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谢感觉到脸颊上触电般酥麻感，那感觉让他浑身都颤栗起来。
这种感觉秋谢在县城体验过，此刻他感觉自己的心脏再一次快速跳动起来，好似要从胸口要跳跃出来，这种感觉不再是难受，而是无比的舒服。
秋谢不知道该怎么表达现在的感觉，但是他确实有些陶醉于其中，甚至想就此沉沦，沉沦在这种舒适之中。
“真舒服。”秋谢闷哼了一声。
他的声音带着浓厚的鼻音，显示着他内心的激动。
“啊？”言昭月不知道他怎么好端端说舒服。
她也没干嘛……
搞得自己对他做了什么似的。
秋谢脸颊有些红，撇过头，不再说话了。
在气氛快要暧昧起来，外面景林搬家声音响起。
好像是找了几个人帮他一起搬。
言昭月不太想打开窗看，这可不是什么玻璃窗，也没有窗纱，就是往外推，外面往里看什么都看得见。
最后还是没有动。
安安静静在房内看书。
两人爱好一样，就不会觉得孤单寂寞，一起看书已经是在相处了。
没想到景林主动找过来。
言昭月去开门，景林看见秋谢在里面，看着里面凳子，应该是一人坐一边看书。
景林咋舌，这两人也太努力奋斗了，幸亏自己有个造纸本事。
“我想问问有没有抹布，想擦擦屋子……”
言昭月哦了一声，从角落捡起一块抹布。
景林也不嫌弃脏，拿着就是走。
言昭月想出去走走，“我出去看看，你要一起吗？”
秋谢思考片刻，站起身，“好。”
言昭月心里面啧啧一声，这要是搁在以前，肯定不会跟自己一起出去走走。
牵手的威力就是大。
两人来到最偏僻的小屋子。
这屋子是三栋里面最小的，里面一张炕占据了五分之四空间，剩下的一点只够走路。
洗漱什么都要拿出。
言昭月建议：“你去山上砍点木头在旁边搭个小棚子，再混点泥砌墙不就行了。”
她后院也是简单搭建了一个。
只够做饭。
景林眼睛都亮了，“好的好的。”
言昭月转悠了一圈，没什么好看的。
带着人回去。
景林身边兄弟小声嘀咕：“这两人是不是在处对象？”
景林拍打了一下他脑袋，“你管人家是不是处对象。”
“知道了知道了。”
-
日子过去。
言昭月没想到收到秋谢送她的礼物。
“鸭绒服？”
她看着眼前军绿色蓬松衣服，摸着柔软，闻着也是一股浓郁鸭毛味。
俨然是一件鸭绒服！
秋谢神色温润，“我让我妈找的。”
“你……”言昭月受宠若惊，她扑过去，用力抱住他，“你也太好了吧。”
秋谢胸口感受到柔软温热触感，不由得身体一僵，心脏砰砰砰跳个不停，脸颊微红，眼睛闪烁着光芒，他感受着怀中人儿那柔软的躯体，心神晃动得很。
最近心跳时不时跳得快，他都快觉得自己心脏会不会坏掉。
坏掉的话，好像也治不了，会死掉。
在秋谢想些乱七八糟的时候，言昭月已经把人松开。
临近过年，越来越冷。
棉袄里面要穿好几件，整个人都是臃肿的，走路都是挪动。
她换上鸭绒服，味道是有点大，但是在忍受范围。
这个时候的鸭绒服是真的扎实，摸着鸭绒量就特别多，穿上身体瞬间发热。
热的言昭月把里面毛线脱掉。
秋谢从袋子里面拿出一条白色羊毛衫，“你再试试这个。”
言昭月眼睛睁大了，唇角笑容更大了。
把人退出去，换上羊毛衫套上鸭绒服。
舒服了。
秋谢走进来，看见她小脸在军绿色衬托下，白嫩得像剥壳鸡蛋，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占有欲。
“你要不要跟我处对象？”
轻声询问。
言昭月啊了一声，她反问一句，“难道我们不是一直在处对象吗？”她故作生气瞪人，“你都跟我牵手了，不跟我处对象那不是耍流氓吗？”
秋谢脸颊泛红，家里寄信过来，也说过不跟人家姑娘处对象就是耍流氓。
“那你就是我的对象了。”
他再一次强调一句。
言昭月点头，“我是你对象，你也是我对象。”
秋谢露出迷人笑容，刚想说什么，言昭月从地上袋子里面拿出另一件稍微大点的鸭绒服。
“你也试试。”
秋谢很听话脱掉身上棉服，扔在炕上，接过鸭绒服，穿上。
尺寸稍微大了一点。
一张脸也是藏在领子里面。
鸭绒服很蓬，两人穿着瞬间变胖了。
两人互相看着，然后笑起来。
暖和是很暖和，而且走路也轻松了。
也不知道秋谢怎么跟家里人说的，这一次他家人什么东西都寄了两份。
言昭月随口问了一句：“难道你爸妈知道我们在处对象？”
秋谢摇头，“他们不知道，我还没跟家人说。”
“那你家人怎么送两份？”
“想让我跟你处对象。”
言昭月：“……那你跟我处对象，是因为家里人？”
她顿时感觉不舒服了。
秋谢又是摇头，“不是，是我自己想处。”
言昭月才放心了。
“那以后我们就是对象了。”虽然没必要但还是想嘱咐一下，“处对象就不能跟别人玩，不能跟别人处对象，对象只能一个，以后有什么事情就跟对象说，不能欺瞒。”
秋谢听话答应，“好。”
两人这才走出去。
知青多了，教课也多，两人时间空下来。
最主要目前队里面最喜欢的已经不是拖拉机，而是怎么造纸。
天冷也阻挡不了大家想要赚钱的热情。
一个个在家造纸。
大队长还穿着标志大东北棉袄在每家每户串着。
马上要到去县城送货的日子。
言昭月跟秋谢来到小学，教室是孩子坐在前面，村民坐在后面。
想要学手艺还要学会算数，还有字。
造纸也不是什么人都做的。
有个赚钱手艺在前面，不把握住就是傻子。
这些也不是白学的，小学象征性收几毛钱学费。
换成以前村民肯定舍不得，现在巴不得全家过来。
现在又是秋收后，有的是时间学。
秋谢跟言昭月过来，几个认识的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