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凭什么。”
白衣谪仙眉眼抬了抬，望着大殿之外，“自古仙魔不两立……”
红衣女子蓦然发出一串笑声，渐渐大笑，声音自嘲苍凉，“好一个仙魔不两立，哈哈哈，好一个仙魔不两立！”
白衣谪仙薄唇紧抿神色有些复杂。
红衣女子的神情慢慢的变成与白衣谪仙般凉薄又冷漠，眼底最后那一丝期盼消失，只余一片空洞，红唇里吐出一句恶狠狠的诅咒。
“你们仙宗总自称什么仙门正派，到头来还不是做一些鸡鸣狗盗之事，我自认没做过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只是出身魔族身不由己，但我从未杀过一个无辜之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那些人死有余辜。”
红衣女子抬眸双眸泣血，如利刃射向那高高在上的谪仙，嘴角微弯，笑容明媚又纯粹。
“没想到竟被你们仙，门，正，派如此费尽心思来算计我，还不惜你这个仙君来亲自诱惑我。”
“呵呵，”神色一变，讥诮又决然，大拇指指甲在眉心狠狠一划，血液顺着鼻梁流下，汇聚在心口没落下，缓缓形成一段字。
“吾以鲜血起誓，此生此世，你我二人势不两立，我魔族圣女自愿斩断情丝。”
话音一落，红光大盛，红衣女子缓缓闭上眼，眼角滚过一颗血泪。
原来魔族传言不假，魔族圣女一生都会爱而不得，不得善终，真不公平。
爱别离，怨憎会，求不得。
当真绝。
白衣谪仙想要阻止却晚了，只能看到一道雷狠狠地劈在她身上。
红衣女子身体支撑不住，软倒在地，嘴角溢出大片鲜血，眼睛半磕，十分空洞。
站在她身边的宋袅袅能感受到红衣女子身上那股绝望决绝的气息，是那样的浓烈。
画面停留于此，宋袅袅抬了抬手，摸到一片濡湿，心口发涩空荡荡的难受。
秦言侧头看到她熟睡的容颜上眼角骤然滑下一滴泪，他微顿，心口一瞬刺痛，很心疼。
温柔的擦拭去一滴泪，将她拥在怀里，动作不太熟练的轻轻拍她的后背。
第二日六点钟宋袅袅睁开眼睛，入眼的环境让她有一瞬的恍惚。
腰间那只温凉的手还贴在她的背脊上，侧头就看到他的脸。
一大早就看到那张脸真赏心悦目。
宋袅袅想起以往他都会在她之前醒，有时候会闹她，直到把她闹醒又会软乎乎的凑过来亲亲。
容貌不同，倒是气质和那双眼是一样的，或许这样也不错。
正目不转睛的看着的时候，看着的人突然睁开眼睛，宋袅袅眼睫颤了颤，移开视线。
秦言笑开，晨起的嗓音低低的，带着沙哑，“姐姐，躲什么啊。”
宋袅袅：……
我竟无言以对！
视线又落回他脸上，秦言声音放软：“我好看吗？”
“好看。”宋袅袅实话实说。
这几个位面他的样子总是那个世界最好看的一个，不知道是他主神的力量作祟还是他本来就很好看。
真想看看他真正的样子，是不是也是乖乖软软的。
秦言笑了声，凑上蹭蹭她：“姐姐最好看。”
宋袅袅挑挑眉，“一大早起来嘴这么甜。”
“那姐姐想尝尝嘛！”秦言眸光转深，牢牢锁住她，她大大方方的道：“要。”
为什么不要，这是她的。
秦言嘴角抿了抿，凑过去吻她，她不躲不避任他为所欲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