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慵懒的呻吟声从休息间的软床上响起，牡丹缓缓扯下盖在眼上的眼罩，揉了揉有些干涩的眼睛，伸手摸索到枕边的眼镜戴上。
镜片后的目光还带着刚睡醒的惺忪，她下意识地掏了掏耳朵，指尖触到一团柔软的异物，随手扣了出来，正是一副隔音耳塞。
“什么时候戴的耳塞？”
她嘀咕了一句，转头看了眼窗外，只见飞机正缓缓下降，下方是迦勒尔地区拳关市的轮廓，高楼林立，远处还有连绵的青山，“呼——刚睡醒就到了，好像睡了四五个小时吧？睡得还挺沉。”
她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骨节发出轻微的“咔哒”声，正准备下床活动活动筋骨，一道娇滴滴、带着浓重疲惫感的声音突然传入耳中。
“额……”
牡丹循声转头，目光落在旁边的另一张床上，妮嫫正蜷缩在被子里，脸色略微发白，嘴唇还带着未褪的潮红，与苍白的脸颊形成鲜明对比。
她眉头紧蹙，像是还没从某种极致的疲惫中缓过神来，嘴里断断续续地念叨着，声音细若蚊蚋，却足够清晰地传到牡丹耳中：
“好累……真的好累啊……”
“原来这种事情这么可怕……”
“真的装不下了……”
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妮嫫，只见女孩的发丝还带着几分凌乱，脖颈处隐约能看到淡淡的红痕，身上的衣服也换了一套宽松的外套，显然是刚整理过。
而不远处的舱厅里，云澈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神色淡然，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牡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妮嫫，黏在汗湿的鬓角，脖颈处隐约能看到几道淡淡的红痕，像是被什么轻轻啃咬过。
她身上换了一套宽松的棉质外套，领口有些歪斜，显然是刚仓促整理过，连袖口的纽扣都没扣整齐。
而不远处的舱厅里，云澈正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双腿交叠，神色淡然得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牡丹你醒了？正好收拾收拾准备下飞机了，我再休息一会儿。”
一旁的妘清栀半瘫软在靠椅上，头微微后仰，露出纤细的脖颈。
她也换了一身干净的衬衫，领口松开两颗扣子，露出精致的锁骨，疲惫的面容上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潮红，凌乱的头发，染尘的肌肤，满足的眼神，舌尖偶尔轻轻舔过下唇，那副意犹未尽的模样，任谁看了都能猜到几分。
牡丹懵逼地眨了眨眼，推了推眼镜，语气里满是震惊：“你这是趁我睡着，和云澈在飞机上开了一把吗？”
“不止哦～”
妘清栀睁开眼，，拖长了语调，却没有明说。
“不止什么？”牡丹追问，“难道不止一把？”
妘清栀只是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转头走向妮嫫的床边，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醒了？感觉怎么样？”
“呜……疼……累……”
妮嫫听到熟悉的声音慢慢抬起头，眼眶微红，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珠，眼神里满是劫后余生的疲惫，“我再也不要……再也不要做这种事情了……云澈他根本不是人……”
她说话的声音都带着气音，每说一句都要喘口气，身体蜷缩得更紧了，像一只受了惊的小兽，浑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了一般：“一开始还觉得……还觉得有点期待……结果到后面……真的遭不住了……他完全不会累的……折腾了好久……”
妘清栀从旁边拿过一瓶温水递到她面前：“喝点水缓缓？看你这样子，好像被折腾得够呛。”
妮嫫接过水杯，指尖冰凉，喝了一小口温水，干涩的喉咙才稍微缓过劲来。
她看着妘清栀似笑非笑的眼神，脸颊又红得像火烧，连忙拉过被子盖住脑袋，闷声说道：“不许笑我！我才是第一次，没有经验才会这样的！而且一连就是四五个小时！八回啊！整整八回啊！换做是你，肯定也受不了！”
“哦？是吗？”
妘清栀挑了挑眉，目光扫过舱厅里的云澈，眼底闪过一丝跃跃欲试，“那可不一定哦。”
牡丹站在旁边，听着两人的对话，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瞬间明白了什么。
她瞪大了眼睛，惊恐地看着妮嫫，又看了看神色坦然的妘清栀，嘴巴张得能塞进一个鸡蛋。
“妮嫫你竟然——”
自己今天早上才第一次和云澈做过，当时还疼得半天缓不过劲，本来还想着这次跟着一起出发，能向进度落后的妮嫫炫耀几番，结果才过了一个下午，妮嫫也……
不对！
自己才刚领先一步，怎么转眼就被妮嫫追上了？而且看妘清栀的样子，显然也在刚才一起刷了副本！合着就她一个人还在偷偷窃喜，实际上早就落在后面了？！
牡丹猛地反应过来，转头看向舱厅里的云澈，音量瞬间拔高：“云澈——！”
就在这时，飞机广播里传来机长的声音：“各位乘客，飞机即将降落在拳关市国际机场，请大家系好安全带，做好降落准备。感谢大家的乘坐。”
云澈睁开眼睛，假装没听见，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朝着休息间的方向喊道：“准备一下，到地方了。”
妘清栀连忙应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牡丹气鼓鼓的嘟起脸，则拍了拍被子里的妮嫫：“好了，先别躲了，到拳关市了，该下飞机了。”
被子里的妮嫫挣扎了半天，才慢慢探出头，眼神依旧带着疲惫，却还是点了点头：“知道了……我缓一缓就好……”
飞机缓缓降落在跑道上，伴随着轻微的颠簸，最终平稳停下。
舱门打开，外面的空气带着迦勒尔地区特有的湿润气息，阳光明媚，风也格外清爽。
……
含羞草酒店的四人间里，暖黄的灯光洒在床铺上，映得房间格外温馨。
云澈盘腿坐在靠窗的床上，指尖滑动着手机屏幕，屏幕上正显示着奇巴纳的对战资料，这位迦勒尔地区拳关市的道馆馆主，即便在大师球级也算得上是难缠的对手。
“奇巴纳……说是龙系馆主，但使用的宝可梦不全是龙系。”
他低声呢喃，目光落在资料里的宝可梦列表上，眼神渐渐变得锐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