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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里没有收到相关的信息……”降谷零扣好安全带，启动rx-7。
他在收到任务时就拜托下属风见裕也进行调查，结果一无所获。
公安零组的权限非常高，几乎可以查到所有已知的卧底汇集名单。
如果连他这里都没有消息的话，那藤原社长背后的人，很有可能不是日本警方相关的卧底。
“我这边也是。”诸伏景光也拜托过自己的联系人在警视厅内部调查，同样一无所获。
不过因为他的权限比零略低一些，他还有想过，会不会又是零组的卧底呢。
但现在看起来完全不是这么回事。
“也有可能不是Noc，而是某些黑道组织，例如山○组之类的？”降谷零轻踩油门换挡，提出了另一种可能。
“如果真的是那样就好了……”
诸伏景光也扣好安全带，轻轻摸了一下背后的贝斯包，心情很沉重。
他要面对比发小降谷零更危险复杂的环境。
其中最令人担忧的情况，莫过于调查其实是被警视厅内部的组织卧底干扰了，所以才一无所获。
尽管有诸伏景光提供的情报，警视厅内部那个很可能身居高位的组织卧底还是没能找出来——在实验楼爆炸的晚上，就是那个卧底向组织里泄露了公安们行动的消息，直接导致了琴酒向他们下发任务去试探斯米诺。
恐怕在那个时候，组织里多疑的top killer就已经怀疑上了他们。因此这次才再次让那天晚上的三人，和斯米诺一起执行任务。
一旦那个警视厅的卧底发现了苏格兰的真实身份——
诸伏景光捏紧手机，如果真的那么一天，他的卧底身份泄露了，甚至连累到零和诸伏高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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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iro，”降谷零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怎么了？露出这样的表情。”
简直让他想起诸伏景光的父母刚刚被杀害的那段时间，当时年幼的诸伏景光因此直接患上了失语症。
那个时候他放心不下陪伴他的发小时，年幼的猫猫眼脸上就经常是这幅表情。
“啊，没什么事，”诸伏景光弯了弯蓝色的上挑猫眼，对幼驯染安抚地笑笑。
“我只是在想，如果社长背后的人真的是卧底，要怎么办？”
“唔……”降谷零握着方向盘沉思，“果然还是看情况尝试一下能不能救下来吧？就算不是日本警方的卧底，而是FbI之类的，也可以尝试策反拉拢一番。”
“毕竟我们的目标是一致的。”
降谷零紫灰色的眸子坚定地看向前方的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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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为卧底，如果真到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只能帮他快速了结并且清除掉原身份的痕迹，避免被组织的审讯折磨得不成人形。
说起来，听说负责审讯的除了组织劳模琴酒，还有一个相当厉害的人物，在他的手下就没有不开口的俘虏。
虽然这位审讯专家一般不出手，但是寥寥几次执行审讯任务，都是从连琴酒都撬不开嘴巴的硬骨头嘴里获得了大量情报。
有传言说，这些俘虏在说出情报后，神情恍惚，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把一切交代得一干二净。
对于视死如归的卧底而言，亲口泄露对自己身后的组织有着巨大威胁的情报，这无疑是最残酷的精神酷刑。
「绝对不能落入他的手中——」降谷零脸色微沉。
组织的审讯专家，“血色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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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计划是这么计划的，能不能办到就是两回事了。
降谷零想到这点就相当头疼。
不说实力极强的狙击手、组织里的琴酒二号莱伊，和他们一起行动的就有一个从科学侧横跳到魔法侧、立场成谜的斯米诺伏特加，还有一个底细不明的白色威士忌。
“啊……”金发黑皮的公安左手把额前的刘海往上撩起，紫灰色的双眼半阖成半月眼。
“真是令人头疼，最好的情况果然还是社长背后什么乱七八糟的人都没有，只是精虫上脑中了斯米诺的honey trap。然后我们把他做掉就万事大吉。”
降谷零一拳砸在方向盘上。
“没想到zero也会有自暴自弃的时候啊，”本来心情有些低沉的诸伏景光被破罐破摔的发小逗笑了。
“说起来，前段时间的案件你有关注吗？”
“案件？”
“那起和松田君相关的案件……”
“啊。”降谷零一拍脑袋，突然想起他还没有告诉景光松田那卷毛混蛋给他的U盘。
这段时间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他忙得有些焦头烂额，差点就把这事忘了。
“这件事有点复杂，任务完成后我再和你说吧。”降谷零有些抱歉地对幼驯染笑了笑。
“好。”诸伏景光很理解降谷零的辛苦，毕竟zero脸上的黑眼圈已经深到他小麦色的皮肤都遮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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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行就是这么辛苦啊。」苏格兰通过后视镜，也看到自己眼下浓重的黑眼圈。
「……说起来，诸星大眼下的黑眼圈也很重，是因为组织的任务吗？」
他摸摸自己的胡茬，总感觉组织任务的压力好像没有沉重到会睡眠不足的地步。
「难道是因为，那家伙也和我们一样，都是背负多重身份的卧底？」
诸伏景光被自己的猜测逗笑了。
怎么可能会是卧底，那个气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实力极强和琴酒不相上下的黑麦威士忌。
「看来我睡眠不足，都开始胡思乱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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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哪里呢……”
上北幻随手把昏迷过去的社长扔在地上，在偌大的卧室里四处翻找。
文件和装饰品被他扔得一地都是。
“我好想下班，塞○达才刚刚开始玩呢……”他戴上松田警官送的新墨镜，一屁股坐到床边，“果然还是等他们三个来找吧？”
“四处柜子都翻遍了，这家伙真是一点痕迹都没有留啊。”
他随手放下双马尾，用嘴叼着皮筋，把一头长发扎成一束有些凌乱的高马尾。
“明明是警惕性几乎为零的混蛋……”
“叮咚——”
上北幻警觉地看去，社长身上的手机正发出提示音。
“真是的，我怎么能把最明显的线索忘记了呢……”
他有些懊恼地拍拍脑袋，一定是因为之前波本飙车害得他思维有些混乱了！
从社长的西装外套里掏出手机。
看到屏幕上的消息，上北幻表情突然一片空白。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