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猛地低头，狠狠吻住她的唇。
带着血腥味的占有，很快在她口腔里蔓延，棠朝雨看着一脸阴沉的男人，一种莫名地心虚导致她的挣扎显得绵软无力。
“很痛，放开我。”她含糊地呜咽，靳墨的力道比起以往丝毫没有收敛，她的肩膀和手腕几乎要被捏碎，棠朝雨吃痛加大了挣扎的力度。
“别的男人抱你的时候，怎么不挣扎？”他伸手按住她的脖子，像是下一秒就要掐断。
牙齿磕碰到她的唇舌，她被迫仰着头，他那阴鸷的眉眼在她的眼中无限放大，寒冰几乎要将她吞噬殆尽。
眼泪无声滚落，沾湿了两人的脸颊。她不再挣扎，只是静静地望着他，像被摆在砧板上的鱼，像一只被囚在他掌心的鸟，静静地等待着最终的处置。
靳墨指腹下是疯狂搏动的脉搏，温热的泪顺着脸颊滑至手指，却烫得他指尖发麻，“他还碰了你哪里？”他指尖往下滑，用力地碾在她的锁骨上，“这里……还是这里？”
手掌隔着衣料下移，直到重重抓着她腰侧。
棠朝雨再次吃痛，死死咬着唇不敢出声。
“说话！跟他不是挺能说的吗？”靳墨忽然松开钳制，“棠朝雨，别装出这副可怜模样。”
棠朝雨只觉得天旋地转，无力地瘫倒在副驾驶上。
靳墨回到驾驶席，再次发动引擎，冷笑着说道：“棠朝雨，我真应该把你的翅膀剪掉。”这样她就再也不会飞走，可以永远待在他的身边。
一下车，他拽着她手腕粗暴地拖向巨大的落地窗前。玻璃冰凉的触感，令她微微一抖，昏暗的光线下，映出她狼狈的模样和身后男人那隐在黑暗中的脸。
“看着我。”他将她的视线扳正，强迫她看向镜中，嘴唇贴着她耳廓，气息滚烫，“看清楚你是谁的人，你从头到脚，连头发丝都是我的。”
他的唇贴上她的脖颈，不是亲吻，而是撕咬。
领口应声而裂，他一点一点地啃噬着她的皮肤，留下触目惊心的红痕。
“我是不是该让人去卸掉那两条碰过你的胳膊？”
“不…”棠朝雨分不清他话里的真假，只觉得恐惧，“你不能这样…”
“不能？”靳墨冷笑，“说到那个男人，你就愿意开口了？那他更该死了。”
“我的手机里…装了追踪系统？”她早该想到了，靳墨怎么可能那么随意地放任她出门。
“你也料到了，我今天会跟他见面。所以你来的那么快…”棠朝雨绝望呢喃着。
“梨梨还是这么聪明。”
“为什么要这样…”她红着眼睛看向他，“故意设计，然后要给我教训吗？”
靳墨眸光更冷，“是给你留了机会，不过，我以为你最多会去见叶栩。谁曾想，梨梨准备了这么大的惊喜给我。”
“就这么迫不及待要去见别的男人？一见面就投怀送抱，如果我再晚一会儿赶到，你是不是就跟他……”
“我和三石哥的关系没有你说的那么下流！不要侮辱我们！”棠朝雨痛苦地闭上眼，“我每天都在跟父母撒谎，几乎切断了与朋友的联系，辞去工作，每天都待在你身边…这样还不够吗？我到底该怎么做你才能满意？或许我在你眼里只是一只宠物，没有任何尊严。”
“宠物？”他在她唇边喘息着，声音沙哑而残忍，“那我就让你知道，宠物不听话，会有什么下场。”
这一刻的靳墨，彻底撕掉了平日里那层清冷优雅的伪装，露出了真实面目，偏执、疯狂、充满毁灭欲。
棠朝雨惊恐地看着他，拼尽全身力气挣扎，崩溃地哭出声来，“靳墨，求你不要这样，我很害怕。”
“棠朝雨，你究竟有没有心？”他望着她满是泪水的眼睛，平静地说道：“你爱护家人，在意朋友，甚至不惜以身犯险去救旧同事，那我呢？你以为只有你会害怕吗？
“梨梨，外面的世界只会给你无尽的麻烦和伤害，待在我身边，你爸爸的病我会替你解决…你想要的一切我都会给你，只要你待在我身边……”
“梨梨，你是我的。”
“你怎么能忘了呢？”
棠朝雨只觉得浑身发冷，他怎么能反过来指责她的不是呢？她今天才从孟磊口中得知，她可能失去了一段记忆……
“靳墨…”棠朝雨觉得眼前的人既熟悉又陌生，这种极端的感受，令她头疼不已。
“梨梨，想起我来，好不好？”沙哑的声音，带着些哀求的意味。
“对不起…”棠朝雨只地道歉，她想不出曾经的自己到底跟他有过怎么样的交集。如果他肯多给她一点时间，或许她有机会听孟磊讲。
“我只要你在我身边，只有这一个要求，就这么难做到吗？”
棠朝雨感到头顶似乎有泪水滴落，没入她鬓发之中，一点一点沾湿她的头发，最后湿润了一大片。
靳墨最终还是放开了她，那双眼睛没有一丝温度，也像是失去了灵魂。
只见他失魂落魄地进了书房，棠朝雨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坐在地板上发了好一会儿呆，才起身回到卧室，翻来覆去地想着孟磊那几句话，想到靳墨的泪水，她心里莫名地抽疼。
她究竟忘了什么？
可无论她记得或是忘记，这并不是她的错误…
她与靳墨相处的种种，她只觉得压抑。
如果曾经两人之间真的有过什么，为什么他要这样对待她呢？
她脑海里突然蹦出来一个词——因爱生恨。
靳墨对她，是爱吗？想起他喝醉那个晚上，他一遍又一遍的在她耳边说着爱她，会是真的吗？
在棠朝雨的认知里，爱不该是这样的…她承认对靳墨的感情很复杂，就棠华的病来说，靳墨提供的帮助是她负担不起的，在日常相处里对她真的不差，偶尔她也能感受到他的用心…只是这算是爱吗？她不能理解他，也理不清自己的心思…
天蒙蒙亮，靳墨回房换衣服，似乎又恢复了往日的冷淡。
棠朝雨也是一夜未眠，她起身帮他系领带，似乎也不打算再提昨晚的事。
靳墨临走前提醒她，“下周我会接你爸爸过来，至于你，从今天开始乖乖待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