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栽经眼睛瞪得熘圆：“之前我还以为你是在忽悠我，没想到你还真准备画这部漫画。”
“当然，我从来不骗人，不过说真的，我拿你来完成角色设定的初稿，你不介意吧？如果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后续可以大幅调整。”
韩子栋暂时搁笔，看着金栽经，等着对方的回答。
金栽经搭在桌上的脑袋朝着反向他的反向歪了歪，片刻之后，又慢慢回正，盯着屏幕上的角色草稿问道：“你真的打算把这部漫画交给我来画吗？”
“当然。”
韩子栋回答得毫不迟疑。
金栽经眼睛扑闪扑闪，嘴角带着浅浅的笑容：“为什么？”
韩子栋随口回道：“你的生日不是快到了嘛。”
“你怎么这样，”金栽经的表情瞬间就变得很失落，嘴里又重复了一遍：“呀，你这人怎么这样？”
“内？”
韩子栋有些搞不明白金栽经怎么突然又生气了：“或许……是因为我破坏了礼物的神秘感吗？”
想到了确实会有一些女性很喜欢最后一刻亲自开箱，亲眼看到生日礼物的那种仪式感，他很光棍的道了声歉：“那要不我到时候再换一样礼物……”
金栽经委屈巴巴的咬了咬下嘴唇，目光再次回到电脑屏幕上，一只手攥成了拳头，恨恨的锤了一下桌子。
“好……但是你的新礼物可不能比这个礼物还差。”
韩子栋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有新意的生日礼物哪有那么容易准备，早知道他刚刚就随便编一个理由了。
不过金栽经好歹也是一个成年人了，她真的就有那么看重仪式感吗？
这时，金敏秀喊了他一声：“作家nim……”
韩子栋循声望去，金敏秀举着办公电话挥了挥：“作家nim，有人找你。”
他捏了捏晴明穴，拿起话机：“哟不塞哟，我是韩子栋，请问您是哪位？”
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他眼睛微微一亮，倒不是因为他对对方的提议感兴趣，而是等了这么久，黄全灿这条线终于开始发挥作用了，给他传来的消息居然是真的。
“不好意思，我们网综在本季结束前，暂时不考虑版权售卖的问题。”
“……”
“内，我的想法很坚定，本季结束的时间大致为年末。”
他用肩膀夹住电话，伸出了一只手：“给我一支笔。”
立在一旁的金栽经没好气的瞪了韩子栋一眼，从桌角抽出了一支，递给了对方。
“请说，”韩子栋一边逐一记下了一串数字：“好，那就下周一见。”
挂断电话，不止是金栽经，就连金敏秀几个助理也凑了过来。
韩子栋摇了摇头：“下次还有人问网综的版权问题，直接委婉拒绝就可以了，不用转接给我。”
“作家nim，你真不心动吗？虽然不是三大台，但那毕竟是电视台啊。”
金敏秀说出了在场众人的心思，她虽然理解韩子栋的想法，但是心里却还是难免要为电视台来电洽谈版权售卖而激动。
也不怪金敏秀这么激动，放在其他的国家，电视台与视频网站之间的地位或许也有明显的高低之分，但是却远远不像是半岛这里这么离谱。
在半岛这里，电视台的地位处于影视制作产业链的核心，所有的影视播放渠道都死死的卡在了电视台手里，这也就造成了半岛到了现在还没有出现视频聚合类网站。
一个影视综制作方能够获得电视台的青睐和认可，那简直是比达成百万订阅者的成就更值得说道的事情。
“怎么，你看不起油管啊。”
韩子栋撕下刚刚记下的电话号码：“这是tvn版权部留下的联络方式，他们计划下周一过来面谈，你到时候接待一下。”
金敏秀接过了联络方式，却没有离开。
韩子栋看着眼前还没有散开的几名助理，笑着吐槽道：“别的不说，没准油管的广告费分成可比这些抠搜的电视台给出的版权费还要多太多。”
金敏秀几个人还是不大相信，尽管他们也不了解油管的广告分成规则，但是总归觉得是不可能比电视台的出价还高，说说笑笑的散开了。
“唉，这就是文化冲突啊。”
“什么文化冲突？”
韩子栋偏过头，金栽经正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他说道：“这件事要是搁我们国内，年轻人肯定会说别以为有几个臭钱就想收买我们的梦想，至少得……加钱。”
金栽经不以为然：“要不是因为你的漫画站子需要推广，你还会按在手里不卖吗？”
韩子栋再次回头看了一眼金栽经，什么话都没有，只是摇了摇头，他的这副欠欠表情很成功的再次惹怒了金栽经。
“你什么意思？”
“你还记得我上周五离开你们宿舍的时候，我们俩聊的话题吗？”
金栽经陷入了回忆，这时韩子栋继续说道：“以后网络娱乐内容和电视台节目的界限会变得越来越模湖，也许未来像是油管频道这类的网络娱乐内容会比电视台的节目更有竞争力，甚至还能给艺人带来不菲的收入和广告代言。
这是时代的大势。”
……
下午四点半，江南区三成洞。
申留真急匆匆的奔进卧室，人刚刚坐下，手上已经熟练的打开了平板。
星你宇宙粉丝群。
高峰家的纸巾盒：我听说lezhinic的应用提前开放下载了，是吗？
一日干七顿：根据星你的ins来看，下午六点准时开放下载。
啊对对对：怎么还提前了，这人真的是有病。
肉食主义者：确实有病，很喜欢抓弄人，我都跟朋友们说好了是周六，他可倒好，居然还提前了。
申留真混了几天的群聊，眼下已经很习惯这群人特殊的爱意表达方式。
既然无法改变群里的气氛，那她只能选择加入了，想了想她打字道：“真的是一个……”
她的话刚刚打出一半，就看到了草莓波波头发了一条新的消息，于是她又删掉了刚刚那段文字。
草莓波波头：嗬，你们有注意到黄全灿又开始发新闻稿了吗？
『国内首次独家专访，揭秘30亿背后的男人』---《首尔体育》黄全灿。
啊对对对：真的假的，他不是不喜欢出镜吗？
草莓波波头：放心，他没有出镜，是纯文字的采访。
一日干七顿：纯文字的采访，谁看啊。
肉食主义者：是啊。
啊对对对：你看吗？
肉食主义者：我不看，你看吗？
草莓波波头：我也不看。
申留真再次打字道：“你们都不看，那我也不看。”
等她打完字，正准备点击发送的时候，她突然发现一件事，在草莓波波头发完最后一句后，原本刷屏的群居然陷入了长久的沉默。
啊……这，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