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谈过恋爱吗？”
聂凡如遭雷击般愣在原地。
他听到了什么？
随即他又开始腹诽，您每天给我安排多少活儿您自己心里没数吗？
我能解决自己吃喝拉撒都已经很不错了。
还有时间谈恋爱？
但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只恭敬地道，“纪总，没谈过。”
纪淮点了点头，“抽时间谈一个吧。”
聂凡有些云里雾里的出了办公室。
——
李牧泽一回到办公室就把林司乔叫了过去。
先是把她表扬了一番，说她最近在公司的表现十分不错。接着跟她说，如果这次的项目她可以顺利拿下，以后就可以跟他一起去谈业务。
林司乔有些无语地看着李牧泽，总觉得他好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走出他办公室的时候，又对上了迎面走过来的方岁然。
方岁然挂着她那假面式的微笑，娇声道：“林司乔，真想不到你这么厉害，刚来了几天就能独自接项目了。以后还要多多向你学习。”
说完还不等林司乔反应，就绕开她走进了李牧泽的办公室。
林司乔也懒得理她，只是照常做着自己的工作。有时间的时候就把李牧泽给她的资料再拿出来看一看。
晚上下班，一吃完饭，她就一头钻进了房间。
她还接了很多绘画的单子没有完成，她必须要尽快。
终于又画完一单，林司乔默默算了算手上的钱。
算完之后，她有些绝望的趴在桌上。
赔偿款总共一亿五千万，江言说会极力说服董事会，承担其中的一亿。
那么林氏就要拿出五千万。
可是母亲说，林氏最多只能拿出两千万，这三千万的空缺，就都是她的了。
这段时间赚的钱，林林总总加起来只有十几万。这些钱只是九牛一毛，但是现在她真的也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了。
她实在太累了，趴着趴着，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闹钟准时响起。
林司乔伸出手关掉闹钟，在被子里打了个滚，然后猛然坐了起来。
她明明记得昨天是趴在桌子上睡着的！
她抱着脑袋揉了揉头发，可能是最近自己实在太累了，记错了吧。
伸了个懒腰之后，她还是有些恍惚，最近总是有些呼吸困难。
看来还是要注意一下休息，别到时候钱没到手，人还猝死了。
强撑着起床洗漱之后，便打开门下了楼。
刚一拐进餐厅，就看到了正在吃早餐的纪淮。
林司乔的脚步微微一滞。
结婚三年，纪淮在家吃早餐的次数屈指可数。也不知道今天是哪阵风吹的不对。
许是看她迟迟没有落座，纪淮抬起头，目光缓缓落在她身上，打量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她的脸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脸上有什么，纪淮的眉头越收越紧。
林司乔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突然想到了什么，嘲弄地笑了笑。
也许不是因为脸上有什么，只是因为不想看到自己罢了。
餐厅里一直安静得要命，最终还是林司乔顶不住，先开了口。
“纪总，大早上的就这么热烈的看着我，是不是太过火热了些？”说罢，她抬腿朝着纪淮走过去。
果然，纪淮的面色一沉，有些不高兴地放下筷子。
他抬起手捏住林司乔的下巴，认真地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这张脸，让我热烈不起来。恐怕只有喝多了的时候，才能勉强用一用。”
说罢就站起身，摔门走了出去。
林司乔的手攥紧又松开，然后若无其事地坐下，潦草地吃了几口早饭后，也起身出了门。
一到公司，李薇就凑了过来，一双眼睛亮晶晶的，像是点缀了星光。
林司乔有些疑惑地看了看她。
“乔乔姐，大八卦！”
不知道为什么，李薇的样子，让她觉得像是瓜田里的猹。
她环视了一圈办公室，发现同事都在三三两两地交头接耳。看来真是有什么大瓜。
林司乔洗耳恭听的姿态，极大地满足了李薇的分享欲，立刻开始滔滔不绝。
“也不知道是谁，往公司的邮箱群发了一张照片，你猜猜照片上面是什么？”
林司乔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她都还没打开电脑，怎么可能会知道。
李薇一手半遮在嘴边，压低声音，“是纪总的照片。”
林司乔有些疑惑，不过是一张纪淮的照片，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看着她不解的眼神，李薇颇有些骄傲，“但那可不是一张普通的照片。”
“是纪总和一个女人！”
“女人？什么女人？”
“是纪总和一个女人在接吻！”
接吻？
林司乔的第一反应，就是纪淮和方岁然。但是想想，如果是方岁然的话，那李薇大概也不会吃瓜吃得如此津津有味了。
李薇催着她打开电脑看看，然后一脸期待地等着她的反应。
可是当林司乔打开照片之后，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确实是纪淮和一个女人在接吻，那个女人也的确不是方岁然。
因为跟纪淮接吻的，是她自己！
林司乔有些紧张地咽了口口水，握着鼠标的手都有些颤抖。
这是那天她被纪淮拉到楼梯间亲吻的照片。只是当时楼梯间的光线昏暗，她整个人又都被纪淮圈在怀中。所以照片上，看不清楚她的脸。
李薇还以为林司乔是吃到大瓜激动的颤抖，“怎么样怎么样？是不是惊天大瓜！”
“那可是我们高高在上矜贵禁欲的纪总诶，居然在公司上演这么活色生香的场面，看起来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不是说方岁然是他的未婚妻吗，这个人看起来明显不是方岁然，你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这算不算是出轨啊？”
真是吃瓜吃到自己身上。
她和纪淮，毕竟还算是合法夫妻，应该倒也不算是出轨……吧？
但是想到他们之间的真正关系，林司乔有些低落下来。呼吸困难的感觉又来了，她赶紧做了几个深呼吸。
这样的照片，纪淮肯定不会允许存在太久的。
李薇看着林司乔的动作，一副找到了知音的样子。吃瓜吃到要做深呼吸来平静心情，简直就是知己！
无奈地跟李薇搭了几句嘴之后，林司乔刚要开始工作，就接到了李牧泽的内线电话，让她去他办公室一趟。
林司乔敲门进去时，看到李牧泽也一双眼睛晶晶亮地盯着电脑屏幕，表情和外面的李薇如出一辙。
……
看到林司乔进来，他坐直身体，干咳一声来掩饰尴尬。正色道：
“林司乔，你手上电子手表的项目，可能有一些问题。”