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沉默了。
他怎么也没想到，萧凌天居然有如此选择。
“人性自私！”
“你为何能做到如此无私？”
“就算是我，我是这个世界，我也做不到。”
老东西突然轻轻说道。
萧凌天一笑：“我也自私。”
“我的自私，在于我想要守护人族。”
老东西轻轻一叹：“这世界，我已经看不懂了。”
“不过，你既然有此决心，我给你一次机会。”
萧凌天看着老东西，有点奇怪。
这还需要机会吗？
老东西淡然说道：“这世界，只是虚空宇宙一隅。”
“你没听错，只是宇宙一隅而已。”
“看似遥远浩渺无垠，实则，不过是沧海一粟而已。”
“这世界有多大，我也不知道。”
“哪怕我就是这片世界。”
“更远的地方，还有更多的世界。”
“可一个世界，都有一个世界核心。”
“若是失去了这个世界核心，世界就会崩溃。”
“你若是要保护人族，就要为这个世界夺取一个世界核心。”
萧凌天愣了：“不是说我只要散去我的灵源真身就可以吗？”
老东西呵呵一笑。
“不错，散去你的灵源真是就可以。”
“但你知道，我为何留下你们三大灵源之神？”
萧凌天沉默了。
老东西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萧凌天低声道：“我明白了。”
“我们三大灵源，就是这世界核心。”
“我若散去灵源真身，就意味着世界崩塌。”
“整个世界，恐怕都……”
老东西淡然点头。
“不错，你们三大灵源，就是这世界核心。”
“创世灵代表混乱，你代表秩序，而古灵神，则是代表中立。”
“三者缺一不可！”
“绝对的秩序和绝对的混乱、绝对的中立，都是不可能的。”
“缺乏任何一方，都会世界彻底崩溃。”
“我给你两个选择。”
“第一个，我允许你把人族迁入你的灵源世界，他们会得到保护和延续。”
“你同样不会失去灵源。”
“但是你要放弃除了人间世的人族之外的任何一切种族和生灵。”
“第二个，去为我们的世界，夺取一个世界核心。”
“以新的世界核心，散了力量，化为世界之力，人族和万族皆可存。”
“只是，到那个时候，必然形成你们三大灵源之神为主神的三大分裂之力，互相征战不休。”
萧凌天沉默了。
看似这些选择都可以，实则，没有任何一个萧凌天愿意接受。
只保留人族，这是萧凌天最后的底线的底线。
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放弃人族帝国。
他一直苦守的底线，就是万族繁盛，才是真正的繁盛。
只剩下孤独的人族，未来也不可能美好。
因为如果只剩下人族，那必然将来人族自己就会分裂，依然是战乱不休的局面。
老东西拍拍萧凌天的肩膀：“这世界之大，无法想象。”
“你踏过一个星辰，又有更多的星辰在远方。”
“你看过一个种族，又有新的种族在远方。”
“黑暗和光明，永远交织，和你现在的选择不是一样吗？”
“何必去苦守一个种族？”
萧凌天默然。
许久之后，萧凌天一笑：“我选去夺取世界核心。”
老东西淡然一笑：“那你应该清楚，一个世界核心，就代表一个世界。”
“就如同我们的世界。”
“他们的世界中个，也有无数的种族和生命。”
“你夺取他们的世界核心，就意味着毁灭了他们的世界。”
“你同样在毁灭种族。”
萧凌天淡然一笑：“那我不管，我只管我的家园和祖地。”
“因为，我不夺取他们的世界核心，早晚之间，等到他们有能力，他们一定会来夺取我们的世界核心。”
“任何世界，我相信都不乏有野心之人。”
“人族，并不完美，但是人族，拥有无限的潜力和未来。”
“人族，总是在不断矫正自己，不断弥补自己的过失，让自己变的更好更强。”
“我也是自私的。”
老东西呵呵一笑：“那你去吧。”
“只管收回你的灵源真身。”
“我的世界，我还是有能力守护的。”
“在你回来之前，我会让黑域虚空保持现状。”
“但是，我不会永远等你。”
“我会给你一个轮回的纪元。”
萧凌天看向老东西：“好，就一个轮回纪元，一亿年！”
老东西微微一笑：“那你知道该如何夺取世界核心？”
萧凌天楞了一下。
他还真不知道。
老东西淡然说道：“想要夺取外部的世界核心，你第一件事情，就是夺取其他两个灵源。”
“得到三个灵源，才能合成自己的世界核心。”
“然后，拥有世界核心的你，才有能力去夺取其他的世界核心。”
萧凌天楞了一下：“可我若是合并他们的灵源，那我还用去夺取其他的世界核心吗？”
“那样没了创世灵的威胁，人族危机自然也就没了啊。”
老东西淡然说道：“我的世界，三大灵源独立，即便融合为世界之心，你也会拥有其他两个灵源的思维和意识。”
“除非你愿意将来一体三人，轮流成为主导者。”
“可一旦你不是主导，轮到创世灵主导的时候，他要灭亡人族，易如反掌。”
萧凌天急了：“你是世界之主，为何你不能出手帮忙？”
老东西一翻白眼：“我是世界之主，可我却没有力量。”
“我就是世界，世界就是我。”
“我若出手，就意味着我要回复我的真身。”
“我的真身，化为这一方世界。”
“若是恢复我的真身，后果如何？”
萧凌天……
这是逼着自己去至少要夺取另外的两个世界核心啊。
可世界核心，哪有那么容易夺取？
自己好像落入老东西的仙境了？
“那我夺回了世界核心之后呢？”
“你是不是就可以解脱？”
萧凌天突然说道。
老东西淡然点头：“不错。”
“我……身为世界，难道不孤单吗？”
“我也想去进入轮回走一走。”
“可我首先要得到自由才行……”
“这个世界是我，可这个世界也是最大的樊笼，囚禁了我的自由啊。”
萧凌天默然。
他站了起来：“我知道了。”
“我其实灭杀不了创世灵和古灵神，我只是暂时融合他们。”
“等到我夺取了其他的世界核心，有三个世界核心融合，再重新形成三个灵源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