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建国的脸涨得通红，像煮熟的虾：“你……你胡说！”
“我胡说？”林宇从门口走进来，手里捧着档案盒。他的西装皱巴巴的，领带歪在脖子上——昨晚他翻档案翻到凌晨，连澡都没洗。
陈少看见林宇，眼睛眯成一条缝：“哟，林顾问，这么早就来了？”
林宇没理他，把档案盒放在床头柜上：“这是1945年的苏家地契，还有您和苏秀兰（苏瑶的太奶奶）的‘救命协议’——您用‘救苏家十条命’换‘苏家孙女许配给陈家长孙’。”
陈建国盯着档案盒，突然笑了：“你以为这样就能扳倒我？”他拍了拍手，助理递进来一份文件，“这是恒远科技的‘税务问题’报告，林宇，你敢不敢看？”
林宇接过文件，翻开第一页——上面写着“恒远科技涉嫌偷税漏税，金额高达五千万”。他的瞳孔缩了缩，抬头看向陈建国：“您做的？”
“是我做的。”陈建国坦然承认，手指摩挲着翡翠镯子，“苏家当年救了我，可恒远科技是苏瑶她爸的命根子。我要让它‘合法’倒闭，这样苏家就只能靠我陈家的产业了。”
苏瑶的手指抠进掌心，指甲盖陷进肉里：“您为了‘报恩’，毁了恒远？”
“报恩？”陈建国冷笑，声音像砂纸擦过玻璃，“我陈建国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欠人情’。苏家救了我，我就要用‘苏家的产业’来还！”
（病房门突然被推开，两个警察走了进来。）
“陈建国，”为首的警察亮出逮捕证，“你涉嫌商业欺诈、偷税漏税，跟我们走一趟。”
陈建国的脸色瞬间煞白，像张白纸。他盯着警察，又看了看林宇，突然笑了：“你们……有证据吗？”
林宇举起档案盒，又指了指陈建国手腕上的镯子：“有。这是您和苏秀兰的‘救命协议’，这是恒远科技的‘税务问题’报告，还有——”他顿了顿，“这是苏秀兰当年送给您的翡翠镯子，内侧刻着‘苏’字——和苏瑶脖子上的是一对。”
陈建国的手一抖，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苏瑶蹲下来，捡起镯子。她的指尖碰到陈建国的手背——凉得像块冰。她抬头看向林宇，林宇对她点了点头。
（走廊里传来脚步声，越来越近。）
陈少的脸色变了，他冲过去抓住林宇的衣领：“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宇掰开他的手，平静地说：“我是来讨债的。”
陈少愣住，还没反应过来，警察已经上前抓住了他的胳膊：“陈少，跟我们走。”
陈少挣扎着，喊道：“我爸犯了错，关我什么事？！”
“你涉嫌参与伪造文件、商业欺诈，”警察说，“我们会一并调查。”
（病房里只剩下苏瑶和林宇。）
苏瑶握着玉镯子，看着空荡荡的病床，轻声说：“结束了。”
林宇点点头：“嗯，结束了。”
窗外的阳光照进来，落在玉镯子上，泛着温暖的光。苏瑶突然笑了，她把镯子戴在林宇手腕上——大小刚好合适。
“林宇，”她说，“以后，我们一起戴这对镯子。”
林宇看着她，喉咙发紧。他伸手摸了摸镯子，又摸了摸她的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