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邪和胖子被星空中漂浮的星辰碎片吸引,拉着张起灵往别处探索,刻意留给两人独处的空间。
石台周围的金光渐渐淡去,只剩下长生玉符在解雨臣掌心泛着柔和的莹白光泽,将他的侧脸映照得愈发清俊。
黑眼镜抬手,他的指尖轻轻拂过解雨臣愈合无痕的小臂,那里不久前还留着粽子抓伤的血痕,此刻却光滑得如同上好的暖玉,连一丝浅印都寻不见。
“花儿爷的身子,现在比上好的古玉还金贵。”
他的声音带着笑意,指尖顺着解雨臣的手腕缓缓上移,掠过脉搏处,能清晰感受到那沉稳而绵长的跳动,不再是凡人那般急促,而是如同长白山的溪流,悠远而持久。
解雨臣没有躲开,任由他的手掌贴着自己的皮肤。
长生玉符的暖意顺着血脉蔓延全身,连带着心底的柔软也被唤醒。
他抬眸看向黑眼镜,眼底带着浅浅的笑意,伸手抚平对方眉间残留的担忧:
“以前总担心如果我先走了,你这瞎眼的老东西没人照顾,现在好了,不用再担心了。”
“哪能让花儿爷照顾我。”
黑眼镜俯身,额头轻轻抵着他的额头,鼻尖蹭过他的鼻尖,气息温热,
“以后我护着你,你活多久,我就陪多久。”
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着解雨臣掌心的长生玉符,散发出淡淡的光晕,
“当年在佛爷的古籍里看到这玉符时,只当是传说,从没见过谁能真正契合,没想到……没想到是我的花儿爷。”
说到最后,他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这些年,他见过太多生离死别,多少次在墓下九死一生,后来遇到解雨臣,支撑他走下来的,无非是想多陪解雨臣几年。
如今,这个最大的顾虑烟消云散,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几乎让他控制不住情绪。
解雨臣能感觉到他的颤抖,抬手搂住他的脖颈,将脸埋进他的肩窝。
黑眼镜身上的烟草味,是他最熟悉的味道,此刻却让他无比安心,无论长生与否眼前这个人都是他毕生放不下的人。
“瞎子,”
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一丝慵懒的依赖,
“以后不许再像上次那样替我挡伤害了,我现在的身子,比你耐折腾。”
“那可不行。”
黑眼镜收紧手臂,将他紧紧抱在怀里,力道大得像是要将他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你是变强了,可我还得护着你。再说了,替花儿爷挡刀子,是我这辈子最乐意的事。”
他低头,在解雨臣的颈侧轻轻落下一个吻,动作温柔得像是在对待世间少有的稀世珍宝,
“现在好了,我们能一起做的事情越来越多……”
解雨臣轻笑出声,抬手捏了捏他的脸颊。
黑眼镜抬起头,拇指轻轻摩挲着他的下唇,眼底满是宠溺,
“我得好好活着,陪你看遍天下的风景,吃遍所有的美食,把以前没来得及做的事,都补回来。”
他俯身,吻住解雨臣的唇,这个吻不像以往那般带着试探或急切,而是温柔而绵长,带着无尽的珍视与爱意。
长生玉符的光芒在两人掌心轻轻闪烁,仿佛在见证这份跨越生死的情谊。
星空中的星辰安静地闪烁,微风拂过,带着淡淡的檀香,一切都显得那么宁静而美好。
解雨臣闭上眼,感受着黑眼镜的吻,感受着他怀里的温度,感受着体内绵长而有力的生命气息。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无论岁月多么漫长,无论未来遇到多少风雨,身边都会有这个瞎眼的老东西陪着他,不离不弃。
黑眼镜缓缓松开他,额头依旧抵着他的额头,鼻尖相触,呼吸交融。
“花儿爷,”
他的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以后的路,我们慢慢走。”
解雨臣点点头,眼底带着笑意,抬手握住他的手,与他掌心的长生玉符紧紧贴合:
“好,慢慢走。”
两人相拥着站在石台中央,身后是璀璨的星空,身前是彼此最珍视的人。
长生的岁月或许漫长,但只要有彼此相伴,便不再有孤独,不再有离别,只剩下无尽的温柔与相守。
星空中的星辰碎片还在缓缓流转,长生玉符的莹白光芒与石台的金光交织,将整个核心区域映照得温暖而静谧。
解雨臣与黑眼镜并肩站在石台边缘,看着不远处的三人,嘴角噙着一抹浅笑。
与此同时,张起灵的状态明显不同了,他不再是之前那个沉默寡言、眼神空洞的模样,黑金古刀被他随意地靠在石台上,双手紧紧握着吴邪的手。
他的目光专注而灼热,落在吴邪脸上,像是要将这张脸刻进骨子里,眼底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愧疚,有庆幸,还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
“吴邪。”
张起灵的声音依旧低沉,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让你担心了。”
短短五个字,却让吴邪的眼眶瞬间红了。
这些年,寻找张起灵、担心他的安危、害怕他再次失踪的焦虑,在这一刻尽数化为委屈和欣喜,汹涌而出。
他瞪大了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眼神清明、能清晰叫出自己名字的张起灵,一时间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死死地回握着他的手,指尖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
“小哥……你……你记起来了?”
吴邪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试探着问道。
张起灵缓缓点头,拇指轻轻摩挲着吴邪的手背,动作温柔得不像话。
记忆如同潮水般涌来,那些被遗忘的过往,与吴邪、胖子在墓下的生死与共,失忆后无意识地朝着青铜门跋涉的迷茫,以及每次失控时对身边人的无差别攻击……
一幕幕清晰地在脑海中浮现。
“记起来了。”
张起灵的目光落在吴邪脸上,带着深深的庆幸,
“失忆的时候,我控制不住自己,对身边的人动手,还好……没伤到你。”
他清楚地记得,有好几次在失忆的混沌中,他感受到身边有人靠近,本能地发起攻击,却在即将触碰到对方的瞬间,硬生生收住了力道。
那种感觉很奇怪,像是一种本能的守护,让他无论如何都无法对吴邪下手。
现在想来,那或许就是藏在心底最深的爱意,即使失去了记忆,也从未消散。
这可把胖子乐坏了,
“小哥,你终于恢复了,我是真打不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