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东哥脚下踏步,嘴唇快速开合,低沉且带着独特韵律,快速吟诵请仙口诀。
“阴山有路,蟒府有门,奉本堂教主号令,恭请蟒天花、蟒天龙,蟒家将,速临!护弟子周全!
”口诀落音的刹那,只见地面陡然嗡鸣震颤,两道旋风突然出现。
左边那条通体银白,鳞甲泛着月华般的冷光,正是蟒天花,它昂首时,头顶三寸处悬着一团淡青色雾气,雾气里隐有细碎花瓣虚影。
右边的蟒天龙则是墨黑底色,背脊贯着一道金线,形态比蟒天花更显威厉。
紧接着,又有四道青光从东哥落地化作四个身披青甲的矮壮身影,正是蟒家四将。
他们手持青铜短矛,甲胄上刻着细密的蟒纹,落地便呈四方阵形,稳稳将东哥和阿梅夫妻包围住。
“孽障!扰乱阴阳秩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蟒天龙的声音混着蛇信嘶鸣,粗粝如磨石刮过生铁,话音未落,它便甩动长尾,带着破风的锐响抽向面具鬼。
面具鬼似乎没料到东哥能瞬间请出蟒家兵马,它怪笑一声,周身黑气翻涌,竟在身前凝成一面黑沉沉的气盾。
蟒天龙的长尾狠狠砸在盾上,“铛”的一声金铁交鸣,黑气盾应声开裂出数道细纹,可面具鬼也借着这股反震力,轻飘飘的飘到了横梁上,十根指尖陡然伸长,化作乌黑色的利爪,泛着寒芒直扑下方的蟒天花。
蟒天花身形灵活,腰身一扭便避开利爪,同时张口喷出一团青雾。
那雾气沾到面具鬼的黑袍,竟滋滋冒起白烟,黑袍瞬间烂出几个黑洞。
面具鬼吃痛,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嚎,周身黑气暴涨数尺,裹挟着阴寒之气猛地朝蟒家四将扑去。
“结四方锁灵阵!”蟒家四将齐声低喝,四根青铜短矛交叉相抵,甲胄上的蟒纹骤然亮起青光,一道青芒结界应声展开,将四方空间牢牢锁住。
面具鬼撞在结界上,如同撞上铜墙铁壁,被弹飞出去,落地时在青砖上砸出一个浅坑,面具后的眼洞骤然亮起猩红光芒,双手猛地拍向地面。
堂屋地面瞬间裂开数道缝隙,无数黑气触手从缝里钻出来,如同毒蛇般缠向蟒家四将的脚踝。
四将反应极快,抬脚便将触手斩断,可黑气触手断了又生,越缠越多,很快便将他们的阵形搅得七零八落,青芒结界也随之黯淡下去。
蟒天龙见状,怒吼着冲上前,猛地撞向面具鬼的胸膛,将其顶出数米远,狠狠撞在墙上。
墙面应声开裂,灰尘簌簌掉落,面具鬼却毫发无伤,它抬手死死抓住蟒天龙的脖颈,黑袍里突然钻出数道细如发丝的黑气,顺着蟒天龙的鳞甲缝隙钻了进去。
“天龙!”蟒天花急声呼喊,张口喷出的青雾愈发浓郁,直逼面具鬼的面门。
面具鬼被迫松了手,蟒天龙趁机退开,脖颈处的鳞片已被黑气腐蚀出几个乌黑的小点,它甩了甩头,眼中凶光更盛,却也能看出几分虚弱。
就在这时,蟒家四将终于挣脱了黑气触手的纠缠,他们绕到面具鬼身后,同时将短矛刺向其背心。
面具鬼察觉身后异动,猛地转身,黑袍一卷便卷住两根短矛,可另外两根还是精准刺中了它的肩头,青芒顺着矛尖渗入,其周身黑气瞬间消散大半。
面具鬼彻底暴怒,它一把扯下肩头的短矛,狠狠掷在地上,青铜矛杆竟被生生捏扁。
它脸上的面具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从里面喷出一股黑红色的瘴气,瘴气所过之处,地面都被腐蚀得发黑发焦。
蟒天花躲闪不及,翼膜被扫到一角,顿时疼得蜷起身子,淡青色雾气也弱了几分。
东哥看得心头一紧,他咬破舌尖,将一口精血喷在桃木剑上,剑身瞬间亮起一层温润的红光刺像恶鬼。
“孽障,受死!”东哥将桃木剑刺向恶鬼,只见那恶鬼金光一照,发出凄厉的惨叫,周身黑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散,它拼命挣扎,却被金网死死困住。
就在金光要将其彻底吞噬时,它突然怪笑一声,猛地调转方向撞向堂屋墙角的钟馗像,随着“咔嚓”一声脆响,钟馗像应声开裂,面具鬼借着这股冲击力,化作一道黑烟从门缝窜了出去,消失在茫茫夜色里。
阿梅猛地从床上坐起,额头上全是冷汗,她大口喘着气,手心还死死攥着被角,刚才的打斗场景历历在目,耳边似乎还残留着金铁交鸣和鬼嚎声。
她愣了半晌,才发现自己的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窗外天刚蒙蒙亮,透着几分清冷的光。
“是梦吗?”阿梅喃喃自语,可那真实的窒息感和深入骨髓的恐惧,让她心里发慌。
她翻身下床,连鞋都没顾上穿,跌跌撞撞跑到堂屋墙角。
眼前的景象让她浑身一僵——昨天还完好无损的钟馗像,此刻竟从眉心裂到了底座,裂痕里还沾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黑气,和她梦里看到的一模一样。
“不是梦……真的不是梦!”阿梅的声音都在发颤,她猛地掏出手机,手指哆嗦着翻出东哥的号码,颤抖着按下了拨通键,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
“东哥我昨晚梦见,你什么也不必说。他以后虽不会再来了,但我劝你这个房子还是处理了为好。
就这样阿梅听了东哥的话,将房子卖了。离开了这个诡异的小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