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换上一身利落的夜行衣(其实也就是深色便服),熟门熟路地避开巡夜的下人,溜到马厩,牵出她那匹“马兄”,翻身而上,一夹马腹,如同暗夜里的幽灵,悄无声息地冲出澄园,朝着京郊皇庄的方向疾驰而去。
“刘三这家伙肯定要啰嗦,承泽知道了肯定要拦着!本郡主这次要独断专行!让你们看看,什么叫雷霆手段!”
她怀里揣着仅存的两包“警示弹”,心中燃烧着“为民除害”的熊熊火焰。
一路疾驰,终于在天色将明未明之时,赶到了那两位地主所在的镇子。凭借着白天的记忆,她很容易就找到了李员外家那气派的宅院。
四下寂静无人。姜璃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拿出“警示弹”,估算好距离和角度,用火折子点燃引信,用力朝着李员外家那高大的门楼扔了过去!
“轰——!!!”
一声巨响打破了黎明的宁静!李员外家的门楼被炸塌了半边,碎木砖石飞溅,浓烟滚滚!院内瞬间鸡飞狗跳,哭喊声、惊叫声响成一片。
“哼!让你冒用我的名号!”姜璃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拍了拍手上的灰,心中畅快了不少。
她毫不耽搁,立刻赶往下一个目标——吴员外家。
然而,就在她刚摸到吴员外家后院墙根,准备如法炮制时,好巧不巧,吴员外那个流连青楼、彻夜未归的宝贝儿子,正好醉醺醺地被一群家丁护着回来了!一眼就看到了墙根下鬼鬼祟祟、形迹可疑的姜璃!
“喂!干什么的?!”吴家少爷醉眼朦胧地喝道,他身后的家丁立刻围了上来,将姜璃堵在了墙边。
姜璃心里一惊,但随即镇定下来。她索性站直身体,扯下蒙面的布巾,露出那张即使在昏暗晨光中也难掩精致的脸蛋,厉声道:
“瞎了你们的狗眼!本宫乃永嘉郡主姜璃!你们吴家打着我的名义盘剥百姓,无恶不作,今日特来惩戒!”
谁知那吴家少爷借着酒劲,又看姜璃孤身一人、衣着普通(夜行衣在他眼里跟普通百姓衣服没区别),压根不信!
“哈哈哈!”吴家少爷放肆地大笑起来,色眯眯地盯着姜璃,“永嘉郡主?就你?郡主会大半夜穿成这样跑来炸门?小美人儿,编谎话也编个像样点的!不过……你长得倒是真水灵,比怡红院的头牌还标致!”
他搓着手,淫笑着上前一步:“来人啊!请我们这位‘郡主’回府里好好‘做客’!本少爷正缺个像你这样的俏姨娘呢!”
姜璃看着围上来、不怀好意的家丁,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她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异常冷静,甚至主动将双手背到身后,语气平静得可怕:
“你们想清楚了。”她一字一顿地说,目光扫过眼前众人,“这绳子一旦绑上,可就不是退地、抄家那么简单能了结的事情了。”
她这话带着森然的寒意,可惜,听在一群被酒色和蛮横冲昏头脑的人耳中,只当是虚张声势。
“跟她废什么话!绑了带走!”吴家少爷不耐烦地挥手。
家丁们一拥而上,用粗糙的麻绳将姜璃的双手反绑在身后。
姜璃异常配合,没有丝毫挣扎,只是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看死人一样的笑意。
“很好……绑吧。这下,性质可就彻底变了。”
就在家丁们推搡着姜璃,准备将她押进吴府的那一刻——
“放肆!放开她!”
一声如同惊雷般的怒吼从街口传来!
只见刘三和敖承泽一马当先,身后跟着大批身着禁军服饰、手持火把和兵刃的官兵,如同神兵天降,瞬间将吴府门口围了个水泄不通!火光将黎明前的黑暗照得亮如白昼!
敖承泽面沉如水,眼神锐利如刀,死死盯着那些还抓着姜璃的家丁,周身散发出的杀气几乎凝成实质。
刘三则是一脸后怕和愤怒,指着吴家少爷怒吼:“狗东西!还不快放开永嘉郡主!你们吴家是想被满门抄斩吗?!”
吴家少爷和他那群家丁,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大军和明显身份尊贵、怒气冲天的敖承泽,瞬间酒醒了大半,一个个面如土色,双腿发软,“噗通噗通”跪倒一地
刘三刚要给她解开绳子,姜璃突然想到了什么,一下子躲开了刘三刚刚伸出的手立刻制止了她。
“刘三!先别解开,我荷包里有点番茄酱你拿出来。“
刘三听到姜璃的指示,虽然满心疑惑,但长久以来养成的“郡主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条件反射让他立刻执行。他手忙脚乱地从姜璃腰间的荷包里果然摸出一个小油纸包,里面还真是些红色的、粘稠的、看起来很像血的酱料(天知道郡主为什么随身带这个)。
“郡主,这……”刘三看着手里的“番茄酱”,又看看躺在地上开始调整姿势的姜璃,一脸懵。
“别废话!快!抹我嘴上!快点!”姜璃压低声音急促催促,同时已经选好角度,身子一软,“瘫倒”在地,甚至还很有职业素养地踢蹬了两下腿,然后脑袋一歪,眼睛一闭,不动了。只在刘三俯身时,飞快地对他眨了一下眼。
刘三瞬间明白了郡主的意图!这是要……碰瓷……啊不是,是要把罪名往死里坐实啊!
他不敢怠慢,立刻用手指蘸了那番茄酱,小心翼翼地抹在姜璃的嘴角和下巴上。那鲜红的“血迹”在她白皙皮肤的映衬下,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几乎是同时,接收到姜璃眼神示意的敖承泽也反应了过来。他虽然对姜璃这戏精上身的行径感到一阵无语,但配合起来却是毫不含糊。
只见敖承泽脸色瞬间变得铁青,周身杀气暴涨,他猛地抽出腰间佩剑,指向吓得魂飞魄散的吴家众人,声音如同来自九幽寒冰,带着滔天的怒意:
“好啊!你们吴家真是好大的狗胆!不仅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当朝郡主,竟还敢下此毒手,谋害郡主?!”
刘三也立刻扑到“昏迷不醒”的姜璃身边,发出惊天动地的哭嚎,演技浮夸却情感充沛:
“郡主!郡主哎!您怎么了?!您醒醒啊!呜呜呜呜呜呜呜呜呜x﹏x!你们这些天杀的!竟然害死了郡主!我跟你们拼了!”
他一边干嚎,一边还不忘轻轻摇晃姜璃的肩膀,确保“尸体”不会笑场。
这一下,局面彻底失控了!
原本可能只是绑架的罪名,瞬间升级成了谋杀皇室成员!这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吴家少爷和他那群家丁,看着地上“嘴角淌血”、“生死不知”的永嘉郡主,再听着瑞王世子和那位管家声嘶力竭的控诉,一个个吓得魂飞魄散,面无人色,有几个胆小的甚至直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吴家少爷瘫坐在地,裤裆瞬间湿了一片,嘴里只会无意识地念叨:“没有……我没……我没杀她……我没……”
周围的官兵们也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随即看向吴家众人的目光充满了愤怒和冰冷。绑架郡主已是死罪,如今竟敢谋害?这吴家是自取灭亡!
敖承泽强忍着嘴角抽搐的冲动,维持着暴怒的表情,厉声下令:“来人!将吴家上下全部拿下!查封府邸!若有反抗,格杀勿论!速传太医!”
官兵们轰然应诺,如狼似虎地扑了上去。
躺在地上“装死”的姜璃,听着周围的混乱、刘三的干嚎、承泽的怒吼,以及吴家人绝望的哭喊,心里乐开了花,还得拼命忍住不能笑出来,憋得十分辛苦。
吴府门口,鸡飞狗跳。吴家上下如同被抄了窝的蚂蚁,哭爹喊娘地被如狼似虎的官兵一个个带走。现场只剩下“重伤昏迷”的姜璃,以及强忍着笑意和无奈、陪她演完这场大戏的敖承泽与刘三。
眼见吴家人被押走,刘三松了口气,凑到依旧躺在地上“挺尸”的姜璃身边,小声说:“郡主,戏演完了,吴家都抓起来了,奴才给您把绳子解开吧?”
姜璃眼睛都没睁,只是嘴角几不可察地动了动,用气声道:“等等!先别解开!”
刘三和一旁的敖承泽都是一愣。
只见姜璃悄悄睁开一只眼,瞄了瞄四周,确认吴家这边已经处理完毕,然后小声而迅速地下达了新指令:
“快!趁热打铁!还有一家呢!李员外家!把我抬到他们家炸塌的大门口去!姿势摆好!”
敖承泽、刘三:“!!!”
(敖承泽内心oS):“还来?!这丫头是碰瓷碰上瘾了?!”
(刘三内心oS):“我的祖宗诶!您这是一条龙服务,要把两家打包送走啊!”
但看着姜璃那“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坚定眼神(即使闭着眼也能感受到),以及想到李家同样作恶多端,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同样的决定——陪她疯到底!
于是,在敖承泽的示意下,两名心腹侍卫小心翼翼(且动作飞快)地抬起依旧被反绑双手、嘴角“淌血”、双目紧闭的姜璃,一路小跑,将她“搬运”到了不远处李员外家那被炸塌了半边的门楼前,找了个最显眼、最惨烈的位置,将她轻轻放下。
姜璃甚至还敬业地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一条腿微微抽搐,显得更加“伤重垂危”。
刚刚安顿好“案发现场”,敖承泽立刻对随行的大理寺官员使了个眼色。那官员也是机灵人,虽然心里跟明镜似的,但面上却是一派凝重,立刻摊开卷宗,准备记录。
就在这时,李员外一家子被外面的动静吵醒,战战兢兢地打开残破的大门,想看看究竟发生了何事。结果一探头,就看见自家炸毁的大门口,赫然躺着一个被绑着、嘴角带血、生死不知的姑娘!看那衣着身形,还有那张即便沾了“血”也难掩精致的脸……
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这唱的是哪一出,敖承泽和刘三已经带着大队官兵“及时”赶到,瞬间将李家大门再次围住!
敖承泽剑指惊魂未定的李员外,声音如同腊月寒冰,带着雷霆之怒:
“好啊!你们李家真是无法无天!竟敢谋害永嘉郡主?!来人!拿下!”
刘三再次扑到姜璃身边,戏精附体,嚎啕大哭:“郡主啊!您死得好惨啊!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就被这些恶贼害成这样了啊!呜呜呜……”
随行的大理寺官员立刻上前,一边“检查”姜璃的“伤势”,一边对着卷宗沉痛地记录:“经查,永嘉郡主姜璃,于李员外府门外被发现,双手被缚,口有鲜血,伤势沉重,昏迷不醒……疑似遭李府之人毒手……”
李员外一家彻底懵了!
什么谋害郡主?
他们连郡主的面都没见过!
这姑娘是谁他们都不知道!
他们才是受害者啊!家门都被炸了!
“冤枉啊!大人!冤枉啊!”李员外噗通跪地,老泪纵横,“我们根本不认识这位姑娘!更不知道她是郡主啊!我们家门是被炸的!我们是苦主啊!”
“苦主?”敖承泽冷笑一声,指着“昏迷”的姜璃,“那郡主为何会身受重伤,被缚双手,躺在你家门口?难道是她自己绑了自己,打了自己,然后爬到你家门口来的吗?!”
李员外被问得哑口无言,百口莫辩,只能拼命磕头喊冤。
躺在地上的姜璃,听着李员外绝望的喊冤声和承泽义正辞严的质问,心里乐开了花,感觉腿抽筋都快演成真的了。
(姜璃内心oS):“完美!证据链闭合!看你们还怎么狡辩!敢冒用我的名头,这就是下场!”
于是,在姜璃这出“连环碰瓷”大戏的精准打击下,横行乡里、冒名敛财的吴、李两家乡绅,以“绑架、谋害郡主”的惊天罪名,被一锅端掉,连根拔起。消息传回皇庄村落,百姓们先是惊愕,随即爆发出震天的欢呼!
而我们的永嘉郡主姜璃,在“太医”的“全力救治”下,终于“悠悠转醒”。
吴、李两家地主因“绑架谋害郡主”被抄家下狱的消息,如同长了翅膀一般,一夜之间就传遍了皇庄附近的十里八乡。百姓们先是惊疑不定,待确认消息属实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第二天一大早,姜璃便骑着她的“马兄”,带着刘三和一小队护卫,再次来到了皇庄村落。与上次的憋屈和愤怒不同,这次她可谓是意气风发,神采飞扬。
她刚到村口,早已得到消息、翘首以盼的百姓们便“呼啦”一下围了上来,男女老少,黑压压跪倒一片,磕头的磕头,作揖的作揖,感激涕零的呼喊声此起彼伏:
“郡主千岁!多谢郡主为我们做主啊!”
“郡主来了,青天就有了!郡主来了,天下就太平啦!”
“我就知道郡主是好人!之前都是那些天杀的地主冒充您的名号!”
姜璃骑在马上,看着眼前这感人肺腑的场面,听着那发自肺腑的赞誉,心里那叫一个舒坦!比吃了十罐“十里香”蜜饯还甜!她努力想绷住脸,维持一下郡主的威严,但嘴角那得意的笑容怎么也压不下去。
“嘿嘿,看来我这波操作,深得民心啊!偶尔干点正事,感觉……还挺不赖?”
她清了清嗓子,挥了挥手,示意大家安静。然后,她站在马镫上,挺直了小身板,用她能发出的最“威严”又带着点“亲民”的嗓音,宣布了一个重磅消息:
“乡亲们!都起来吧!”
“吴家、李家作恶多端,假借本郡主之名,盘剥乡里,如今已被法办!他们名下强占、巧取豪夺的所有田产、财物,经本郡主奏请陛下,全部充公!”
她顿了顿,看着下面百姓瞬间亮起来的、充满期待的眼睛,终于图穷匕见,喊出了那句石破天惊的口号:
“今天,本郡主就做主了!咱们——打土豪,分田地!把这些田,按人头,公平合理地分给你们自己种!以后,你们就是这些田真正的主人了!”
“轰——!”
人群瞬间沸腾了!
“真的吗?!郡主万岁!”
“我们有自己的地了!再也不用交那么重的租子了!”
“郡主!您真是活菩萨啊!”
欢呼声、哭泣声、叫好声响成一片,整个村落都沉浸在一片前所未有的欢乐海洋中。
姜璃看着这热闹的景象,心满意足。在刘三和村里老者的协助下,分田工作热火朝天地开始了。她甚至还像模像样地亲自拿着田亩册子(虽然看不太懂),指挥着如何划分,享受着众人崇拜的目光。
“嗯,这种感觉,比在澄园炸炉子有意思多了!”
不过,咱们的永嘉郡主,毕竟是永嘉郡主。在“大公无私”地主持完主要田地的分配后,她悄悄把刘三拉到一边,指着不远处一块靠近水源、阳光充足、看起来就格外肥沃的田地,小声吩咐:
“咳咳……那块地……对,就是那块!给本郡主留着。”
刘三一愣:“郡主,您这是……?”
姜璃理直气壮地解释:“你看啊,本郡主为了他们,又是装死又是碰瓷,劳心劳力,还差点被抢去当小妾!总得收点‘辛苦费’吧?再说了,本郡主的玲珑阁还需要地方试验新药材呢!这块地,就当是本郡主的试验田了!这很合理吧?”
“嘿嘿,这么好的地,荒着多可惜!种点稀有药材,或者……偷偷埋点不那么危险的研究材料,应该没人会发现吧?”
刘三嘴角抽搐了一下,但对郡主这“雁过拔毛”的性格早已习惯,只能点头应下:“是,奴才明白,这就给您划出来。”
于是,在“打土豪分田地”的一片欢腾中,永嘉郡主姜璃,既赢得了百姓的拥戴和美名,也没忘了给自己实实在在地捞了块好地。可谓是人情、实惠两不误,将她的智慧(和小算盘)发挥得淋漓尽致。
吴、李两家地主的覆灭,绝非仅仅因为姜璃那场“碰瓷”大戏。那充其量只是个导火索,一把撕开了他们罪恶遮羞布的利刃。
当大理寺和刑部的官员介入,开始彻查这两家凭借“代郡主收租”之名横行乡里的罪行时,才发现他们早已恶贯满盈,罄竹难书。
根本无需姜璃刻意罗织罪名,光是查实的旧案、新罪就已触目惊心:
盗取、强占皇庄田产:这是铁板钉钉的起步罪名。他们不仅冒名收取高额地租,更早年间就通过欺诈、逼迫等手段,不断蚕食、兼并原本属于皇庄和自耕农的土地。
欺男霸女,鱼肉乡里:良家子弟、恶仆依仗权势,在地方上堪称土皇帝。强抢民女、逼良为娼、殴伤人命、放印子钱逼得人家破人亡……一桩桩,一件件,被压抑多年的苦主纷纷站出来控诉,卷宗堆积如山。正如用户所说,从上到下,几乎找不出一个完全干净的人,最轻的罪名都涉及欺压良善。
对抗官府,结交胥吏:他们常年贿赂地方官吏,形成保护伞,使得百姓申诉无门,冤屈难雪。
姜璃给他们扣上的“绑架、谋害郡主”的帽子,更像是一记无可辩驳的“绝杀”。这个罪名太过惊悚,直接惊动了皇帝和中枢,使得地方上的保护伞瞬间失灵,所有罪行被连根拔起,无所遁形。
最终判决下来,可谓大快人心:
吴、李两家的主犯(包括那位想抢姜璃做妾的吴家少爷),数罪并罚,判斩立决,家产悉数抄没。
其直系亲属(三族之内),知情不报、参与作恶者,同罪论处;其余人流放三千里,遇赦不赦。
其庞大的家族、党羽,根据罪行轻重,或处斩,或流放,或徒刑,几乎被一网打尽。
这个“移三族加流放”的超豪华套餐,严格依据律法,并无夸大。他们的所作所为,早已触及了王朝统治的底线,即便没有招惹姜璃,覆灭也只是时间问题。姜璃的出现,不过是加速了这个过程,并且用一种极其戏剧化且解气的方式,为百姓讨回了公道。
(姜璃内心oS):“哼!本来偷皇庄的罪就够他们喝一壶了,居然还干了这么多缺德事!我这次简直就是为民除害的最佳助攻!这下看谁还敢说我胡闹?我这是精准打击,为民请命!”
经此一役,永嘉郡主姜璃在民间(尤其是京郊)的声望达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混世魔王”的形象里,悄然叠加了“嫉恶如仇”、“为民做主”的光环。而她本人,在得意之余,也隐隐感觉到,似乎……用这种有点“歪”但效果奇佳的方式解决问题,比单纯在澄园搞爆炸研究,更有成就感?
皇庄之事处理得干净利落,百姓称颂,恶霸伏法。姜璃揣着那块“试验田”的地契,心情复杂地回到了泱都。说一点都不得意那是假的,但一想到要面对皇帝舅舅,她那点得意就迅速转化成了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