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4章 你并不是商品
“但是我们还是想要和您以及kakao打好关系。”
对方嘿嘿一笑，继续一个劲地朝着李智昊的酒杯里加酒。
“出道的事情我自己说了也是不算的，投票权以及唱票都是不通过kakao的后台的，你有这个心思来讨好我，不如想想怎么让你的练习生表现得更加出彩一点点。”
李智昊仔细想了一下，自己对于那一天武林所展示的初舞台的印象只剩下了权恩菲以及那位据说才练习了半年的金采源了，其他人并不够出彩。
“这些我们自然是知道的，这次真的只是过来交个朋友而已。”
武林的副社长满脸堆着笑，一杯一杯地李智昊倒着酒。
“不能再喝了。”
李智昊摇了摇头，他的面色已经有些红润了，按照自己的经验再多喝一点自己今天估计就不要再想着去接孙胜完的事情了。
“喝酒容易耽误事情。”
李智昊为自己找了一个还算不错的理由，起身打算带着张文基先找个地方醒醒酒。
“没事，武林已经在新罗酒店为您开了一个套房了，李会长nim要是需要的话，随时可以过去。”
对方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张新罗酒店最高层总统套房的门禁卡递到了李智昊的手上。
“我觉得我现在就应该去休息了。”
李智昊使劲地晃了晃自己的脑袋，试图想要通过加速空气流通的方式用清爽的空气让自己变得清醒一些。
“当然可以。”
对方的脸上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像是自己的什么计划得逞了一般得意洋洋。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李智昊看着莫名其妙地跟在自己身后的武林副社长。
“没有，没有，只是害怕李会长您走错了地方。”
“不会有这种情况的。”
李智昊皱了皱眉，把地方打发走了。
“对方已经在来的路上了，做好准备。”
看到了这条信息后，权恩妃叹了口气，终究这种事情还是发生在了自己的身上。
从决心要成为偶像，踏入到了这个圈子以来，她就了解过了这个圈子背后的肮脏以及一些权财上的交易。
也不是没有老板暗示过她只要听话就一定会让她出道，把她捧红，但是心高气傲的她一向认为以自己的能力出道不会有问题的。
但是现在已经不一样了，她今年23岁，这个年龄就算是去参加前年的pd101也算是大龄选手了，望着参赛的这一批批的00后练习生们，尤其是kakao那个看上去实力与颜值都极其出色的四人以后，她明白了这已经是最后的机会了。
这一次再把握不住她就要放弃这个机会，要么选择前往各家公司成为一名伴舞，要么便是回归生活，过一个一眼望得到未来的日子。
“我还是想要享受被聚光灯打在身上的日子。”
这是昨天武林找到她让她在退赛与听话两个选项之间做出决定时她所说的话。
“也许以后我会后悔，但是如果连这一次也不尝试的话，我想我会更加后悔。”
权恩妃叹了口气，胡乱地将看过了信息后的手机扔到床上，没有了手机微光，整个被窗帘遮蔽了阳光的房间重新变得寂静又黑暗。
“这一次我想只为了自己的梦想而活一次。”
权恩妃举起桌子上的一杯红酒，一饮而尽，一道猩红色的酒液透过杯壁与嘴唇之间流向了她漂亮修长的脖颈，她没有在意，按照公司所交代的那样换上了一套所谓的特殊服装。
门外传来了一阵有些急促又忙乱的脚步声，权恩妃的心一下就变得慌乱了起来，脚步声渐渐停止，正当她以为安全时，门口传来了门禁解锁后房门自动打开的声音。
“我，我该怎么办。”
权恩妃钻进了被子当中，拉过被角将自己的全身遮盖住，胸口是停不下的心跳与难受。
“灯打开了吗？”
透过并不算厚实的被单，权恩妃还是感受到了灯光透过被单照射在了自己身上的感觉。
“呼。”
权恩妃呼出一口浊气，正打算打开被单见见这位在社长以及副社长口中权力大的可以影响自己能否出道的大人物。
可是被子的另外一角突然被打开了，随之而来的是一具温暖的，虽然带了一身的酒气，但并不会让人觉得不舒服的身体。
“会是他吗？”
权恩妃的脑海中闪过了一个人的人影，算上上一次在mnet的现场，自己也只是第二次见到那一位而已。
但是，就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总是会觉得对方是一个很会照顾别人情绪，很温柔的人。
“不可能会是他吧？他看上去不会是这样的人才对。”
权恩妃又转念想了想，从自己这几次见到对方的感觉来看，他不会是做这种事情的人。
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就这样躲在被子里，感受这具温暖的身体，而不是做那种事情。
于此同时，李智昊虽然有些喝醉的头晕感觉，但是他还是很容易便感受到了自己的被子里似乎有一个人。
“是谁？”
李智昊皱着眉头一把掀开了盖在自己身上的被子，终于是看见了早就躲在了里面的权恩妃。
“权恩妃？为什么是你？”
李智昊有些不解地看着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睡衣，看上去十分清凉且遮不到多少地方的权恩妃。
“我？”
权恩妃也开始疑虑了，虽然说如果说李智昊的话，就算是被欺负了她也还可以接受，但是为什么这位大财阀会这么惊讶于自己的床上藏着人呢。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我的房间里面？”
李智昊刚刚问出口就开始后悔了，结合自己在这里见到了权恩妃以及刚刚武林副社长莫名其妙的表现，他好像明白了一些什么。
“你们武林就是教练习生的吗？还是说你们武林的练习生都想着靠这种方式尚未出道吗？”
李智昊的语气一瞬间就变得冷冰冰了起来，将原本见到了李智昊后感受到了欣喜与庆幸的权恩妃一下打入了冰窖之中。
她现在觉得自己浑身都在发冷，她不知道自己应该说些什么，做些什么来反驳对方，或者说她现在正准备做的事情让她没有反驳的余地。
“对不起，抱歉。”
权恩妃低声说了一句，准备穿好自己的衣服先行离开这里返回摄制组准备的宿舍之中。
不知道为什么她有一些麻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才能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狼狈。
她想她现在在李智昊的眼里一定是一个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的女生，尽管她并不是这样的一个人，尽管她不想这么做，但是现在躺在他身边的人是自己，已经没有办法再辩解了。
或许自己可能就没有出道命吧，从进入出道组再到出道企划破产被迫离开公司转而成为一名伴舞，再到重新燃起对于梦想的渴望，现在看样子现实又要扑灭她的理想之火了。
也许本来自己能够获得那个位置，但是自己还是没有抵挡得住公司的胁迫与利诱选择了更加顺畅，更加简单的道路，现在发生的事情是她应该得到的。
“我，我现在就走。”
慌乱间权恩妃没有换掉自己身上的衣服，而是直接就着这件睡衣在身上套上了一件外套。
“等一等。”
李智昊刚刚似乎是听见了抽泣的声音，按照他的理解，这种事情被戳穿之后不应该会有这样的反应才对。
“你不要着急走。”
李智昊一把拉住了正准备离开的权恩妃。
“所以发生了什么事情呢？告诉我。”
李智昊的语气听上去不容质疑，权恩妃不知道该怎么办，被李智昊一把拉进了自己的怀里，她终于进入到了这个原先看上去很可靠很舒服的怀抱里。
但这并不是她想要的。她现在有些害怕这个舒适温暖的怀抱了，她现在只想要赶紧离开。
“可以放开我吗？”
权恩妃现在真的觉得自己很委屈了，让自己赶紧走的是他，现在又让自己不许走的也是他。
不想要自己的是他，把自己拉进对方怀里的也是他。
“不能放，除非你告诉我才可以。”
李智昊一边说着一边将怀里的权恩妃换了一个姿势，将她牢牢地锁进了怀里，怎么用力挣脱都没有办法做到。
“你怎么这样？”
权恩妃尝试了两次后，最终还是选择了放弃，瘫倒在了对方的怀里偷偷地抽泣了声音。
“怎么了？”
现在李智昊心里的疑问更大了，为什么权恩妃现在看上去不仅仅不像是过来交易的人，甚至要是被外人看见了，一定会以为自己是在欺负对方一样。
“你们都是这样吗？”
“什么叫做你们？”
“你，李重烨社长，还有副社长为什么都在骗我。”
权恩妃哭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李智昊似乎明白过来了今天发生的事情了。
“所以是李重烨和你们的副社长让你做这种事情的吗？”
“还有，我好像什么也没有做才对。”
被权恩妃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弄得有些不知所措的李智昊迅速从身侧的抽纸盒中抽出几张纸巾，胡乱又匆忙地在权恩妃的脸上比划了好几下想要擦干净她脸上的眼泪。
“你会不会啊？我的妆全都要被你擦掉了。”
权恩妃娇嗔着在李智昊的怀里施展了一下自己的拳脚，不过绵软无力的拳头并没有对对方造成任何实质性的伤害。
“对不起。”
李智昊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转而是轻轻地拍打着对方的背部，希望她能够好受一些。
“是李重烨社长还有副社长和我说的，说是您这里愿意交给武林出道名额，但是的条件是让我陪您一次。”
权恩妃哭的一颤一颤的，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下面的这一段话。
“我没有说过这种话。”
李智昊赶紧摇了摇头，虽然他现在有很多的女人，但是她们都是自愿跟着自己的，是因为有了感情才会有关系，而不是其他的原因。
“那，我被骗了吗？”
权恩妃有些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憨憨的表情以及像是小孩子一般的声调交汇在了一起形成了一种非常奇怪又和谐的场面。
“是的，你应该是被骗了。”
李智昊没有忍住声，最终还是不小心笑出了声音，他也很快就遭了权恩妃的打击报复。
“你不许笑。”
权恩妃不禁有些恼羞成怒，自己先是自作多情了也就算了，然后又穿上了这么羞耻的衣服被他看光了，随后又是被骂又是哭的，自己什么好也没有讨到，反而是被里里外外笑话了一回。
同时，她也觉得很神奇，像是李智昊这样的，财富与地位都处于上层地位的人士来说，愿意容忍自己突如其来的小脾气，甚至是包容自己犯蠢犯傻，又低声安慰自己的几乎是不可能存在的。
“看上去我的眼光似乎真的还不错。”
权恩妃偷偷瞄了眼此时笑的有些太过开心的李智昊，好像是忘了自己两分钟前还哭诉着对方和李重烨一样是个不负责任的人。
“没有事，等一会儿我送你回mnet那里，但是所谓的出道名额是不会有的，你需要靠你在节目中的表现来争取这个机会，你并不是权财交易中的商品，你应该是一个无价的璞玉才是。”
“那社长他们那边。”
权恩妃有些欲言又止，毕竟是自己的事情，现在开了口就又好像像是自己在威胁对方了一样。
“李重烨那边我会去和他们说的，另外你要做好更换练习生公司的准备。”
“你是说武林会不要我吗？”
权恩妃有一些纠结，对于她这样的大龄练习生来说，武林已经算是一个体量绝对不小的大公司了，又有过运营lovelyz的宝贵经验，怎么看都是现在自己最好的选择了。
“不是武林不要你，是想让你随时准备好加入kakao。”
李智昊还是没有忍得住，摸了摸这位看上去像孩子，其实是一个身高有些矮小的御姐的头发。
“之后就算你没有出道也可以试试在kakao转型音乐人或者歌手，我看过你在pd初舞台上的表现，我是认可你的。”
“但是以后也不要再相信这种没头没尾的话了，要记住一个点，不要管所谓的圈子里的风气是什么样子的，但是只要在kakao，你就是kakao的艺人，记住是人，不是可以被用来进行利益交换的商品。”
李智昊松开了禁锢住权恩妃的手。
“我想我得休息一小会儿才行，酒喝的多了一些，你要不然也在这休息一会？等到我睡醒了再送你回去。”
这章写的有点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