时呵斥几句。
“得等天黑。” 陈砚缩回树后，看着夕阳一点点沉下去，院子里的灯盏次第亮起，昏黄的光在雾气里晃得像鬼火。直到月亮爬上树梢，门口的守卫打了个哈欠，靠在柱子上睡着了，他才猫着腰，贴着墙根，溜进了杂役堂的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