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城峰电子大楼前的广场上人来人往。袁一凡刚走出旋转玻璃门，就被一个身影拦住了去路。
袁一凡！你给我站住！
肖福安气势汹汹地冲过来，一把抓住袁一凡的胳膊。他的手指像铁钳一样紧紧箍着，力道大得让袁一凡皱起了眉头。
叔叔，请您放手。袁一凡试图挣脱，但肖福安抓得更紧了。
放手？肖福安提高音量，引得路过的行人纷纷侧目，我女儿跟了你五年，给你生儿育女，你现在让她净身出户？你还是不是男人？
刘美娟也从人群中挤出来，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袁一凡，珂云为了你放弃工作，在家相夫教子，你现在说离婚就离婚，还让她一无所有，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周围渐渐聚拢了一些看热闹的人。有人拿出手机拍摄，有人交头接耳地议论着。袁一凡感到一阵难堪，但他强迫自己保持冷静。
叔叔阿姨，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他压低声音说，我们换个地方谈。
就在这谈！肖福安不但不放手，反而拽得更紧了，让大家评评理！我女儿五年的青春，就换来这个下场？
就是！刘美娟抹着眼泪附和，今天你必须给我们一个说法！至少要给珂云一套房子，再给一笔补偿款！
袁一凡皱着眉头，用力推开肖福安的手：叔叔阿姨，离婚是肖珂云背叛婚姻在先，协议是她自愿签的，我没有义务给她补偿。
你说什么？肖福安气得脸色发青，我女儿怎么可能背叛婚姻？分明是你想抛弃她，随便找的借口！
袁一凡啊，刘美娟哭得更伤心了，做人要讲良心。珂云这些年为你付出那么多，你现在说不要就不要了，让我们老两口怎么办？
围观的人群中传来窃窃私语。有人对着袁一凡指指点点，有人举着手机录像。肖福安见状更加得意，扯着嗓子喊道：大家都来看看啊！这个负心汉，抛弃结发妻子，还要让她净身出户！
袁一凡站在原地，面色平静地看着肖福安和刘美娟的表演。他注意到有几个同事也从大楼里走出来，正站在不远处观望。
叔叔阿姨，他的声音依然平稳，如果你们对离婚协议有异议，可以通过法律途径解决。在这里吵闹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法律？肖福安冷笑一声，你以为我们老百姓不懂法就好欺负？我告诉你，今天你要是不给个说法，我们就天天来你公司找你！
刘美娟抹着眼泪，我们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真面目！
袁一凡看着这对曾经被他当作亲人的长辈，心中最后一点温情也消失殆尽。他挺直脊背，目光扫过围观的众人，最后定格在肖福安脸上。
该说的我都已经说清楚了。如果你们坚持要在这里闹事，我会请保安来处理。
他的声音不大，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肖福安还想再说什么，但看着袁一凡冰冷的眼神，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刘美娟仍然在哭哭啼啼，但声音明显小了很多。周围看热闹的人见气氛不对，也开始慢慢散去。
袁一凡站在原地，看着面前这对老夫妻。曾几何时，他们也曾在家庭聚会上把酒言欢，也曾在他遇到困难时给予支持。如今却为了所谓的，不惜跑到他公司门口大吵大闹。
这一刻，他更加确信离婚是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