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天奕凤仪脸色苍白，受到惊吓之下显得愈发脆弱，让人不自觉地小心翼翼呵护着，生怕会吓到她。
站在她身边的天奕莹顿时皱起眉头：“飞章，说话注意场合！”
天奕飞章却没有像之前那样立刻道歉，反而死死盯着天奕凤仪的脸，表情愕然惶惑，好像看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东西。
他向来都是这么毛毛躁躁，天奕莹只当他是秘境失利受了刺激，又道：“不要在这里大吵大闹，你没看你都吓到凤仪了吗？”
天奕凤仪从惊吓中回过神来，连忙道：“不关小章的事，是我在想别的事情才会吓到。”
她转身走向天奕飞章，天奕飞章却没有像以往那样高高兴兴地迎上去，反而好像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居然连退了三步。
天奕凤仪表情有些疑惑：“你是在秘境里遇到了什么事情吗？”
她直视着他的双眼，声音温柔而坚定，好像带着隐隐的魔力：“回去休息吧，睡一觉醒来就好了。”
天奕莹见天奕凤仪不但不计较他的失礼反而还安慰他，顿时更烦他了，没好气地训斥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回去？”
她转头对天奕凤仪道：“不用管他，我带你上去。”
天奕凤仪朝天奕飞章挥挥手，被天奕莹托着轻飘飘上了她的专属宝船，天奕莹以及随行保护天奕凤仪的八名强者和八名侍女先后也跟了上去。
天奕飞章总算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急着冲过去：“等一下——”
天奕莹以为他这是又想闹什么幺蛾子，立刻示意开船。
凤首高昂的专属宝船升空，激荡的星气喷了天奕飞章一脸。
天奕飞章：“……”
他是真的有事！
刚刚照面的一瞬间，他发现天奕凤仪的五官有点扭曲，看起来像是两张不同的脸叠在了一起！
抑或说，贴人皮面具时不小心贴歪了！
但这不是贴人皮面具翻车就能解释得过去的。
因为她表层那张脸才是他日常熟悉的所见到的脸。
换句话说，如果真是贴人皮面具翻车，也只有可能是别人易容成她的时候翻车了，而不是她易容成其他样子翻车了。
这比鬼故事还惊悚！
最可怕的是，当她朝他走来时，他的神情一片恍惚，以为自己看错了，甚至觉得自己就该回去休息。
听到天奕莹的训斥，他才猛然惊醒。
他仔细再看，发现天奕凤仪还是两张层叠脸，而天奕莹和以往没有任何区别。
唯一的解释是，眼前天奕凤仪很有可能是别人假冒的。
可她不管是身材、气质、神态以及说话的方式，甚至耳垂上的红痣都是他过去熟悉的天奕凤仪。
这意味着什么？
这意味着在很早之前，这个天奕凤仪就是假的！
天奕飞章怔怔地看着宝船离去的背影，忽然想起兰知曾经在审判台上说过的话——
“堂堂天奕世家连亲生女儿都分辨不出来，挖亲女儿的星脉，把鸠族当宝贝，所作所为简直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