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从孤儿到首富

人生重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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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知识的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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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北京已经带了些秋凉,傍晚的风穿过教学楼的走廊,卷起地上几片泛黄的梧桐叶,却吹不散三楼东侧教室里的热气——那是一种混杂着粉笔灰、旧课本油墨香,还有年轻人求知欲的热。

英语角的成功不是一句空泛的“旋风”,是能摸到、能听到的实在:上周三,之前连“Good morning”都不敢大声说的机械系学生赵建国,居然能对着韩老师完整复述一段《大学英语》的短文;前天晚上,有外班的同学趴在窗外记笔记,被周老师发现后,没赶他走,反而递了张凳子让他进来听。

周四的课程结束时,墙上的挂钟刚过九点,指针在昏黄的灯光下投出细长的影子。

我坐在前排站起来转身,看着底下53张脸——有的还攥着笔,笔尖在笔记本上悬着,似乎还想把最后一个语法点记下来;有的揉着发酸的脖子,却依旧睁着亮晶晶的眼睛,等着我再说点什么。这种眼神太熟悉了,是饿了很久的人看到面包的样子,也是我当初决定把英语角办下去的底气。

“大家先别急着走。”我清了清嗓子,教室里瞬间静下来,连窗外的虫鸣都显得清晰了些,“明天下午课后,麻烦韩老师、周老师、郑老师,还有咱们11位副部长,到这儿来一趟,有重要事宜要跟大家商量。”

话音刚落,底下立刻起了阵小小的骚动。坐在第一排的张唯一推了推鼻梁上那副用胶布粘过镜腿的眼镜,小声问旁边的李梅:“你说会是什么事?难道是英语角要加课?”

李梅扎着两条紧实的麻花辫,发梢沾着点粉笔灰,她摇摇头,手里的橡皮在指尖转了个圈:“不好说,韩浩这么严肃,估计是大事。”

后排的王建军已经收拾好书包,听到这话,探过头来:“管他啥事儿,明天来不就知道了?”说着还拍了拍张唯一的肩膀,却被陈意涵瞪了一眼——她还在整理课堂笔记,王建军的动作带起一阵风,吹乱了她的纸页。

我看着这熟悉的吵闹劲儿,忍不住笑了笑:“具体的明天说,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别琢磨太晚。”

周五下午的阳光比前几天更暖些,斜斜地从西窗照进来,落在教室后排的旧课桌上。那些桌子大多带着深浅不一的划痕,有的还刻着模糊的名字,是往届学生留下的痕迹。阳光在划痕上流动,像是给旧木头镀了层金边。

核心成员们来得很齐。韩老师最先到,手里拎着个搪瓷茶杯,杯壁上印着“为人民服务”,杯盖磕了个小缺口,他走到窗边的位置坐下,把茶杯放在桌角,顺手擦了擦上面的灰。周老师跟着进来,怀里抱着一摞英语课本,她把课本放在讲台上,笑着跟大家打招呼:“这么早都到了?”郑老师则拿着个牛皮纸笔记本,不苟言笑地找了个靠后的位置坐下,翻开笔记本,笔尖悬在纸上,随时准备记录。

11位副部长陆续进来,张唯一还是那副慢半拍的样子,找了个离韩老师近的位置;李梅坐在他旁边,从口袋里掏出块硬糖,偷偷塞给张唯一;王建军一进门就直奔我旁边的空位,坐下时椅子腿在地上刮出“吱呀”一声,引得郑老师抬了下头。

“浩子,啥大事啊?”王建军刚坐下就凑过来,声音压得低低的,手还下意识地搓了搓,“整得这么正式,我昨晚琢磨了半天,连觉都没睡踏实。”他脸上带着点理工男特有的焦虑,眼睛里还有红血丝,估计真没少琢磨——上次英语角设备出问题,他熬夜修了半宿音响,也是这副样子。

我还没来得及回答,旁边的陈意涵已经扶了扶她那副厚重的黑框眼镜,笔记本在她面前摊开,上面已经用铅笔写好了“会议记录”四个字,连下面的分点都标好了序号。“王建军同志,”她的声音平静无波,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既然韩浩同志选择在公开场合正式通知,必然是有其充分考量和重要性的。耐心等待,积极思考即可。”说着,她还从笔袋里掏出支钢笔,拧开笔帽,吸了吸墨水,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

我看着这俩活宝,差点笑出声。王建军是出了名的实在,上次英语角缺人手,他一句话没说,连着值了三天班;陈意涵则是出了名的严谨,上次整理英语角的签到表,她连一个错别字都要改三遍。这两种性格凑在一起,总能闹出点有意思的事儿,但也正是这份实在和严谨,让我特别放心把事交给他们。

等所有人都坐定,教室里彻底安静下来,只有窗外的麻雀在叽叽喳喳地叫。我站起身,走到讲台前,从抽屉里拿出一叠纸——那是陈意涵前一晚熬夜整理的账目表,纸是学校发的草稿纸,边缘有些毛糙,但上面的字迹却工整得像印刷体,每个数字、每笔收支都标的清清楚楚。

“同志们,”我把账目表推到桌子中央,指了指最上面那一张,“这是英语角两周以来的详细收支账目。从材料费,到大家收的学费,每一笔都在这儿了,请大家过目。”

韩老师最先伸手拿起账目表,手指顺着纸页往下滑,嘴里还小声念着“粉笔两元”。一开始他的表情还很平静,可当看到最后一行时,手指明显顿了一下,他抬起头,眼神里带着点疑问,看向我。我冲他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没错,那个数字是真的。

韩老师没说话,把账目表递给旁边的周老师。周老师接过来,眼睛扫过纸页,当看到“结余资金:5000元”时,她猛地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地捂住了嘴,小声说:“这么多?”声音里满是不敢相信。

账目表像接力棒一样往下传,每个人的表情都不一样。郑老师拿着账目表,凑近了看,眉头微微皱着,还伸手把旁边的张唯一叫过来,指着数字问:“这数算对了?”张唯一看了一眼,又掏出笔在草稿纸上算了算,然后点点头:“郑老师,没错,收支相抵,就是五千。”李梅接过账目表时,手都有点抖,她抬头看了看我,眼睛里满是震惊;坐在后排的刘芳——那个负责签到的副部长,看完后手里的笔“啪嗒”一声掉在地上,她赶紧捡起来,脸都红了。

最后,账目表传到了王建军手里。他刚接过来,眼睛就直了,盯着那个“5000元”的数字,手指狠狠戳在上面,声音都变调了:“五……五千块?!”他猛地站起来,差点碰倒身后的椅子,“浩子!这……这我没看花眼吧?这才两周啊!”他的眼睛瞪得像铜铃,手指因为用力而发白,“这钱……这钱都够在村里起好几间大瓦房了!我家去年盖房才花了八百块,再来一个月,不就够一个万元户了!”

教室里静得能听到每个人的呼吸声。五千块,在1962年可不是小数目——普通工人一个月工资也就三四十块,一个大学教授一个月也才一百多。这笔钱像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一开始的惊喜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沉甸甸的责任感。连一向沉稳的韩老师,都蹙着眉头,手指无意识地在桌角轻敲,发出“笃笃”的声音,像是在琢磨着什么。

我等了大概一分钟,直到教室里的骚动渐渐平息,才缓缓开口:“大家震惊是正常的,我第一次看到这个数字时,也跟大家一样。”

我的目光扫过韩老师深思的脸——他的茶杯还没动过,杯盖还敞着;周老师惊讶的表情还没褪去,手里还攥着账目表;郑老师的眉头依旧皱着,眼神里满是考量;还有各位副部长,有的兴奋地搓手,有的则忐忑地咬着嘴唇。

“但这,正是今天把大家召集起来的核心问题。”我顿了顿,声音低沉却坚定,“我们当初收学费,不是为了赚钱,是为了保证学习质量——想让真正愿意学、肯投入的同志来,避免有人来混日子。可大家别忘了,知识本身不应该被金钱束缚,更不能让这道学费的门槛,把那些渴望学习却交不起钱的同学挡在门外。”

我看着底下的人,他们的表情慢慢变了——刚才的兴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严肃。李梅低下头,手指抠着桌角,我知道她在想什么:她有个邻居家的妹妹,成绩很好,却因为家里穷,连英语课本都买不起,上次还来问她借笔记。

“所以,我们现在要想的,不是这五千块能存多久,”我加重了语气,“而是如何让这笔大家一起挣来的钱,创造出比它本身更重要的意义。如何让它真正回馈给那些想学习的同学,甚至惠及校外的学生?我们要让知识的价值流动起来,而不是让它躺在这儿,变成一笔死钱。”

我的话音刚落,陈意涵几乎立刻就开口了。她放下钢笔,身体坐直了些,声音依旧冷静,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韩浩同志,我完全理解并支持你的想法。”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知识本来就是给大家共享的,不能变成少数人的东西。这笔钱,说白了就是个工具——关键是我们怎么用这个工具,搭一座更宽的桥,让更多人能走过来学知识。”

她顿了顿,又补充道:“上次有个外班的同学来问我,能不能旁听英语角,他说他攒了半个月的饭钱,还是不够交学费,只能在窗外听。当时我没敢跟你说,怕你为难。现在有了这笔钱,我们是不是能帮到这样的同学?”

她说的这件事,我其实知道——那天我在走廊里看到那个同学,他蹲在窗外,笔记本放在膝盖上,冻得手都红了。陈意涵的话像一颗定心丸,不仅定了会议的基调,也把大家心里那点对钱的犹豫给打消了。

“意涵说得对。”我点了点头,“我这几天也琢磨了几个想法,想跟大家商量商量,也希望大家能多提意见,咱们一起把这事办好。”

所有人都坐直了身体,连王建军都不激动了,手里拿着笔,准备记笔记。陈意涵的钢笔又拧开了,笔尖悬在纸上。

“第一,咱们办一份英语报。”我伸出一根手指,“把咱们整理的英语易错点、日常口语对话、英语作文范文,还有文献解读的技巧、单词速记方法,都整合进去。还要让学员们投稿——谁要是能写出好的作文,或者总结出有用的学习方法,咱们就给稿费,哪怕不多,也是份鼓励。”

我看了看韩老师,他点了点头,示意我继续。“这份报纸,先在咱们精英班发,等内容成熟了,再向其他学校推——让他们也能投稿,也能订阅,形成一个良性循环。等积累多了,咱们就把这些内容整理成英语学习手册,每两个月出一版,让更多人能用到。”

“第二,办一本综合杂志。”我伸出第二根手指,“我认识一个师哥,现在在美国麻省理工读书,他愿意帮咱们买国外的期刊。咱们把那些期刊里有用的内容翻译成中文,比如计算机、软件、工业、建筑这些领域的新技术,还有国内的新政策,都摘录进去。不限于英语,只要是有用的知识,咱们都可以放进去。”

王建军听到“计算机”三个字,眼睛一下子亮了,手里的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差点把纸戳破。

“第三,办培训班。”我继续说,“先从高三开始——咱们学校有不少学霸,把他们的笔记、易错题集整理出来,再出几套模拟题。把大家的学习方法、应试技巧都汇总起来,编成资料,给高三的学生补课。不仅帮他们提高成绩,也能让咱们的知识有用武之地。”

李梅听到这儿,眼睛亮了:“浩子哥,这个好!我邻居家的孩子就是高三,成绩一直上不去,天天愁得睡不着觉,要是能有咱们的帮忙,肯定能行!”

“第四,出书。”我笑了笑,“咱们整理的习题集、模拟题、学习经验,都可以汇编成书。一开始不用想着正式出版,先油印一些,在小范围里传,等条件成熟了,再申请书号。”

“第五,创办翻译社。”我伸出第五根手指,“咱们精英班有不少英语好的同学,学校里还有一些外文资料需要翻译,校外的工厂可能也需要有人翻译设备说明书。咱们可以承接这些业务,让大家学以致用,同时也能赚点经费,补贴英语角和其他项目。”

五个想法说完,教室里安静了几秒,然后立刻炸开了锅。张唯一推了推眼镜,小声跟李梅讨论:“你觉得哪个项目先启动好?我觉得英语报 easiest,咱们有现成的资料。”李梅点点头:“我觉得培训班也不难,咱们先从教职工子弟开始,风险小。”王建军则激动地站起来:“我觉得杂志好!特别是计算机那块,咱们得让更多人知道计算机不是‘屠龙之技’!”

就在大家热烈讨论的时候,韩老师忽然开口了。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水,然后放下杯子,眉头依旧蹙着:“韩浩,意涵,你们的想法是好的,有理想,有魄力。”他的声音很沉稳,却带着一种不容忽视的严肃,“但是,你们有没有想过现实问题?”

所有人都安静下来,看向韩老师。

“办刊物需要刊号,出书籍需要书号,这些都得经过上级部门批准,不是咱们想办就能办的。”韩老师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人,“还有大规模的培训,也需要相关部门的同意。现在的形势,你们也知道——政策红线不能碰,一步踏错,不仅这些项目办不成,咱们英语角都得受影响。”

他顿了顿,语气缓和了些:“我不是泼大家冷水,是想让大家明白,做事情不能只靠热情,还得考虑可行性。咱们每一步都得如履薄冰,谨慎再谨慎。”

韩老师的话像一盆冷水,浇在了大家的热情上。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王建军的脸也垮了下来,手里的笔停在纸上,没再动。陈意涵也皱起了眉头,手指在笔记本上轻轻敲着,似乎在琢磨韩老师的话。

就在这时,王建军忽然又站了起来。他的脸涨得通红,刚才的失落一下子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执拗的热情:“韩老师,我知道您的顾虑,可计算机这块,咱们不能等啊!”他的声音有点激动,甚至带了点结巴,“您知道吗?咱们计算机系现在在学校里都没多少人待见,有人说咱们学的是‘没用的东西’,毕业都找不到工作!为啥?因为大家不了解!不知道计算机将来能干啥!”

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报纸,上面剪下来一小块,是国外报纸上关于计算机的报道。“我攒了好久才找到这张纸,上面说国外已经有‘集成电路’了,还有‘分时系统’,可咱们系里没几个人知道这些!”他把报纸递到韩老师面前,“要是咱们能办一本月刊,哪怕只是油印的,把这些内容翻译过来,让系里的同学、甚至其他系的同学都看到,他们就知道计算机不是虚无缥缈的东西,它正在外面飞速发展!这是在为咱们计算机系开拓生存的土壤啊!这比赚多少钱都有意义!”

王建军的声音不大,却像一团火,烧得每个人心里都热乎乎的。郑老师原本皱着的眉头慢慢舒展开,他看着王建军,轻轻点了点头:“建军说得对,计算机现在太缺普及了,咱们是该做点什么。”周老师也附和道:“我觉得也是,哪怕是小范围的油印资料,也比啥都不做强。”

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很暖。韩老师的顾虑是务实的,王建军的热情是珍贵的,这两种声音放在一起,才是把事情做好的关键。

“韩老师的顾虑很重要,是咱们必须优先考虑的。”我开口道,把大家的注意力拉回来,“建军的热情,也是咱们往前走的动力。那么,有没有一种方法,既能避开政策风险,又能实现咱们的想法呢?”

我环视了一圈在场的人,一字一句地说:“我觉得,关键在于——咱们不能闭门造车,得‘走出去,做调研’!”

“调研?”张唯一小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在当时还挺新潮,他有点没反应过来,“啥是调研啊?”

“就是去实地看看,问问大家真正需要啥。”我解释道,“咱们可以组织同学,利用周末的时间,去附近的工厂、政府机关,还有中学,跟他们聊一聊。比如工厂的技工师傅,他们是不是需要有人帮他们翻译外文设备说明书?机关的文员,是不是觉得公文写作很难,需要学习技巧?高三的学生,是不是缺好用的复习资料,需要有人给他们补课?”

我顿了顿,继续说:“让真实的需求来指引咱们的方向,而不是咱们坐在教室里想当然。这样一来,咱们做的事情就不是‘瞎折腾’,而是真正帮大家解决问题。咱们活动的‘正当性’和‘必要性’就会大大增强,向学校和上级部门说明情况时,也更有底气,风险自然就小了。”

其实我心里想的是“用户导向”——这是2025年做产品最基本的思维,可在1962年,我得把它翻译成大家能听懂的话。

我的话刚说完,张唯一就眼睛一亮:“浩哥,这个主意好!咱们可以先从小的做起,比如把精英班讨论的精华、翻译的外文资料,做成油印的内部学习资料,在小范围里传——这不涉及出版,就是同学间的学习交流,没人会说啥。”他之前在学校的印刷厂帮过忙,对油印的流程很熟,“我还能去印刷厂问问,油印的成本多少,咱们能不能承担。”

李梅也赶紧补充:“培训班也能从小范围试点开始!咱们先面向学校的教职工子弟——他们的家长都是学校的老师,知根知底,咱们帮他们补课,家长放心,学校也不会有意见。等效果好了,再慢慢扩大范围,这样风险小,还能积累经验。”

陈意涵则拿起笔,在笔记本上飞快地写着:“调研的思路很科学。我可以设计一套标准化的调查问卷,分工厂、机关、中学三类,每类的问题不一样。比如给工厂师傅的,就问‘您在工作中遇到的最大知识困难是什么’;给高中生的,就问‘您最需要哪科的复习帮助’。还可以设置‘可接受的培训时间’‘能承受的费用范围’这些选项,把需求量化,方便咱们分析。”

看着大家的思路被打开,每个人都在为这件事出谋划策,我心里特别踏实。这就是团队的力量——不是一个人说了算,而是大家一起想办法,一起解决问题。

“好!大家的建议都特别好!”我趁热打铁,走到黑板前,拿起一支白色的粉笔,“既然这样,咱们就把这些事串起来,搞一个‘知识合作社’!”

“知识合作社?”王建军念叨了一遍,眼睛里满是兴奋,“这名字好!一听就知道是干啥的!”

我笑了笑,在黑板上写下“知识合作社”五个大字,然后开始分点:

“第一,知识沉淀与内参。”我在黑板上写下第一点,“继续办好咱们的英语角,同时出一份《英语学习内参》——把精英班的学习精华、常见错误、解题技巧都整理进去,油印出来,先在精英班发,以后再慢慢扩大范围。”

我看了看陈意涵,她立刻点头:“内参的整理我来负责,每周出一期,周末油印好,周一发给大家。”

“第二,技术前沿通讯。”我写下第二点,转头看向王建军,“建军,你不是想做计算机的资料吗?咱们就办一份《计算机技术通讯》,把你找的外文资料、翻译的内容都放进去,也是油印,先在计算机系传,再推广到其他系。”

王建军一下子站起来,激动地说:“我今晚就拍电报给师哥,让他帮忙找最新的期刊!翻译的事我也能牵头,咱们系有几个同学英语也不错,可以一起弄!”

“第三,启明补习班。”我写下第三点,“‘启明’就是点亮知识的意思,先从教职工子弟开始,周末在学校的空教室里补课,主要补英语和数理化。李梅,你之前帮邻居家孩子补过课,这个补习班就由你和张唯一负责,怎么样?”

李梅立刻点头,眼睛亮闪闪的:“没问题!我明天就去教务处问问,能不能借教室,再跟教职工们打个招呼,看看有多少孩子需要补。”张唯一也跟着点头:“我可以帮着整理复习资料,把咱们的学霸笔记都汇总一下。”

“第四,知识小册子汇编。”我写下第四点,“把内参、通讯、补习班的资料,还有大家整理的学习经验,都汇编成小册子,比如《清华学霸学习法》《高考数理化易错题精编》,先油印,等条件成熟了,再想出版的事。陈意涵,这个汇编的事就交给你,跟内参的整理错开时间。”

陈意涵点点头,在笔记本上记下:“小册子每两个月出一本,先出英语和数学的,后面再出物理和化学的。”

“第五,清华青年翻译社。”我写下第五点,“咱们找学校和附近的工厂,承接一些非涉密的翻译业务,比如学校的外文资料,工厂的设备说明书。翻译社的成员就从精英班里选,英语好的同学都可以加入,赚来的经费补贴合作社的其他项目。郑老师,您在学校里人脉广,能不能帮咱们牵牵线,联系一下翻译业务?”

郑老师一直没怎么说话,听到这话,他点了点头:“我可以跟校办和附近的机械厂问问,看看他们有没有需要翻译的东西。翻译社的管理你们年轻人来做,我帮你们搭个桥。”

“第六,社会调研小组。”我最后写下一点,“咱们不能只在学校里做,还得走出去。陈意涵,你设计好问卷后,咱们组织几个同学,周末去附近的工厂和中学调研,看看他们真正需要啥,根据调研结果调整咱们的项目。”

陈意涵点头:“问卷我明天中午前弄好,给您和韩老师过目,没问题就打印出来,周末就能去调研。”

我把粉笔放下,看着黑板上的六点计划,又看了看底下的人——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兴奋和期待,眼睛里闪着光。这种感觉特别好,像是一群人朝着同一个目标奔跑,心里满是劲。

韩老师一直坐在窗边,静静地听着,手里端着茶杯,却没怎么喝。当我讲完最后一点时,他忽然轻轻鼓了鼓掌,声音不大,却很有力。他站起身,走到讲台前,看着我们,脸上露出了罕见的笑容——不是平时那种严肃的笑,而是带着激赏和欣慰的笑。

“好!好啊,韩浩!”他的声音里满是感慨,“我一开始还担心你们太冒进,没想到你把事情梳理得这么清楚,一环扣一环,把看似冒险的事,变成了有章有法、利国利民的正事!”

他顿了顿,继续说:“只要咱们坚持‘调研先行、按需服务’,不搞虚的,脚踏实地,这个知识合作社不仅可行,还大有可为!学校那边,我去跟领导沟通,把咱们的想法和计划跟他们说说,争取他们的支持——这么好的事,领导肯定会同意的!”

韩老师的话像一声发令枪,彻底点燃了所有人的热情。教室里立刻热闹起来,大家开始讨论具体的分工:陈意涵拿着笔记本,挨个问大家的时间安排;王建军拉着计算机系的几个同学,商量着怎么给师哥写信;李梅和张唯一凑在一起,琢磨着补习班的课程表;郑老师则跟韩老师小声讨论,怎么跟学校领导汇报。

阳光慢慢西移,透过窗户照在每个人的脸上,暖洋洋的。我看着眼前的场景,心里满是感动——这就是我想要的团队,有热情,有想法,更有行动力。

周六的北京,天空蓝得像一块洗过的蓝布,没有一丝云彩。我早上七点就起床了,换上了一件干净的蓝布褂子,揣着笔记本,坐公交去文津街的北京图书馆。

公交上很挤,大多是去上班的工人和上学的学生,每个人都带着一股子干劲。车窗外,街道两旁的槐树叶子已经开始泛黄,风吹过,叶子沙沙作响。路边的商店门口挂着红色的招牌,“北京百货商店”“新华书店”“国营理发店”,都是那个年代特有的样子。

到图书馆的时候,才八点半。这座建于1930年代的仿宫殿式建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庄严肃穆。绿琉璃瓦的庑殿顶,在蓝天下闪着光;汉白玉的围栏上刻着细致的花纹,摸上去冰凉;门口的两只石狮,威武地站在两侧,眼睛瞪得圆圆的,像是在守护着里面的知识。

我走到门口,看到有不少人已经来了——有戴着老花镜的老人,手里拿着古籍,慢慢往里走;有背着书包的学生,蹦蹦跳跳地跟在家长后面;还有穿着中山装的学者,手里拎着公文包,表情严肃。每个人都放轻了脚步,连说话都压着声音,生怕打扰了这里的安静。

图书馆的大厅很高,穹顶上绘着彩画,画的是山水和花鸟,色彩鲜艳却不张扬。大厅中央有一个长长的服务台,工作人员穿着蓝色的制服,耐心地给读者解答问题。我走到阅览区的门口,推开厚重的木门,一股旧书特有的清香扑面而来——那是纸张、油墨和时间混合的味道,让人心里一下子静下来。

阅览区很大,一排排深色的木质书桌整齐地摆放着,桌子上放着台灯,阳光透过高窗洒进来,在桌子上投下长长的光影。每个书桌前都坐着人,有的在看书,有的在写笔记,只有翻书页的“沙沙”声和笔尖划过纸张的“唰唰”声。

我沿着书桌慢慢走,目光在人群中寻找。很快,我就在靠窗的位置看到了林雪晴。

她坐在那里,阳光透过玻璃,温柔地洒在她身上,给她的头发镀了一层金边。她穿着一件浅灰色的上衣,头发扎成一个马尾,发梢用一个蝴蝶发卡固定着——那是上次我送她的那个,美极了!她的面前摊着一本立体几何课本和一个笔记本,笔记本是用线缝的,封面已经有些磨损,应该用了很久了。

她正埋首在课本里,眉头微微蹙着,手里的笔在草稿纸上画着辅助线,画错了就用橡皮擦掉,再重新画。过了一会儿,她像是算出了答案,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了一个浅浅的笑容,眼睛里闪着光。

那种全神贯注的样子,格外动人。我站在原地看了一会儿,才轻手轻脚地走过去,在她对面的空位坐下。

我轻手轻脚走过去,在她对面坐下:“不好意思,等久了吧?”

她抬头看见我,眼睛一下子亮了,嘴角也扬起来:“没事!我才来半小时,刚把上午的内容复习完。”说着,她把笔记本推过来,“你看,这是我整理的立体几何辅助线思路,分了中点连线、垂线、平行线三种情况。这道题你上次错了,我特意标红了,你再看看,是不是辅助线画错了?”

我拿起笔记本,上面的字清秀工整,红笔标的重点特别清楚。我笑了:“你咋记得这么清楚?我上次就挠了挠头,你就记住了。”

她脸有点红,低下头翻笔记本:“谁让你上次跟个小学生似的,一道题琢磨半天,还把笔帽都拧下来了。”

我挠了挠头:“那不是没找到思路嘛。你这笔记太有用了,我正好卡在立体几何上,回去好好看看。”

她抬头笑:“有用就好,我还怕整理得不好呢。对了,你昨天说的会议,到底啥结果啊?”

我把合作社的计划一五一十跟她说了——从五千块的结余,到办内参、通讯、补习班,再到调研的想法,都跟她说得清清楚楚。她听得特别认真,眼睛越听越亮,手里的笔在草稿纸上无意识地画着圈。

“韩浩,这事儿太有意思了!”她凑过来,声音压得很低,却难掩激动,“比我们整天死记硬背强多了!你说的中学调研,交给我吧!我是师范附中高三的,认识好多同学,还有学生会的张伟,他管宣传,能帮着发问卷。我还能问我们老师,比如数学王老师,他天天跟我们说‘缺好的压轴题’,物理李老师想要更多实验题资料,我都能帮你问清楚!”

我看着她泛红的脸颊,心里一动:“有你帮忙,我心里就有底了。本来还怕中学调研不好搞,有你这位‘内部人士’,肯定能拿到第一手情况。”

她笑了:“啥内部人士啊,就是帮个忙。对了,问卷啥时候弄好?我周末就能去发。”

“陈意涵今晚就设计,明天中午就能弄好,到时候我给你送过去。”我顿了顿,看着她的眼睛,“今天来图书馆,最大的收获不是能查资料,是请到你这位‘活体参考文献’。”

她愣了一下,脸颊瞬间红到耳朵根,伸手轻轻打了我胳膊一下:“去你的!谁是你‘活体参考文献’!你再这么说,我就不帮你调研了!”

我赶紧告饶:“别啊,我错了,你是最重要的帮手,没你不行。”

她“噗嗤”笑了:“这还差不多。赶紧看书吧,别耽误时间,我下午还要回家整理笔记呢。”

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都静下心来学习。我拿出英语课本背单词,她继续做立体几何题。偶尔遇到不会的,就凑在一起小声讨论。

“这道英语阅读题,你咋选b啊?我觉得是A。”她指着我课本上的题,眉头皱着。

我凑过去看:“你看上下文,这里说的是‘sophisticated equipment’,指的是精密设备,不是复杂的人,所以选b。”

她琢磨了一会儿,点头:“哦,原来如此,我刚才没注意上下文。”

“你这道几何题,辅助线画错了。”我指着她的草稿纸,“应该从中点画垂线,不是平行线,这样才能构成直角三角形。”

她赶紧改:“对哦,我怎么没想到!上次你也说过,中点连线要结合垂线,我又忘了。”

我笑了:“没事,多练几道就记住了。”

不知不觉,太阳就西斜了,图书馆闭馆的铃声响起来。我们赶紧收拾东西,她把笔记本放进书包,又检查了一遍:“没落下东西吧?我上次把橡皮落这儿了,找了半天才找着。”

我帮她拎着书包:“没落下,都收好了。”

走出图书馆,夕阳把我们的影子拉得很长,落在古老的街道上。路边的槐树叶被染成金色,风吹过,叶子落下来,打着旋儿。有个卖糖葫芦的老人扛着草靶子走过,吆喝着:“糖葫芦——甜又酸的!”

“你明天给我送问卷的时候,直接去我们学校门口吧,我中午在那儿等你。”她一边走,一边说。

“好,中午十二点,我准时到。”我点头,“对了,调研的时候要注意安全,别去太远的地方。”

她笑了:“放心吧,我就在附中附近,不去远的地方。我们班有五个同学都愿意帮着发问卷,很快就能收上来。”

“那太好了,到时候收上来的问卷,咱们一起整理,统计需求。”

“好啊,我家有桌子,能放得下。”她顿了顿,又说,“你们的补习班要是办起来,我能不能去帮忙?我英语和数学都还行,能帮着补课。”

“求之不得!有你帮忙,补习班肯定能办好。”

她又笑了,眼睛在夕阳下亮晶晶的:“那说定了,我周末有空就去。”

走到公交站,她要坐的车先到了。她跳上车,从车窗探出头:“别忘了明天给我送问卷!”

我挥手:“忘不了!你路上小心!”

车开走了,我看着她的身影越来越远,心里满是期待——期待着问卷,期待着调研,期待着合作社能帮到更多人,更期待着能和她一起,把这件有意义的事一直做下去。

我知道,有这么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有这么一颗想为大家做事的心,我们的知识合作社,一定会慢慢长大。两个时代碰撞出的火花,一定会在这片土地上,燃起更耀眼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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