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瑞躲在口罩和墨镜后面问道：“到时候出门不会被检查吗？”
“嘁，都出去了还检查什么，能出去再说吧。”黄毛哼了一声。
这些人都不是什么善茬，一路上虽然相互交谈，却没有互通真实姓名，黄毛的外号就叫黄毛，那个比较好心的短发女人则叫小芳，也只是个外号，不过她看起来得有个三十出头。
李瑞不喜欢这个喜欢口吐芬芳的家伙，没理他，朝门外走去。
黄毛还在叫嚣：“喂，小弟弟，把你的口罩摘了吧，这里可没有怪阿姨，哈哈哈哈。”
嘭。
他话没说完，门已经关上了。
“我建议你对他尊重点儿。”
小芳冷冷地说道，“刚才我过关的时候，我看到一眼他的星图。”
“怎么啦？”黄毛不在意地问道。
“二段。”
“……”
房间里陷入了沉默，过了好一会，老牛才嘀咕道：“擦，这小伙子挺能藏啊。”
小芳似笑非笑地说道：“都二段了，可不一定是小伙。”
有个普通术师说道：“可他声音听着很小，不会是哪个学校里的天才吧？”
“傻逼，天才自然有学校供着，没事跑外域来干什么。”黄毛骂道，感觉很是不爽，但他若再次见到李瑞，肯定不敢再如先前那般放肆。
……
李瑞走到外面，没有急着离开人类据点，他需要先观察情况，正巧在这时，据点外传来一阵骚动，举目望去，只见一群神色冷厉之人正风尘仆仆地回来，手里还拖着一些奇形怪状的……生物？
他走到近前仔细打量，只见为首的一个壮汉手里拽着一只形似羊蹄的肢体，后面连着的东西如同直立行走的巨型山羊，起码有两米高，只是浑身的黑色毛皮上泛着黯淡地金属光泽。
之前查过资料，这东西是一种低等异鬼，叫作羊头人，一阶。异鬼的实力用阶级划分，人类术师则叫段位，都是互相对应的。
不过，查到的资料并不太过具体，李瑞也不清楚这羊头人身上有没有星力贮藏物，更不清有没有值钱的特异材料。
正在犹豫要不要厚着脸皮上去问问的时候，耳畔传来一个女声：“羊头人头领，这是二阶异鬼啊。”
李瑞回头一看，是那个外号小芳的女人又出来了，她说话时，神色里满是羡慕。
“这不是普通羊头人？”
“当然啦，你看它身上那皮毛发亮，里面有些特异化的，薅下来，可以做成战斗服，拥有不错的防御力，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能卖个三五万。”
还真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李瑞光在现实世界查资料，就没能认出这羊头人与一般的不一样，但来过好几次的小芳只一眼就看出来了。
“芳姐，这外域里，大部分人都是什么实力啊？”
“嗯……一二段的比较多吧，偶尔会来一些三段的，不过跟我们没什么交集，人家是奔着域主来的，一般都自带了非常厉害的团队。”
小芳说道，“而且那些人至少都是二十八宿来的，听说甚至有朱雀象的星术师。”
尽管她已经知道李瑞目前是星力二段，但却只认为他是无名星辰，别说只有二段，哪怕三段，也不用想着去击杀域主，根本没那个实力。
李瑞点点头，突然又问道：“咱们这个洛云山外域的域主出现过吗？”
“应该有人见过，但我不知道那是个什么东西。”
小芳试探着问道，“你是第一次来？”
李瑞皱了皱眉头，没说话，他并不想暴露自己，但说实话，到底是新手还是老鸟，从言行举止都能看得出来。
小芳笑了笑：“没事，姐告诉你一个原则，在同一个外域里，一般体型越大的异鬼就越厉害，如果你看到特别巨大的，离远点儿准没错。”
“知道了，谢谢芳姐。”
“嗯，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走？”
“不用了。”
李瑞摇了摇头，他总感觉自己一个人，只要谨慎行事，比跟随一个陌生团队要安全得多，毕竟这可是法外之地，什么事都有可能发生。
见他拒绝，小芳也不勉强，仍然殷勤地说了一句：“据点北边的二三阶异鬼比较多，如果一个人的话，建议别去那边，东南差不多以一二阶为主，西边最弱，大部分都是一阶，建议往这个方向走。”
李瑞知道，这是因为她看到自己已经是二段的星术师，所以故意献殷勤，毕竟在外域，实力强的人就是更能获得尊重。
而进入这地方的有两种人，一种是实力一般，但成群结队来捞钱的，还有一种则是实力强横，独来独往，这样有收获也不需要与人分。
在小芳眼里，他虽然已经是二段，但终究是无名星辰，如果一个人非得去二阶异鬼为主的区域，未免有些冒险。
好在分别时，她还是见到李瑞从善如流，往西面走去。
“可别死了啊。”她在心里默念了一句，既是出于善心不愿意见到同类死在外面无人收尸，也是因为若他死了，刚才主动贡献信息拉交情不就白拉了嘛。
李瑞是个知恩图报的人，知道刚才那女人的善意是有目的的，但若以后有机会，力所能及的忙还是会帮，论迹不论心嘛。
他一个人外出的时候很谨慎，利用风翔术向前蹿出一段距离之后，总会停下打量周围环境，确定没有危险再继续行动，很快，他就在前面发现了两三只聚在一起的羊头人。
李瑞感觉这一幕非常诡异，三个体型似人类的山羊直立着在眼前行走，有一种含蓄的恐怖感。
他观察了一下三羊的毛皮，确定并无特别之处，只是普通的一阶异鬼，放下心来，从背包里摸出了漆黑獠牙。
念头一动，獠牙嗖的一声飞射而出。
在这一瞬间，他感觉到自身的状态明显跟月练时有极大不同，在学校里，毕竟是比武，不似奔着杀伤去的，所以难免会有迟疑和犹豫，但是现在是你死我活，他下手时完全不留情。
嗤——
三个羊头人之中最倒霉的那个甚至没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事，直接就无声无息的倒了下去，漆黑的獠牙从它头颅之中蹿出，直接射向下一个目标。
另外两个羊头人的反应也不慢，上蹄一抖，竟然分别从皮毛中弹出两根尖刺迎击。
李瑞找准时机，利用星力发动了重刺。
咣咣两声，一阶的羊头人被震得往后退了好几步，根本承受不住巨大的力量。
噗嗤。
好整以暇的李瑞却没有留手，獠牙刺入了有一个羊头人的胸前。
异鬼也是有心脏的。
重刺！
又是一击，带走了最后一个羊头人的生命。
三个异鬼在他手下只不过撑了一分钟。
“我好像，还挺厉害？”
李瑞突然感觉致富之道在眼前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