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重生:世子,请接嫁

阿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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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3章 让她们反目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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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让她们反目成仇

作者:

傅荣苼在荣王府上一直住到了四月十五。

既是为了躲避长孙楚要试探国公府与三皇子结亲的意愿,也是为了养伤。

楚洛扎在傅荣苼手臂里的那根针,在喝过墨胤的药以后,才真正的开始爆发出来。

这几日,傅荣苼过的很累。

她一直处在半梦半醒之间,觉得自己的头很沉,但又觉得自己是无比的清明,身边发生的事情她似乎都能记得住。

阮元卿亲自照顾她,便是连擦汗喂饭喝药这种事,也不肯假手于他人。

墨胤几人看的唏嘘。

任凭他们几个之中的谁,也从来没有想过他们的世子居然也会这般细腻的照顾一个人。

等傅荣苼真正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四月十五的早上了。

阮元卿趴卧在她的床边,手中还捏着一面已经干透了的帕子。

他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她的手,将她的小手完全包裹在他的大掌里面。

阮元卿压着一面脸,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

傅荣苼想,他应该是因着担忧她的病,才会连睡觉也不安稳。

傅荣苼抬手,两根手指按在阮元卿的眉心处。

她喜欢阮元卿笑起来的样子,所以想要将他眉头的不平处,按平整了。

阮元卿在她手指触上眉头的瞬间便清醒了。

他没有睁眼,保持着平稳的呼吸没有动。

他的苼苼刚刚醒过来,他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眉心处传来的触感让阮元卿不适的躲了一下。

“咦?”傅荣苼有些惊讶,“阿卿你醒了?”

既然被发现醒了过来,自然不能再装睡了。

阮元卿睁开双眼,眼中一片清明。

傅荣苼笑眯眯的看着他,“你早就醒了。”

不知为何,阮元卿在傅荣苼的注视下,总觉的有一丝尴尬。

阮元卿直起身体,然后拉过傅荣苼,将自己的额头抵在她的额头上,“嗯好像不热了。”

傅荣苼怔愣,“我发热了?”

“恩。”阮元卿淡淡道,“没什么大碍,墨胤开的药还是有效的。”

“是啊,还真挺有效的。”傅荣苼随口应了一句。

傅荣苼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的很。

她每次发热,都需要很长时间才能平复下去。

不止是喝药,还需要擦身。

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次发热有多严重,但总归是很麻烦的一件事情。

傅荣苼想道谢,却又觉得这么说,太见外了。

阮元卿抬手在傅荣苼的脸上捏了一把,“起来换衣裳,司甄马上要送早膳过来了。”

傅荣苼点点头,“好。”

阮元卿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

傅荣苼病了几日,他也跟着受了几日的罪。

夜里也不肯回床上去睡,很固执的要陪在傅荣苼身边。

墨胤几人劝不动他,也只能随他去了。

等司甄来送早膳的时候,阮元卿和傅荣苼都收拾妥当了。

司甄见到傅荣苼还愣了一下,“傅大小姐醒了?”

傅荣苼浅笑,“是啊,这几日躺的昏昏沉沉,都不知道日升日落了。”

司甄笑笑,“傅大小姐不知道没关系,世子还守着您呢。”

阮元卿闻言瞪了司甄一眼,“多事。”

“是是是,属下多事,还请世子莫怪。”司甄连声认错。

将早膳摆好,阮元卿便让司甄下去吃饭吧。

司甄将托盘拿在手中,犹豫道,“世子,属下有一事禀告。”

阮元卿为傅荣苼盛好汤以后,淡淡问道,“什么事?”

“今早傅国公府派人来传消息了。”

“恩?”傅荣苼舀起一勺汤,放在唇边轻轻吹凉,将这一口喝下去以后,傅荣苼笑了,“傅夫人又开始作了?”

司甄惊诧,“傅大小姐怎么知道是傅夫人?”

“我倒是想不出除了傅夫人和傅二小姐以外,还有谁能作到需要派人特意来禀告我一声。”

司甄:“”

傅大小姐说的很有道理。

傅荣苼看向司甄,“说吧,我倒是想知道她们又想出什么样的办法传我回去了。”

司甄闻言险些没忍住笑出声来。

“回傅大小姐,今早傅国公府下人来报,国公夫人病了,请大小姐回府侍疾。”

“噗!咳,咳咳咳咳!”

傅荣苼一口汤呛到了自己。

阮元卿连忙将自己手边的水递到了傅荣苼的唇边。

傅荣苼顺势喝了两口,总算是将这咳嗽压了下去。

“司甄,你确定你没有听错消息吗?”

“回傅大小姐,没有。”

傅荣苼有些无语。

她偏过头,然后伸手拉着阮元卿的袖子,“阿卿,你听见了吗?”

“恩,听见了。”阮元卿应声,继而抬手为傅荣苼擦掉了唇边的汤渍。

傅荣苼脸上一红,想要转移一下自己的注意力,“夫人是疯了吗?居然传我回去侍疾?难道不怕我暗中下手了?”

阮元卿睨了她一眼,“傅二小姐在宫中受了惊吓,怕是需要卧床静养一些时日,傅夫人选择在这种时候用这理由让你回去,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傅荣苼翘起嘴,“哪来的那么多道理,我还大病初愈想要过两天舒坦日子呢!”

阮元卿失笑,“从哪里学来的?”

“”傅荣苼抿抿唇,轻声道,“话本上。”

阮元卿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你呀!国公夫人选择用侍疾的缘由唤你回去,便是笃定你一定会回去,不去是为不孝,尤其是,现在国公夫人的亲生女儿也病倒了,你这个嫡长女若是再不出现,怕是新月便要传出你‘没心没肺且不孝’的流言了。”

傅荣苼皱眉,“我又不在乎。”

阮元卿刚要开口,便听得傅荣苼继续道,“但我又不能不在乎你。”

阮元卿闭上嘴,静等着傅荣苼的下文。

傅荣苼恍若是在自言自语一般,“阿卿,我心里对傅国公府其实很抵触的,我并不想回去。”

“可是我知道,我必须回去。”

“这几日在你这儿,虽然我不是很清醒,但却是我有生以来,最为高兴的日子。”

“我什么都不用想,睁开眼便能看见你。”

“夜里睡觉的时候,也不会有一点动静便惊醒。”

“阿卿。”傅荣苼眼中满是认真,她握上他的手,“我很清楚我这一生的执念,就是你。”

阮元卿呆住,他反手紧紧握住傅荣苼的手。

“苼苼”

“好了,快吃早膳,吃完我就回去。”

傅荣苼打断阮元卿的话。

她不想让他说下去,生怕他说了,她就真的不能走了。

阮元卿抿唇,随即也开始用早膳。

司甄见状,连忙下去了。

用过早膳,傅大小姐便要回府,他得先去将事情安排妥当。

“对了,阿卿。”

“恩?”

“茵然在哪里?”

阮元卿夹菜的手顿了一下,随即道,“将你带回来那日,把她送回傅国公府了。”

傅荣苼松了一口气,“这样我就放心了。”

阮元卿勾唇,无声的笑。

这几日都没听她提起过茵然,还以为是故意的,原来只是忘了而已。

他的苼苼,心思精明却又有迷糊的时候。

阮元卿笑着摇头,随即夹了菜放在傅荣苼的碗里。

*

早膳过后,阮元卿将傅荣苼送上马车。

傅荣苼掀起马车帘,眼中满是对阮元卿的不舍。

“阿卿”

“去吧。”阮元卿淡淡的笑。

傅荣苼抿唇。

她今日真的不想回去。

这么特殊的日子,她想陪在阮元卿的身边。

“阿卿,要不然我不回去了。”傅荣苼眼中满是纠结。

不过是傅国公府而已,她回去还是不回去,她真的不在意别人怎么说。

阮元卿摇头,“不行,桃花节上你被我带回府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傅夫人这般传召你,你必须回去,我的名声不好,你不能被我拖累。”

“阿卿,你胡说什么!”傅荣苼满脸不悦,“什么叫拖累?”

阮元卿无奈,“你回去吧,让司甄将你送到府里,景芷景乐也跟着你一起回去。”

“不用了。”傅荣苼垂眸,“司甄送我回去就行了,景芷景乐就留在荣王府吧。”

阮元卿也不强求,点点头,“好,进去吧。”

傅荣苼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将马车帘放下,回去坐好。

“世子,属下送傅大小姐回去了。”

司甄与阮元卿说了一声,便跳上马车喊了一句“驾!”

马车慢慢动了起来。

傅荣苼推开马车上的小窗,“世子,我今夜等你。”

阮元卿愣了一下,又点点头。

阮元卿一直看到傅荣苼的马车消失,这才向荣王府内走去。

*

马车慢悠悠的走着,傅荣苼一点也不着急。

三日已过,就算是傅良毅也不能强行让她与三皇子定亲了。

“司甄。”傅荣苼唤了一声。

司甄回道,“傅大小姐,您再等一等,快到了。”

“我不着急,你慢慢驾车便可。”

“是。”

“对了司甄,你一会儿将我放在偏门你便直接回去吧。”

司甄顿了一下,“这可不行,临出来之前,世子特意嘱咐了属下必须要将您‘平安’送到府内,属下不敢违背世子的命令,烦请傅大小姐还是放过属下吧。”

傅荣苼随口道了一句,“既然如此,那便这样吧。”

傅荣苼不再说话,马车之内静悄悄的。

司甄以为傅荣苼睡着了,便也沉默不语。

半刻钟以后,马车到了傅国公府的偏门。

司甄将马车帘掀开,“傅大小姐,到了。”

“恩。”傅荣苼睁开双眸,眼中一片清明,没有一丝一毫的睡意。

傅荣苼起身,慢慢下了马车。

慢条斯理的将身上的衣裳略微整理了一番,傅荣苼轻声道,“走吧。”

司甄将马车固定在偏门的一个木桩上,然后拍了拍马,“在这里等我。”

马儿吐出一口气,似是在回应司甄的话。

司甄走回傅荣苼身边,“大小姐,好了。”

傅荣苼似笑非笑,“你倒是对国公府熟得很,连套马车的地方都知道在哪儿。”

司甄“嘿嘿”一笑,“属下和单轩来接过追风,自然对傅国公府有一番了解。”

“是吗?”傅荣苼意味深长的笑。

司甄挠挠头,“是的。”

傅荣苼轻笑,不再追问。

司甄跟上傅荣苼的脚步,进了傅国公府。

府中第一个见到傅荣苼的人,是秋雪。

长孙怜身边伺候的婢女之一。

秋雪见到傅荣苼的时候愣住了,不敢置信的揉揉眼睛,“大小姐?”

傅荣苼面色如常,“怎么?不认识了?”

“不是不是。”秋雪回过神来,连忙跪下,“奴婢见过大小姐,给大小姐请安。”

“起来吧。”傅荣苼垂眸看了一眼,“跪在这里像什么样子?别人看见了还以为本小姐苛责于你呢。”

秋雪连忙起身,双手放置在肚腹之上,“大小姐回府怎么不走正门?通报一声,奴婢好去禀告夫人前来迎接大小姐啊。”

“我回府,喜欢走哪个门便走哪个门,还需要先告诉你?”傅荣苼勾唇冷笑,“什么时候,本小姐的行踪,还需要先告诉你一个婢女了?难道因着本小姐没有提前说,你便要将我赶出府去吗?”

“大小姐恕罪,大小姐饶命,奴婢不是这个意思。”秋雪被傅荣苼步步紧逼,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只能“扑通”一声跪下去了。

秋雪连连磕头,“大小姐,奴婢知错了,请大小姐原谅奴婢一次吧。”

傅荣苼越过秋雪,边走边道,“既然你知错了,那便在这里跪上三个时辰,三个时辰以后,去暖苼阁寻我,我再想要不要原谅你。”

“大小姐”秋雪跪着挪动几步。

傅荣苼停下脚步,回眸“恩?”了一声,“有问题?”

秋雪低下头,“没有,奴婢谨遵大小姐吩咐。”

傅荣苼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将秋雪扔在这里,她便走了。

司甄早在秋雪出现的时候,便躲了起来。

世子的吩咐是保护好傅大小姐,他便选择暗中跟随,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口角。

*

暖苼阁。

茵然在自己的房间里趴着,时不时的闷哼两声。

她看着房门,双目放空。

“小姐,小姐你怎么还不回来啊!”

“小姐,奴婢好像要死了。”

“奴婢不能再陪在小姐身边了,小姐,奴婢不想死。”

“小姐你快回来救救奴婢吧。”

“小姐”

说着说着,茵然感觉自己的眼皮很重,然后逐渐挡住了她的视线。

“哐当”一声响,茵然的房门被人推开。

傅荣苼大步走进来,见到床上的茵然之时,瞳眸不自觉的缩了一下。

“茵然!”傅荣苼三两步上前,蹲在茵然的床边。

她双手托起茵然的脸。

茵然脸色苍白,嘴唇已经干的起皮。

她趴在床上,两条手臂搭在床边,身上的衣裳还是几日前进宫的那一件,背上的伤**错,有些深一点的已经开始溃烂发出一股恶臭。

傅荣苼真的不知道她是怎么撑住这几天的。

若是再晚回来几天,她见到的会不会就是茵然的尸体了。

“司甄。”傅荣苼沉声唤着他。

司甄从门口进来,见到茵然也是一愣,“这是傅大小姐的婢女?”

“恩。”傅荣苼回头看着司甄,“去请个大夫,不若让墨胤跑一趟也行,无论如何都要将茵然救回来。”

“是,属下这就回府去找墨胤过来。”

司甄知晓事情的轻重,她几次见到傅荣苼,也能看得出来这个名叫茵然的婢女对傅荣苼来说真的很重要。

司甄出门以后,傅荣苼才重新起来。

这里是暖苼阁,平日里没有她的准许,任何人都不许进入。

茵然伤成不可能是自己回到暖苼阁的,一定是有人将她送回来放在这里。

但这人也真是够心狠的。

伤了茵然将她放在这里,这是要让茵然一个人慢慢的在这里等死。

这个人傅荣苼都不用多想,也知道是谁。

整个国公府有这般能耐的,只有长孙怜。

傅荣苼双拳紧握,狠狠的砸向茵然的床边,“长孙怜!这一次,我记住了!来日我定要你加倍偿还回来!”

司甄动作很快,回府以后只是简单的说了两句,阮元卿便让墨胤赶紧过来了。

一起过来的,还有景芷景乐。

傅荣苼本意不想带着这二人,但眼下茵然重伤,她身边倒是没有个趁手的人可以用。

墨胤见到茵然时不自觉的便开始皱眉。

“这人是何等的恶毒才能这么对一个姑娘家!太过心狠手辣了!”

墨胤摇头,手上动作不停,将外敷的药粉递给景芷。

毕竟是姑娘家的伤口,男女有别,他不合适。

傅荣苼看了一会儿,让司甄墨胤和景芷留下照顾茵然的伤口,她则是带着景乐出了门。

景乐跟在傅荣苼身后能感受到她身上那浓浓的戾气。

景乐开口劝道,“小姐,你要不要平静一下再去?”

傅荣苼停下脚步,反问一句,“你知道我要去哪里?”

“小姐,属下知道你对茵然姑娘的感情,但您这样”景乐抿唇,“您现在这样子,很容易被人激怒利用的。”

傅荣苼深吸一口气,然后转身看着景乐。

景乐的眼中满是担忧之色。

傅荣苼想,阮元卿手下的人,都各自有各自的本事,他将景芷景乐派到她身边护着她,自然有他的道理。

“依你看来,我现在应该做什么?”

景乐见傅荣苼没有生气的意思,且还能听的进去她的话,倒是松了一口气。

她真怕傅荣苼什么都听不进去反而还会怪罪她越距了。

“小姐,我们现在就在这里呆一刻钟,您什么都不要想,让自己平静一下,属下相信,茵然姑娘也不希望因为她的事儿害了小姐。”

傅荣苼蹙眉。

好一会儿,傅荣苼开口道,“好。”

傅荣苼找了一处平整的石头,很随意的便坐下了。

傅荣苼屈膝,“景乐。”

“属下在。”

傅荣苼抬头看着她,“你坐下?”

“属下不敢,属下站着就可以了。”景乐惶恐。

“好吧。”傅荣苼随口应了一句,“你说人心怎么能狠到这种地步?茵然虽然是下人,也是府中的死契,但总归是条人命。”

“她们将茵然打成那个样子,也不肯给她医治,就是为了看她苟延残喘的活着然后慢慢的被折磨致死吗?”

“小姐”景乐不知道该怎么劝傅荣苼。

从她接受训练的那天起,她刻在心里的意识是为主子生,为主子死。

无论什么时间什么地点,都要奋不顾身的挡在主子前面,哪怕知道结果是死。

傅荣苼轻声呢喃,“景乐啊,你不知道,茵然她一直胆子很小,遇见事情总是想要躲避,但只要是关于我的,茵然都很勇敢。”

“我们两个可以算是相依为命一起长大的,你以为我身为傅国公府的嫡长女过的很好吗?其实不是的。”

“我的暖苼阁,一直只有茵然一个人陪着我。”

“茵然当初是被她爹卖进府里的,长的很小,人也唯唯诺诺,傅夫人不喜欢她,才将她送到了我这里。”

“有了吃的,我们两个一起果腹,有一口水,也是两个人一起分着喝。”

“景乐,你不知道,我看着茵然那副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样子,心里真的很难过。”

“在我心里,她已经不是我的婢女了,她是我的姐妹,陪着我一起长大的姐妹。”

“我的茵然,怎么会这样她为什么,要拿一个婢女出气?”

“阿卿我好难过,好难过啊”

傅荣苼一直在说着茵然。

景乐就站在一旁默默的听着,陪着。

傅荣苼与茵然的这种感情,很像她和景芷之间的感情。

但唯一的不同,她和景芷二人都是暗卫。

景乐和景芷也是从小在一起,相互搀扶,相互鼓励,才能一直走到今日。

景乐想了想,抬起手在傅荣苼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小姐,墨胤的医术很好,茵然一定没事的。”

“是啊。”傅荣苼长舒一口气,“如果不是墨胤在,我又怎么会这般放心便出来了?”

景乐笑笑,“小姐好些了吗?”

“好多了。”傅荣苼站起身来,景乐上前帮着理了一下裙摆。

傅荣苼背脊挺直,继而转身,“景乐,跟本小姐去看看,傅夫人病成什么模样了。”

“是,小姐。”

傅荣苼脚步很快,却也很稳。

没过一会儿,便到了长孙怜的安宁苑。

门外,站着两个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很粗狂的婆子。

婆子见到傅荣苼款款而来,相互对视一眼。

一个婆子转身进了院子,傅荣苼权当没有看见。

另一个上前一步,对傅荣苼见礼,“奴婢见过大小姐,给大小姐请安。”

“恩。”傅荣苼应了一句,“让开,我要去看看夫人。”

婆子挡在傅荣苼身前,“大小姐请稍等片刻,若是夫人想要见大小姐,自然会让人出来传的。”

傅荣苼唇角勾笑,轻挑眉梢道,“挡本小姐的路?”

“奴婢不敢。”婆子低眉顺眼,“大小姐的路奴婢不敢挡,但夫人的院子也不是谁都能进去的。”

傅荣苼双臂环在胸前,“若是本小姐非要进去呢?”

婆子猛然抬眸,眼睛里是森森的寒意,“大小姐若是硬要闯进去,奴婢可就要得罪大小姐了。”

“你以为,本小姐怕?”傅荣苼冷笑,“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是怎么得罪本小姐的!”

婆子眼眸一缩,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双手握拳,对着傅荣苼的方向冲了过来。

傅荣苼后退两步。

景乐挡上来,扬起手臂挡住了婆子挥过来的拳头。

二人拳头和手臂相交的瞬间,很清晰的传出来骨头碰撞的声音。

景乐和那婆子齐齐后退一步,两个人相撞过的手臂都背在了身后。

婆子冷笑,“小丫头,功夫虽然不错,但还差了些火候。”

景乐不甘示弱,“老妖婆,就算我差了些火候,但你也胜不了我!”

傅荣苼低低的笑,“夫人真是养了一条好狗啊,看门看的这般尽心尽力,我若是见了夫人,定要向夫人讨教讨教这养狗之法。”

婆子变了脸色,“大小姐这话说出口,不觉得有些不妥吗?”

傅荣苼挑眉,“想要教本小姐如何做人吗?”

婆子道,“奴婢不敢,教大小姐奴婢自然是不够格的,但奴婢可以告诉一些大小姐做人的道理,毕竟奴婢走过的路比大小姐吃过的米还要多。”

“这么说,本小姐要对你心存感激了?不知该如何称呼?”傅荣苼敛了神色,说出口的话也是淡淡的听不出情绪起伏。

婆子虽然敢跟景乐动手,却不敢真的在傅荣苼面前平起平坐。

“大小姐折煞奴婢了,奴婢的贱名,不足以让大小姐挂在嘴边。”

傅荣苼睨了她一眼,“知道就好。”

婆子脸色一僵,心中暗骂傅荣苼倒是会顺杆爬。

正要说些什么的时候,先前进去的婆子出来了。

“大小姐,夫人有请。”

傅荣苼“哼”了一声,带着景乐走进去。

临路过婆子的时候,景乐非常不小心的撞了她一下。

婆子后退一步,在傅荣苼和景乐的身影消失以后,这才抬手揉揉被景乐撞到的地方。

另一名婆子皱着眉问她,“我进去禀告夫人的时候,你可是与大小姐发生什么了?”

婆子揉揉肩膀,“没有。”

“没有最好,夫人对大小姐有自己的想法,你平日里就冲动,若是坏了夫人的事,仔细你的皮!”

“是。”婆子垂眸,“我知道的。”

另一婆子哼了一声,“你在这里守着,我去看看二小姐。”

“是。”

与景乐动手的婆子在这人面前,完全不像在傅荣苼面前这般放肆。

府中的人都知道,安宁苑门前守着的两个婆子,一个武功很高,名叫葛婆子,另一个只会些花拳绣腿,称为伏婆子。

明明葛婆子比伏婆子厉害许多,但却事事都听从伏婆子的。

伏婆子让葛婆子往东,她不敢往西。

在傅荣苼面前敢出言顶撞甚至动手的葛婆子,在伏婆子面前,仿若是遇见猫的老鼠一样,让人觉得她是夹着尾巴做人。

葛婆子感觉被撞的地方好了许多,这才重新站在门前,尽心尽力的守着这安宁苑的大门。

长孙怜的房门打开,傅荣苼便直接走了进去。

床边,是秋叶在伺候。

傅荣苼进去的时候,秋叶刚伺候长孙怜吃完药。

“荣苼给夫人请安。”傅荣苼站在长孙怜的床前,屈膝福身。

长孙怜偏过头,看了一眼傅荣苼,好半天才开口道了一句“起来吧。”

“谢夫人。”

傅荣苼起身,往前走了一步,目光在触到长孙怜的脸色之时,眼中一闪而过惊讶之色。

没想到长孙怜是真的病了。

这才几日的功夫,长孙怜几乎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她躺在床上,眼周一片青黑,双目无神,脸色苍白。

若不是秋叶在一旁伺候着,傅荣苼是不能相信床上这人居然是长孙怜。

傅荣苼眼眸微转,身上蓦然生出一种悲凉感。

“夫人啊,夫人您怎么会变成这样?若不是秋叶在这儿,荣苼都不敢认您了!”

傅荣苼捏着手的帕子,在自己的眼角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

长孙怜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傅荣苼打断了。

“夫人啊,荣苼真是为你感到心痛啊,您看看您现在,缠绵病榻,如意居然也没有在您身边照顾着,这若是传了出去,岂不是让人戳着如意的脊梁骨骂吗?”

“夫人,你尽管放心,荣苼既然回来了,自然会好好的‘照顾’你,只要夫人没有痊愈,荣苼就不出国公府一步!”

“呜呜呜呜呜,夫人,你怎么就落到这般田地了?”

傅荣苼说着说着,眼泪夺眶而出。

长孙怜想说话,但抢不过傅荣苼,心中着急的情况下,喘了起来。

秋叶连忙俯身帮长孙怜顺气,“夫人,夫人您放慢呼吸,慢一些,对,慢点。”

长孙怜在秋叶的安抚下,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

但那通红的眼,紧紧攥住的拳,无一不在告诉屋子里的人,她现在有多生气。

她还没死呢,只是病了,傅荣苼便在她的床前哭的这般晦气。

若是她哭的再狠了一些,岂不是让人觉得这傅国公夫人已经升天了?

长孙怜抬起手,指着傅荣苼。

傅荣苼见状,连忙上前问道,“夫人想要跟荣苼说什么?是有事要吩咐荣苼去办吗?夫人是不是想要见如意呀?秋叶你也真是的,怎么不叫如意过来照顾夫人,这亲生的女儿若是在身边,夫人心里定然会很舒坦,这人要舒坦了,病就好的能快一些。”

傅荣苼根本不给长孙怜说话的机会。

长孙怜忽而抓住了傅荣苼的袖子,用力的抓着。

眼中迸发出的浓烈恨意,让傅荣苼觉得长孙怜想拉着她一起死。

傅荣苼心中冷笑,可能吗?想要她死的人多了,长孙怜算老几?

傅荣苼抬起手,将长孙怜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开,然后扯了下来。

长孙怜瞪大眼睛,看着傅荣苼的目光满是震惊。

傅荣苼垂眸,慢慢的将长孙怜抓皱的地方整理平整,淡漠道,“夫人问荣苼为何不装了,可对?”

长孙怜眼皮突的一跳。

傅荣苼怎么知道她在想什么?

“夫人。”傅荣苼笑笑,“您没听过那句话吗?最了解你的人啊,往往”

傅荣苼忽而住了嘴,然后将唇凑到长孙怜耳边,“只有敌人才是最了解你的。”

长孙怜一口气没上来,憋得脸通红。

好你个傅荣苼,竟然敢对她这么说话?

秋叶连连惊呼“夫人,夫人!”

傅荣苼脚步后退,在不远处的软塌上坐下。

景乐提起一旁的茶壶为傅荣苼倒了一杯茶,“小姐,说了这么多,你一定口渴了,喝一口润润嗓子吧。”

傅荣苼点头,将杯子拿在手中,递到唇边抿了一小口。

这到底是长孙怜的房间,就算有景乐在身边,她也不敢真的放松警惕。

长孙怜这里的东西,还是少喝为妙。

许是被傅荣苼气的狠了,长孙怜在秋叶的搀扶下,坐了起来。

傅荣苼惊奇,她竟然还起来了?

长孙怜这口不顺的气过去了以后,面色还略微好上一些。

“荣苼。”长孙怜开口,声音嘶哑。

傅荣苼浅笑,“看来荣苼回来的果然对,瞧瞧,夫人刚刚还需要躺着,荣苼不过是与夫人说了几句话,夫人便坐起来了。”

“你”长孙怜捏捏喉咙,那里很不舒服,每当她想要开口说话的时候,就仿若是被无数根针扎过一样。

“夫人不要着急,荣苼会一直陪在夫人身边等夫人痊愈的,毕竟荣苼刚刚回来,夫人的身体便开始好转了。”

“傅荣苼!”长孙怜喊出了声。

傅荣苼惊讶,“哎呦,夫人能说话了?”

长孙怜顿时黑了脸。

傅荣苼看向一旁的秋叶,“秋叶怎么还不动?夫人有好转了,你还不去传府医过来为夫人诊治一番?”

“啊?是,是大小姐,奴婢这就去。”

秋叶屈膝福身,看了一眼长孙怜。

长孙怜皱着眉,给了秋叶一个眼色。

秋叶轻轻点头,便抬脚向外走去,步履之间,有些慌张。

傅荣苼秋叶走了,便从长孙怜身边站了起来,“景乐,去守着门口,我有些话要与夫人聊聊。”

景乐抿唇,还是应声称是。

房间内就剩下长孙怜和傅荣苼了。

谁也不用在跟谁装。

傅荣苼重新走回软塌旁,坐了下去。

长孙怜没了傅荣苼作为支撑,立刻向一旁倒去,多亏距离床头坐的近,还能扶上一把。

长孙怜看着傅荣苼,声音嘶哑,“怎么?不装了?”

“装?”傅荣苼唇角勾出一抹讽刺的笑,“我说的话句句属实,有什么可装的。”

“傅荣苼,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

“哦?”傅荣苼挑眉,“荣苼还真就不明白夫人在说什么,不若夫人将想要说的,仔仔细细与荣苼道来?”

长孙怜刚想要发怒,转而一想,她现在的身体不好,便强忍着想要发火的心,努力将自己有些急促的呼吸平稳了下来。

长孙怜道,“荣苼,我可知现在新月城里是怎么传你的?”

“怎么传的?”傅荣苼神情淡漠,很是敷衍。

“整个新月都流传着你与荣王世子不清不白的关系。”

傅荣苼嗤笑,“不清不白?”

“你在荣王府住了几日,且还是住在荣王世子的院子里,你让旁人作何感想?”

“夫人。”傅荣苼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你可莫要跟荣苼说,你是因着担忧荣苼才会病倒的!”

长孙怜一愣,她怎么知道她想这么说?

傅荣苼笑道,“我虽然不聪慧,却也不傻。”

长孙怜不自觉的便将眉心拧起,“傅荣苼,你是把自己在往绝路上逼。”

“是啊,我宁可往绝路上走,也不想与你们一起同流合污!”

“什么叫同流合污!”长孙怜立刻激动起来,“你懂什么?你不知道荣王世子命格异数,根本活不过二十岁吗?你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本可以有着北楚最好的亲事,是你自己硬生生将事情弄砸了!”

“荣苼真是谢谢夫人,还记挂着荣苼的亲事。”

长孙怜一口牙都要咬碎了。

这人怎么就油盐不进?

“傅荣苼,你错过了三皇子,这将会是你这辈子最后悔的一件事。”

傅荣苼沉默垂眸,没有说话。

长孙怜还以为傅荣苼动了一点心思,赶忙接着劝她,“荣苼,皇后娘娘已经说了,只要你答应嫁给三皇子,以后你就会是这北楚最为尊贵的女人!”

“我”傅荣苼面带犹豫之色。

长孙怜面露喜色,整个人都感觉轻松了一些。

“荣苼,你说说,一个女子一生所求是什么?不过就是嫁一个良人,让下半辈子享尽荣华富贵吗?三皇子有什么不好?你连荣王世子那种人都能看上,若是跟三皇子好好相处一番,定然会很满意的。”

傅荣苼依旧以沉默面对长孙怜。

长孙怜忽而拿不准傅荣苼心中是什么样的看法了。

她已经将话与傅荣苼挑明,若是傅荣苼再不肯答应,她又该怎么去面对长孙楚?

长孙楚已经对她下了命令,若是傅荣苼不答应嫁给三皇子,她便要将如意许配出去和亲!

这是长孙怜无论如何也不愿意见到的。

傅如意在宫中被陈天灿吓得够呛,回到府中以后已经几日没出房门。

长孙怜根本不敢告诉傅如意她答应帮长孙楚劝傅荣苼嫁给三皇子的事情。

若是让傅如意知道了,怕是会连她这个娘一起恨上。

长孙怜咬咬牙,“荣苼,皇后娘娘说了,只要你肯嫁给三皇子,将来你生下的皇子定然会继承大统!”

傅荣苼猛的抬眸看向长孙怜。

长孙怜心中一喜。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北楚未来的国君,还可以由皇后娘娘说了算。”

傅荣苼轻笑,“夫人,你说若是我将这番话禀告给皇上,会是什么后果?”

“傅荣苼!”长孙怜怒吼。

傅荣苼摆摆手,“夫人不必激动,也不必大喊,荣苼听得见。”

“你想要威胁我?”

“夫人真会说笑,荣苼怎敢威胁夫人?毕竟,您的背后站着皇后娘娘呀不过荣苼猜想,皇后娘娘并没有同意夫人您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我吧,包括国君这件事,约莫是夫人擅作主张想要让荣苼妥协,才会脱口而出的。”

傅荣苼眼中带笑,闪着光芒。

长孙怜若是再不知道自己被傅荣苼套了话,她还不如就死了算了。

傅荣苼可以算是以退为进。

表面上装作是动摇了的样子,暗地里却让她将自己的老底掀了个干净。

“荣苼”长孙怜扯出一抹牵强的笑,“你”

“哦,对了夫人。”傅荣苼打断长孙怜的话,面带笑容道,“我就是故意的。”

长孙怜一口血哽在喉咙,上不去下不来。

长孙怜从未见过这样的傅荣苼。

她可以笑着将她气的要吐血,也可以让自己看起来就要妥协,让她放松警惕。

傅荣苼抬起双脚,在软塌上躺下。

她看着屋顶,轻声道,“傅夫人,你就死了让我嫁给三皇子的这条心吧。”

“不可能!”长孙怜恶狠狠道,“傅荣苼,你若是识相,便趁着皇后娘娘对你好说好商量的时候,赶紧答应,若是不答应,待皇后娘娘的懿旨下来,你是嫁也得嫁,不嫁将你绑上轿你也得嫁!”

傅荣苼偏过头,看着长孙怜信心满满的样子,“噗嗤”一声便笑了出来。

“夫人,是你太傻还是皇后娘娘太愚蠢?”

“傅荣苼,你敢对皇后娘娘出言不逊?”

“呵”傅荣苼轻笑,“荣苼既然敢说,自然不怕皇后娘娘知道,夫人完全可以进宫去向皇后娘娘禀告,你看看我傅荣苼是不是会怕!”

傅荣苼的话,自信且张狂。

长孙怜心中已经隐隐感觉到,傅荣苼真的是不怕长孙楚的。

长孙怜甚至在傅荣苼的眼睛里,看到了与荣王世子一样的目光,一样的桀骜不驯,一样的傲世天下,仿若这个世间,再也没有能让她放进眼中的事情!

“傅荣苼,我再问你一次,你嫁不嫁?”

傅荣苼低低的笑,“不嫁。”

“若是皇后娘娘亲自下懿旨,你嫁是不嫁?”

“夫人,你可以回禀皇后娘娘,哪怕是再问上十次、百次,荣苼都是一个答案,不嫁!”

“好,好你个傅荣苼!”长孙怜猛然从床上站了起来,脑袋顿觉一阵晕眩。

傅荣苼劝道,“夫人,还是要注意身子,可莫要因小失大,毕竟命只有一条,若是没有了,可真就没有了。”

“你是在咒我早死吗?”

“夫人愿意怎么想,便怎么想,是很不早了,荣苼要先回去了。”

言罢,傅荣苼便从软塌上站了起来。

“夫人这软塌躺起来真是太硬了。”傅荣苼揉揉自己的肩膀,便要向房门走去。

还未等她走到门口,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哐当”一声,很是响亮。

傅荣苼抿唇,将已经翘起来的唇角,压制下去。

“傅荣苼,你在这里做什么?”来人气势汹汹,看着傅荣苼的目光里恍若淬了毒一样。

傅荣苼毫不在意,“如意身子可是好些了?我还想着从夫人这离开便去看看你呢。”

“不用你假好心。”傅如意眼中尽是对傅荣苼的厌恶之色,但这面色看起来,还真是不错。

傅荣苼“咦?”了一声,“如意看起来似乎不像是在病中啊?”

“你少咒我,你才是在病中!”傅如意几乎是用喊的对傅荣苼说话。

傅荣苼掩唇,侧身回眸,“夫人,如意这是装病呢,怕是因着不想在你身边侍疾才会如此吧,不过说来也是,如意毕竟还小,夫人可莫要跟她生气。”

“傅荣苼,你少挑拨我和我娘之间的关系。”

“挑拨?”傅荣苼逼近傅如意,然后凑到她的耳边,轻声道,“如意妹妹,你娘啊,可是在劝我一定要嫁给三皇子呢!”

傅如意的双眼猛然瞪大。

她说了什么?

嫁给三皇子?

傅如意看向长孙怜,狠狠咬牙。

傅荣苼偏过身子,让到一边,“呐,如意去问问,就知道了。”

话音落,傅如意仿若是被蛊惑了一样,走向长孙怜。

“如意”长孙怜皱眉。

傅如意忽而动了。

她双手猛的捏住长孙怜的肩膀,狠命的晃着。

“你居然让傅荣苼嫁给三皇子!长孙怜,你好狠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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