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不时有大学生前来,但往往也会很快离开,这里始终人手不足。
只有少数信念坚定的人选择留下。
“如果你能留下来,那当然最好。
但目前的问题不在人手,而是技术。
如果没有专家指导,我们种植的树木无法存活,那一切都是徒劳。”
厂长对此忧心忡忡。
李成提出了自己的看法:“我对这方面有所研究,或许可以试试我的方法,让这些树苗存活下来。”
大多数人对此持怀疑态度,毕竟他们多年来的努力未见成效,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有所突破。
但沈月却坚持认为:“我信任李大哥,他非常有能力,我们可以尝试他的方法。
我们需要整合所有资源,才有可能成功。”
尽管有人疑虑,领导还是微笑着表示:“愿意留在这个贫穷的塞罕坝,本身就显示了坚定的信仰。
现在,我们需要集中所有人的智慧来解决这些问题,不能再拖延,否则就是对国家的不负责任。”
春天的塞罕坝经常遭遇大风,偶尔还会发生沙尘暴。
李成之所以留在这里,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另一方面他也希望能为这个地方做出贡献,因为他本身就拥有相关技术。
李成相信,如果他能将自己的技术应用在这里,可以大大缩短工作进程,减少十余年的时间。
即便没有他的帮助,他们最终也可能成功,但那会耗费更长的时间。
既然来了,他觉得自己应该做出一些贡献再离开。
他询问道:“我想知道你们目前的育苗和移栽方式是什么?”
李成的问题显示出他对此有深入的了解。
旁边的大学生开始回答,他们将自己所学的专业知识一一陈述。
然而,李成听后认为他们的回答并未触及问题的核心。
“你们在课本中学到的知识,有时候并不适合这里。
比如你们的育苗方法,是按照你们学习地区环境来教授的,但这里黄沙漫天,非常干旱,如果还按照课本上的方法育苗,显然是不可行的!”
“树苗和人一样,都有一定的适应能力。
要想在这里种植成功,它们必须适应干旱沙漠的环境条件,只有这样,它们才能存活。”
一名青年男子突然高声质疑道:“你说得容易,那你让他活下来试试。
我们在这里待了两三年,连一棵树苗都没种活,还留在这里有何意义?我倒觉得不如解散算了。”
这位发声的人是武延生。
在塞罕坝,武延生并不受欢迎。
沈月在一旁斥责他:“你来了这么多年,事情没做好就想放弃,怎能半途而废?”
武延生反驳道:“你刚来,不知道这里的恶劣环境。
现在虽然是春天,还算温暖,但到了冬天,这里白雪皑皑,寒冷刺骨,还有狼群出没,生命安全都成问题。
两三年了,一点成果都没有,这还有什么意义?”
“我觉得就像那些外国专家说的,这里根本不适合种树。”
他的话严重影响了大家的情绪,有人冷笑一声:“你要是想走就走,别说这些影响大家的话。”
武延生不悦地回应:“你算老几,敢这么跟我说话?有种你就种活树苗,别在这里说风凉话。”
对方挑衅:“如果我种活了呢?”
武延生轻蔑地说:“在这种环境下怎么可能种活?如果你种活了,我叫你爸。”
对方回应:“我才不要你这样的逆子。
如果我种活了,你就离开塞罕坝,你在这里只会拖大家后腿。”
众人纷纷表示同意。
大家都不喜欢武延生,因为他总是说些消极的话。
自从李栋出事以来,武延生还在一旁嘲笑,他的行为令人厌恶。
显然,他是个唯利是图的人,虽然大家没说出口,但心里都清楚。
武延生得意地说:“行,大家都听到了,如果我种不活,我就向你道歉。”
旁边的人想要劝阻,但李成摇了摇头:“不可能,我说能种活就能种活。
如果种不活,我跪在你面前。”
武延生得意地笑了:“好吧,大家都听着,如果我种不活,你们可要为我作证。
这么多专家都种不活,你以为你随便来就能种活?别做梦了!”
李成没有理会他,对这种人无需多言。
只要用事实结果反驳他就足够了。
这时,厂长也担忧地说:“这个赌注是不是不太好?这里确实很难种活树,太干了。
你来的时候也看到了,这里黄沙漫天,怎么可能有树能在这里顺利生长?”
在塞罕坝,人们对改善当地环境的态度并不积极。
五年过去,他们未能让任何一株植物存活。
这种消极情绪在所难免。
然而,李成的儿子必须在这里完成任务,他自己也渴望参与其中,因为塞罕坝对京都来说至关重要。
只有改善塞罕坝的环境,才能保护首都免受风沙的侵袭。
李成挺身而出,自信地向大家保证:“请相信我,在绿化方面我是有经验的。”
在场的人并不了解李成工程师的身份,因此只有少数人相信他。
沈月对李成充满信心,因为她曾目睹李成救人的英勇行为,甚至暗自希望他能年轻一些,自己愿意嫁给这样一个有担当的人。
但其他人并不买账,尤其是厂长,他只是礼貌地表示希望如此。
突然,一名通讯员急匆匆地跑来,气喘吁吁地告诉厂长有电话找他。
厂长立刻返回办公室,小心翼翼地接听了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直截了当地询问是否有一个中年男子来到塞罕坝。
厂长确认确实有这样一个中年男子,对方随即要求厂长好好保护他,确保他不出任何意外。
厂长对此感到困惑,询问对方那人是谁。
电话那头回答说,那人是国家的宝贵财富,是轧钢厂的总工程师。
厂长被告知必须全力支持他,因为他不仅在机械领域有高要求,而且在其他方面也非常专业。
对方强调,如果李成想要参与塞罕坝的绿化工作,厂长必须全力支持,因为这关系到塞罕坝绿化的成功。
如果没有他,塞罕坝可能真的无法培育出任何植物。
厂长虽然心中疑惑,但他不敢不相信大领导的话,只能答应照办。
挂断电话后,他内心震动不已。
他万万没想到,这样一个不起眼的地方,竟有如此显赫的人物悄然而至,且是独自乘坐火车来到。
他平复心情,从办公室走出。
与此同时,李成也没有闲下来,询问周围的人:“这里有苗圃吗?”
有人欲言又止,却被武延生打断。
“我这里没有苗圃,你也不是我们的人,告诉你何用?你还是一边去吧,你不懂这方面,还在这里装模作样!”
他话音刚落,厂长便听到了这番话,怒不可遏。
“武延生,闭上你的嘴。
人家是来做客的,不是来受你教训的。
我警告你,若再如此无礼,别怪我让你永远留在这里!”
武延生闻言一愣,厂长从未对他说过这样的话。
他在金都有关系,一般人不会得罪他,但今天厂长却在众人面前如此斥责他。
他心中满是疑惑。
“厂长,他根本不懂林业,你让他在这里指手画脚做什么?我要抗议!”
厂长没有理会他,而是走到李成身边,礼貌地笑着说:“刚才言语有失,实在抱歉。
我相信您能为塞罕坝带来巨大变化,若有需求,请尽管告知,我定会满足。”
众人听后,无不惊讶,因为他们的厂长向来严肃,从不如此客气。
李成也愣住了,一时摸不着头脑。
但他猜想,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上级已经打过电话,说明了他的身份。
本想低调相处,如今却不得不表明身份。
“有你这句话就够了,我对在这里种植充满信心。
不过,你说这里有一棵大树,能带我去看看吗?”
李成对那棵树抱有很大期望。
那可是镇风神树,正是因为它,他们才能确定这里能种活树。
因此,他便是这里能种活树的希望。
要让所有人满怀希望,坚信这一点,必须让他们找到信念。
厂长点头:“午饭后我们就去,先休息一下,你们也辛苦了。”
李成坚决地否定了休息的想法:“我们必须加快治理京都的步伐,每延误一天,我们就得多忍受一天沙尘的折磨!”
沈月听到李成的话,深受感动,眼中闪烁着敬佩的光芒。
她毫不犹豫地表示愿意与李成同行,其他人也纷纷表示支持。
唯有武延生抱怨道:“你们要去冒险,那是你们的事,我可不去。
这么大的风沙,去那边还可能有危险,我真不明白你们在想什么!”
李成回应武延生,语气坚定:“你不去就算了,我也没邀请你。
武延生,你来这里是为了建设祖国,不是为了享受,你难道不明白吗?”
武延生不满地嘀咕几句,最终选择离开。
李成没有理会他,而是让其他人带路,前往镇风神树。
带路的是王强,一名退役士兵,身材魁梧,肌肉发达。
他对李成说:“李大哥,你真的要去那里吗?走路可能需要一个小时,而且路上可能会遇到风沙和狼。”
沈月听到这些,感到震惊。
但李成坚定地说:“没问题,一个小时就一个小时。
只有亲眼看到镇风神树,我们的信念才会更加坚定。
我们是为国家建设贡献力量,这点困难又算得了什么!”
大家听了李成的话,都点头同意,内心更加坚定。
于是,一行人朝着神树的方向前进。
大约走了半个小时,有些人开始感到疲惫。
王强提醒大家:“大家手牵手,确保没有人掉队。
如果有人落在后面,可能就无法回来了。”
李成也同意这个安排,并点头表示:“大家就按王强说的做!”
就在这时,远处突然刮起一阵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