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丝？”
周楚歌愣了一秒钟：“应该只是在讨论我吧！”
“的确是讨论你，”于贝贝挑了挑眉：“不过他们话里话外，都在说你写的歌词是多么得精准，你的歌是多么得好听。”
“你听听，这不是粉丝是什么？”
周楚歌笑着摸了摸鼻子：“那能怎么办，他们要是知道《在树上唱歌》也是我写的，岂不是要对我五体投地了？”
“真有可能。”于贝贝夸张地瞪眼：“至少青姐会。她今天已经不止一次和我说，让我多点评你。我估计，她现在后悔死一开始没签你了！”
“不过，”周楚歌把自己和罗红宇的想法说了出来：“我打算不签公司，自己单干。”
于贝贝对此一点都不惊讶，从周楚歌的口中，她就已经了解过罗红宇的能力。
这人的专业能力，一点不比青姐手底下那群实习生差。
而且周楚歌和一般艺人不同的是，他是个创作者。
这意味着，他并不需要太多的资源去曝光。反而圈内会有很多人来找他，求着他写歌。
对周楚歌来说，不签公司，并不是问题。
“我觉得可以，现在很多头部艺人都在单干，这是大势所趋。”
于贝贝她悄悄地说道：
“等我合同到期，我干脆去你们那好了。”
周楚歌啊了一声，只当于贝贝在开玩笑：“我们可没钱也没资源。”
“我有啊！”于贝贝得意地哼了一声：“不说了，你快来吧，青姐回来了！”
挂断电话，青姐打量了一眼于贝贝，满意地点头：
“你今天状态看起来不错。等会儿第一个节目，就是你的演出，准备好了吗？”
“嗯。”于贝贝点了点头：“我现在浑身都充满了力气。”
一旁的青姐挑了挑眉，笑着说道：
“我怎么感觉，你突然变得开心了很多。”
“我一直都很开心。”于贝贝她立刻坐到了镜子前面：“我要不要补妆？”
青姐终究没有深究，她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这次红磨坊也有艺人参赛，不过只是几个不被看好的苗子。
她要做的，其实是关注节目里近一半的素人。这当中如果有好苗子的话，她肯定要第一时间抓住。
而她今天的首要目标，便是周楚歌。
“不过这次对手还挺多的。”青姐抓着手提包，一脸无奈。
她刚刚走进现场，就碰到了好几个熟人。
Z世代，海月，华美……这些头部公司的一线经纪人都来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什么晚会后台呢！
一个S级的选秀节目而已，而且不少公司派来的也只是滥竽充数的新人，根本不需要这个级别的经纪人随同。
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们看中了某个人。
……
洗完脸的周楚歌打了个哆嗦，总感觉自己被很多人惦记着。
他看了眼镜子里的自己，拍了拍脸，露出了一个笑容。
“是挺帅的。估计是有女粉丝想我了吧！”
当他出门后，才发现自己的门缝里塞了一封信。
打开一看，是他的同事们一起写的，上面的字迹歪歪扭扭，却不妨碍周楚歌看着内容，感慨万千。
“加油！你醒来的时候，我们肯定已经出去送餐了。”
“没办法当着面跟你加油，最后是小王提议写信的。”
“肉麻的话，我们这群大老爷们儿说不出来，就祝你一帆风顺，拿个冠军！”
周楚歌笑了笑，把信封塞进衣服内衬的口袋，拖着行李离开了大楼。
阳光透过咖啡色的玻璃窗，长长的人影绵延到周楚歌的脚下。
他抬起头，便看到了戴着一顶草帽，穿着沙滩裤，像是个游客的罗红宇。
“我以为你会穿西装。”周楚歌嫌弃地说道：“你这也太随意了吧！”
“哈哈，”罗红宇看了眼周楚歌，他也是白色卡通短袖，外加一条蓝色短裤和一双篮球鞋。就非常普通的男大学生装扮：
“你不也一样，咱俩估计需要找一个形象设计师了。”
“我是不是应该穿外卖服？”周楚歌问道。
“那倒是不用了，现在你的外卖员形象已经深入人心。再次强调，说不定会引起大众的反感。”
罗红宇把行李箱扔进了后备箱：“走咯，咱们出发！对了，节目组同意我以你的经纪人身份，跟你一起录节目。”
周楚歌嗯了一声，坐在副驾驶，只觉得车厢里被太阳炙烤得闷热难耐。
“这车是你的还是借的？”
“我爸退休下来的，给我了。”罗红宇伸了个懒腰：“咱们要不要先去一趟医院？”
“不用了。”周楚歌摇了摇头：“医生每天都跟我聊天，她还没醒，咱们直接去现场就好。”
他摇下车窗，耀眼的阳光照射过来，让周楚歌不得不眯着眼睛：
“节目组对你态度是不是变好了？”
“那不是废话。”罗红宇勾起嘴角：“你现在的身份上去了，我的地位自然也是水涨船高。节目组还暗示我呢，让你把《那女孩对我说》和《画》的首秀，都放在节目里。”
“而且我估计，他们昨晚肯定经过了讨论，对于你的态度绝对发生了变化。”
“你是说，我现在不是引流工具人了？”周楚歌打趣道。
“废话！信不信，要是你太早被淘汰，节目组可能被问候家人。你没发现吗，昨晚你微博涨粉10万，现在已经22万粉丝了。抖音也涨了3万多粉丝，现在15万粉丝。”
“运气好火了一首歌，跟连续两首原创火了，这可不是同一个概念。”
罗红宇显然憋了很多的话：“我估计，这会儿很多人都在观察你，想看看你的上限在哪里。”
“不过有个好消息，之前给于贝贝写歌的那个海鲜粥。”
“他怎么了？”周楚歌面不改色得问道。
“之前不是总有人把你俩捆绑在一起吗？说什么都是同一时间出现的原创新人。现在你已经有了第二首歌，总算是把他甩开了。”
“我都怀疑，那个海鲜粥是故意的，捆绑给自己提咖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