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砚霆瞳孔中的浓墨一深，目不斜视看着霓虹夜色下的江颜，脸色白了几分。
“黎总，不是你叫的。”他声音更沉更蛊惑，还带着抑制的沙哑。
江颜看着他俊美的脸，指尖温度都在降低：“我不配？”
施牧屿惊愕，两人关系恶劣到这样了？
黎砚霆瞳孔一敛，声音沙到极致：“颜宝。”
陈年伤疤好像撕开一道口，江颜冷白脸色不明其意的看他。
施牧屿感觉到了身旁人的压抑和克制。
估计这些年每天都想见谁了。
可是五年时光，能改变的东西太多了，能遗忘的东西也太多。
施牧屿连忙打破两人之间沉甸甸的气氛：“江颜，为什么每次送你花，都被拒收，让人好伤心。”
江颜脸色微白的转看他：“SmoKE每个人的花都收，估计没地方站脚了。”她的语气慢慢变轻缓。
“那单独送呢？”施牧屿继续岔开话题。
“最好不要。”江颜淡淡一句，后退一步，把手伸到刚刚的垃圾桶上方，用冰冷的指尖弹了弹烟灰。
本想扔了手中三分之一不到的烟，思忖间，她抬颚收回了手。
黎砚霆深眸不离她，紧敛。
施牧屿觉得江颜该死的好看，不是没见过抽烟的女人，像江颜不施粉黛，如此冷魅缭绕的仅此一人。
叮咚一声，电梯门看，又下来两人。
华景娱乐的南总和他妹妹南汐。
“江颜。”南汐一眼就看到了霓虹夜景下的绝色美人。
江颜随声望去。
“怎么不欢迎？”南汐走出电梯拿不知喜怒的江颜打趣。
江颜脸色淡然的正表示没这意思。
南汐看到施牧屿微顿：“施少怎么在……”话音未落，又看到他身旁黎砚霆，南汐再次诧异，有点不相信自己眼睛。
帝都贵族圈里，就数黎二少最矜贵冷情，人如尤物，迷醉众生，二十岁之前就已经从国外包揽各种奖项学成归来。
黎家大少最忌惮的竞争对手。
能够惊动他的人，南汐的认知里不曾有。
多少女人对他望而却步。
不似她哥，金玉其表，20岁哪会儿，她哥刚出国。
他哥也桀骜，也果断，可游走商场，逢场作戏，他还是会敷衍一下，做不到黎少的决绝。
“黎少和施少也认识江颜。”南汐惊讶之余，礼貌含笑的和两人打招呼。
她没记错的话，之前才看到黎砚霆回国的消息，人这就出现在眼前了。
“当然认识，在你认识江颜之前我们就已经很熟。”施牧屿笑看南汐，言语肯定。
南汐又一惊。
走到她身旁来的南翊也一顿，他看向黎砚霆。
不知道他5年前为什么突然出国，至今才归。
黎砚霆转看他，人如妖孽，眼里像凝着冰锥，冷漠冰冷。
“好久不见。”南翊微微含笑，俊美的外表上，好似谁都能亲近，其实底线比谁都清楚。
黎砚霆更加冷漠疏离的看了他一眼。
南翊不以为意，转提醒江颜道：“香烟再舍不得扔，要烫到手了”
江颜眸光一潋，伸手将烟扔到垃圾桶里，看向他：“谢谢提醒。”
“不客气，恭喜！”两人之间像是无话不谈的知己，但又好像没超出这种关系。
黎砚霆看着毫不犹豫扔烟的江颜，脸色净白，深眸里深不见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