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真正的怨大头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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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门被敲响。
“小麦。”
寒野轻唤着，还在心里组织着语言。
屋里半晌没有回应，他有些忐忑，又敲了几下。
才传来了姑娘的回应，“什么事啦？人家都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说啦！”
事实上，寒小麦正缩在床上，双手忙活个不停，头上戴着光讯头盔，身边蹲着个小异兽也盯着她正操作的立体画面，兽瞳都被一堆光影线条占踞了，都忘了向屋外的男人示威。
寒野觉得有些怪，这时间还早，现在应该是姑娘学习机械知识的时间。
“小麦，你……真的睡了？”
“睡了……今天，机械班，有点累。”
寒小麦紧张地立即将头盔取了下来，抓着小灰毛让他嗷了几声儿。
［老男人，睡觉。］
哎，这叫得也太假了点儿。
［姐姐叫老男人睡觉。］
哎，不行不行，再教下去恐怕就要露馅儿了。
“嗷嗷嗷，嗷嗷！”
［我要睡觉了！未成年，不准打扰。］
呃……
寒野可不想跟一只小畜生对话，他握着门把，却看到门缝里的灯光熄了。
虽然很想现在就好好沟通清楚，化解横在两人间好几天的不愉快，考虑到孩子的身体，他还是退了回去。
“那好，小麦你好好休息，明天我们再谈。”
［我累了，不想谈。］
寒小麦还是在心里回应了一句，又立即后悔了。
［讨厌，我睡了啦！］
寒野宛尔，回了自己的房间。
无良打了会儿电脑，发现楼上已经没有了动静儿，立即收拾了东西跑上楼，就在两扇大门前帖耳朵，隐约似乎听到小姑娘屋里有轻微的响动，而寒野屋子里静寂无声。
正琢磨着要不要使点手段，偷看下两人在屋子里做什么？呃，也许他们根本就在一间屋子里，就像那天乔迁宴上，他突然撞进房间时看到的暧昧样儿。
寒野这只大怪兽，终于忍不住要向小怪兽下嘴儿了吗？
“无良！”
“啊——”
突然之间，声音响彻耳边，侧头一看男人正立在自己身边，吓得无良刚叫出就被捂了嘴。
“不准偷窥。家人之间，应该互相尊重，保持彼此的隐私权！”
“……”
“快回去睡觉，你的黑眼圈太重了，以后不要熬夜，早睡早起。”
“……”
“要我亲自送你上床吗？”
“啊，不不不不不！”
无良逃也似地回了屋子，抱着自己的宝贝电脑，呼哧呼哧直喘气儿。心说，这只大怪兽真是越来越可怕了，神出鬼没的，以后可得小心偷听偷窥了。
寒野又看了眼姑娘的房门，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黑暗里，黑瞳中金芒忽闪，隐约可闻，外面的街道上不时响起吠叫声，忽远忽近，忽而尖利，忽而低哑，空气里飘动着春天特有的气息，暖暖的，熏人欲醉，又折磨人心。
那时，隔壁小姑娘的房间里。
灯都熄了，姑娘靠在一堆玩偶里，戴着那个天网头盔，光芒从头盔中不时闪出。
虚拟的世界里，寒小麦正跟江东靖谈事儿。
“你帮我编个程序，让我可以远程遥控自己的虚拟影像与真人交流，但绝不会被真人发现的状态。”
江东靖觉得有些怪，“小麦，你做这个干什么？不会是你们小镇又开什么中学部电子机械模拟大赛？一个月前不是才开过？你们那里的比赛规格怎么越来越高了？居然比我们这里的皇冠城市学校还高。”
寒小麦忙打哈哈绕过去，说是莫奈大师布置的作业。至于比赛什么的，那也是她之前用来忽悠这群小伙伴的，之前她去喜亚山，前后也失踪了一个月左右。
“莫大师给你布置的作业，难度这么高了吗？”
“哎，我也不知道啊！最近我还要准备做一个模块，总之，程序方面就拜托你啦！莫大师说，要是我做不来，可以请帮手的啦！到时候，我也可以跟着你学习学习。拜托，拜托，回头我送你肉饼吃哦！”
一听肉饼，江东靖白净的脸上竟然浮出一丝红晕，“啊，那个肉饼，之前你寄来的，都被莉莉吃掉了。”
寒小麦好笑道，“我明明寄你家的啊！不会是，你们现在也同居了吧？”
“没没没，才没有。”男孩脸更红了，还直摆手，“那是，那天我正准备吃，谁知道她跑来我家让我帮她做家庭作业，就……”
寒小麦不客气地笑翻了，“那个小馋鬼哟！我店铺开张的时候，给你们都寄了的呀！她一定是知道这点，把自己的吃光了，故意跑来你家吃你的。哈哈哈！”
江东靖露出无奈的样子，让寒小麦愈发觉得，仿佛回到了少年时代。这个时候的自己，其实和江东靖一样，单纯，青涩，腼腆，对未来饱含热情，和探索的好奇。
“你再笑，我……我可不帮你了。”
“哎哎哎，抱歉啊！人家难得这么高兴，这几天都很郁闷呢，就让我嘲笑一下吧！哈哈哈……”
江东靖无奈地叹息一声，心里觉得，似乎自从小麦做了塑形修复之后，性子也变得更活泼更开朗了，听她说有郁闷，便关心地问了问。
寒小麦没有接话，便说起编程的目标。
……
隔日。
寒小麦早早下楼，做了早餐。
男人们进来时，就闻到了淡淡的香甜味儿。
就看到，长长的木桌上，放着他们只有在以前的终端图片上看到过的原形食物，金黄色的饼子不知用什么东西烤的，几叠青菜，煎蛋，粉红色的牛奶，卷成一根圈子似的金色饼子里夹着绿菜和红肉，看起来真是让人食欲大增啊！
这就像是梦想中的美味，现在竟然实现了。
“哎呀，小麦麦，你真是咱们的女神哇！”
无良叫着，伸手就抓那个他从来没吃过的鸡蛋卷，小麦一叫，寒野就抓住了他的手。
“饭前，洗手。”
“……”~
这两家伙，真是天生一对儿的——扫兴啊！
寒野坐下后，对小麦说，“谢谢你，小麦。”
寒小麦看他一眼，抿紧了小嘴儿坐下，开始吃正常的早餐。现在她的肠胃比以前好了很多，能吃的东西也越来越多了，自然就忍不住做些“像样”的美食来犒劳一下自己，这么辛苦努力学习、上进的自己，真是应该好好犒劳一下的。
“小麦，昨晚……”
“食不言，寝不语！”
“小麦……”
无良跑了回来，抓起寒野面前的盘子托到自己面前，就开始大快朵颐。
寒野为了自家姑娘的福利，开始与之争夺食物。
很快，寒小麦就吃完了东西，抹抹小嘴儿，道了句“今天很忙”，就先离开了。
寒野又唤人，人已经跑远了，回头时，无良的大嘴里塞满了东西，还朝他露出一个“兴灾乐祸”的假笑，笑容没完就一口将东西都吐了出来。
“啊，咳咳咳，姓寒的，你太过份了啊！自己不好好吃饭，也不让人家好好吃饭，你什么意思啊你！你被女人拒绝了，别把气儿撒在兄弟身上啊！真是有异性没人性的白眼狼！”
无良一边抱怨着，看着自己吐出来的，实在是味道太好吃了，一咬牙，又将东西重新塞进了嘴里。
寒野和蹲在一边的小灰，同时恶心得转过了头。
之后这一天，寒野接小姑娘放学，去佣兵工会，屡屡想找姑娘谈话，都被姑娘若有似无地拒绝了。
直到离开佣兵工会时，寒小麦接到钟小姐的电话，让她去公司做养护。
汽车上，寒野抓紧时间沟通，“小麦，我们谈谈昨晚没说完的话题。”
寒小麦眉毛一挑，“不是已经决定了吗？还有什么好说的？我现在很累，不想谈那些事。”
“小麦……”
姑娘她闭上了眼，一副很疲倦的样子。
寒野还想说什么，瞧着又心疼，只有将到嘴的话都咽回去。
到了公司后，寒小麦见到一身白大褂的牧放，就道，“那天你的提议，我也没权利做什么决定。不过我有个建议，你听听看。”
牧放看了眼小姑娘，继续手头的事，心下有些奇怪这姑娘今天的态度，难得的温和。
“我们以后都不解除婚约了，那个两亿的债务给我们打个五五折吧？你瞧，这对你来说，很划得来吧？”
牧放没答，手下动作慢了下来，目光却朝寒野的方向看去，果见男人已经沉下了脸，竟然隐忍不发，只是那双铁拳已经握了起来。
镜片冷光一闪，他只道，“让我先想想。你先做治疗。”
“好。”
“小麦！”
寒野不得不出声，寒小麦已经跑进了治疗室，他只能皱着眉头等在屋外。
牧放又拿眼撩了他一下，慢悠悠地问，“你们还在为我的事情吵架？”
这口气，能不能别那么得瑟。
寒野斩钉截铁地回答，“没有。”
事实上，除了那事儿，又多了两件，也不算错。
牧放的下巴扬高了几分，“真的？”
寒野不接话。
牧放的唇角也上扬了几分。
治疗室内。
钟小姐好奇地问寒小麦，“怎么那天突然问我防暴队长的年薪啊？哎，不过说真的，我自己也被查到的资料吓了一跳。”
寒小麦却好奇到另一个点上，“钟小姐，以前你都不知道的吗？我以为你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呢！”
钟小姐一听就笑了，“傻丫头，我只是牧先生的助理。之所以现在很多事情由我负责，也是牧先生愿意放权给我。就薪酬这块，也不是我的专业，而且也都是对外保密的，一般人都是不知道的。”
“那你怎么知道的啊？”
钟小姐扬了扬手腕上的终端，“当然是自己查咯！我可是个电子高手哦！”
寒小麦一听，双眼大亮，抓住了钟小姐的手，开始放送萌萌光波。
“钟姐姐，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钟小姐看着那过于可爱的小姑娘，难得地生起一丝莫名不安来。
之后，牧放进了治疗室，没从男人嘴里套到什么有趣的，就开始挖小姑娘的秘密。
寒小麦这次难得很配合，就把事情一五一十一说了出来。
“他进喜亚山那么可怕的事，我也不知道；他决定转业进佣兵团，我也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明明就是为他好，让他做个检察，还能少还点债，他也当我异想天开，多事儿；明明家属是可以随军的，他也不让。你说，他是不是很独裁，很霸道啊？”
牧放点头，“对，他那么糟糕，你终于看明白他的真面目了，现在还不晚，现在做决定还来得及，我的怀抱随时向你敞开，来吧！”
寒小麦被这话一咽，看白大褂男人一边打着电脑，一边头都不抬的说着这些撩人的话，真是，让人恶寒死了。
“我要说的不是这个意思。算了，跟你们这些男人根本无法沟通！”
她换回了衣服，就要离开。
牧放又将人唤住。
寒小麦满不乐意地，又问，“难道那债务真没有打折的余地了嘛？”
“有。”
“咦？”
“亲我一下，一笔勾消。”
寒小麦直接扬起小巴掌。
牧放继续面无表情说，“打我一巴掌，债务加一倍，4亿！”
寒小麦气得嚷，“你敢！”
牧放道，“小麦宝贝，你以为营养舱是随便哪个人都能躺的。之前救赵宁，我也是看在你是我未婚妻的份上，不然以他那身份身家，一辈子都泡不上半回。而且，为了救你的寒野，我还损失了一架价值千亿的私人坐架，上面的东西，加起来都能砸死你们三儿了。你说，我还不够义气？不够大方？那两亿，你觉得多了？”
根本就是个零头儿！
寒小麦垂下头，觉得有些抬不起来了。
原来，真正的怨大头在这里。人家开公司，也不是慈善家！以为关系好一点，就狮子大张口这种事儿，她可做不出来。自己有手有脚，花的用的就该自己赚，这才是有尊严的独立人格。
好半晌，牧放才听到姑娘小小声地说，“那……那，以后我都免费给你做肉饼吧！”
牧放心下好笑，却依然肃着脸，说，“债务就不提了，那只大怪兽想要养你，他就必须搞定。要是连这点钱都赚不到，那他也别宵想当你的专职监护人了。买房子这事儿，你再好好跟他周旋一下。另外……”
“还有？”寒小麦有些不满了，本来今天想来找到机会的，没想到又遭到一万点爆击，真是不爽啊，这个家伙说出来的话就从来没一句好听的，“你为啥想搬我们屋里来啊？”
牧放没答，只说，“我觉得，寒野的决定也不是全错。我也不赞同你跟着他去那个边防基地。想知道原因吗？”
寒小麦抿紧嘴，低头，响起了机械女音，“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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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花心了，我觉得我还得为我们放哥组个团。愿意的妹子举手加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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