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0章、父子相认
“您……”
“在从事文学之前，我是第二个由牧师晋升奥术师的施法者，
——而且那个时候我的名字不叫尼古拉。”
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微笑着回答道。
即便是初来乍到的秦玉也很清楚，
奥术师专属于那些最强大的魔法使用者，
是这个世界上对发术能量认知最深刻的人。
怪不得自己的真龙之曈之在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面前毫无效果，
对于一个大奥术师来说，
即便自己有神格傍身，
对于能量运用而言，自己仍旧只是个小菜鸟，
因此隐藏实力显然没有什么难度？
活在当下、拥有奥术师称号的无一不是这个世界的顶尖人物：
比如塞拉摩岛的女王吉安娜·普罗德摩尔大法师，
就是当下为数不多号称掌握了魔法本质的施法者之一，
也是集美貌与力量于一身的大众偶像；
已然堕落、成为天灾军团指挥官的克尔苏加德，
曾经也是最有名的大奥术师；
还有红龙亲王克拉苏斯、
发疯前的蓝龙王者玛利苟斯、
失踪的血精灵王子凯尔萨斯·逐日者、
已故达拉然之主安东尼达斯……
当然，还有杜安，这个让秦玉充满敬意的古怪老头。
现在在秦玉的认知里又要多一个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了，
第二个由牧师晋升奥术师的施法者——虽然还不知道奥术师版本的尼古拉叫什么。
“那在您之前的第一个是？”
“阿隆索斯·法奥，
不过圣光先驱的名号显然要比大奥术师响亮的多，
所以很少有人知道，艾泽拉斯大陆第一批奥术师中还有阿隆索斯·法奥，
很多神术级别的圣光法术都出自其手。”
既然如此，那么金牙能够使用圣光法术也就不难解释了，
——作为一个由牧师晋升的奥术师，
教会一个本来就是狗头人中天赋异禀的变异者金牙，
这对于尼古拉大师来说简直再容易不过了。
“您隐藏得可够深的……”
“没有秘密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老人笑了笑，没再多说，
而是冲着偷袭自己的狗头人招了招手，
后者正歪着脑袋打量着这个似乎马上就会倒在地上老死的家伙，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弩箭连碰都碰不到他。
“告诉金牙大王，爸爸来了，”
尼古拉用【幻音术】——一种可以模拟其它声音或加大音量的法术——说出一段龙语，秦玉听了不由得想笑。
脑海里浮现出金牙那么大个块头拱在尼古拉怀里叫“爸爸”的景象，
怎么想怎么不和谐……
“这个小家伙还差不多……”
秦玉笑着轻拍了拍背后的背篓，
小尤达睡得正香，
说起来这个小家伙已经比原来长“大”了不少，
或者说，成长了不少。
事实上从体型上来看小基本没变，
还是鸽子大小的一个狗头人婴儿，
只不过四肢更有力、甚至已经能自己坐起来了，
尼古拉说这比正常狗头人的发育周期至少提前了一个月。
“块头再大也是孩子，你会明白的。”
尼古拉不以为意地笑了笑，
显然知道秦玉刚才的笑点是什么。
看着尼古拉的一脸安详，
秦玉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懂这个艾泽拉斯大陆上最伟大的文学家，
领养过狗头人的慈善家，
以及由牧师晋升的大奥术师了……
不知道这个老人身上还有多少秘密，或者说……故事。
显然尼古拉的龙语让几个狗头人产生了重视，
为首的地卜师驱散了正在施放的法术，
——从手中的火焰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个【火球术】——和龙有关的一切都会让狗头人重视起来，
尤其是纯正的龙语中还有自己主子戏份的时候。
很快狗头人巡逻小队里用于通风报信的斥候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后面不远就是法戈第矿洞的入口。
剩余的两个狗头人战士和一个地卜师警惕地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和老者，
3个对2个比起刚才的4个对2个让他们更加警惕，
对于狗头人来说，数量就是一切，
人越多他们越放心，仅此而已。
很快林子里就传来了不寻常的声音……
如果说刚才狗头人斥候跑回去报信可以用悄无声息来形容的话，
那么现在树林里简直就好像有一头急于冲出林地的猛兽在横冲直闯一般，
秦玉听见几声魔法能量爆炸时特有的轰鸣，
再看对面茂密的树林已经被炸开了一个缺口，激起了漫天的尘雾。
雾霾之中，一个高大、粗壮的身影由模糊变清晰，出现在秦玉和尼古拉面前：
“老……爸爸……”
是通用语，而那身可笑的华丽袍子以及那一口金牙，已经表明了来者的身份。
“你还好吗，强尼小火龙，”
尼古拉的金边眼镜后闪烁着晶莹的光芒，
那个统领着整个艾尔文森林数千盗匪的高大狗头人已然泪流满面……
“……狗血的父子相认……”
秦玉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但显然这一幕让秦玉自己的心也沉重了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何尝不也想这样狗血一次？
“爸爸……老了，强尼……想爸爸……”
金牙走到尼古拉跟前，牵起尼古拉的袖口，
老尼古拉点了点头，轻轻拍了拍金牙的额头，
视额头上蜡烛为生命的狗头人顺从地半跪在地上，
像一头大狗一样闭着眼睛享受着这只苍老的大手，源于父亲的爱。
“爸爸为你自豪，小火龙，你是最棒的！！”
尼古拉喃喃地说道。
真正的父爱不会因为物种和地位产生丝毫变化，
无论是狗头人还是人类，无论是贱民还是王者，
秦玉相信，金牙是尼古拉·奥斯特洛夫斯基这个拥有各种伟大头衔的奥术师真正的骄傲。
“强尼……找到了，真龙之路，
爸爸……强尼会变成龙，爸爸……入侵者，窃贼！！”
忽然看清了秦玉面目的金牙忽然一声怒吼，
对着秦玉甩出一记金色的圣光能量，
秦玉和上次出现在法戈第矿洞时有些不大一样，
至少体型变化了不少，
因此金牙一开始并没有看出来秦玉是谁。
直到现在金牙想起了秦玉的容貌，
那个以卵为威胁、还偷走了自己孩子的窃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