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化妆？”封景辰突然转头看向candy的助理。
女孩浑身一颤，握着化妆刷的手指节发白，“我、我学过理论，可没实操过...”
“就你了。”封景辰截断她的话，黑曜石般的眼眸扫过众人，“Astral Reverie连个靠谱的化妆师都找不来，不如让新人练练手。”
她的语气漫不经心，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压。
小林急得眼眶发红，刚要开口，花青墨已经对着镜子调整坐姿，“化吧。”
她转头冲助理露出个安抚的笑，“画砸了也没关系，就当拍创意片了。”
在两人目光的夹击下，助理深吸一口气，将颤抖的刷子蘸上粉底。
小林攥着染血的纸巾站在一旁，看着那抹浅粉一点点晕开在花青墨脸上，目光里翻涌着感激的涟漪。
当最后一抹高光扫过颧骨，宋雨初颤抖着放下化妆刷，镜面骤然亮起一片惊叹。
花青墨望着镜中人，琥珀色眼眸映着璀璨珠光，原本凌厉的下颌线被柔雾粉底晕染得恰到好处，唇角梨涡在腮红衬托下若隐若现。
“这手法绝了！”她指尖轻触脸颊，惊叹声引得隔壁补妆的艺人纷纷侧目，“把我眼尾的小痣都衬得像颗星子。”
化妆师助理慌忙后退半步，工牌上“宋雨初”三个字随着颤抖的胸口晃成虚影，“花、花小姐谬赞了！”
“您天生骨相优越，我不过用哑光修容遮了点下颌角...”
她突然捂住嘴，惊恐地望着镜中被自己“点评”的明星。
“原来你叫雨初。”花青墨转身时带起一阵香风，伸手按住女孩发颤的手腕，“有没有兴趣做我的专属化妆师？”
整个化妆间瞬间死寂，只有空调外机发出轻微嗡鸣。
宋雨初的瞳孔剧烈收缩，黑框眼镜险些滑下鼻尖，“花小姐别拿我寻开心！我今天才第一次给真人化妆，连假睫毛都贴歪了两根...”
“那又如何？”封景辰突然凑近，玫瑰雕花的指甲轻轻挑起宋雨初的下巴，黑曜石般的眼眸泛起笑意，“你觉得，她是那种会将就的人？”
她指尖转向花青墨，后者正对着镜子转动脖颈，任由珠宝在锁骨间碰撞出清脆声响。
宋雨初盯着花青墨耳后莹白如玉的肌肤，喉咙发紧，“我、我甚至不是您的粉丝...”
“我要的不是粉丝，是懂我的人。”花青墨突然转身，琥珀色眼眸里跳跃着狡黠的光，“比如你选的裸粉色唇釉，就比candy那个死亡芭比粉顺眼多了。”
她突然压低声音，“跟着我，保底工资翻三倍，奖金看心情。”
小林攥着沾血的纸巾，羡慕的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
作为实习生的她太清楚底层打工人的艰辛，刚想开口劝和，手机闹钟突然响起刺耳的铃声。
“花小姐！拍摄组已经在催了！”她急忙抓住宋雨初的胳膊，“你先去道具组领补妆箱，合同的事我慢慢和你说！”
花青墨任由封景辰替自己整理发梢，临走前冲宋雨初抛了个飞吻，“等我回来签卖身契哦。”
更衣室的门在身后合拢时，还能听见小林兴奋的低语，“你知道吗？妗夜传媒的化妆师可是娱乐圈出了名的高薪...”
更衣室的金属门锁咔嗒一声扣合，封景辰修长的手指还停留在锁把上，玫瑰雕花的指甲映着暖黄灯光，泛着冷冽的光泽。
她转身时黑色丝绸长裙带起一阵风，将花青墨困在门板与自己温热的身躯之间。
“当着我的面抛飞吻？”封景辰的声音裹着蜜里调油的醋意，黑曜石般的眼眸紧盯着花青墨泛红的眼尾，“小野猫最近胆子见长。”
她俯身时，鸢尾花香混着洗发水的清甜气息将人彻底笼罩，玫瑰雕花的指甲轻轻摩挲着花青墨的腰线。
花青墨被抵得后退半步，后背撞上冰凉的门板。
她仰头望着封景辰微蹙的眉峰，突然伸手勾住对方的衣领，将人猛地拉近。
四片唇瓣相触的瞬间，她含住封景辰的下唇轻轻厮磨，“某人不是还帮着劝小初？”
她气息不稳地轻笑，又在那嫣红的唇上啄了几下，“现在倒吃得满嘴酸味。”
封景辰瞳孔骤缩，反手扣住花青墨作乱的手腕。
玫瑰雕花的指甲掐进对方掌心，另一只手已经探进她的发间，将人按在门板上加深这个吻。
直到花青墨被吻得腿软，她才松口咬住那泛红的耳垂，声音沙哑得像是淬了火，“下次再敢...”舌尖舔过敏感的耳骨，“信不信我现在就 ...”
“拍摄要迟到了！”花青墨猛地推开人，耳尖红得几乎要滴血。
她慌忙整理被弄乱的衣领，却在转身时被封景辰从身后抱住。
微凉的手指贴着她的腰线滑进衣摆，在光滑的背脊上划出暧昧的痕迹，引得她浑身一颤。
“别闹！”花青墨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声音却软得像浸了水的棉花。
封景辰低笑着将下巴搁在她肩头，滚烫的呼吸扫过脖颈，“小野猫害羞了？”
说话间，指尖又故意在她腰窝处捏了一把。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小林急切的敲门声，“花小姐！导演已经在催了！”
封景辰这才意犹未尽地松开手，顺手帮她整理好歪斜的肩带，玫瑰雕花的指甲在锁骨处流连片刻，“便宜你了。”
她眨了眨眼，黑曜石般的眼眸闪过狡黠的光，“等拍完，再慢慢算账。”
更衣室的金属门锁咔嗒扣合时，隔间深处的布帘轻颤。
直到听到门外喊出“拍摄要迟到了”，脚步声逐渐远去，三线女星周曼妮仍死死攥着手机，指节泛白。
待门外彻底安静，她掀开布帘，盯着屏幕上的录像，眼底翻涌着兴奋与算计的光，“终于等到翻身的机会了。”
正当周曼妮对着手机屏幕反复确认录像完整时，更衣室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周姐！快轮到您拍摄了！”助理小吴的声音带着焦虑，“造型师都在催了！”
周曼妮猛地锁屏，将手机塞进助理怀里，冰凉的指尖掐住对方手腕，“给我锁在保险柜里，谁敢碰一下，你这个月工资别想要了。”
她转身时戏服的流苏扫过镜面，眼底的阴鸷还未完全褪去。
这一幕全被拐角处的程砚舟收入眼底。
他扶了扶金丝眼镜，镜片后的眸光微沉，封景辰和花青墨前脚刚离开，周曼妮后脚就对手机如此紧张。
再联想起她方才在更衣室里反常的滞留时间，其中端倪不言而喻。
他不动声色地跟在助理身后，待周曼妮走进拍摄棚，立刻拦住小吴的去路，“借一步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