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水沉着冷静看着扑面而来的月牙。
平平无奇，毫无灵压波动。
刚刚与李川的对赌协议，是抗住攻击，而不是躲过，必须要硬碰硬。
正在想怎么化解时。
月牙已经越来越近，只相隔百米时，春水忽然感觉后背生津，警声大兆。
临近身前时，纵深一跃，躲过月牙的攻击，就在刚刚他的灵觉嗅道了死亡的气息。
此时李川已经收刀入鞘，平静地看着。
什么意思？不打算继续攻击了？
难道是算我输？
还在思索间，背后突然传来苍老的喊叫声：“春水。”
是老师，春水大喜，转头看去，入眼地不是老师，而是刚刚躲掉的月牙。
什么情况，春水大惊失色，刚刚明明已经躲过去了，这是怎么回事。
李川赋予了月牙极致的杀伤力，却没有极致的速度。
在普通死神眼里或许很快，在老牌队长眼里完全可以轻松躲闪。
身形一闪，春水出现在几百米远处，死死盯着泛着黑色火花的月牙。
下一刻他就看见了此生难忘的情景。
只见月牙刚到他之前站立的位置，突然硬生生停住，对，是硬生生停住，没有丝毫惯性，然后是像装上导航一般，调转方向直直向春水所站的位置飞去。
“什么？”浮竹大惊失色。
其余队长的震惊不比他小，从来没见过，不，是纵观尸魂界上万年，哪怕翻遍所有文献都没有见过这种可以自动追踪的攻击。
本就担心的心情更加糟糕.
......
碎蜂看着空中快速躲闪的身影，联想到自己的卍解，自己的卍解爆发力极强，速度也很快，但是再快遇到高手也能躲避，而自己就会陷入极为危险的地步。
除非遇到像狛村左阵，更木剑八这种热衷硬碰硬的选手。
但碎蜂本身对这种硬刚的行为极为轻视，只要能达到目的又能省很多功夫，暗杀绝对是不二选择。
硬碰硬绝对是最愚蠢的行为，
但是如果自己的卍解拥有这种能力，再配合自己的速度，完全能实现多种可能。
眼里多了一丝羡慕。
脑海中闪过一道带着黄色草篷帽的身影，心里升起冷冷的杀意。
想到这里，碎蜂尽力调高自己的灵觉，目不转睛看着空中局势。
随着灵压增加，眼里的画面越加清晰，白色的月牙毫无灵压波动，连绵不绝的黑色火花上闪烁着白色的电光，煞是好看。
突然，碎蜂觉得火花闪烁程度比之前更加急促，花火也越来越大，正待确认是不是错觉时，双眼突然传来撕裂般的疼痛，钻心的疼痛忍不住闷哼。
急忙低下头，右手捂住双眼，双肩微微颤抖，
耳边传来卯之花烈温和的声音：“碎蜂队长，尽量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感觉痛感稍有缓解，碎蜂重新抬头，重新睁开双眼，眼珠下面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两行鲜血，血丝如蛛网般张牙舞爪，但也遮挡不了她眼里的倔强。
其余队长见状，放心下来。
......
尸魂界深处。
偷窥五人组。
大和尚起身对着四人说道：“差不多了，把资料整理整理向灵王汇报吧。”
曳舟桐生有些疑惑：“还没结束吧？说不定还会施展其他能力。”
大和尚瞥了她一眼，一边向门外走去一边回答：“还记得最初灵王那句话吗？他没有杀意。”
“总队长已经过去，剩下的他能收尾。”
麒麟寺天示郎也跟着起身说道：“无论是狛村左阵还是更木剑八，看似受了很严重的伤，其实没有性命之忧，如果从此一蹶不振，也是他们学艺不精。”
“还帮助浮竹重新封印右臂，治疗春水本来断掉的手臂，你觉得他真会跟总队长打斗一场？”跟着大和尚的步伐，麒麟寺天示郎一边摇头一边说着。
“那他来尸魂界做什么？”
“玩呢？”
快要出门的麒麟寺天示郎顿了顿脚步：“这或许只有他自己知道。”
伤害反弹，庞大到极致的灵压，规则之力，躲不掉的攻击，再加上在虚圈遇到的流逝生命。
收获颇丰。
知彼知己，方能百战不殆，李川可能有其他手段，但是零番队五人也不是吃素的，而且李川对他们的能力还一无所知，这是零番队的优势。
在这非常时期，观察的机会还有很多。
“哒，哒，哒。”又有两人离开小屋。
修多罗千手丸无奈，这些杂活又是我来做，哎。
不见她任何动作，屋内人造魂魄倏地原地爆炸，化作点点灵子消失在原地。
......
春水依旧在空中反复躲闪，短短几个呼吸就变换了数十个方位，但是月牙依旧能准确找到他的落脚点快速飞去。
“不精独乐。”手中斩魄刀快速挥动，一股庞大的旋风快速迎上。
不精独乐是风，春水从中领悟了同化规则，只要面对非物质，生物攻击都有强制性作用。
两者很快就在空中相撞，但不精独乐完全没用，连一秒都没坚持住就被切成两半，消失在空中。
春水看着威势不减的月牙，脸色难看到极点。
环视四周，忽然发现了什么，定了定神，向一个方向快速飞去。
李川的攻击一碰即死，但偏偏速度却不高，很明显是故意的。
可以利用这个缺点。
很快春水来到一座大山后方，这时护廷十三队最高也是占地面积最高的山峰。
尸魂界所有物质都是灵子转化，相同的东西都会比现世坚硬三分。
不求能挡住，削弱点威力应该能做到吧！
但现实马上就告诉他什么叫残酷，在所有人震撼的目光中，那即将触碰到月牙的山体犹如夏天的冰雪，快速消融殆尽，切割面如镜子般光滑。
直到月牙速度不减直冲冲向春水呼啸而去，山体突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音。
......
涅茧利右手托着下巴，兴致盎然地说着：“你们有没有发现，这股剑压威力提升了许多。”
冬狮郎点了点头：“那些黑色的火焰。”本来只有皮筋粗细的火花，现在足有小拇指般大小。
涅茧利鄙视地撇了他一眼：“那不是火焰。”
“日番谷队长，如果你向我询问，我就勉为其难告诉你。”涅茧利再一次露出他的大金牙。
白哉适时发声：“那不是火焰，也不是灵压，是旅客的力量太过于庞大，空间承受不住他的灵压被撕裂的迹象。”
“但是空间也有自我恢复的能力，就这样反复撕裂，复原，看起来就很像火焰的样子。”
听完白哉的解释。
“所以那座山...”冬狮郎如鲠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